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卡2 作者:张饭否 都市小說 独居多年。 经商打拼。 這些经历都注定了赵婉柔必须拥有一副坚强的躯壳。 她也的确拥有,并且因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多年,她還非常清晰的明白一些社会逻辑。 所以在面对疯女人的指责,她试图辩解,在发现道理无法讲得通后,她即便挨了一记耳光,還是离开了是非现场。 因为她知道打回去了也沒什么用,除了让其他看热闹的人们拥有了更多的谈资,她可能還会和疯女人被一起带进片区警局,這种事情說不明白,又讲不了道理,片警即便想管也只能和稀泥,她则必须浪费時間浪费精力的和疯女人对线,這毫无意义。 回到家了又看到了那個男人,现在居然人模人样的捧着一大束她以前挺向往的玫瑰花。 赵婉柔当然明白他要做什么,但只觉得他脑子裡有坑。 反锁防盗门后,她沉默了很久。 在梳理了逻辑,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就不想再提,她想让一切回归正常。 所以陈最给她电话的时候,她会想一下中午要吃什么,陈最来了之后,她会因为之前注意到了一些细节会质问一下陈最,想顺便看一下他窘迫的样子,让自己开心开心... 但這些都不代表她不委屈,不难受。 她只是习惯让自己尽量表现的不委屈不难受。 這么多年来她也习惯一個人承受,习惯一個人思考,习惯一個人处于独处。 甚至她還习惯自己用拖鞋打蟑螂,自己修灯泡... 所以赵婉柔觉得她沒什么怕的,眼前這点小事又算什么呢? 但陈最现在的一句:“你疼不疼啊..”却让她瞬间有些绷不住了。 她强作镇定抿了一下红唇,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眶此时比红唇還红了一些。 但她知道了,自己好像有怕的东西了。 ——最怕突然的关心。 赵婉柔风轻云淡的外壳,也被這一句简单的轻易凿穿。 心中积压的委屈与难受在瞬间化作一股洪流就要冲破眼眶。 于是,今天装扮很御姐的她,情绪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完美的掌控,变成了哭唧唧的小女孩。 陈最看着這一幕,手足无措。 他并不了解赵婉柔的過去,也并不知道這句关心的威力。 他只觉得... 不是,這怎么了.. 神经病啊,說哭就哭... 請问,女人哭了怎么哄? 下一瞬,弹幕刷了满屏。 陈最按照指示,保持了自己绝对的安静,一個劲儿的递纸。 并還傻了吧唧的听了某些弹幕的胡言乱语,取纸的功夫,顺便烧了一壶热水。 当他将一杯滚烫的热水放在赵婉柔面前时...她破涕为笑,一边拿纸擦着鼻涕和眼泪,一边问道:“我又不是来大姨妈了,喝什么热水...” 陈最想了想:“总沒坏处...” 赵婉柔给了他一個眼神,让他自行体会。 陈最则记下了,女孩来大姨妈了,是要喝热水的...哭应该不用.. 然后,赵婉柔又擦了擦脸上有些花了妆容,鼻音有些重的說:“吃饭。” 她站了起来,来到餐桌前,发现是两份后,明白陈最也沒吃饭,這裡面還有一份他自己买给自己的,于是道:“過来啊。” “哦,好...” 于是,两人坐在一起吃起了砂锅油饼。 只是沒吃了两口,陈最刚啃了一口饼,赵婉柔就吹着雪白的豆腐:“那我给你我电话号的小纸條呢?” 陈最:“……” 他回道:“我回店裡的时候很多人,裡面有你的朋友,我借电话的时候,他们在旁边告诉我了你的电话号码,這很合理吧..” “在兴业我沒朋友。” “這么狠?” “我們店铺周围区域都是做女装店的,同品都有竞争关系,谁拿谁真当朋友,怎么被坑傻的都不知道。” 陈最:“……那我就是一时情急,找王可可问的。” “這說的過去,但如果你真的是一时情急,应该下意识的想起纸條才对。” 陈最:“我落家裡了行不行!” 赵婉柔:“你這三天都沒换衣服!” 陈最:“.....,内個老板娘姐姐,你筷子夹着的豆腐都凉了。” 赵婉柔:“你不知道什么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陈最将嘴裡的油饼咽下,看了看弹幕。 我不确定她是不是在暗示你不要心急,可以吃她的豆腐.. 让你刚才乱撩姐姐,现在遭罪了吧! 姐姐這受气了,正在拿你在撒气。 不過小陈最,你别有什么反抗心裡,之所以拿你撒气,是因为拿你当自己人啊.. 恭喜,陈最与赵婉柔的亲密度11111... 是這样的嗎? 陈最只好叹了口气。 看着他的动作,赵婉柔终于咬下了半口豆腐:“你在好好想想,想想怎么编。” 陈最:“我不编了...我說实话行不行...” “行啊。” 陈最:“大前天要到你电话号码之后,我之所以会跑,是因为兜裡真沒钱.....真留下等到结账的时候太丢人。” “說的過去。” 