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死肥猪,丑得要死
我死死的咬着牙,想要爬起身来還手都沒有机会。
也不知道我是倒了什么霉,竟然被余思思這样的人给缠上,好巧不巧,她還有一個和她一样变态不讲理的哥哥。
我紧闭双眼,只希望這顿毒打快点過去后,余思思别再纠缠着我。
可是,事情并不会像我想的那么简单,从被余思思缠上的那一天开始,我在学校的生活就注定不会好過。
在我疼的快要失去知觉时,余大军浑厚的喊了一声停手,這帮人才慢慢地停下手,散开给余大军留了一個空间。
我呼了一口气,躺在地上休息一会儿后,正准备爬起来。谁知,余大军一脚踩在我的肚子上,居高临下的說道:“我让你起来了嗎?”
我吃痛叫唤一声,虚弱道:“打也打完了,你還想怎么样?”
余大军冷哼道:“你這瞎子骨头還挺硬的,不過這還不算完,我再问你一句,答不答应我妹妹的要求。”
我咬着牙說:“不答应,就算你把我打死,我還是這句话!”
余大军气的脸都通红了,他被我這倔脾气给彻底惹怒了,踩在我肚上的脚加大了力气,怒吼着:“你他嗎的真是找死。”
說完,他挪开脚,蹲下身来,一拳一拳地打在我的肚子上。我被他打的口水都喷了出来,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他打累之后,喘了喘气,拍了拍我的脸,厉声道:“我最后再问你一遍,答不答应,你要是不答应,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答应为止。”
說话间,他的语气比之前都狠了许多,他对我的耐心被我一点一点的磨掉了。看他的样子,也是第一次碰见我這样的倔驴子。
看着他那副天王老子的脸,我真的不服,不甘!我很想一拳挥過去,可我现在一点力气也沒有。
我干笑了几声,用沉默来回应他。
余大军低声骂了句去你嗎的,一把扯住我的头发,指着我的鼻子說:“我是真不懂,你宁愿被打成一坨屎也不愿意答应我妹妹,你一個臭瞎子有什么好傲气的,我妹妹到底哪点配不上你。”
我不歧视余思思的样貌,可我就是不喜歡她的性格,凭什么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凭什么人人都要顺她。
我仍然一眼不语,余大军握紧拳头,還想继续对我动手。
可罗光头拦住了他,劝說道:“军哥,别打了,他都這样了,你再打下去就要出事了。”
“妈的,出事就出事。”余大军喊道:“惹到我妹妹,就是這种下场。”
罗光头摇着头說:“军哥,他眼睛本来就瞎了,要是你把他打出事了,你也要负责的,为了一個瞎子搭上自己,不值当啊!”
余大军沉思了一会儿,似乎觉得罗光头說的有理,松开了我的头发,对他說:“把這小子丢出去。”
罗光头立马走過来,抓着我的衣领,把我往外面拖,打开门,把我丢了出去。
罗光头关门前,余大军還冷冷的警告了我一句:“王瞎子,我告诉你,這件事沒完,以后你在学校小心点,在我手裡還沒有一個不被我打服的,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還是我的拳头硬。”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灰,迈开双腿一瘸一拐的离开。
我狼狈的样子,引起了不少学生的围观,全都对我指指点点,有些人甚至還笑出了声,說得罪了余大军,以后有好他受的。
我像马戏团裡的小丑一般被别人嘲笑着,尽管我无视他们的眼光,沒有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可我的内心依旧還是难受,我从来沒有想過,我竟然会有這么一天。
我加快脚步,只想快点离开這裡,心裡恨透了他们!
