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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抓泥鳅

作者:喵崽要吃草
顶点我的七十年代村霸老婆!

  果如李继祖說的,祁云他们在外面等了约莫二十来分钟,裡面就陆陆续续走出来许多人,李继祖连忙从板车上跳下来笑着跟一些人打招呼說笑两句。

  周国安暗搓搓的用手肘拐了祁云两下,“我怎么觉得李五叔還挺会說话的?”

  跟之前的沉默寡言一对比,此时的李继祖可不就是很会說话么?该迎合的迎合该玩闹的玩闹两句,看起来還挺像那么回事。

  等李晓冬跟公社主任說着话出来了,李继祖這才跟其他人摆了手告别,脸上重新露出憨厚的笑摸着后脑勺上前跟主任打了招呼,然后就直接跟李晓冬啥时候能回去,“乡亲们怕是都要等急了。”

  這话說得,要說沒問題吧他也沒問題,要說有問題也有。

  祁云笑着上前跟喊了声冬子哥,“五叔怕是自己等急了,我跟老周是空手空脚来镇上瞎逛,之前我們都去街口看過了,沒人,王三婶他们怕是還在粮站那边呢。”

  主任沒多想,看见祁云,顿时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不是說祁云一身霸王之气,而是說看惯了老农的长相,突然看见這么俊的一张脸,有种视觉的冲击性。

  人一般来說对好看的东西初始印象都不错,這会儿主任也就沒多想刚才李继祖說的话,笑哈哈的扭头问李晓冬,“這就是今年你们生产队新来的知青吧?长得真俊,看来冬子把村裡的知青安顿得很好啊,要不然也不能跟你這么亲近。”

  李晓冬沒想到别的,就实话实說,抬手直接拉了祁云跟周国安,十分耿直的帮两边介绍,半点沒有担心自己的风头被人抢去的意思。

  “祁云,国安,這是咱们李家镇公社的张主任,人特别好,十分关心咱们下面社员的生活状况。”

  說罢李晓冬又跟张主任說起祁云两人的情况,“我這两個小兄弟都是怀城那边来的,别看他们俩是从大城市来的,可从到村儿裡第二天开始就一直在地裡干活,再苦再累也沒有請假。”

  “国安更是一身的力气使不完,现在也才十八岁就能跟壮劳力一起挣整工分了,還有祁云,一手字儿更是写得好看得很,我准备把咱们村的写大字任务就拜托给祁云了。”

  张主任自然抚掌笑着连声說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就是为了跟底层人民互相学习互相进步,冬子,你们做得很好,下乡知青跟咱们从来不是什么阶级敌人,像那些搞得乌烟瘴气的可就是枉费了咱们伟大领、导、人的根本用意,水月村值得全体社员学习啊。”

  往日虽然因为水月村完成任务最是积极,李晓冬代替爷爷来开会也被表扬過几回,可到底也沒有這次来得郑重其事,顿时涨红了脸直摆手,“主任,這都是我們应该做的。”

  朴实的话更叫主任对李晓冬生出好感来,拍着李晓冬的肩膀笑盈盈的点头,“看来你爷爷选你接班也是有考量的,加油好好干!”

  一旁的李继祖顿时一噎,原本還保持着憨厚傻笑的脸上顿时变得要笑不笑的,或者說他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笑還是该哭。

  虽然张主任觉得李继祖這脸上的表情有点怪异,不過此时也沒多想,又跟祁云他们說了两句這才道了别。

  等送走了张主任,李晓冬這才高高兴兴的同他们一起解了拴在门口树干上的老马缰绳,规整好马车這就赶着马儿哒哒往街口去了。

  之前祁云在张主任面前說的是其他同村的人去的粮站,也是担心說去了农贸市场卖东西要惹出事儿来。

  你卖点家裡自己种自己养的上头人睁只眼闭只眼,可你要是還拿到人家跟前說,這不是脑壳方了么?

  就怕人家不整治你么?

  李晓冬虽然为人实诚,可好歹也是跟着他爷爷学了好多年了,当时一听祁云說得跟实际情况不一样,心裡一转就明白祁云的意思了,越发觉得祁云是难得的兄弟,心裡倒是有点可惜自己妹妹跟祁云沒能成事。

  当然,這点可惜也就是一瞬间,自己妹子什么狗脾气他能不知道?

  這会儿也差不多十一点半了,李晓冬赶着马车紧赶慢赶,一行人回到村裡的时候也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好在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早就带了干粮在路上边走边啃,啃上一嘴巴觉得卡喉咙了就喝口凉水冲一冲,糊弄一下也就差不多半饱了。

  从水月村到李家镇单边就要三個来小时的马车行程,吴丽早上也沒给两人准备当做午饭的干粮,祁云原本是想去国营饭店用粮票换两個馒头的。

  可惜周国安管得严,于是两人這会儿是半点吃的都沒有。

  好在李晓冬早就准备好了,给两人分了自己带的野菜黄面饼子。

  說是黄面,其实就是玉米面黄豆面再合着一点白面混合出来的,也是北方所說的三合面。

  這玉米面黄豆面可不是后世碾得极其细腻的那种,都是粗糙卡喉咙的那种。

  在這個年代流行一句话,厨艺不好的婆娘会持家。

  也就是說掌厨的婆娘做东西做得不好吃才是好的,因为做得好人人都恨不得撑破肚皮的去吃,可不就要把家裡吃垮么?

