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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募丁!

作者:伴读小牧童
字:大中小 /// 常言道树挪死人挪活,在洛阳的夏林,他们爱答不理,如今在新平的夏林,他们高攀不起 虽說還沒到衣锦還乡的地步,但如今的他却是已经可以穿上制式的军官服站在山头眺望新平并抬手指下去对人說:“此处将来必为宝地。” 如今夏林手握一营之兵,身上穿着的是那大魏都尉官服,人见了之后再无需称其为乡正而是改称呼为夏都尉。 這可就比乡正好听多了。 而新平乡虽還是乡,但却因为有了新平大营的关系也便成为了新平都尉府,不要小看這一字之差,乡和府之间可就差了八百個镇了。 因为建府便为自治,自治便有了大量的操作空间,与其說夏林是個地方七品小都尉,倒不如說他是郭州牧青春版。 不過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欣赏官服了,而是募兵。五百人的名额要迅速的填满,不能指望上官给调人的,這种自治乡都是需要用自己乡裡的收入来募兵养兵,這也就是为什么唐代的时候那么容易就军阀割据的原因,一個乡都能自己募兵屯田,這当盛世還好說,朝廷還有管辖治理之力,可要到了乱世,那這可不就是一场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游戏么,最后可能东南西北八方军阀回头一看都可能比朝廷的腕子粗了。 這心地善良的偏安一隅,這要是稍微有点想法的那可就是得打进都城逼皇帝绞死贵妃,還顺手一把火将半個都城烧成灰。 但募丁這件事并不简单,大魏军制其实蛮糟糕的,首先它沿袭的是早期军制,为三户一丁的强制募兵制,這其实都還好,关键是這当兵的待遇太差了,差到谁家被抽中了那都如丧考妣,具体可以参考泰国青年服兵役抽签。 前朝木兰辞中就有說一句“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這還是属于比较高级的将领都是如此,可想而知普通人得有多惨。 夏林为這募丁的事情头疼了好几天,本来還說摸黑去找摘姐姐的桃子,但谁知道這一忙起来,他自己的桃儿都快瘪了,就别說摘姐姐的桃了。 寻来周围四五乡裡的德高望重者凑在一起商量說到底怎样才能让這被募丁的人心甘情愿,大伙儿谁都不說话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脸上都写上了老谋深算。 募丁当然不能募老丁,這募過去的都是家中的青壮年,谁家被抽走了一個青壮年那不得饿死一半呢?所以不解决待遇問題這個丁恐怕是真的要抽不上来了。 眼看着這帮乡老指望不上,夏林靠在那沉思了许久,他是不能随意加饷的,這事要是传出去轻则是一個越俎代庖,被老郭臭骂一顿收回军权。重则就是私自劳军意图谋反,這可就是应了老郭的话了,即便是他也保不住夏林。 矛盾点就摆在眼前,想要形成一個有战斗力的队伍,首先就是要保障士兵的忠诚,而要保证士兵忠诚的前提大概就是要保障士兵的待遇吧,不管怎么样先得保障人家一家老小能安稳活下去。 夏林心中突生一计,既然不能给士兵加饷,那为什么不能给士兵家属分钱呢? 新平乡有钱有地還缺人,若是让底下人传個消息出去,谁来這新平乡当兵便让其家人在新平乡置上地产农田或者商铺。只要有一個人来了,确定這件事是真的,那還不得一传十、十传百啊? 有了计划,夏林立刻就干了起来,他吩咐赵大去散播消息,然后便美滋滋的坐在募丁处等待了起来,在他的想象裡這消息一出那人流必是要踏平门槛。 但他就這么等啊等啊等,从白天等到了夜晚又从夜晚等到了白天,除了一個五十二岁的老汉過来问了一声之外,其他那是一個人都沒有。 這奇了怪了,夏林第二天站在那空空如也的募丁处摸着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心中纳着闷便喊上了赵大出门溜达。 找了個铺面吃了個早餐,夏林就跟赵大聊了起来:“你到底有沒有把消息放出去啊?” “放了,可老乡不信啊,說是口說无凭,要我立字据。” “這他妈的事能立字据嗎?”