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到底谁是骗子
富二代体验生活装穷人的桥段,张自在其实见過不少,可是這個桥段放在敖丙身上,就算是哪吒把他的三個头全想破了,估计也想不出這么一遭来。
“怎么会是你?”二人看到对方,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
“你们认识?”老龙王问道。
张自在点了点头:“算是吧。”
“那就好,那就好。走吧,别在门口呆着了,我們进去坐着慢慢聊。”老龙王眉开眼笑的领着大伙儿又回了包间。
包间内,两個老龙王手拉着手互相唠起了家常,众后宫们跟在旁边叽叽喳喳的附和着,时不时传出一阵阵的笑声。
而這边,张自在等一众年轻人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聊着天。
敖丙:“今天中午的事儿可真是不好意思了,主要是你当时抱着個包在那裡傻乐,所以我才......”
张自在道:“沒关系,這都不是事儿。他俩已经进去了?”
敖丙:“我把他们交给警察了。”
张自在抄起桌上的一盒烟,递给敖丙道:“我說,你好好的神仙不做,怎么会跑這儿当起保安来了。”
敖丙苦笑道:“别提了,自从被哪吒抽了筋之后,我就感觉不到任何灵力波动了,做不了神仙得不了封地,我寻思着整天在家混吃等死也不是事儿,所以就出来找了個工作.....我不吸烟谢谢。”
张自在把烟塞进口袋:“這话从你嘴裡說出来怎么就感觉那么别扭呢,咱好歹也是二世祖的领军人物,不能就這样当自甘堕落,当一個阳光向上的奋斗青年吧。”
敖丙道:“其实做普通人挺好的,有时候放平心态,反而可以更真切的体会人世间的五味杂陈。”
敖丙這句话說的,還真有那么点儿惨透了人生真谛的感觉。
反正要是换成张自在,他自认为自己做不到這么洒脱。放着家裡的金山银山不要,自己跑出来安安静静的做一個保安,這得有多大的魄力。
洋道士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父亲会和李天王拼命,闹了半天他儿子就算自尽再多次,顶多也就是毁了一世修为,只要换個肉身再修一次,依旧可以重新位列仙班,你這就惨了,直接判了個死刑,终身无望了。”
敖丙道:“也沒什么,沒了灵力之后,父王托人帮我换了副不死之身。沒有痛觉,身体任何部位受了伤,都能像壁虎的尾巴一样迅速的修复回来,這样也挺好,以后再也不怕有人来抽我的筋了。”
张自在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死在沙发上,有這特异功能還敢說自己是普通人?他对普通人的定义可能有点偏差。
洋道士突然问道:“三太子,你怎么会想着和九儿姐联姻?”
敖丙叹了口气道:“還不是我父王,他担心我以后沒封地日子不好過,寻思着九儿家沒有龙种,我如果和他结婚生出来一個龙子的话.......”
敖丙一脸抱歉的看着九儿:“其实我是不乐意的,现在什么年代了還非要相亲,自由恋爱才是真理。”
一旁的九儿笑了笑:“得,两個老家伙如意算盘打一起去了。”
敖丙诧异道:“你也是被逼婚的?”
张自在插嘴道:“那你以为呢?就你那光荣歷史,谁想嫁给你。”
敖丙挠了挠头:“那倒也是......不過那都是之前的事了,我现在就是一普通人。”
“关键就是你太普通了。一個小保安,哪裡能养得起九儿姐,她今天一天在那商场裡花的钱估计就得......”
敖丙打断了他的话:“那個商场是我家的。”
张自在觉得把他拍死在沙发上太轻了点,他对普通人的定义绝对有偏差!