  不過混了白面在裡面,那就瞬间提高了一個档次,也就祁云他们俩跟李晓冬关系亲近,其他人见了自然是羡慕得很。

  周国安跟旁的年轻小伙子打打闹闹将饼子分着吃了,旁人给他分的干粮也不拘好不好吃,都往嘴裡塞着下了肚子,自是又跟人亲近了不少。

  祁云么,自是又被婶子们拉着问了许多,好在他一开始就将装东西的袋子塞到了李晓冬屁股下坐着的木箱子裡,要不然這会儿婶子们怕是要把他的包给翻個底朝天的就为了看他买了些啥。

  祁云倒也不怕人知道他大手大脚花钱,闲言碎语祁云从来不放在眼裡,更入不得心上,要不然当年他早就被那所谓的贵妇们說得直接蒙头跳楼得了。

  只是裡面既有裤衩也有当内衬做的背心,在祁云看来都是贴身的物品,叫一群婶子大娘捏在手裡摸来看去的,忒是臊人了些。

  好不容易到了村口,祁云迫不及待的踩着板车边沿就跳了下去,然后伸展着胳膊腿的笑着让周国安帮忙拿上李晓冬递過来的东西,跟婶子们摆了摆手就先跑了。

  “那咱们說好,一会儿我就過来!”

  周国安跟人约好了事儿,這才高兴的转头跟上了祁云,“老祁,等下唐三儿他们要去一截已经干了的河沟那边挖泥鳅,你去不去?听他们說去年還在稀泥裡面挖出了好几條乌鱼。”

  說着话呢就忍不住吧嗒嘴,這是口水泛滥了。

  也是,自他们来這边已经一個多月了,可也就是第一天晚上在老村长他们家吃過一回肉,這已经一個多月沒沾個荤腥了,不說周国安,便是祁云也觉得此事一听就口舌生津。

  “成,那我也去,不過我不喜歡吃泥鳅,到时候我去摸点螺丝蚌壳之类的,到时候再去小河家要点儿酸菜一菜,也是道好菜。”

  江画眉看着泼辣蛮横,可一手腌制酸菜咸菜的手艺却是不错。

  当然,這也就祁云他们托了江河的福才尝到了味儿,旁的外人怕是从来沒能吃到過。

  祁云這么一說,周国安更是迫不及待了,撺掇着祁云现在立马就去河裡摸螺丝蚌壳去,要是能摸到鱼那就更棒了。

  祁云被周国安那猴急的模样引得发笑不止,不過還是老神在在的该干啥干啥。

  到家之后祁云打了水来,将新买的内心裤衩分开来用加了少许盐的清水泡了泡,然后又揉搓一回晾晒上,這才叫周国安拎上两個黑胶桶,“走吧,這会儿他们应该也差不多才到河沟那边。”

  那些小伙子可不像他们俩,家裡沒個大人管着,想干啥就去干啥,這会儿估计也是才刚躲躲闪闪的跑出来。

  村口這條河沒名字,反正路過水月村這边的這段河本地人就称为水月河,形状也恰似一弯新月。

  村尾那边地势稍高的地方還有一方水库,所以水月河往水库那边也有分挖出去的水沟,水沟弯弯绕绕,让本村的水田都能很容易就得到水渠灌溉。

  這会儿六月的天正是热烘烘的时候,有些水沟已经沒了水,只有湿漉漉還保持着水分的稀泥。

  一路上周国安心急得不行,路上還临时想着要不要去叫江河,“今天山上不是要浇水拔草么?小河估计是干活去了,你一会儿多抓点,咱们回来的时候去要酸菜时给带上送過去不是更好?”

  周国安一想也是,江家两姐弟這会儿可是特别紧张挣工分的事儿,那意味着两人下一年的口粮。

  河沟虽然大多是人工挖的,可也有天然形成的沟渠,有的地方甚至会有本地人所谓的“烂泷”,也就是有点类似沼泽,踩下去一下子能叫一個成年人沉到胸膛去,对于不熟悉的人来說可就危险了。

  唐三儿名唤唐得金,是本村儿另一個大姓唐家的人,今年十九岁。

  虽然年纪大了可這裡的人土生土长的,心性還很单纯,也不管所谓的思索未来選擇命运啥的,遇见一点沒架子的祁云跟周国安简直就跟找到小伙伴似的,特别多好玩的事儿都要拿到周国安這裡来好生炫耀一番,也喜歡带着這两個啥也不懂特别听话的“小弟”去搞事。

  這会儿本是庄稼的生长月,大家都忙活得很,偏他找着机会就去转悠着找鸟窝找蜂窝之类的,這回有两條河沟半干了也是他第一時間发现的,立马找来交情不错的兄弟拎着水桶就要去倒腾。

  這回一共来了六人,当然,下田的其实连同祁云在内的也就只有五個,還有一個就是唐得金的“小尾巴”唐五妹唐思甜。

  這名儿取得讲究,本人也是唐家裡的小公主,盖因唐家一個大姓家族裡居然就得了這么一個俊俏可爱的闺女,可不得好好娇养着么?

  也算是本村最有实力跟李晓夏竞争村花之名的人物。

  远远的看见了周国安跟祁云過来,唐思甜就垫着脚尖直朝這边摆手,一张苹果脸笑得跟朵花似的。

  周国安黑脸一红,然后拘谨的朝唐思甜挥了挥手算是回应,祁云假装沒看见這两人眉眼官司,只笑着往唐三儿那边走,“河沟裡都沒水了么?有沒有蚂蝗?我可怕那东西。”

  跟唐三儿一起的两人顿时笑個不停,笑声裡也沒有恶意,就是觉得這么大個男人還怕那软乎乎的东西,加上祁云這般坦然的一上来就问,纯粹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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