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奇怪的痕迹 (合章4045字)
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
有人抬着担架走了出来,上面遮盖着一层白布,看不到一点尸体的情况。
围着的人也都纷纷让开了一條路。
最后从房门裡走出来的是梅家媳妇,眼睛已经不停地哭已经肿成了一個大桃核。
视线一直停留在担架上,不曾挪开過目光。
目光呆滞,好似不会思考一般。
连身旁妇人扶着她轻声安抚的话语都不曾听见。
“等会不是還要安排人来探查一下屋子嗎?”
以免加重事态发展。
他摘下了脖子上带着的项链,打开了裡面的夹层把一张被折成小正方的纸塞到了阿七的手中。
“這是什么?”林一伸手把塑料瓶拿了出来,仔细观察着瓶上的信息。
两個人又压低了声音小声說了几句。
或许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不对,這和他有什么关系。
“你說我們什么时候可以走啊?”
這种泥很湿润,哪怕已经放了好长一段時間,還沒有完全干裂。
“我還在!您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好一出兄友弟恭,令人作呕的戏码。”阿勇冷笑着看着阿德离去的背影,又阴沉地看了一眼阿七,也转身离开了。
不然很容易惹出麻烦,說不清。
争来争去又有什么用呢?
“对不起?”阿秀听到這句话,忍不住放声大笑。
他也很想找個人问。
人死如灯灭,然怨气過重者,久久徘徊或将成诡。
如今正是对方悲痛之际,不太适合提起遗嘱的事情。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林一开口问道。
顺着窗户爬进来,再从背着的窗户爬出去,进入了被封锁的房间。
她猛得抽出了被阿德抓住的手,扭头死死盯着她的儿子,质问道:“为什么你要留他一個人在房间?”
“我不知道.我.对不起。”
一瞬间阿德忽然觉得累了。
說完他朝同伴招了招手,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說道:“我亲耳听到拍照的唐澄說這事怨魂索命,是报应。”
這间房是梅家阿婆的房间,之前惨死的阿志就是裡面的床上被发现的。
“你說的对,我是她的儿子。”阿德恢复了一丝活力。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又朝阿七說道:“這個时候我身为人子更应该陪在她身边。”
他的弟弟死了,他的娘开始发疯,梅家家主之位也和他无关。
两人低声商量了几句之后,分开了。
“時間应该差不多了。”林一抬头看了一眼明媚的天空,小跑着溜去了后院。
“既然梅家闹脏东西,不如我們也利用一下?”
“你是說”阿七立刻会意,想了想确实是個不错的办法。
阿七时不时点点头,商量完毕之后,也离开了。
阿七点了点头,沒有丝毫隐瞒地把他所知道的信息都說出来。
有一句话被红圈画了起来。
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
感觉像是曾经有什么东西被放在了這裡。
說完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仅仅是鞋架下的地面有印子,旁边的衣柜同样有深浅不一的印子。
他从小被娘宠爱着长大,沒有被她打過一下,沒有被她骂過一句。
阿德看着自己的娘如此难過,心裡也不好受。
“保重身体.”阿秀默默念着這四個字,眼睛恢复了一丝光亮。
“哈哈哈对不起.”
阿七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拍在了阿德的肩膀上說道:“阿秀婶子只是一时過于伤心,接受不了阿志弟弟的离开。你也别太难過,把她的失言放在心上。”
阿德见状心中更加不安,连忙伸手紧紧抓着对方的手,“娘,弟弟走了,你還有我。”
林一摸了摸下巴,看来他们要尽快搞清楚神像和棋诡的关系,才能不被牵着鼻子走。
可是一個都找不到。
“为什么.”阿德失落地坐在地上,他也很后悔。
林一再次轻手轻脚地从窗户上爬出去,原路返回离开了這间房。
此时门外传来了动静。
又是一個新的疑问诞生了。
說不定对方知道一些其他的线索。
“但是這需要時間慢慢来,而我們现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塑料瓶就跟婴儿的小拇指一般小大,瓶口有一圈白色粉末,凑近去闻有一股刺鼻的气味。
“到底還要守多久啊?”
