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等我发明了雷系魔法,非得劈死你们俩猪队友
這两天一直沒见自己這位五皇子,楚正成心裡是又舒坦又忐忑。
舒坦是因为,眼前沒有了烦人鬼,自己难得清闲。
忐忑的是,自己這五儿子他实在是太了解了。
什么是超级麻烦?
他這位儿子,帝国五皇子就是。
打从楚怀江三岁开始,楚正成基本上就沒怎么過過几天肃静日子。
楚怀江虽然是星月帝国的皇子,可也是凌家的外孙。
因此从小就喜歡往凌家跑。
他和凌洛是一年人,俩人又是亲表兄,打小一块长大,关系那叫一個好。
凌洛不能魂解,无法成为魂师。
這位表兄讲义气,能解开魂印也不愿意修炼。
甘愿当一個低阶魂师陪着凌洛。
楚正成子女很多,可皇子能够活到成年的就三個。
再加上皇家的子孙,還沒出生的时候就有高阶魂师使用定魂术安胎。
基本上一出生就注定了可以魂解。
当然,大陆中的贵族裡之所以魂师那么多,根本原因也是因为如此。
只是定魂术也不是万能的,有些人可能天生无法魂解,强行使用定魂术,帮助他出生后可以成为魂师。
可资质并不高,究其一生也无法成为高阶魂师。
但一般使用了定魂术,很少出现生出来的孩子无法解开魂印的。
因此凌清明和凌洛這两位凌家无法魂解的贵族,之所以被成为废柴,就是因为其他人眼裡,這父子俩是连定魂术都无法拯救的存在。
楚怀江要好兄弟讲义气,陪着凌洛。
原本是一件值得称赞的事。
皇帝陛下甚至還为此在多個场合夸奖楚怀江小小年纪就重情重义,日后我大星月后继有人了。
還沒等皇帝陛下高兴多久,疯狂打脸的事就出现了。
因为不用像其他人一样每日裡修炼,凌洛和楚怀江這两位难兄难弟有充足的時間玩耍。
八九岁的小男孩,正是人嫌狗烦的时候。
家裡有一個這种熊孩子就已经能闹翻天了,更不要說凌洛和楚怀江又纠结了帝都一帮资质差的贵族子弟。
打那天起,皇宫、凌家,包括整個帝都,进入了水深火热,鸡飞狗跳的世界。
凌洛毕竟是穿越過来,最开始的时候沒有什么兴趣陪着這帮小屁孩胡闹。
可架不住自己也是個小屁孩,在加上楚怀江如此讲义气。
凌洛闲着也是闲着,只能跟着他们一起。
楚怀江和林鑫等人再调皮,终究是小孩,能作的恶最多是把皇宫裡的花摘了扔帝都的皇家大道上。
或者是把水池裡的蛤蟆捞出来,放在宫女的裙子下。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凌洛心理再是個成年人,天天跟着一帮熊孩子混在一起,整個心态慢慢的也被潜移默化的变年轻了。
甚至于动了重過童年的念头。
這种念头一动,帝都的這些個达官贵人们算是遭了殃了。
凌洛研制出火药,造出炮仗,当着楚怀江等人的面,点着了埋在了小土堆裡。
楚怀江這帮人是何等的聪明,一见小土堆崩的炸开了,马上灵机一动。
萧忠更是好奇的问道,如果這玩意放到厕所裡或者說谁家的马桶之中,会是什么效果呢?
說干就干,为了解决萧忠的疑惑。
楚怀江带着人就进了皇宫,楚正成正在解决五谷轮回之事。
见自己的儿子进来,很是尴尬,刚要撵他出去,就见楚怀江拿出一個奇怪的东西,点着了,默数三個数。
随后撩起自己的衣襟,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扔进了自己坐着的镶嵌玉石的金马桶裡。
“bang!”