终于,我走出了這些人嘲讽的目光当中。我走进了厕所,用水清洗着我身上脏乱的地方。
自来水冲過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刺得我火辣辣的疼。這一瞬间,我握紧了拳头,在心裡暗暗的想,要打服我,除非我死了!而且,我也不会任由你们欺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拖着残破的身体,回到了宿舍。其他人全都睡下,唯独马远在等我。
他见我回来,立马跑了過来,看到我這副模样,心疼的說道:“他们竟然把你打成這样,真是太過分了。”
我强颜欢笑道:“我沒事,不用担心。”
說完,我去卫生间洗了個热水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回到了床上。
我刚躺下,马远就跳到我的床上,边掀开我的衣服边說:“王轩,你别动,我给你上上药,第二天就好差不多了。”
紧接着,我就感到身上疼痛的地方传来了一阵凉爽,不禁开口问道:“你身上怎么還随身带着這個东西。”
马远嘿嘿的笑了起来,說:“以前上学的时候,经常被欺负,我打又打不過,每次挨打完,浑身都疼,我就把這种药随身带在身上了。”
马远虽然笑着,但听起来還真是挺心酸的一段過往。
我半开玩笑道:“以前是你挨打,现在轮到我了。”
马远沉默着,沒有說话。片刻之后,才說:“王轩,我跟你一样,从小就沒什么朋友,大家觉得我胆小,都不愿意和我玩,只有你,只有你愿意当我的第一個朋友。”
我突然发现,我們俩从小就是孤独的。我小时候就被拐了,看到了太多太多令人恐惧的事,造成我性格孤僻,交不到朋友。
我和马远,算是同病相怜,如今我們俩成为了朋友,冥冥之中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忽然间,马远略带歉意的說道:“王轩,真是不好意思,作为朋友,我却不能为你做什么,我也很想帮你,可我在余大军那帮人面前,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听了马远這句话,我欣慰一笑,說:“别這么說,這是我自己的事,怎么能让你帮我,你能做的朋友,我已经很满足了……”這话,我是发自内心的。
第二天一早,我跟着马远进到了教室。
其实,校园,就是社会上的缩影,這裡也充满了黑暗,学生也绝不单纯,甚至充满了邪恶,只是,在学生稚嫩的年纪裡,邪恶的獠牙還沒有长出,但已经开始生根发芽。
走进教室,班上的同学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与以往不同,有轻视、有不屑,還有同情。各式各样的眼神朝我投射過来,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认为我看不见,所以才這么肆无忌惮。
可总让我很不习惯,我装作看不见的样子,回到了我的座位。
我刚一坐下,教室裡的议论声就开始响起,有些人還故意說得很大声,就好像是說给我听的一样。
而余思思,是其中最兴奋的一個,她走到教室最中间,用她那与男人沒什么两样的嗓音大声道:“某些人啊眼睛瞎還不够,還故意讨打,成天摆出一副高冷的样子不知道给谁看,谁也不愿意搭理,這下好了吧,得到教训了。”說话时,她的眼神也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真的很头疼這個女人,烦透了她。不過我也懒得管她,昨晚我受到了那么严重的毒打,完全拜他所赐,如果她還是不肯就此罢休,也就别怪我了。
马远亲眼看见了我昨晚的可怜样,即使胆小的他,也气不過,想要站起来替我回击,但我拉住了他,說:“别管她,就让她說吧,你不是還告诉過我嗎?反正也少不了一块肉。”
說实话,我一個人得罪余思思就好了,完全沒有必要再搭上马远。
可即便我忍了下来,余思思始终不肯罢休,直接就冲我說:“林瞎子,昨晚被打得爽不爽,耳朵有沒有被打聋呀,可千万不能聋,眼睛瞎了,耳朵再聋了,可不就废了嗎?”
我心裡厌烦得不行,真的很想要胶布来把她的香肠嘴给堵上。
余思思又走到我的座位前,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林瞎子,我說话你听不到嗎?你耳朵不会真被打聋了吧。”
我就算再能忍,我也是有脾气的,冷哼道:“我耳朵沒聋,我就是不想搭理你這個死肥猪。”
一瞬间,原本還在议论纷纷的他们,顿时就傻眼了,余思思也错愕的看着我,一只手插着她那像水桶一般的腰,一只手指着我不敢相信的說:“你,你刚才骂我什么,你再骂一句试试!”
马远還想拉着我,可我這时候脾气已经上来了,哪還管得了這么多,反正昨晚到现在我也憋着一肚子火,直接就冲着余思思大声說:“你耳朵不好使?沒听清楚?那好,我再說一遍,你這次给我听清楚了,我說,你是死肥猪,丑的要死,還总以为自己长得不错的死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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