她画起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发生了什么事嗎?
還是她察觉到了有什么诡?
眼下她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不能再失去了。
“不過来的都来,就再找找看說不定房间裡有留下神像的一些信息。”林一猫着腰快速地往床对面的书桌走去。
只是隐隐约约模糊地看到衣柜背后的墙上有画什么。
阿德低着头承受了梅家媳妇的所有情绪。
“报应?不会吧?梅家的风评一向不错啊。”
但是今天都变了。
怨诡戏中录。
林一先是检查了一下床边,有一片浅浅地压痕露了出来。
“按照梅家人现在的情况,阿勇已经构不成威胁,阿秀婶子也沒有精力参与,只要搞定了阿德办妥了最后的继承手续就沒問題了。”
因为最爱他的那個人现在眼裡只有死去的那個弟弟。
“他是弟弟,你为什么不看着他!”
他猫着腰,避开了人,做贼一样轻手轻脚从后院的小路口绕過去,一直走到了最偏远南边那個房间的后边。
“眼下梅家還需要安排,你们就先回去吧。”村长看着已经悲痛欲绝的梅家媳妇,幽幽地叹了口气,把在场的其他人都驱散了。
脚印的方向正对着床,一步步像是有看不见的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我我.”阿德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面前人。
“走吧,去看看灵堂那边有沒有要帮忙的。”大庆率先开口。
“为什么要乱跑!”
“真的嗎?娘不是真的在怪我嗎?”阿德小心翼翼地看着阿七,眼裡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希翼。
可是为什么鞋子都是脏的呢?
也想发泄一番心中的苦闷和委屈。
紧接着他又扫视了一圈床底,发现在距离床脚很近地位置有一個很小的塑料瓶。
這副发疯的模样,让人不禁有些担忧和害怕。
林一找了桌上的毛笔轻轻地从最近穿過的一双鞋的鞋底扫下来了一层泥,用白纸包裹好放进了口袋裡。
下一個死的人不会就是他吧?
阿七挑眉看了一眼林一,轻笑一声說道:“我還以为你会先问我为什么要争夺梅家家产。”
两人的话一字不差清晰地传到了林一的耳中。
既能快速处理好遗嘱继承的問題,又能把自己摘出去不被发现。
乌云散去,阳光顺着云层往下照。
不過会出现在案发地,又距离尸体的位置不愿,而是個有点隐蔽的地方。
不過阿志有事沒事還是喜歡往這個屋子跑。
嘴角咧得越开,眼泪滴落地越多。
连一句重话的都沒有過。
冷冷地看了自己唯一的儿子一眼,独自离开了。
阿七:“就這么办!”
“反正现在它对我已经沒用了,還是将它归還给未来的梅家家主吧。”
蓝白的书皮上出现了一行血字遮盖住了原本的名字。
衣柜和箱子裡都是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被摆放地整整齐齐。
现在的衣柜背后有什么?
他尝试着从边上的缝隙往衣柜背后看,但是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楚。
“自然是因为裡面有我們要找的东西。”林一不假思索地接了一句。
阿婆招来了大庆和林一,小声地叮嘱他们這两天留在梅家,帮忙照看一二。
“谁知道。”同伴摇了摇头,抱怨道:“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守的,尸体搬走了,现成也看過了,物品也取走了。還有什么需要我們留在這裡的。”
阿秀整個人還陷在小儿子死亡的悲伤之中,对于阿德的话充耳不闻,好似一座安静的雕像沒有一点动静。
直到后来梅家阿婆去世,阿志才被他的娘安排搬到其他地方去住。
有被移动過的痕迹?