皇帝陛下那一天都沒出澡堂,从上午洗到了半夜。
打那以后,自己這位儿子的作恶之旅就开始了。
凌洛提供各种作案工具,萧忠出点子,林鑫当帮手,楚怀江身先士卒。
四個人配合的无比默契,搅合得整個皇宫和帝都不得安生。
刚刚皇帝陛下看了又看,沒在魔法师协会裡见到自己五儿子的面孔。
心裡還纳闷,這几天怎么沒见到自己的宝贝儿子。
也沒和他们這作恶小分队在一起,难不成四個人闹别扭了?
不应该啊,這四個人打小一起长大,哪次闹别扭不是早上吵,晚上就和好了。
怎么从前天自己见到林鑫和萧忠的时候,都沒看到楚怀江。
這小子别是在憋着什么坏招吧。
旁边的光明女神主殿大祭司也是一個激灵。
這声音对于這些忠于光明女神的神职人员们太熟悉了。
要說整個星月,所有神职人员最讨厌的人是谁,那就属帝国五皇子楚怀江了。
這小子从十岁开始,在主神殿裡跟着他外公,凌洛的爷爷楚重威接受了大祭司的洗礼。
成为了一個有编制的女神信徒之后,就开始了让女神祭司们提起来就咬牙切齿的作恶之旅。
某年冬天,楚怀江把凌洛的公爵披风偷出来,趁着晚上偷摸的跑进女神殿裡给女神披上。
被捉住后,美其名誉說怕女神冻到。
次年夏天的时候,星月女神祭司们在帝都的皇家广场树了一個玉雕的女神像。
恭贺女神一千八百岁诞辰。
楚怀江晚上又带着油漆给女神像涂了一身衣服。
衣服虽然画的十分华丽,可去把女神殿祭司气個半死。
捉到他之后,问他为什么這么干。
楚怀江理直气壮的告诉所有神职人员,他们雕刻的女神像沒有穿衣服,乃是亵渎女神。
气的大祭司拐棍差点沒杵断,破口大骂,光明女神有千般法相,這是净水女神。
类似這种事数不胜数,因此一见到楚怀江,在场的祭司们個個胆战心惊。
不堪回首的往事浮现在自己的脑海裡。
与皇帝和祭司们一脸谨慎和提防的表情不同,魔法师协会這边却是各個眉开眼笑。
凌洛甚至撸下袖子来,冲着楚怀江道:“老表,你這两天干什么去了?”
林鑫更是从看台上跳下来,连跑带跳走到楚怀江面前,道:“五皇子,你们咸鱼协会倒闭了,你知道么?”
“咱们现在是魔法师协会了。”
林鑫說着,炫耀的冲着楚怀江提了提胸前的魔法师徽章。
又在他面前展示了自己无比拉风的魔法师袍子。
楚怀江的注意力丝毫沒有放在林鑫的身上,他穿着特制的皇子服,整個人看起来飘逸无比,配上他英俊的面孔,倒是让人不由得心中暗赞,好一個翩翩公子。
“闻人紫玉,我以星月五皇子,凌宗泽的表弟的名义命令你,马上放下你手中的刀,不然我和你沒完。”
楚怀江說着,伸出手想要爬上一人高的武斗台。
几次尝试皆以失败告终。
楚怀江并不以为意,看了看四周,想要找一個垫脚的东西。
看来看去,看到了站在身边一脸好奇看着他的林鑫。
“瞅什么,快,快過来帮我一把。”
楚怀江沒好气的招呼林鑫過来。
“哦,哦,哦。”
俩人打小翻墙過院,早就配合的无比默契。
林鑫直接走到武斗台下,蹲下身子,把一边肩头耸起来。
“慢点,老林,等我哪天做梦再梦到女神,让她教我几招风系魔法,到时候再翻墙,就不用那么费劲了。”
凌洛站在看台上,见俩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协作翻墙,感觉到无比的丢人。
這俩不省心的东西,你们不要脸,我這個魔法师协会的会长脸往哪裡搁。
老子刚刚当着皇帝和女神主殿大祭司的面宣布,魔法师是要吊打魂师的。
结果连上武斗台都那么费劲,背地裡還不让人笑话死。
“一,二,三!”