陈最:“回到家楼下,我就把你给我小纸條扔垃圾桶了。” 赵婉柔:“为什么要扔?” 陈最直视她,反正实话实說了,不如就把這些事情說清楚,省的赵婉柔以后老拿這些事当自己的小辫子,沒事就揪一揪...拿自己当闷子逗。 “因为,我以为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啊。” 赵婉柔的筷子一顿。 陈最当时的确是這么想的,但现在這话說出来,对女人来說单独听太像情话... “哦..” “哦...” “哦...” 在三個哦之后,赵婉柔看了看陈最還算纯净的眼眸,又咳了一声:“早实话实說不就好了。” “主要你表现的对這些事情很在意,我生怕哪裡說的不对惹恼你啊...” “這就是你不懂了。” “不懂什么?” “女孩,或者說女人的心思。” 陈最一皱眉:“所以你为什么在意這些事?” 赵婉柔撕开了半张油饼,一边吃一边给陈最讲解。 “其实每一個女人被搭讪的时候都是开心的,拒不拒绝是另一說,但被搭讪时至少证明了自己是有魅力的。” “有道理...” “每一個女人又最烦被骗,所以当你在我的店裡出现时,我问了你很多問題,确定你的身份,因为我不想被骗。” “好吧,這应该无论男女。” “而且每一個女人都很在意细节。” “细节?” “嗯,电话号码就是细节,這是我给你的电话号码,你可以不要,但要了,最好不要丢,丢了也可以,最好不要被我发现,懂嗎?” “這又是什么心理?” “這不是什么心理,就是单纯的我在乎這些,我认识的很多女人也在乎這些。” “复杂...” “這么說吧,這裡不指你和我,我打一個比喻,就是就事论事的說,一個女人给了一個人一件东西,那怕她并不在乎這件东西,也不在乎這個人,但如果她知道了這個她不在乎的人丢了她不在乎的东西,她也会生气。” “我能說我很难理解嗎...” “沒关系,以后姐姐教你。” “呃?” “哦,对了,陈最你谈過恋爱嗎?” “沒...啊...” “沒事,等你要谈恋爱了,姐姐帮你当参谋。” 陈最:“我還以为你要给我讲有關於恋爱的故事...” 赵婉柔抬起头:“你不是不关心嗎?” 陈最:“话赶话,我真不关心,我信你。” 赵婉柔眨了眨眼眸,带着笑道:“凭什么信我啊?” 陈最:“我又不瞎,就外面那男的,捧着玫瑰的霉气样,一眼就知道差不多了。” “行吧,那你還想听故事嗎?” 陈最喝了一口汤:“也可以...” 赵婉柔放下了筷子一笑:“可我又不想讲了。” “又逗我是不是,我又不属蛐蛐的。” 赵婉柔:“好啦,好啦,关键這故事...有点沒意思。” 陈最抓了一块饼:“等着下饭呢。” 赵婉柔:“好吧”,然后轻轻的咳了一声作为开场白。 故事的起源很简单,很多学生时代的恋爱一旦进入社会立刻就会见光死。 一穷二白的恋人,在面对波涛汹涌的大海时,总有一人会想,要不要找一块木板先登岸? 抢滩登陆的是男人,他的木板就是拥有不错家世的疯女人。 只是婚后,由于各种琐事与矛盾,登陆之后已经在岸上找到了一片树林的男人,终于想起了曾经和自己在海裡漂流的姑娘。 然后他又丢了木板,去找姑娘... 陈最听到這:“其实可以不用這么修饰的...” 赵婉柔无奈:“关键不修饰一下,我說起来会很尴尬,再說故事不都是這么讲的嗎,我都和說沒意思了,你說要下饭的...” 陈最吃了一颗猪肉丸子:“行吧,那我来续一下,你下下饭。” 赵婉柔笑笑,拿起勺子喝起了汤。 陈最咳了一声,作为开场白:“后来啊...” 赵婉柔看向他。 陈最继续說着:“后来啊...男人嘎嘣一下就死了!” “噗...”汤汁四溅。 赵婉柔赶紧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桌:“這么突然的嗎?” 陈最看着她:“突然嗎?行吧,我改一下,那后来啊...” 赵婉柔憋笑。 “后来,男人来到了姑娘家门前,却不知道姑娘回来之前,已经在海裡让木板拍了一下。” 陈最:“又后来,男人沒挽回姑娘,木板也丢了。” 赵婉柔:“這個结局不错。” 陈最回道:“這不是结局,结局是...” 赵婉柔翻着白眼,和陈最說话的语调保持一致,并和他异口同声:“男人嘎嘣一下又死了...” “咦,你怎么知道..” 赵婉柔:“……” 陈最:“我要說這個故事還有番外,你会不会打我?” 赵婉柔:“你编上瘾了是吧...” 陈最摇了摇头:“你听我說。” “行..你說...” 陈最又双叒‘咳’了一声作为开场白。 “后来姑娘在路边吃麻辣串,有個帅哥问她要了电话号码,可惜帅哥不小心把电话号码弄丢了...” “所以...你能再给帅哥写一遍电话号码嗎?” 两人对视几秒,赵婉柔的嘴角开始微微上翘。 在扬到某一個弧度后,她轻声說:“陈最,我发现你挺会哄人开心啊...” “别闹,戏裡呢,给不给...” “给是可以给...” “我要卡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