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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意外

作者:喵崽要吃草
顶点我的七十年代村霸老婆!

  第二天早上祁云他们自是照常早起洗衣,在老地方见着江画眉,祁云沒忍住多看了两眼,然后收获一枚江画眉疑惑的眼神以及一個抿唇浅笑颔首。

  周国安在一旁嘿嘿的笑,笑完了就故意拎着衣裳蹭了過去,大大方方跟江画眉打起招呼,“小河在家做饭呢?”

  “嗯,這会儿应该是起来生火了。”

  对于周国安的搭话江画眉也从一开始的爱答不理到后面的也能随便聊几句。

  不過之前江画眉聊得更多的是城裡上学的事儿,這回江画眉转眼看了祁云一回,然后大大方方的问起祁云家裡的事儿。

  “祁云,你大姐谈对象了嗎?你们那边有长兄长姐结婚了下面的弟弟妹妹才能结婚的习俗嗎?”

  “嘶!”

  周国安瞪眼飞眉,左看江画眉右看祁云,看完祁云又去看江画眉。

  江画眉大大方方的将手上一件衣裳甩着在河水裡漂清,然后站起身面朝祁云,“你洗好了嗎?我想抓紧時間跟你单独說句话。”

  祁云莫名心慌的愣了愣,被江画眉又问了一遍,這才尴尬的笑了笑,把刚拧干准备放到盆裡的衣服又展开往水裡浸,“那個...還沒洗完。”

  江画眉垂着眼皮子沉默了一下,然后体贴的点头,“好吧那我等你一会儿。”

  祁云见躲不過,只能将手上的衣服在水裡划拉了两下又重新拧干装盆,“好了!”

  還不信了,這么個小姑娘能把他吃了不成?

  怕個球!

  祁云颇有种赴鸿门宴的感觉。

  跟着江画眉往旁边一丛矮灌木那边走了一段距离,确定周国安那边听不清声儿,江画眉這才停了脚步,转身抬眸,“祁云,你考虑一下要不要跟我好,以后我能帮你干活挣口粮,家裡的活儿也能全包了,你只需要负责照顾家裡,再顺便教一下我弟弟认字儿读书就成。”

  脸上一片坦然,就像在說今天天气還不错咱们一起去上工挣工分似的,祁云却是被砸了后脑勺似的懵了一瞬。

  等回過神来看见眼前這個努力做出坦然模样其实脸红得都要头顶冒烟的小姑娘,祁云心头一转,自认为大概明白了对方這么做的原因,“其实你完全不需要這样,你现在年纪還小,胡乱找個男人来依靠其实是不明智的選擇。如果你只是想要让我帮你教小河,這事儿只要你說一声,我跟老周都不带犹豫的。”

  江画眉不明白自己明明在跟這人說处对象的事,咋能扯到這上面去?虽然初衷也是有這些原因沒错,可让她下定决心的根本原因难道不是因为她觉得這男同志挺优秀的么?

  江画眉拧着眉打断祁云還要继续的“思想教育”,“虽然我有考虑這些原因,但是最根本的原因還是我觉得你很好,我想跟你好,我今天跟你說也不是要你立马就答应,只是先提前通知你一声,我要开始喜歡你了。”

  說完江画眉定定的看了祁云一眼,然后绕开祁云回到河边,拎上洗好的衣裳跟周国安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一天裡除了晚上江画眉也就只有這点時間了,再耽搁下去该要误了吃早饭的時間,早饭吃不好上午干活就沒力气。

  干活沒力气就挣不到工分,挣不到工分就要饿肚子。

  哦,现在的话還要加一條,挣不到工分就攒不到钱多养一個对象了。

  祁云站在原地疑惑的歪头眨了眨眼,满脸的疑惑,所以說,其实他理解上的告白只是对方的通知?

  祁云莫名觉得好笑,于是也就一個不留神笑了出来。

  周国安贼兮兮的伸头绕過来,看见祁云笑,顿时挤眉弄眼的问祁云,“嘿怎么回事,你们真好上了?”

  什么好上了,人家只是来通知我一声說从今天开始要喜歡我了!

  思及此,刚才对方那带着疑惑又充满坦然倔强的眼神又浮现眼前,祁云說不上来自己到底是什么個想法,只是觉得脑袋乱糟糟的,還莫名其妙的想笑。

  “糟了,我不会生病了吧?”

  祁云小声嘀咕,抬手摸了摸自己脑门。

  “嘀咕啥呢?我问你话呢老祁,你要是真跟画眉好了你可不准变心,我可是小河的老大,要是你敢欺负小河他姐,我以后就不跟你好了啊我跟你說。”

  周国安看祁云一個人嘀嘀咕咕還摸脑门,抬手擂了祁云肩膀一拳头。

  祁云抬着下巴耷拉着眼皮子睇了周国安一眼,“我就沒跟你好過。”

  周国安瞪眼,一副被抛弃的小模样,“老祁,你啥意思啊,想咱俩出生入死這么久,你居然說出這种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嗎?”

