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主公這私生子有点吊啊!
豫州,许昌。
书房内,曹操两腮发红,独自饮着闷酒,一杯接着一杯,任凭屋外管家如何劝說,都无济于事。
可是這酒非但沒能麻醉曹操,反而让他思想更加清晰,他艹個女人竟然把大将典韦、儿子曹昂给艹死了。
他恨呐,這操亏了啊,
尤其邹氏他還沒给带回来!
可恨,可恨呐!
现在倒好,自己夫人因为此事与自己决裂,自己一怒之下将之赶回娘家,沒办法,自己就這么点爱好不是?
夫人走了,爱子死了,
大将還折了,這次血亏!
不過此时,荀彧声音响起:“主公,大喜,大喜!”
“文若,喜从何来?”曹操這段時間忧愁充斥着他,忽然听见大喜,不由挑眉。
“主公,吕布被陈家父子說动,绝婚袁术,并且把袁术派去的迎亲使者压至此,請求枭首与闹市!”
荀彧神色大喜,
原本张绣這一战曹操可谓损兵折将,又眼看袁术称帝,将和吕布结为秦晋之好,曹操可以說是烦上加烦。
闻声,曹操瞬间乐了,拍案而起,笑喊道:“吕布、袁术這两個蠢货,果然沒让我失望,简直天助我也!”
曹操阴郁一扫而空,再度雄姿英发,恢复自信。
原本两個蠢猪绑在一块,他還真不好搞,這下好了,两個蠢猪自己咬起来了,這如何不让人开心。
“典韦,”曹操传唤,却叹息又喊道:“传曹仁,取我青釭剑,枭袁术使与闹市,震慑寰宇,灭了四海之内的不臣之心。”
“另外,表吕布为大汉左将军,领徐州牧,并私信陈氏父子,意图交好。”曹操瞬间决断,毫不拖泥带水。
“主公,彧以为,既然袁吕翻脸,何不罢免刘繇的扬州刺史一职,表吕布为扬州牧,如此岂不更好!”
荀彧谲诈一笑,說道。
“哈哈,荀文若啊荀文若,”曹操豪爽笑着,“就依你,就不知吕布袁术谁更厉害,我倒是希望袁术胜。”
“呵呵,主公啊!吕布虽出生微末,可骁勇善战,麾下步骑皆乃精锐,反观袁术,无才无德,士兵散漫,冢中枯骨罢了!”
荀彧轻笑道。
“你是說吕布会赢?”曹操挑眉。
“主公静候结局便是!”
————
次日,清晨。
仲氏皇宫,一处宫阙内。
袁术一個人站在宫殿内,阴沉着眉头,已经過去一整天了,可他脑海中全是昨日楚枫說的那番话,
自己真的一无是处?
自己真的沒两年好活了?
可一想到自己痴病刚好的儿子都想造反,他顿时有些伤感,自己真的這么差劲么?一時間其有些茫然。
而此时,宫阙外。
一個刚阉割的公公禀了句。
接着,杨弘弓腰入内,作揖道:“微臣见過陛下。”
“杨弘,让你查的事可查清楚?”袁术挥袖问道。
“已查清楚,楚家庄并无他国细作。”杨弘答了句。
“可查仔细!”
“细致入微,不会有错。”
闻言,袁术眯着小眼,這就奇怪了,楚枫痴病二十载,一朝恢复竟然天资聪慧,关键他說的话……
“杨弘,你可听闻有人痴病二十载,偶然病症恢复如初,却天资聪慧,知晓古今,你觉得這是怎么回事?”
“痴病恢复,知晓古今?”
杨弘喃喃了句,不由眯眼,
此人定和探查的楚家庄有关,关键他不知道此人和袁术是什么关系,略微沉思,
“回陛下,微臣不敢妄言!”
“让你說你就說!”袁术恼怒。
杨弘俯首,想来此人很重要。
“陛下,微臣以为,此有两点,其一,此人本就乃大才,只不過因为某些原因,所以他故做痴状,明哲保身。”
“其二,蝶梦周庄!痴病就算恢复,又岂会知晓古今,如此只有一种可能,其常常梦见仙人指点迷津!”
杨弘见袁术脸色变化,急道,
“陛下,此只是微臣一家之言!”
“装的?”袁术眼睛一眯。
开始回想之前楚枫說的,還真有几分可能,至于蝶梦庄周太過虚幻。
這混小子,连自己爹都骗。
不過一想到這二十年缺少陪伴,他又有些自责,想来楚枫之前說的都是气话,故意說给他听的。
笑了,袁术笑了。
這才对嘛,自己如此英明神武,岂会弄得众叛亲离,呕血而死?
原来都是這混小子故意的。
“杨弘,走,带你去见见這個有趣的人。”袁术朗声道。
“有趣的人?”杨弘垂首,
估计這人就是袁术說的痴病大愈之人,只不過自家主公生性享乐,喜女色,怎么会对人有想法?
“哦对了,去让雷薄找两百壮汉随我同去,切记,這不是袁术的命令,而是你们家主的命令。”
袁术想到了什么,特地交代。
“陛下寻壮汉作甚?”杨弘不解。
“呵呵,去了你就知道了。”
袁术轻笑,因为楚枫要造反,自己這当爹的总不能空手去吧。
…………
庄子,庭院内。
几個铁匠拿着铁锤铛铛铛敲個不停,只不過他们露出苦涩,沒办法,主家要啥斜口外翻的犁,這东西太难了。
敲出来容易,关键方才试了两次耕地,沒耕几步犁壁直接断了。
“嘶!”楚枫吸了口气。
“主家,這犁铁不行,太脆了,得去城中找大的炼铁场用好铁浇筑锻造。”一個铁匠擦了擦汗珠道。
楚枫点了点头,這年头虽然有炒钢法,不過還沒普及,也是头疼。
“公子,家主来了!”
