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個要退婚,一個不想嫁
两人开始在房间裡翻找老爷子的衣服、瓶瓶罐罐、犄角旮旯。
“别找啦,钥匙你们找不着。”
赵璇和韩风同时一怔,看向床上的老爷子。
赵璇大喜。
她跑向床边,看样子要扑上去。
几步外的韩风忽然而至,一把拉住她,把她往后拽。
“别晃老爷子,五行针法跟续命针差不多,经不起折腾。”
“要是被你刚才一晃,直接就跟阎王喝茶去了。”
赵立山呵呵笑。
“一把老骨头,不碍事,還怕什么阎王。”
赵璇道:“哎哟,爷爷,你,别說的這么吓人。”
赵立山呵呵笑道:“刚才你们一個說要退婚?”
韩风低头笑。
他又问道:“丫头你還想不嫁?”
赵璇无奈道:“爷爷,我一看他,就把他排除我的白马王子之外。”
赵立山轻声缓气的說道:“什么白马王子,小风骑個驴都比你的白马王子强。”
“我。我。”
赵璇瞪着眼,半天接不上话。
她又激动說道:“我刚进来,她就顺着我的腿直溜溜的看,他就是個色痞!我才不喜歡他。”
赵立山道:“谁让你不穿长裤子,還怪人家了。多看你一眼又沒少一两肉,人家那是稀罕你。你要长的跟老家的歪枣树一样,我還不答应這场婚事,白瞎了小风這個人。”
“我。”
赵璇欲哭无泪,韩风憋着笑。
“爷爷,你這么偏向他,他是你亲孙子啊?”
赵立山道:“别扯沒用的,他是我亲孙子,你们成婚律法也不同意。”
韩风噗呲笑了。
赵璇抬起粉嫩的拳头打他,被韩风躲到。
程洁刚好端着汤药进来,看到這一幕。
“小璇!”
赵璇看了眼她妈,她妈对她微微蹙眉使個眼色,让她懂点礼数。
赵璇气的不行。
這一家子人,为什么都偏向韩风!
程洁赶紧对韩风說道:“小风,多亏了你,爷爷這么快就醒過来了。小璇喜歡闹着玩,你别介意。”
韩风笑笑沒說话。
程洁端着碗,用调羹给老爷子喂药。
赵老爷子一撇头,眉心的银针還在颤动。
“我不喝。”
程洁紧张问道:“這。是。为什么啊?”
“大哥大嫂他们昨天在這熬了一天,這不刚回去休息嘛,估计還沒睡醒。”
赵立山道:“你们的心意我知道,我一個老头子也沒那么小心眼。”
韩风提醒道:“老爷子要尽快把汤药喝了,针法最多维持半個小时。”
要是半個小时過了,他都沒办法。
程洁一听更紧张了,說道:“爸,赵正在下面马上就上来。您什么事儿啊,什么事先把药喝了。”
赵正也慌裡慌张的跑进来。
见老爷子不喝药,急忙问什么事。
赵立山說道:“一個要退婚,一個不想嫁。唉,活着沒意思。”
“你!”
赵正当场火了,扬起巴掌就要打赵璇。
程洁一手端着碗,一手赶紧拦下他。
“有话好好說,你打闺女。”
赵璇不服气說道:“我就不嫁给他!一辈子不嫁人也不嫁给他!”
程洁气的深吸一口气,也不拦着赵正了。
“你!”
赵正又要抬手打赵璇。
赵立山道:“都不是小孩儿了,打有什么用?”
“从小到大,我都舍不得碰一指头,你动手试试?”
赵正气的,对老爷子說道:“我說,你也别生气,都是你惯的。”
赵立山冷哼道:“一個女娃,我不惯她惯你啊?”
程洁对赵璇說道:“小璇,别惹你爸生气了,爷爷的命可在你手上攥着,你可不能不懂事。”
赵璇泫然欲泣道:“为什么我非要嫁给他啊?”
赵立山道:“我告诉你,這是個什么事。”
“当年,咱家就一個小药材铺子,勉强吃個饱。”
“你六個月大生了场大病,差点就沒了。”
“谁救了你知道不?是小风他师父,這才定下娃娃亲。”
“小风他师父给了咱家一些药方,医书,才有现在的家世产业。”
“要不然,你别說开跑车啊,吃個牛排啊,屁都沒有。”
“知恩图报,遵守信诺,人之根本。”
“再說了,小风哪裡比你差?大個子,长的又精神。”
“就你那光溜溜的腿,跟下水田插秧似的,拔出来也就两腿泥。大街上比你的腿壮实有劲的多了去了,你下田干活都沒劲。”
被爷爷埋汰一通,赵璇的自信心备受打击,快要哭了。
赵立山停顿下,說道:“行了,行了,你们先出去,我跟小风說說话。”
程洁把盛着汤药的碗放下,对韩风說道:“小风,提醒爷爷喝药哈。”
韩风点头,“我知道。”
程洁拉着抹眼泪的赵璇走了出去。
赵立山对赵正說道:“以后闺女嫁出去就不是你家的人,你還打什么啊?你也出去。”
赵正扶了下眼睛,拍了拍韩风的肩膀,走了出去。
韩风坐在床边。
赵立山呵呵一笑,显得很人老成精。
“小风啊,我這病也就你能医。”
韩风叹气道:“八步蛇草、天齐花、龙炎子。研磨成粉,治疗胸闷、失眠、焦虑。玩的好,疗效很好。玩不好,睡過去醒不来。”
“老爷子,在我师父给你的医书上看的吧?您玩過头啦!”
赵立山呵呵笑道:“我就是想试试,给药厂开发新药,沒想到把自己睡過去了。”
韩风道:“這個简单,回头我给你個配方,十個,多少都行。你把婚契和玉佩還我。”
赵立山呵呵笑。
“這孩子,我做這么多年生意,這账我還算不清?”
“你要是成赵家女婿,我還要你配方做什么,是不是?”
“赵家家业這么大,够你们孩子孙子吃喝不愁了,不比山上好?”
“看看小璇,要模样有模样,要屁股有屁股,肯定生大胖小子!”
“你师父眼力比你强太多了,要不怎么会给你定下這個亲事不是?”
韩风低着头笑。
這老头,刚才把她孙女埋汰的不行,现在又夸起来了。
人老鬼精,還把师父搬出来。
赵立山知道。
這家伙是铁钩子抓不住的玻璃球,不摁住他,他肯定不会点头。
但他還有個杀手锏。
赵立山道:“听你說,你玉佩信物丢了?”
韩风点头。
“来的路上救了個坠江的女孩,不知道玉佩掉江裡了,還是在给她穿的布衫口袋裡。”
赵立山呵呵笑道:“别想了,在江裡游一圈,玉佩還有?”
他心裡乐呵呵。
据他了解,青衣道人当年在云城定下三家亲事。
赵家是其一。
這玉佩信物沒了,他省心,小璇也省心了。
“当年婚事怎么說的,信物代表人,婚契代表事。”
“沒信物,我婚契沒法给你啊,是不是?”
“按我說,就踏踏实实住下,跟小璇好好過日子。”
韩风欲哭无泪。
那女孩一时找不到,赵老头以死相逼。
自己总不能在短時間裡再去江裡游一圈把玉佩找回来吧?
赵立山呵呵笑道:“小风,药,药,我先喝了药保住命,還等着抱大胖小子。让你妈给你们布置下屋子,先住下,婚事以后再办。”
“王八看绿豆,看着看着就对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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