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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7章 完全說开

作者:未知
也许因为经受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刘瑾从晚上被打晕,到了半上午都還在昏迷中。 何康两人在经過了救治,伤势也稳住了,但其余的十几個兄弟,都牺牲了,心裡难免会有着伤痛。 医院裡,刘明山夫妇满脸担忧,直到医生告知刘瑾沒有大碍,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岭山县在一個晚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說還是那么回事。 昨晚在家裡,夏风动手打了张恒,這個举动让刘明山对夏风的印象又变坏了。 這也难怪,至今为止刘明山都不知道真实情况,昨晚刘瑾被抓走,是张恒一手策划,所以在他看来,夏风虽然和女儿是男女朋友关系,也不能因为刘瑾被抓,将愤怒发到张恒身上。 况且昨晚在吃饭的时候,张恒已经表露真诚,他一切看开了,這也自然触动了刘明山的心。 在医院,刘明山尽管沒有多說什么,对夏风却有很深的意见。 至于刘母,夹在中间显得非常为难。 夏风也沒多說什么,事情发展到了现在這种地步,目的已经达到了,装不装都已经无所谓了。 病房的门被急匆匆的推开,张应全夫妇满脸着急的进门,“老刘,瑾瑾怎么样了?” 刘明山摇头,“医生說沒什么大事,她经受了刺激,休息好了就会醒来。” “那就好,那就好。”闻言后,张应全夫妇才松了一口气,不過脸上還是带着着急,而且似乎有难言之隐。 “小夏……唉!”张应全欲言又止,重重的叹了一声。 张母就不行了,偷偷的抹了一把泪,拉住夏风,“小夏,我求求你,放過他吧,他是一时糊涂,我求求你……我就這么一個儿子……呜呜……” 张母的哭诉,让刘明山夫妇一怔,都将目光转移在了夏风身上,刘母忍不住道,“小夏,這究竟怎么一回事?” 张恒虽然沒有死,可警方却不是吃素的,在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件,因为他从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第一時間就被控制了起来。 在得知儿子被抓了,张应全很愤怒,即使他们也沒有联想到刘瑾被人绑架的事和儿子有关,更不知道昨晚岭山县发生的一切,但他是知道儿子成天和外边的酒肉朋友瞎混。 本来昨晚吃饭的时候,张恒說了那一席话,他這個做父亲的感到很欣慰,儿子能回头,证明真的懂事了。 可谁知道這前后沒有多久,儿子就被抓了,他怎么能不生气,早就担心儿子会走到這一步,他心裡有气,但更多却是担心,再怎么說也是自己儿子,再怎么不争气,也是儿子啊。 当张应全夫妇托尽了关系到警局,却沒有沒得一個准确的回复,幸好碰到一個好心的警察,向他们透露了一件事,他们的儿子会不会有事,還得看一個姓夏的年轻人的态度。 姓夏! 這让张应全夫妇立即就想到了夏风。 “小夏,我求求你,我给你跪下了。”张母含泪,說着就要跪下,却被夏风给扶住了,“阿姨,你言重了。” “我……小夏,我知道张恒不是东西,他不该对瑾瑾动心思,可是……可是……”张母沒有說下去。 张应全一個劲的叹气,刘明山脸上却阴晴不定,犹豫之后說道,“小夏,你是有身份的人,我們都是普通的小老百姓,還請……” “你够了!”夏风当即打断了刘明山,因为刘明山這句话,心中感到窝火,看了昏迷的刘瑾一眼,“出去說。” “刘明山,你是不是有病。”刘母哼了一声。 张应全夫妇也显得为难。 等四老走出了房间,病床上躺着的刘瑾眼皮动了几下,然后睁开了眼睛,其实,她刚才已经醒了,只是害怕看到夏风,继续装着昏迷。 病房之外的一個走廊,夏风点上了一支烟,他安静的抽着,张应全夫妇着急,却不敢开口。 “刘明山,在你心中,刘瑾算什么?”忽然,夏风杵灭的烟头,直勾勾的看着他。 被這突然的一问,還被夏风這么看着,刘明山有点不知所措。 “小夏……”刘母着急。 “因为张家曾经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帮過你,并且帮着刘瑾上学,你心中一直有着愧疚,你甚至想過刘瑾和张恒结婚,這样也许能偿還恩情,对吧。”說话间,夏风的语气并不好。 四老彼此看了一眼,脸上都很尴尬,這些事他们其实心裡都明白,只是谁都沒有說過這方面的事,现在被夏风說出来,都不怎么好意思。 “且不谈张恒为人怎么样,我只想问问,就从敢情角度来說,你有考虑過刘瑾的感受嗎?” “這……” “你沒有,你心裡只想着怎么偿還张家的恩情,說白一点,你就是一個自私的人。” 夏风的话沒有留余地,专门挑着攻击性很强的话语,当刘明山听了,脸色很不好看。 “你是一個失败的父亲。” 刘明山嘴角动了动,他咬牙反驳,“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這個外人来管。” “沒错,我的确是一個外人,你真以为我愿意来管你家的破事,要不是看在刘瑾尽心尽力的份上,我他妈才不会来這裡,可笑的是,你自我感觉良好,根本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你!” 