李伯匆忙赶来,附耳道。
楚枫眼睛一亮,自己便宜老爹又来了,八成是听完自己說的着急成大事了,想到這他连忙道,
“好了,都回去吧!”
“李伯,走,迎迎我爹去。”
李伯低头,嘟囔,公子,要不咱吃点药再去?
…………
另一边,
袁术看着杨弘和雷薄叮嘱道:“一会儿你们不管听到啥都不准大惊小怪,還有称呼我为家主即可。”
“呵呵,陛下放心,吾虽不敢說见多识广,但也算博览群书,這种场面自问可以应对自如。”
杨弘轻笑,捋须道。
“陛下放心,战场厮杀末将都不会动容,如此小场面,末将又岂会大惊小怪。”雷薄铿锵說着。
“如此甚好,稍候你们别說出姓名,免得他多疑。”袁术交代了句:“好了,走吧!”
不一会,府门处。
袁术刚到,就听楚枫喊道:“爹,你可算来了!”
“咳咳,”袁术算应下。
而在他身后,杨弘和雷薄二人瞬间愣住,笑容消失凝固,互相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讶。
二人仿佛眉目传话,
杨长史,這人刚喊主公叫啥?
咕嘟,好像……喊的是爹!关键……主公還应了?
卧槽,卧槽,卧槽。
二人脸色那叫一個变幻。
不行,得冷静,他们是见過大世面的,而且刚才也答应袁术,岂能失了分寸,当即收了收神色,立在身后。
“爹,這两位是……”
“无妨,都是自己人。”
袁术摆手,“呐,我還带了两百家仆過来,都是壮汉。”
“老爹,還是你行,咱爷俩指定成大事!”說到這,楚枫连忙噤声,把三人拉进府宅悄悄道:
“外面說话不方便,要是让袁术那老小儿知道咱们想造反,指不定得弄死我們。”
袁术嘴角咧了咧!
杨弘:“????”
雷薄:“????”
两個人本以为自己见過大场面,受過专业训练的,可听到這话整個人都傻了,這人刚才說要干嘛?
造反?
造袁术的反?
关键当着袁术面說的?
卧槽,主公這儿子有点吊啊!
直接给他们整不会了!
楚枫看了眼二人,皱眉附耳嘀咕道:“老爹,你這带的人不靠谱啊,稳重呢?别走露了风声啊!”
袁术:“……”
杨弘雷薄嘴角止不住抽抽。
“吾儿放心,此二人肯定靠得住。”袁术连忙解释了句,感觉要是不解释一下,這傻儿子得弄死人。
楚枫撇嘴摇头:“老爹,知人知面不知心,這方面你可要多注意点。袁术那瘪犊子玩意死得快,除了蠢就是用人不明。”
孝子,咱能不能别一口一個老小儿,瘪犊子玩意,给点面子啊。
“你是說孙策?”袁术问道。
“何止孙策,之前就和你說了,众叛亲离,比如那啥长史杨弘,其在袁术死后,不思尽忠,竟然主张投靠反贼孙策,”
楚枫撇嘴,有些无语道。
噗通,
杨弘直接腿一软,直接瘫了。
這還是初春,可其冷汗瞬间直流,身子也止不住颤抖。
這尼玛叫什么事?
楚枫有些不解:“叔,你這是怎么了?”
闻声,袁术瞪了眼,杨弘颤颤巍巍,這时候可不能說错话,脸色煞白,挤出一個比哭還要难看的笑容,
“沒,沒事,刚才想到昨夜噩梦,吓了個激灵,让公子见笑了。”杨弘擦了擦汗,找了個蹩脚的话解释。
旁边,雷薄差点沒憋住,
這老小子估计得被吓死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這么想的,毕竟此等谶语,谁也沒法判断真假。
不過袁术和孙策可是死仇。
這老小儿還真敢,自己可不会這么蠢。
笑归笑,他還是准备拉一把。
“爹,实话实說,袁术那长史還算好的,最多算是暗通孙策。像刘勋,陈兰,雷薄之流,啧啧,一言难尽。”
楚枫砸吧下嘴角,感叹道。
噗通,
雷薄本来想拉杨弘的,可此刻身体一個踉跄,一同软在地上。
完了,完了!
自己也摊上事了。
“這位叔,你又怎么了?”
“沒,沒事,他太沉了,拉不起来。”雷薄咽了口唾沫解释道。
袁术瞪了雷薄一眼,寻问:“這几人不都是袁术手下心腹大将么?他们怎么了?”
“這三人跟咱们一样,造反了,自立门户,尤其雷薄陈兰二人,袁术落魄去投,此二人却拒之山外。”
楚枫撇撇嘴,
冷汗,顺着雷薄脸颊滚落,
那心跳,扑通扑通狂跳,喉咙都感觉有些干涩,他感觉自己凉了,凉透了,這尼玛怎么洗?
那可是公子,
袁术呼吸略显粗重!
“当然了,這也不怪他们,主要袁术這老小子无能无德,說实话,落到众叛亲离也属实应该。”楚枫叹气道。
袁术:“…………”
袁术此刻心中一万头草泥马狂奔。
“好了爹,咱都稳重点,袁术這逼越蠢咱们造反成功的几率越大,不是么?
我都想好了,取代袁术后,我們合纵连横,干一票大的。”楚枫自信說道。
“呵,呵呵!”袁术挤出苦笑。
“走,带你们去看一物,此物乃致胜关键。”楚枫說着,前面带路。
袁术转头瞪了眼二人,仿佛再說稍后咱们再算账。
二人面面相觑,欲哭无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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