  祁云懒得理這戏精,回河边弯腰端了盆子甩着两條腿有些走神的往回走。

  周国安端了盆子追上来嘀嘀咕咕围着祁云說了许多话,祁云有一句沒一句的听着,偶尔回一声,话唠少年周国安同志见自己哥们儿居然這么敷衍他,更是一腔哀怨积蓄在胸口。

  也幸好周国安不是后世的網上浪子,要不然這会儿该揪着祁云的衣服要用小拳拳捶大坏蛋的胸口了。

  六月七月,蜀地总是少雨水,天上不下雨,可地上的庄稼都要喝水啊,要是地被晒得硬邦邦的,不說要扎根结果的花生下不去根,便是玉米豆子稻谷這些也沒法吸收营养供应生长,這会儿正是开花的时候。

  說句笼统点的话,秋天能收多少粮食,全看开花抽穗這两個月了。

  這会儿就是各处水库发挥作用的时候了,眼看着水田裡好些地方都晒干了,一大早天還沒亮老村长就去跟附近几個生产队的村长碰头商量了一下,临时决定提前开水库的水闸灌溉稻田。

  這时候的水库可沒有什么自动闸门,为了控制泄水强度,闸门有几個高度的小闸门,都是要手动的。

  所以就要选几個会潜水的年轻小伙子去给闸门拴套上绞绳,然后才由一群人搅动绞绳将水闸门强行拉开。

  虽然水库裡的水這会儿也已经被太阳晒得水岸线退了许多,可水闸所在之处的水還是不浅,李晓冬作为主力,当然不能缺席。

  水库放水可是大事儿,除了灌溉水田之外,水库裡的鱼也要拿一部分起来,還有不少经验老道的人已经提前在水闸下的各水渠安好了渔網兜,就等着有鱼从水闸门那裡跑出去了下游就能给網兜接住呢。

  另外還有准备好在即将退水的水岸线抓小鱼小虾蚌壳泥鳅之类的村民,总之是全村大动员。

  “祁云,国安,你们一会儿跟着大家拉绞绳就行了,注意点,要是别人脱绳了你们就赶紧跟着松手,小心被绞绳带进去。”

  那绞绳可是大得很,要是其他人松了力道一個人沒来得及松开,直接把人带进去绞死也是有发生過的。

  李晓冬叮嘱了大家两回之后又忍不住单独喊着两人交代一回,旁边的人笑着保证会照顾两人,李晓冬這才稍微放心的转身下了台阶,往水边走去。

  为了下水,不少准备下水捞鱼的人都脱了上衣,有的人還只穿了四角裤衩,祁云跟周国安虽然商量好了一会儿开完闸也去退出来的水岸线捞鱼,可也沒好意思脱衣服。

  远处水库挨着马路那边的高高堤坝上婶子大妈们哄笑着指指点点的比划,不用听也知道估计是在說谁谁谁身材好之类的荤话。

  李晓夏站在老村长身边,挨着要下水的李晓冬他们比较近,应该是在說着什么话,眼神却是不由自主的往祁云那边飘。

  要在一群人裡面找到祁云,那真是再容易不過了,因着天热的时候其他汉子都喜歡脱了衣裳干活,偏城裡来的知青都是穿着衣裳的,知青裡面晒了這么久也就只有祁云最白,可不就是泥蛋蛋裡面的一颗剥壳白鸡蛋么?

  江画眉既然早上才通知了一回,這会儿自然是毫不遮掩的先跑来跟祁云說了几句话,這才退到一边等祁云跟周国安,四人刚才约好了一会儿一起去捞鱼。

  “老大,你会不会游水?等有空了你教我好不好?以后我长大了也要去开水闸!”

  江河很是野心勃勃的宣布自己的梦想,让祁云转眼多瞅了几眼,心想难怪他姐姐着急想要让這小屁孩儿多读书,要是真就這么长大,以后顶多也就是在家种地。

  “好了,准备下水了!”

  老村长那边安排妥帖了,向李晓冬抬手点头示意了一下,李晓冬就吼了一嗓子,准备好的一行人就下水先把身上打湿适应一下水温。

  估摸着差不多了,几個小伙子就拉着绞绳的挂钩跳进了深水区,岸上的人也顿时越发闹腾起来,一個個伸着脖子的想要往水下看。

  過了一会儿,李晓冬带着人上水面换了几次气,最后朝台阶下的老村长挥了挥手,带着人往岸边游,這是钩子固定好了,這边可以拉绞绳的意思。

  老村长点头,等李晓冬他们都离开了水面這才朝祁云他们這边挥了挥手,“拉!”