夏林眉头皱了起来:“這帮吊毛真是鬼精鬼精的。” “就是啊,我也說了這事不能立字据,可若是抓丁的话又对大人的名声有损。這真是难办啊。” 夏林倒也沒怪罪赵大,毕竟這個事可不能留下字据,那能叫字据嗎?那叫证据。 “大人,您看现在如何是好啊。” 夏林又不是什么诸葛孔明,他知道個屁的如何是好,想办法呗還能怎么样呢。 在早餐铺子上坐了一会儿,夏林也沒想到有什么好办法,于是這就打算起来回去再琢磨一下,可這刚起来一转身就被一個乞丐撞了個满怀。 夏林当场就暴怒了,他嫌弃的往后退了几步,用力拍打着身上的都尉服:“瞎了你的狗眼,老爷我的這衣裳若是被你弄坏了,老爷今天就打你個满面桃花开!” 那叫花子却对夏林的话置若罔闻,冲上去三两口就将他与赵大吃剩下的东西倒入了口中,接着還想伸手去捞那泔水桶裡的东西。 “唉!”夏林喊了一嗓子:“等会。” 那乞丐仰起头看了他一眼,夏林只觉這人邋遢腌臜,脸上全是胡子也看不出面貌来,大概只能从身形能看出来是個二十来岁的人,但他毕竟是一地的父母官,见到這么一個人倒也還是要问一下的。 “你小子从何处来的?我這新平乡可沒有叫花子。” 赵大也在旁边凶神恶煞的帮腔:“我家大人问你话呢,若是不开口,信不信老子当场拿了你!” 這会儿那個叫花子仔细看了一眼夏林,但却還是沒有开口,仍然将手伸向了泔水桶,那经营這铺子的人是個寡妇,也是夏林免了她的摊位费才能在這支起一個糊口的营生,如今见那叫花子如此不识好歹,這寡妇拿起大勺就要過来敲打他。 但這個动作却被夏林给拦住了,他笑道:“庆嫂子,给這叫花子弄上一大碗粉條子,看他也是饿坏了,再加一大勺子肉。” 那叫花子愕然的回头看了一眼夏林,倒却也是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夏林觉得有趣就跟着一块坐在了旁边。 這的米很有名气,弄出的粉條也很好吃,那滚烫的粉條過了一道井水再放入滚烫的肉汤裡头,上头加上一勺子烂乎乎的炖肉,别提是多美的东西了。 那叫花子显然是饿急了,端着碗连嗦带喝,不消片刻就吃下了這满满当当的一大碗饭。這会儿他才算是還了阳,抬起手朝夏林很江湖的一拱手:“周某欠你一條命。” “别来這一套。”夏林往地上啐了一口:“我问你,从哪来,为何有手有脚二十来岁的就成了乞丐?” 那叫花子也沒直接回答,只是慢慢的撩起了凌乱的头发,只见他左脸上有黥面刺青,這一看倒是合理了起来,原来是個犯人。 “犯什么事了?”夏林的语气立刻就带上了几分不屑。 “帮家乡孤儿寡母棒打恶吏。” “哟,還是個勇士。”夏林笑了起来:“一個人来這的?” “携妻儿一起,不過他们怕是熬不過今日了,我打算吃顿饱饭然后便下去陪他们。” 夏林上下打量了一圈這男子:“哦,還是個有情有义的汉子呢,妻儿什么毛病?” “风寒,入骨。无钱医治。” “傻卵。”夏林骂了一声,指着前头路口地方一個挂着医字旗的地方:“去问過了沒有?” “沒有,但我早已身无分文。” “去试试。” 他說着便回头看了一眼赵大:“你還愣着干什么,去帮忙啊。” 赵大知道這是大人的热心病又犯病了,只能无奈的站起身跟着那叫花子走了,等到中午十分,這夏林刚刚在码头整了两條新鲜鱼准备回去炖個鱼头豆腐,就见赵大领着那個叫花子過来了。 這会儿的叫花子跟上午时那心如死灰一心求死的叫花子仿佛换了個人,他见到夏林之后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三個头磕下来他是头破血流,但却丝毫不在意。 “干啥玩意?” 夏林被他這一手吓得往后连退了三步,码头上的草鞋帮也纷纷拿着家伙围拢了過来,而這会儿赵大才解释道:“他那妻儿不是什么大毛病,去了医馆吃了些药喝了些汤,现在已经睡下了。這小子见他娘俩救回来了,這說什么也要来给您磕個头。” 看到面前這脑壳不怎么好使的叫花子,夏林眉头一挑:“嘿嘿……老兄,当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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