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赌气
李世隆黑着脸,李玉漱不同意公孙冲婚嫁還情有可原,你一個八皇子凭什么不同意?
“放肆!”
李世隆怒声道:“李玉漱,李越,你们两個,是想气死朕嗎?”
公孙皇后脸色也不太好看,“玉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舅舅难得向你父皇求恩典,你做小辈的,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李玉漱张了张嘴,可是对上李世隆那愤怒失望的眼神,她迟疑了。
当着這么多人的面跟李世隆唱反调,无疑是让他下不来台。
李玉漱死死咬着嘴唇,“儿臣只是害怕表哥和朱家小姐性子不和,所以希望舅舅和父皇多做考虑!”
公孙无忌心中暗叹,可惜不能亲上加亲,“泾阳公主也是一片好心,陛下娘娘請息怒,只不過八皇子为何要反对,微臣不理解!”
泾阳公主,自己人,他必须给台阶。
李越,一個无关紧要的皇子,其母不過是陛下醉酒后宠幸的宫女而已,无依无靠,也敢置喙他公孙家的事?
“越儿,你为何反对?”
李世隆将目光对准李越,所有人都皱起眉头。
“父皇,儿臣,儿臣......”
李越支支吾吾的,他总不能告诉父皇,自己跟柳如玉情投意合,那父皇非打断他的脚不可!
皇子跟臣子的女儿私会,传出去丢得不仅仅是天家颜面。
而公孙无忌此时又求了恩典,父皇和母后又准了。
便是說了,也于事无补,恐怕還会坏了柳如玉的名声。
“儿臣跟七姐一样,也是害怕冲表哥跟柳家小姐性格不合!”
他强挤出一個笑,指甲已经嵌入了手掌。
皇后看了看李玉漱,若有所悟,“行了,大人的事,你们少插嘴!”
李世隆也道:“這些事情何时轮得到你们来反对了,都给朕回去,面壁思過,罚抄十遍皇族规矩!”
“是,儿臣遵旨!”
李越在不甘心也要忍着。
公孙无极心想,這李越应该是站在李玉漱那边的,当下心中那一丝不快也沒了。
随后,众人又恢复了之前的欢快。
一顿火锅吃完,众人都是通体舒坦,浑身暖烘烘的。
“秦憨子,你将這火锅的做法告诉御膳房的大厨,朕以后每天都要吃!”
“不行岳父大人,這可是小婿冥思苦想很久才想出来的,我以后還想着拿来赚钱呢!”
秦墨才不给李世隆,秦国公府虽然大,但是日子過的真的不咋地。
主要是秦家养了许多老兵,把土地都分给他们了,靠着老秦那点俸禄和田租,糊口倒是沒問題。
可怜他堂堂秦国公世子,兜裡踹的钱不超過十两,說出去都丢人。
众人一阵无语。
“怎么,秦国公府還能少了你的钱?”
“陛下,秦国公将名下的田地家产都分给当年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残兵了,日子虽拮据,可对比各家,实在是算不上宽裕!”
杜敬明是文臣,但是秦相如他還是很敬佩的,只是可怜老秦英雄一世,生了秦墨這么個憨儿子。
闻言,李世隆看秦墨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以后沒钱了,来朕這裡拿,朕给你钱花,你可是未来秦国公府继承人,大乾的驸马都尉,赚钱岂不是让人笑话!”
在大乾,商是贱业,堂堂驸马都尉去赚钱,别人還不笑死?
“有什么可笑话的,凭自己的能耐赚钱那才叫本事,伸手向人要钱,那是无用废物才做的,是谁规定驸马都尉不能赚钱了!”
乍一听這好像是大逆不道之言,可仔细一听,還挺有骨气的。
“不是朕小瞧你,就你也能赚钱?”李世隆一脸怀疑的看着秦墨。
“当然能,只要小婿想,钱随便赚钱!”
“好大的口气!”
公孙无忌冷哼一声,“這火锅虽然奇特,可跟行军锅有异曲同工的功效,說难听点就是大杂烩,谁家老百姓不吃這個?”
秦墨切了一声,“告诉你,你也不懂!”
“我看不是不懂,是你說不出来吧!”
公孙无忌阴恻恻的說道:“你莫不是想利用身份之便,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
卧槽,這老银币,這就开始给他上眼药了。
秦墨一脸鄙夷的看着他,“拜托你有点脑子,搜刮民脂民膏,我岳父大人還不把我的屁股打开花?”
公孙无忌脸色涨的通红,“你說谁沒脑子?”
“我說你沒脑子!”
說完,他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躲在公孙皇后背后,“岳母大人,保护我,我怕他打我!”
公孙皇后哭笑不得,“放心吧,你舅舅不会打你的,還有以后对舅舅說话客气点,要不然本宫也要罚你!”
真是個活宝。
李世隆摇摇头,他也熄了让秦墨把火锅调料交出来的想法。
他想了想,“来人,去内帑取五百两送去秦家!”
“岳父大人,不用麻烦别人了,直接把钱给我就行了!”
“给你?”
李世隆哼了一声,“休想!”
說着,一甩袖子,直接离开,有点赌气的意思。
“切,小气的岳父大人,才五百两,你也好意思赏赐,我秦家虽然沒钱,但是也不受這委屈!”
众人差点沒被口水给呛死,這秦憨子可真敢說,别說五百两,哪怕是口头嘉奖,那也是君恩呐。
不远处传来李世隆愤怒的声音,“好,那五百两免了!”
国库空虚,他的内帑也沒什么钱。
却還是咬牙挤了五百两出来!
现在却被秦墨嘲讽,他李世隆不要面子?
一众皇子公主都怒视着秦墨,“秦憨子,你知不知道這是多大的恩典,国库空虚,父皇从内帑支钱给你,皇宫裡面,大家都缩紧裤腰带過日子,我們的月钱也不過百两,你居然嫌少!”
“你要是不会說话,就闭嘴!”
“出去,以后别进宫了,我們不想看到你!”
秦墨挠了挠头,原来是這样,看来自己這便宜岳父還是对自己挺好的。
他又看了看公孙皇后,发现她穿的很朴素,伙食吃的也很一般,原来是朝廷沒钱了。
他心生一计,“也许這样,能够让皇帝取消婚事!”
。何以笙箫默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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