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许泽秋茫然的看着眼前洞府裡的东西,這便宜师尊怎么回事?
深夕看着发呆的小徒弟,把人按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說吧,去那裡做什么?”
许泽秋更加茫然了,說什么?這便宜师尊越来越不对劲了。
他摸了摸脸說道:“师尊,說什么呀?”
深夕带着怒气道:“不好好练剑,跑去那裡做什么?”
许泽秋眸中闪過委屈:“早上醒来后发现师尊并不在,所以就想炼制几瓶转灵丹,然后发现沒有胧月草,就去了月鸾峰交易,师尊就来了。”
少年委屈的声音传入了深夕的耳中,他眸中怒气转瞬即逝,就像被戳破的皮球一样,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丝丝的心疼,他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温声說道:“早上不在,是去给你拿礼物了。回来后,你不在,我用神识一扫,就看到你对着一個女修笑得一脸开心。”
說完,就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把剑。
剑长40多寸,宽约一寸半,是一把漆黑的短剑,剑柄上可有八卦,极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
许泽秋看着這把漂亮的短剑,眸子闪過惊艳,他开心的道:“师尊,师尊,這剑是给我的嗎?”
深夕看着少年高兴的弯了弯眉眼,他心中闪過一丝欣喜,面上柔和,像是冰雪融化一般,他柔声道:“是给你的,取個名字吧,以后可以当作本命剑来使用。”
许泽秋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就叫夜星吧!”
深夕沉吟了一下說道:“夜月如勾,冷似星辰。夜星,好名字。”
說着便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根红绳,编制起来,很快,编织成了一個红结,他伸出食指朝着這個红结点了点,像是刻了阵法一般,又似乎只是随手一点。然后拿出夜星,把红结绑在剑上。
绑完红结后,他把许泽秋拉了起来,到:“去试剑。”
练剑台上,许泽秋拿着夜星,兴致冲冲的朝着台上正在练习的一位师兄跑了過去,說道:“师兄,我們来比试一下吧。”
那位师兄一脸高傲的看着跑過来的许泽秋:“小师弟,不了吧,刀剑无眼,若是伤到你就不好了!”
旁边的一個剑修阴阳怪气的說道:“小师弟,不是我說你,你一個炼气期的不好好练剑,学什么人比试,等你筑基期再来吧。”
這剑修姓李,是十年前入的云宗,灵根为三灵根,四年前通過了试炼,从外门弟子进入了内门弟子,为人平平,自认为练剑天赋很高,只与天赋极高的弟子打交道,自从许泽秋练习剑道以来,对许泽秋很是不屑。
许泽秋听了這阴阳怪气的话,他提着剑就冲了上去。
傲气修士轻松的躲开,嘴裡嘲讽到:“小师弟,就這?手臂软弱无力,速度慢的像乌龟爬走,你還是自己玩吧。”
许泽秋越听越气,虽然他說的是真的,但是這也太欺负人了,他的眼中沁出泪水,忽然,身体一轻,像是有人从背后握住他一般,教他使剑。
刺啦一声,剑气划开傲气修士的法袍,他身体微微前倾,刺出一剑,剑锋扫過那修士的脖子,削了一截头发,接着双腿一抬,那傲气修士瞬间被踢下台子。
李姓修士不可思议的长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许泽秋收了剑,冲着那李姓修士說道:“师兄,你好厉害啊,不像我,学艺不精,只能把人踹下台子,若是师兄你的话,不用打,人就会直接认输了。”
說完轻飘飘的跳下台子,冲着一旁的深夕跑了過去。
李姓修士:“”
傲气剑修:“”有沒有人扶我一把,我還在地上躺着呢。
围观群众:“”话是好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深夕满意的暗自点了点头,這小徒弟离开自己就是不行,自己不在,就会被人欺负。
“师尊,刚刚是你在帮我对吧!”许泽秋扑了過来凑了深夕的耳朵边小声的說道
温热的气息扑在深夕的耳朵上,他不自在的动了动,心想:小徒弟那裡都好,就是喜歡搂搂抱抱。
他顺手抱住小徒弟,一副理所当然的說道:“当然,你那么废材,肯定会被打哭,我是你师尊,肯定会帮你,赶紧去练剑。”
许泽秋:“”
他拍开在腰上乱摸的手,這便宜师尊怎么老是喜歡摸他的腰,该不会是有什么怪癖吧?
他动了动眼珠:“师尊,像刚刚那样教我练剑好不好?”
少年软糯的嗓音带着一丝清甜,就像是浇了枫糖的松饼,甜丝丝的沁入耳朵裡。
深夕听了后,拧着眉毛:“好好說话,从今天开始每天多练一個时辰,练不完不许睡觉。”
许泽秋心想:這便宜师尊要是喜歡他就怪了。
他只好拎着剑去了断崖,用夜星练了一套剑术后,他躺在悬崖上,看着远处的天空。
白色的云朵变换着形状,忽而远去,忽而飘近,看着看着,许泽秋睡着了。
深夕過来后,就看到躺在地上的许泽秋,他也跟着躺了過去,把人抱在怀裡,闭上了眼睛。
夜晚群星璀璨,点点星辰映着夜色忽闪忽闪。像一條银河横跨在江海之中,飘散着萤光。
药峰中一群女修笑嘻嘻的围在一起,讨论着。
“明天就是许师弟的生辰了,我终于把药练好了,明早就可以送過去了,嘻嘻嘻。”
“听說每年许师兄過生辰的时候送礼物的人都很多,我也准备了礼物,到时候我們一起送吧。”
“是啊,是啊,以前的时候许师伯都会陪小师弟過生辰,還会亲自下一碗寿面,今年许师伯不在,小师弟会不会不开心啊?”
许泽秋心情复杂的躺在床上,明天就是他的生辰,他可以筑基了,但是一想到這個生辰谁都不在,他又特别难過。
深夕捏了捏许泽秋的脸,看着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难過的人:“嗯?不睡觉?”
许泽秋转過身来,拍掉脸上的手,不理他。
深夕好笑的看着背着他的许泽秋,把人拨了回来,抱在怀裡道:“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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