  于是一堆拉着绳子的汉子就嘿哟嘿哟的吼着节奏鼓着手臂肌肉的往后退着拉绳子。

  用了许多年的老式转轮绞绳吱嘎吱嘎响起来,绳子一点一点绷紧,拉绳子的人也一点一点后退,被水压压得死紧的水闸从镶嵌卡槽中慢慢被拉起来,出水口轰隆隆的水直往下奔腾,祁云他们這边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哎呀谁家的孩子!”

  挨着马路那边的堤坝是倾斜的角度,上面沒有防护栏,估计是谁家孩子伸着头想要去看泄水的水涡,结果一個咕噜就栽了下去。

  好在堤坝拼接的石板缝隙中间长年累月下长了不少茅草窝子,這会儿刚好把那小孩儿给拦住了。

  可眼看左右上面都沒有攀登的地方,下面又是打着转的水涡,若是小孩儿再胡乱动一动掉下去,怕是就要被卷到水闸口裡面去了。

  要知道水闸下面为了防止鱼跑掉,是特意安装了一個铁丝網的,人被水冲进去贴在網子上怕是要不到半分钟,還沒淹死就先被水流冲死了。

  众人也是吓得不行,堤坝上不少人立马往后退,還有人大声吆喝着喊人救孩子,自己却是不敢轻易下去的。

  還站在台阶下面的李晓冬老村长等人也是一惊,李晓冬立马回過神,喊人赶紧去拿绳子,自己弓着身试图从一边的斜堤坝爬過去。

  可惜石板上除了杂草還有青苔,李晓夏吓得尖叫着扯着李晓冬的裤腰带不撒手。

  祁云心头一跳,连忙喊了身边的人跟上,“咱们赶紧去堤坝上,从上面人拉人的下去救那孩子!”

  虽然李晓冬那裡喊人拿绳子去了,可這一时半会儿谁知道来不来得及?

  听了祁云的话,一群人拼了命的咬牙往堤坝上跑,安置绞绳的地方距离堤坝也算不上远,平时估计也就是三四分钟的脚程,這会儿一群大小伙子风驰电掣的跑去来也就是一分钟不到。

  到了堤坝上祁云匆匆看了一眼那孩子,尽量放缓了嗓音不让說出来的话太紧绷严厉,“小弟弟,你就呆在那裡不要动知道嗎?我现在就下来拉你。”

  原本被惊叫连连的人群吓得六神无主的男孩儿立马含泪点头,趴在青苔石板上脚蹬茅草窝子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不敢重了,一双眼睛就紧张的只盯着祁云。

  祁云见孩子安静下来,朝对方扯出個安抚的笑,转头拉住周国安的手,“老周,你是我哥们儿,這么危险的事咱们可真要同生共死了。”

  周国安吓得手都哆嗦呢,之前還不觉得,可站在這高高的堤坝上往下看,格外惊悚。

  不過听了祁云的话周国安還是抖着嗓子吼了一声好,然后依样画葫芦的回头找唐三儿,“兄弟,哥的小命就交到你手裡了!”

  唐三儿紧张得脸都抽搐了,烂着一张脸点头,虽然他其实是想争辩自己才是哥的。

  年轻小伙子们一個拉一個的迅速组成了人肉绳子,堤坝上面一部分還好,最近天气干燥,這堤坝晒得也干干的,沒穿鞋子的脚踩着好歹還能有磨擦力让祁云能稳住身形。

  可到了下面,因为距离水面不远,水汽充足,青苔之类的东西就长得比较顽固了,還有平时祁云特别嫌弃的像是鼻涕一样贴在地面的地木头,脚底板踩上去滑腻腻黏糊糊的。

  那感觉,在這样紧张的时刻几乎都要穿透祁云的脑神经了。

  到最后祁云几乎是滑着被吊下去的,中间被扯着上不上下不下的人也难受,祁云被撞来撞去也不敢吭声,只咬牙靠近了男孩儿的手一把抓住了。

  上面围观的人见拉住了孩子的手,立马吆喝着让上面的人赶紧帮忙往上拉。

  等到拉着孩子一屁股坐在铺了碎石子的马路上,祁云這才回過神,孩子的母亲挤进来哭着抱了孩子二话不說就噗通跪在地上给大家伙磕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含糊不清的說着感谢话。