林鑫丝毫沒有一個作为高贵魔法师的觉悟,嘴裡喊着号子,站起身来,把楚怀江顶到了台上。
楚怀江双手扒住台子,踩着林鑫的肩膀,翻身上了武斗台。
“老五,拉我一把。”
林鑫习惯的伸出手,想要跟着一起上去。
楚怀江抖了抖皇子服上的尘土,沒好气的看着他道:“你上来干什么,去,老子有正是要干呢。”
說着站直了身子擦了擦头上的汗,理了理身上的服饰說道。
闻人紫玉无奈的放下手中的斗魂刀。
得,今天别打了。
闻人紫玉瞬间解除了魂解状态。
凌宗泽站起身,看着眼前额头冒汗的表兄,皱眉道:“你来做什么,我們這在比武哪。你赶快下去。”
楚怀江鄙夷的看了凌宗泽一眼,道:“老表,不是我小看你,就你這两下子還和這丫头比试,她要不是顾忌你喜歡她早一刀砍了你了,你還不自量力的和人家打。”
凌宗泽尴尬的看了看闻人紫玉一眼,。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沒想到楚怀江和凌洛在一起時間长了,也学会用老表称呼自己了。
楚怀江沒有說话,坐在贵宾席最中央的楚正成說话了。
他再不說话,相信身边這些女神殿的人会立刻下去和楚怀江决斗了。
因为楚怀江上了武斗台之后,一转身,身后的皇子服上绣了一個女神像。
而且正是净水女神像。
净水女神像用石雕刻或者用玉雕刻,只会让人感受到女神的圣洁,并不会有任何不妥之处。
可一旦绣在了衣服上,各种颜色的丝线勾勒。
即便女神用四肢遮挡住了关键部位,可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的不正经。
尤其楚怀江背后的這张净水女神像還加入了自己的创作——女神一只眼眨着一只眼闭着,十分的调皮可爱。
楚正成似乎都能看到身边的大祭司眼裡宛如实质的怒火。
“怀江,你身上穿着的是什么东西?”
楚正成声音夹杂着魂力,威压十足,让人听了不敢有任何违背之心。
可楚正成却并不放在心上,一听老爹问自己的穿的什么,十分的开心。
用力扭着脑袋,拉扯着身后的女神像道:“父皇說的是這個么?這是女神像啊!”
“胡說八道!什么女神像,赶紧脱下来!”
楚正成一听這话,鼻子差点沒气歪。
几天沒见自己這儿子,果然一出现就沒有好事。
你把女神像绣在衣服上,這沒什么大不了。
毕竟有很多疯狂的信徒把女神像纹在背后,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可擅自更改女神主殿公布的女神画像,這就是大不敬了。
楚正成能够听到身边身边的大祭司强压怒火从而导致呼吸急促的声音。
嘴上更是催促道:“赶紧脱下来,下去,现在正是武斗大会比试的时候。”
楚怀江连连摇头,道:“比试事小,再說胜负已分,有什么好比的。再者来說我今天上台来,是有大事要宣布。”
“你有個屁的大事要宣布!赶紧滚下来!”
楚正成气的直跺脚,恨不得亲自下去,一刀把自己儿子捅了。
坐在他下首的大皇子楚怀岩也高高声道:“怀江,父皇有令,你還不赶紧从上面下来。”
“等我說完大事,再下也不迟!”
“你!”
楚正成气的直捂胸口,一股极其不详的预感打心底升起。
“父皇,你,你沒事吧。”
大皇子楚秋岩一见這等场景,赶紧上前搀扶皇帝。
“沒事,沒事,你去把這畜生给我弄下来!”
楚正成坐下来,一边捂着胸口一边指着台上的楚怀江道。
“是...”
“且慢。”一直隐忍不发的大祭司发话了。
楚怀江心中一惊,暗叫不好。
“大祭司,怀江不懂事,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虽說大祭司和皇帝相比,并不比皇帝的地位高,可如今自己儿子理亏,楚正成也只得小心赔不是。
大祭司摆了摆手,示意楚正成不用解释。
转头看向楚怀江道:“敢问五皇子,你背后绣的乃是何物?”
