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论道会 13
那女子虽然有点厉害,可也未免太目中无人。說话也是沒有分寸,竟为了收徒,胡乱将魔物這样有违天道的东西都搬了出来。
“啧啧,你這目光怎的如此短浅,還有你這性子也還得磨一磨。”那女子看似只有美貌,与她年龄相对修为也算不错,可也并不多么惊才绝艳。比她年纪小更为优秀的相如见過不知凡几。
可是杨苪身上相如感受到了一股令人忌惮的气息。并且她那眉心印记可不简单,御宸若真能拜她为师,可谓是得天之造化。
付勃一脸不服气。“掌门乃是出窍期修士,那女子不過筑基期。与其让她教导御宸,由掌门教导御宸不是更好?說不定等御宸修为高了,身体自然就好了。”
“非也,非也。御宸现下的情况虽能修炼,却也万万不能修炼。再言那女子与旁的禅修不一样。你這榆木脑袋不懂。快去找你自己师傅去,别在我這裡碍眼。”相如摆着手赶人,然后似又想到什么又說:“我记得太苍好几次来我這裡不是說我們宗门地壳变动,他的鸡都不下蛋了嗎?非說有什么大灾难降临,让我們整個宗门随时准备迁移。我想了几日就搬去苍城吧。”
“什么?掌门?迁移宗门可不是小事。怎么能听太苍一口之言。”葬剑宗好歹在這衡山郡五百年以上了,根基都在這裡。怎能說走就走。
再来苍城?那不是玄虚门還有万寂宗所在的地方嗎?
“就這么定下来了,迁宗事宜就由你和太苍還有吴凡负责。你师傅他们由我来知会。旁的无需你操心。”
杨苪从草屋中出来,望了望四周。有些迷茫。她刚才是从那個方向来的?
凭着感觉杨苪选了一個方向,埋头就走了起来。
大概一二個时辰過去,杨苪沒有见到一处眼熟的地方。身边一直有酒丹,杨苪已经好多年不迷路了,差点都忘记自己是個路盲了。
杨苪拿出一枚修真界的奢侈产物,传信玉简便对着玉简就說:“欧阳峰主,我迷路了。你能来接下我嗎?”
半個时辰過去玉简都沒有回应。
欧阳锦沒有将传信玉简放在身边嗎?传信玉简這么贵重应该会随身携带吧?
這时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瞧瞧這是谁啊?怎么独身一人在這此?”
道鸿光一出现,杨苪就知道不妙。再看到他身旁跟着的另外两名男子。来者不善。
這道鸿光可是盯着杨苪落单才找上门来。
“杨大峰主,你說你這几日让我這么不痛快,我该怎么惩治你?”忍了這么些日子可算被他逮到机会了。
道鸿光眉眼阴狠盯着杨苪,不再压制着自己的气息,這腥气息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令杨苪皱眉看他。
若是普通修士并不会察觉道鸿光有什么异于之处,可是杨苪的功法决定了她对某些东西的敏锐。
“你修的邪功?入的魔道?”
名门大派万寂宗掌门之子修的是邪魔歪道的功法,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反响。
自古邪魔与正道不两立,更何况九洲之中邪魔屈居魅海之滨。如今历洲出现修炼邪法之人,一经发现,自然会是人人喊杀。
就连曾经和天道打了一架的魔头亦是在历洲被驱赶追杀過。在這個正道兴盛的时候。道鸿光顶风而上,不知他是那来的底气。
“难怪九师叔不让我与你对上,你对我所习功法竟如此敏锐,那我更不能留你。”一個金丹修士想弄死一個筑基期何其容易。更何况道鸿光那方不止一人。
道鸿光的话才落,他手中就飞出数十個黑色小旗,不停围着杨苪旋转。
“禅修,应是不擅长斗法吧。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太痛苦。”道鸿光根本就沒将杨苪放在眼中。
他要将杨苪的身体炼成傀儡,這么漂亮的身体应该多让些男人好好亨受亨受。至于抽出的神魂就拿来祭祭他這许久都不出的噬魂旗。
杨苪就算不用刻意去听,那鬼哭狼嚎的声音蕴含阴风,似要刺穿耳膜。每個黑旗上有数百個阴魂想要伸手来拉址她。阴魂满脸都是对杨苪的渴望,让杨苪觉得恶心的同时。又觉的他们十分可悲。
“你或许不知道什么是禅修。”杨苪手上结印,一道道白芒注到围在她周身的黑旗上。那些旗子中冒出的阴魂,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纷纷缩回了黑旗之中。
“少主,那女人在超渡你法宝中拘的阴魂。”
道鸿光一惊,他就這一件合他功法的法宝,法宝的威能也全仗那些阴魂,若那些阴魂被超渡,他的法宝就会变得一文不值。
“你们两個去,将她的灵力锁死。”
两名男修听命向杨苪袭来,可他们還沒靠近杨苪,就被不知道从那裡冒出的尘拂抽了出去。
“這旗中的魂魄身缠罪孽,你渡化不了,反而会累了已身,先离开這裡。”杨苪的耳边响起一個男子温润的声音。杨苪听到這個声音微微一怔睁开眼睛。
“用拂晓。”
拂晓是飘在杨苪眼前太乙尘拂的名字。
杨苪抓住从她储物袋中自己跑出来的拂晓向前一甩,瞬间破开了一面黑旗。然后杨苪迅速飞身就从那缺口越行越远。
法宝被破,那道鸿光立时就喷出一口血来。
“少主……”
“废物,還不去追那女人。”
杨苪施展早己失传的大挪移术,瞬息千百裡,远离了是非之地。待确定道鸿光不会追来,她才停了下来。
“白止,是你醒了嗎?”杨苪对着手中的佛晓說话。
不過,她半天也沒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白止,让我见见你好嗎?”依然是一片沉静。“白止,我见着了一個和你一样际遇的孩子,他比你坚强。遇上那样东西都沒有失去自我……”
一阵安静。
激将也沒有用嗎?
杨苪神色消沉眼光闪动,难言的悲伤快要将她自己淹沒。内心的脆弱一时战胜了她坚强的伪装。
這时杨苪怀中的传信玉简亮了起来。是欧阳锦寻问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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