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夜晚的村庄一片祥和,群星点点滴滴点缀着夜空,微风轻抚,树林的叶子哗哗作响,像铃声一般,传入耳中。
一户农家裡,许泽秋坐在椅子上,深夕眼神不明的盯着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刺啦一声,一道推门的声音响起。
一個妇人手中拿着一個盘子說道:“仙长,家裡只剩下這些东西了”
這個妇人是白日裡被吓哭的小孩的母亲,跑走的那個小孩儿,喊来了一群人,其中一個村庄打扮的人带着恭敬招待了他们,并把他们领到了這家。
许泽秋走過去,接過盘子,往裡面看了看,這盘子裡放了一個地瓜,地瓜個头不大,闻起来倒是挺香。
他把盘子放在桌子上,冲着那妇人笑了笑,道:“谢谢大婶,這地瓜闻起来很香。”
那妇人搓了搓手,愣了好一会儿才說道:“不不用谢,仙长是神仙,本来不要应该用這個招待你们,但是”
话說了一半,那妇人就不在继续說下去了,自顾自的叹了一口气,关上门,走了。
许泽秋一脸不解,這怎么說到一半就不在继续說了呢?但是什么?
他刚想追過去问個明白,就被深夕一把拉住,带上了床,手指微微一点,蜡烛瞬间熄灭了。
低沉的声音在许泽秋的耳朵边响起:“闭眼,睡觉。”
许泽秋茫然的听话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半夜,门外传来了细微的响动声。
咔擦一声,门像是被人轻轻推开了,许泽秋被瞬间惊醒,他刚想起身去看看,就被一只手拦腰抱住,另一只手把他的头,轻轻的按进滚热的胸膛裡。
许泽秋一愣,师尊這是什么意思?
细微的脚步声渐渐的接近,一只动物轻轻跳到床上,两爪撑地,站了起来,它伸出前爪摸了摸下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左右看了看,似乎满意极了。
它把头前倾,朝着床上的两人嗅了嗅,伸出爪子,露出锋利的指甲,正要一把撕碎床上的人。
就听到“咔嚓”,一声惨叫刺破了许泽秋的耳朵。
深夕一手持着昼轩,另一只手揽着许泽秋,眼神冷冰冰的看着床上惨叫的东西。
他拿着剑点了点,挥了一下,這东西的前爪瞬间落在了床上,鲜血喷洒出来。
许泽秋透過月光,看了看這东西:“狐狸?”
深夕点了点收了剑,朝着房间布了個结界。
许泽秋靠近狐狸仔细的看了看,道:“师尊,這只狐狸居然有五只尾巴!”
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個照明用的珠子,晃了晃,看着這五尾狐狸惊呼道:“师尊,黄色的狐狸,黄鼠狼嗎?”
深夕皱眉道:“是狐狸,修为相当于人类的金丹期,看着修行時間很短,是靠人血喂养修行的。”
许泽秋愣了一下,他曾在藏书阁中看到過,几百年前有一群魔修就是靠着人血修炼,后来被他师尊一剑斩魄,连转世都沒了。
想到這裡,他抬眼看了看身边冷冽的男人,秘籍不是被毁掉了嗎?
“师尊,這狐狸怎么办?”
深夕拿出一张灵符,朝着那狐狸引燃,很快狐狸就被烧成灰烬了。他朝着房间使出清新术,瞬间床上变的干净无比。
许泽秋摸了摸脑袋,把床上的被褥收了起来,又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個崭新的毯子铺了上去,朝着深夕道:“师尊,继续睡觉嗎?”
深夕嗯了一声,抱着许泽秋躺了下来,被抱住的许泽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打了個哈欠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亮,妇人正在院子裡收拾着散落的干柴,那小孩坐在门口手中拿着一块地瓜有一口沒一口的啃着。
许泽秋推开门走了出去,那妇人听到声音后回头看了看,眼中带着惊恐,像是看到了什么害怕的东西一般。
许泽秋心想這大婶一定知道些什么,他快步走了上去,說道:“大婶,我来帮你吧!”
那妇人眼神闪躲,回避道:“不不用了”說完,抱着干柴慌忙的跑走了。
被拒绝的许泽秋站在门外看了半天,然后回到了房间裡。
深夕侧躺在床上,眯着眼睛,一头墨发随意的披散着,玄衣半露不露的敞着,勾的许泽秋心中狂跳,他坐在床上,到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然后按了按心脏,朝着床上的男人走了過去。
许泽秋理了理深夕的衣服說道:“师尊,那大婶一定知道些什么,這個地方不对劲。”
深夕眸色不明,带着一丝阴暗,沒有应声。
几百年前,深夕刚踏入炼虚境,雷劫刚過,需要闭关稳定修为时,修真界爆发起一件魔修伤人事件。
据魔修說,他偶尔所得一本秘籍,上面记载了修炼方法,這修炼方法便是食用人血进行修行,可一日千裡,于是魔修们便大肆传阅,引起了修真界的暴动。
魔修大量的捕杀人类,整個修真界当然一片惨淡。
当时几大宗门排出大量的修士保护凡人,但实力不敌。
大量的捕杀凡人,导致凡人界尸骨堆积,人心惶惶,有一天,一個魔修杀了一個修真者后,食其血肉,进行修炼,发现效果更甚,于是他们便从凡人转向了修士。
深夕出关后,听到這個消息,他并不打算管,修士本来就是与天挣命,這命若是挣不好,不管是他還是谁,都是一样的结果。
清衡是当时几大宗门裡修为最高的修士,他来到了深夕闭关的地方,請深夕帮忙。
深夕要求了三件事,清衡皆应,便有了后来的传說。
深夕杀了一干魔修后,毁了秘籍,并一剑劈开界山,压着魔修签了合约。
在他沉睡的這几百年中,修真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越想眉头皱的越紧,面容变的凶恶起来,一双血眸闪烁着寒光。
突然,深夕好像感觉自己被推了一把,他眯着眼睛看向推他的人。
许泽秋愣了半天发现他师尊不理他,然后便坐到椅子上,双手撑着下巴无聊的把玩着茶杯。
忽然,腰间的弟子令不间断的闪了其他,许泽秋一把站起来,朝着深夕推了推說道:“师尊,弟子令闪了,云宗出事了!”
深夕回神:“什么?”
许泽秋扯了扯深夕的衣袖急忙道:“云宗出事了!”
云宗裡,掌门手中持着一叠灵符,着急的输入灵气,结果灵符怎么都飞不去,他着急的额头沁出了汗水,朝着殿中的人說道:“召集弟子令”
中年男子拍了一下桌子:“掌门师兄,万万不可!”
這中年男子便是金成,掌门的二师弟。
掌门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又說了一遍:“召集弟子令”
金成无奈只要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金色令牌,输入了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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