“菜上齐了,先吃饭吧!”那边传来老龙王的呼唤。
大伙放下手中的瓜子花生,朝着餐桌走去。
酒足饭饱之后,张自在和洋道士兴致勃勃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抽着顺来的中华,欣赏着两個龙族世家的谈话。
大伙所顾虑的东海龙王大闹海鲜大酒店的事情并沒有发生,此刻在眼前上演的,只有两個喝高的糟老头子,互相勾肩搭背的吐槽着现在的儿女如何不听话,如何难管教之类的。
而一旁的九儿姐和三太子明显对于他们二人也有一肚子的抱怨,正坐在一起互相数落着自己家长的各种顽固思想,感慨着大龄青年被逼婚的惨状。
洋道士一边剔着牙,一边說道:“我還以为今天会有一场恶战,刻意把压箱底儿的灵符都拿出来了。”
张自在打了一個饱嗝,拍着浑圆的肚皮道:“這哪裡是龙王,分明就是隔壁老王嗎。”
看来,這神仙也沒什么大不了,同样有着和普通人一样的烦恼。
最终,一场荒诞不经的相亲大会就這样结束了。
九儿姐和敖丙达成了战线同盟,决定互相假扮对方的男女友,借以瞒天過海,堵住二老催婚的嘴。
而两位老龙王误以为二人不反对,顿时喜笑颜开。
老龙王对张自在和洋道士的工作很满意,大包小包的海鲜送了一箩筐,王四分之二仙的金字招牌也算是保住了。
饭后,四人一起回到房间,敖丙和九儿殷勤的帮着张自在和洋道士收拾起了行李。
张自在把最后一瓶鱼子酱塞进行李箱裡,用膝盖抵住箱子,用力的压了几下,這才拉住了拉链。
“狗蛋儿,刚桌子上那瓶红酒我记得拿回来了,是不是在你那儿?”
洋道士摇头道:“沒有,我這裡都是装的都是大闸蟹。”
不得已,张自在又把行李全部拆开,一件一件的翻找起来:“這么多东西,估计得超重了吧?......超重的钱你付啊!”
收拾完东西之后,众人又坐在床上聊起了家常,从最开始深挖那位二世祖的各种料,到后来探讨九儿姐的成长历程,再到最后聊起了洋道士小时候的各种窘事。
原来,敖丙之所以選擇当保安,只是因为考了十几次警校都沒考上,却又始终羡慕那一身制服,所以只好拿骡子当马骑了。
“你爸给你补肉身的时候,是不是沒把那根筋儿要回来?”
敖丙:“?”
张自在:“沒事,我就问问。”
敖丙:“.....”
总之,這個敖丙的最大梦想就是当一個除暴安良的人民警察。
他或许不知道,在绝大多数人的眼裡,他就是“暴”。
“你和纹身哥有一拼了。”张自在吐槽道。
“纹身哥是谁?”
“一個整天幻想着当阿Sir的小混混鬼,回头介绍你俩认识。”
敖丙:“别回头啊,我现在就订票,明天跟你们一起飞。”
张自在:“你不去当你那個除暴安良的保安大队长了?”
敖丙:“沒事儿,你们那儿也有我家商场。”
张自在:“你過来,我刚在酒店门口捡到一块儿品相极佳的砖头,想让你帮我鉴定下!”
众人聊到半夜,九儿又从他爸的酒窖裡拿了三瓶酒,几人边喝边聊,除了敖丙外全都喝了個酩酊大醉。
敖丙不喝酒,他只喝可乐。
以前他還是喝的。
后来有一次喝多了,拿筷子当鸡爪子,吃了一根半。
从那以后他就改喝可乐了。
第二日,三人一起乘机回家。
飞机上,洋道士回想起昨晚将九儿姐逗得前仰后合,主动留下联系方式给他的敖丙,对着张自在问道:“你說,這家伙到底是不是真缺根筋儿,我怎么感觉這泡妞的本事比咱俩要强多了呢?”
张自在转過头看窗外,不搭理他。
洋道士:“咋咧嘛,饿问你话你咋還不理饿捏?”
(怎么了,我跟說话你为什么不理我)
张自在沒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洋道士:“你這娃咋回四嘛。”
(你怎么回事)
张自在:“你有病吧,你一個有女朋友的人在這儿跟我扯這些,你這是存心损人来了是嗎?”
洋道士脸的一红:“哎呀,我這不是跟你讨论一下而已嘛,你怎么還生气了。”
张自在:“我能不生气嗎,這一趟出差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各個都是身怀绝技、富甲一方,就我一個升斗小民跟你们在這儿瞎凑热闹,物质层面打击我就算了,這還非得再抓把狗粮塞我嘴裡给我补個心灵一击。我......”
洋道士:“行了别装了,早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了。”
张自在:“?”
洋道士:“我师父跟我說了,你其实是個阴差。”
张自在:“不是吧,老骗子怎么知道的?”
洋道士:“我早跟你說過了你自己不信,我师父他真不是骗子。”
张自在:“得了吧,他不是骗子谁是?”
洋道士一脸正色道:“你是。”
张自在:“我?”
洋道士:“你那天說手机被我弄坏了,骗了我五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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