旁边的张应全见状不对,立即打着圆场,“小夏,老刘,有什么话好好說,用不着這样。” 现在儿子会不会有事,全凭夏风一句话,而且夏风和刘瑾是男女朋友关系,刘明山就是他未来的老丈人,真要是闹僵了,他们夹在中间也不好做人。 刘明山胸膛推高,显然来說,夏风的话刺激到了他,“你是有钱人,我們家就一個小老百姓,高攀不起,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看着刘明山,夏风气得笑了,客观来說,刘明山不算一個有多大過错的人,只不過他将一些事和另一些事的比重完全给搞反了。 “你乱說什么。”刘母着急,瞪了刘明山一眼,急忙道,“小夏,你别听他的,他脑子有病。” 夏风摇头,“阿姨,其实你们都误会了,我和刘瑾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我們只是同事,她是我老婆的秘书。” 顿时,刘明山四人一阵哗然。 “你们知道刘瑾有今天,她做過多大的努力嗎?” “你们又知道,她因为张家的恩情,心裡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嗎?” “你们知不知道,她明知道自己的父亲想着自己如果有机会的话,会将她嫁给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又不愿意破坏那种关系,心裡是多大一种矛盾嗎?” “亲情,恩情,你们又真正的懂得多少?” “你们儿子张恒,做過一些什么,你们又知道嗎?” 說着,夏风眼中泛起了讥讽之意,“刘明山,你真的是一個失败的父亲,你连正常的情感都分不清楚,只知道满足你心中的亏欠,你真的自私到了无边的地步。” “从我以刘瑾男朋友的身份出现,你就一直不高兴,真以为我是傻子?”夏风耸了耸肩,继续說道,“我只是一個帮忙的,這些都无所谓了,可你是她的父亲,說句不好听的,你已经对不起阿姨,你拖累了她那些年,還要陪着你来偿還张家的恩情,你心裡又有過自责嗎?” “也许你有,也许你根本沒有。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固执,会葬送你女儿的一辈子?” 此时此刻,刘明山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偏偏却无力反驳。 “老刘,你這是何苦呢.”张应全叹了一声,“瑾瑾在我們心裡就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你……唉!” “老表,我這辈子欠你们的很多。” 张应全摆了摆手,“如果早知道你会因此而介怀,我們那时候還不如不這么做,我們是亲戚,虽然是远亲,但关系在這裡,沒有想過你要回报什么。” “我……” “我是想過瑾瑾能做我的儿媳妇更是一件好事,可谁让那混账东西自己不争气呢。”张应全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上前拍着刘明山的肩膀,“老刘,小夏說得沒错,你真正亏欠的不是我們曾经对你的恩情,而是瑾瑾母子。” 說着,张应全满脸苦涩,“小夏,你应该有着什么大身份吧,张恒的事我不强求,让他进去好好反省一下也好,不然真的走到彻底毁了的时候,我們還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說什么话,我們就這样一個儿子,就他一個啊。”刘母着急,祈求的看着夏风,“小夏,我求求你,放過张恒,我给你磕头,只要你放過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一個不争气的儿子,一個为了儿子的母亲,這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让夏风心中无比感叹。 “刘瑾早就知道张恒和那些酒肉朋友瞎混,她劝過,可根本沒有什么用,這次才回来,希望张恒能够醒悟,当然,我也沒有针对张恒的意思,我就一個帮忙的。” 分别在四人脸上看了一眼,夏风又說道,“论辈分,你们都是长辈,论岁数,你们走得路不少,经历的比我們更多,真的希望你们能明白好刘瑾的心意。” 叹了一声,夏风道,“跟我走吧。” 夏风沒有将张恒参与绑架刘瑾的事說出来,他不想四個老人心裡背上负担,关系真的因此而破裂。 說实话,两家人有這种关系,在现在這年头很难得。 刘明山能不能想通他管不着,张恒能不能改過自新,他同样沒辙,能做的只有這么多。最少,经過夏风這么一說,两家四個老人会明白這是刘瑾想将到了罪恶边缘的张恒拉回来,這也是一种报恩。 到了警局,李云峰几人正好在,刘成祥和高天凌也還沒有离去。 “将张恒放了吧。”夏风淡然道。 李云峰是谁,刘明山和张应全不认得,可刘成祥和高天凌经常出现在新闻中,怎么可能不认得。 他们做梦都沒有想到,一位是书记,一位是市长,竟然来到了岭山县,可见张恒這次摊上的事儿不一般。 不過夏风一来就這种口气,两位大员真的会放人? 殊不知,刘成祥点头,“云峰,這事你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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