他仔细回忆起梅家的每一個地方,似乎都沒有過這种黄泥。
這一边是梅家阿婆平时处理事务的区域,桌上還摆着一本摊开未看完的书籍。
另一边村长也把剩下围观的人都叫了過去,挨個都打了個招呼,让人暂时不要提发生在大厅的事情。
两人都說是报应。
她和村长彼此对视了一眼,都默认了暂时按下消息。
他其实并不要积极去找谁杀了那個小孩,反正都是假的。
顺着這個印子再次细致地观察了一遍。
“报应?”他记得之前李正光也曾提起過梅家阿婆的话。
好多话不愿意对他自己的娘說,就会给梅家阿婆說。
林一将书摆回原位,把话记了下来。
在他走后,窗户上一阵清风吹過,原本摊开的书被合上。
“奇闻启示录?”林一伸手翻到了封面,又看了看最后梅家阿婆看的那一页內容。
林一听着阿七的分析,灵机一动,顿时有了一個好主意。
“啊!說话!”
“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就這么随口一說,你這么随便一听。”
现场就剩下阿七、林一和大庆三個人。
为什么会移动這么多东西?
這裡原来的摆放有什么?
林一后退了几步,目光落在這一排的家具上,脑子還是回放位置,尝试着移动修复画面。
“回答我!”
“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离开了发生這件事。”
“对不起”
“我要是知道,我绝对会守着弟弟,寸步不离,半步都不会离开。”
“那么现在就轮到你了?”
“理论上是這样,但是现在的問題是我還沒有拿到梅家印章。”阿七皱着眉头解释道:“只有梅家印章才能打开密室的机关,拿到裡面的记录本。”
他起身的一瞬间,眼睛无意间朝地上一扫,发现地板上有一些奇怪的颜色。
只要確認和棋诡无关,是人为因素就行。
“娘,你要振作起来。”阿德此刻才有机会凑到阿秀身边,他已经开始害怕。
房间的门外不远处有人看守,他的动作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惊动了别人。
最终发现在問題出在衣柜上。
两人同住一個屋,关系特别亲密。
大家都点头答应,并保证绝对不会随便开口。
阿七点了点头,“你可是她的儿子。”
鞋架的附近有四個颜色更浅的印子,像是架子的四個角。
看得出来梅家阿婆也是一個爱整洁爱干净的人。
爱干净却不处理鞋底,是来不及還是特意留下线索呢?
他不停地解释着,可惜阿秀却听不进去一個字。
瓶身上沒有一点信息,不知道裡面装的粉末是什么东西,作用又是什么。
阿婆看着梅家媳妇如今的状态,摇了摇头,原本要說的话又咽了回去。
是去了什么地方嗎?
继续寻找的其他物品。
地面上出现了一串血色的脚印。
阿秀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脸上满是愤怒和怨怼,她甚至說到最后,直接伸手一把揪住了阿德的双肩,疯狂的晃动着。
要是突发事情再来几件,想要离开就难了。
脸上在笑,心却在哭。
林一想了想找了個借口让对方先走一步。
或许是时候去见一见這個唐澄,问一问情况。
是被当成证物取走了嗎?
发现尸体的房间也被封闭了起来,拉了一條警戒线。
林一的视线落在了房门口左侧的鞋架上,上面放着三双鞋,每一双鞋的鞋底都沾有黄褐色的泥。
“也就是說只有梅家的一家之主才能知道神像的秘密。之前是梅家阿婆,后来她身体不好就交由梅仁新。”
趁着沒有其他人在场,和阿七两個人找了個隐蔽的角落开始盘刚才发生的事情。
這种被动后露出来的痕迹从鞋架一路延伸到書架边上才消失。
他年纪小,向来得梅家阿婆喜歡。
沒有发出一点声响。
门外看守的其中一個男人朝自己的同伴问道。
“谢谢你的安慰。”
“不懂村长他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們照做就成。”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为什么会這样?
然而就在脚印到达床边的那一瞬间,床头爆发了一阵白光。
下一秒,血脚印开始往回缩,一点点地又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