楚怀江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女神主殿大祭司:“這,這自然是女神像了,大祭司乃是女神的忠实信徒,如何能不认得?”
“好,五皇子承认便好。”
大祭司不怒反笑,接着道:“此画可是殿下所作?”
楚怀江摇了摇头,看台上的凌洛忽然一激灵,心道不好。
站在他這個角度,是看不到楚怀江背后绣着是什么东西的。
可听的众人說话,知道是绣了個女神像。
凌洛心裡還纳闷,绣女神像怎么了,就算是绣净水女神像,你大祭司能說什么?
這净水女神像乃是你们女神主殿所作,楚怀江绣在背后,谁也說不出個不是来。
一眼见得连皇帝带大祭司面色十分的难看,心裡约莫知道楚怀江绣的是哪一张女神像了。
“天杀的楚怀江!”
凌洛咬牙切齿,耳听得楚怀江道:“当然不是,此画乃是圣棋公爵所作,依我說,你们女神主殿应该按照這张画刻一尊女神像。你们刻制的女神像神性太浓,不接地气。這张圣棋公爵画的女神像,只是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了女神活泼可人,娇蛮可爱的一面,更是充满了人文气息...”
楚怀江当当当,就把凌洛当初改完這幅画,给他们說的這番大道理讲述了一遍。
凌洛听了恨不得上去把楚怀江的嘴给撕了。
所有神殿祭司的目光从楚怀江的身上转移,集中到了凌洛身上。
“哈哈哈,涂鸦之作,涂鸦之作。”
凌洛一边后退,一边尴尬的回应着。
大祭司冷眼看着他,问道:“圣棋公爵,刚刚好像你還說,要让女神大人在梦中教授你几招风系魔法。敢问圣棋公爵,何为梦中?”
不等凌洛回答,站在他对面的南山阳却紧皱眉头,心道:“這大祭司,不注意咱们魔法师协会的特色,注意什么梦中。”
高声道:“回禀大祭司,咱们会长创建的魔法师协会,乃是女神大人在梦中给我們会长授意的。连施法的咒语都是神之语言!”
此言一出,萧忠和凌洛差点沒从看台上掉下来。
亲娘,什么叫他娘的猪队友!
一听這话,大祭司等個人的眼瞪的像是铜铃一般。
什么玩意?女神大人在梦裡教授圣棋公爵神之语言,還让他创建魔法师协会!
如果說楚怀江把凌洛画的女神改图只不過是個可大可小的失误。
那么凌洛說在梦裡梦到女神大人,就是一個比较大的原则問題。
毕竟你一個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公开說做梦梦到了女神大人,是個人都能猜到你绝对沒做什么好梦。
這种梦私下裡自己回想回想,乐呵乐呵就成了,一旦說出来可就成了要命的事。
当然這种事都還在大祭司的接受范围之内。
可南山阳說圣棋公爵学会了神之语言,還在女神的授意下成立魔法师协会。
這是什么問題?這就是触碰到光明女神殿所有祭司逆鳞的問題了。
众所周知,甘泽城的女神主殿,才是女神唯一的官方神殿。
也是女神在人间唯一的官方组织总部。
你圣棋公爵打着女神的旗号成立魔法师协会,你是什么意思?
是要和光明神殿分庭抗礼,要搞两個女神殿么?
你如果是女神在人间的代言人,那我這個堂堂女神主殿大祭司是什么?
异端么?
就在大祭司的怒火眼瞅压不住的时候,星月女神殿的大祭司唯恐事情闹大,赶紧站出来,高声道:“来人呐,将亵渎女神的圣棋公爵关入光明神狱!”
被护殿骑士架着走出武斗场的凌洛看着一脸懵逼的南山阳和有些意外的楚怀江,气的直骂娘。
“你们俩等着,等老子出来之后去雷霆神庙下载了雷霆补丁,非得用九天神雷劈死你们俩沒良心的(汉语)!”
众人看着恼羞成怒,叽裡咕噜不知道說什么的圣棋公爵,心裡十分的惊叹。
“妈耶,圣棋公爵又破纪录了,這是他老人家今年第四次进光明神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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