  祁云還有些回不過神,结果眼前一花,另一边也噗通跪下了一個人,這人跪下来就抖着手捧着他脸上下好一阵摸索。

  祁云抬眼一看,正对上一张被眼泪打湿的小脸,好笑的還有对方那乱七八糟跟刚和女人撕扯過的头发衣裳。

  祁云莫名其妙的又想笑了,结果還沒笑出来呢,這人就扑過来双手穿過他腋下想要把他给抱起来。

  “好了,别扯,我自己来。”

  试了两回祁云才觉得腿上有了力气站起来,這时候祁云才发现其实自己也就一凡夫俗子,被個堤坝水涡就吓软了腿。

  见祁云自己挣扎着站起来,江画眉稍稍退开一点站起身在侧面扶他。

  “哎不行,我右边手臂真不能碰。”

  祁云估计手臂应该是肌肉拉伤了,其他人怕是更严重,毕竟他们還要上下的承受重量,就他自己只需要承受自己的重量就足够了。

  那孩子也就三四十斤,跟他们這些小伙子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江画眉连忙从右边换到了左边,乖得不像她,看来這回是真被吓坏了。

  祁云被扶着站起来了,老村长也终于被李晓夏护着挤进来了,见人都瘫软在地,连忙叫旁边的人帮忙抬的抬扶的扶,都送去村裡医生那裡去看看。

  村儿裡的医生這会儿基本都是能中能西厉害得很,這些人被送来医生给一摸骨头,得,一共十三個人,有八個手臂脱臼,還有一個两只手都脱臼的。

  祁云觉得自己沒什么大碍,事实上只是他自己的错觉,右手肩关节直接整個脱臼移位了,另外右手臂還有好几处严重擦伤。

  那应该是滑着撞到了镶嵌在石板缝裡的贝壳片之类的锋利东西。

  医生先给他用药水冲洗了裡面的泥沙,再包上两层透气的纱布,至于其他的擦伤,随便擦個药水也就算了。

  处理好伤口這才敢给他正骨,脱臼移位的时候沒感觉痛,可医生掰着骨头往上一杵一按,那是真痛。

  好歹祁云转眼看见眼泪汪汪盯着他看的江画眉,一瞬间脑抽了硬是咬牙给忍住了,下巴那儿流了撮白胡子的医生還笑眯眯的问祁云疼不疼。

  “不、疼...”

  祁云更一步确定自己脑子出問題了。

  一旁刚正完手腕跟肩膀疼得眼泪汪汪的周国安立马看了過来,一旁的江河也是投来满眼的崇拜,祁云有些不自在的别开脸,正对上绷紧下颚准备接受医生正两只手手腕的李晓冬。

  李晓冬默默看了祁云一眼,然后在医生正骨的时候硬是绷出了额头的青筋也沒叫出来半声,冷汗都沿着下巴往下滴了,于是李晓冬也迎来了医生欣慰的一声“好汉”。

  听完這声夸奖,李晓冬莫名的回头又看了祁云一眼,然后默默扭头暗自咬牙忍着。

  這回多亏是有一窝阴差阳错恰好长在那裡的茅草窝,要不然那孩子怕是立马就要滚下水被水涡卷进去,老村长也是吓得不行,琢磨着一定要上报,申請看能不能占用一点马路,给那裡修上石头做的围栏。

  這样一来也费不了什么钱,只是无论是公路還是水库都是属于国家的,他们要改动還是需要往上面申請申請。

  李晓夏怪哥哥执意要去冒险,過了一开始的担心之后也就生起气来,先跟着老村长走了,李晓冬這裡最后是被他几個堂兄弟给抬回去的。

  祁云還好,一只手還能动,周国安两只手都吊在脖子上动不了,還是唐三儿那边的堂兄弟搭手给抬回去的,祁云就自己走着回去。

  不過江画眉非要扶着他,這会儿在外面祁云也不好直接甩开人家,只能怀着莫名的心情被江画眉扶着一路走了回去,路上還总遇见朝他挤眉弄眼又笑嘻嘻瞅江画眉的婶子小伙儿。

  “哟這江画眉是看上祁云了?”

  “可不是,刚才往上拉人的时候在上面拉得最卖力的就是她,跟疯婆娘一样。”

  “也是,那祁娃子长得好,人也斯斯文文的,要我說十裡八村的知青裡也就他长得最端正。”

  “可不是,要不然村花儿能护食护那么久?”

  “可惜护再久也被狐狸给叼走了,啧啧...”

  危险過后大家平静下来就忍不住八卦起来了,說话的妇女跟旁边的人交换了一個看好戏的笑。

  之前要不是李晓夏护食,村裡怕是不少姑娘都要去找那個祁娃子。

  這会儿被拒了脸皮子臊,结果才几天啊就被狐狸、精给叼走了,要是那裡知道了,也不知会闹出啥大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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