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清澈见底的眼眸映出了男人的样貌。
“维西尔先生……”纲吉的手挣扎着按上了压着自己脸颊,属于成年男人的,宽厚的,充满着力量的手掌。
“啊,抱歉,我弄疼你了吧。”带着粗糙茧腹的手指移开了小孩的脸。
柔软的脸庞被映出了好几道红色的印子,看上去显得有些可怜。
“很抱歉,我太粗暴了。”维西尔力道变得轻柔起来。
他的手掌移到了小孩纤细的脖颈。
跳动着的。
鲜活的生命。
這样的生气蓬勃。
维西尔的心裡面难以抑制的浮现出几丝兴奋。
他感觉到好像周围出现了某些幻象,但是脸上的表情還平稳的,温和的。轻轻的压了压大动脉的位置。
维西尔很喜歡這样摸着小孩的柔软而脆弱的脖颈。就這样轻而易举的可以掌握着這样鲜活的生命。
纲吉低垂着头。他不由自主的揪紧了自己的衣服。
脖子后面被抚住的感觉让纲吉头皮发麻,他紧紧的咬着牙关,有些偏长的头发在低下头的时候可以半遮住他的眼睛。
“纲吉——”
一张脸突然出现在小孩的眼前。
棕色眼瞳恐惧放大。
他看着男人的嘴巴一张一合。
“再给我看看你的火焰吧。”
那样明媚的,纯洁的火焰。
—
—
棕发孩子的头发下溢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他不可控的咽了一口唾沫。
‘砰,咚咚咚……’
心脏跳的好快。
他的神经在疯狂的叫喊着。感觉从脊尾位置,好像有一條冰冷的毒蛇沿着佝偻着脊背缓缓爬上。
阴冷的鳞片摩擦着温暖的皮肤。“斯斯”的缀着毒的蛇芯在耳边呓语。
好害怕。好害怕。
维西尔先生好可怕。
不可以。
现在不可以。
“纲吉?”男人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棕发男孩缓缓的抬起头。他对上了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
纲吉知道男人的脸和他凑的很近,但是沒有想到這么近。
他的嘴角动了动。
那张一直以来都带着几分弱气和畏缩的脸上,扬起了一個柔软带着几分羞涩的笑容。
棕发孩子的声音带着几分软糯,眼眸闪着细碎的水光。
“维西尔先生……”纲吉說道:“我很不舒服,好难受。”
“我好难受。”他伸出手,轻轻的扯住了对方的昂贵的西装。暖色的眼瞳裡面好像水光流淌。
像是年幼的孩子对着长辈撒着娇。
充满信赖着。
棕发孩子的脸上带着几分羞涩,看起来带着期翼,脸色上带着几分苍白。
“我可以先休息一会嗎?”
维西尔的身影笼罩了男孩。
他看了一眼纲吉。
双手搂住了对方。轻轻的,像是安抚似的拍了拍对方瘦弱的肩膀。
“当然,当然,我的天使。”维西尔语气温和。他亲密的对着孩子的耳畔,呼吸的热气扫過:“可以的。你的要求我当然会满足的。”
“如果累了的话就去休息吧。”
男人說道:“大概是由于上次开了念的原因吧。”
“生命力量的大量流失确实会导致一段時間的疲惫。”
维西尔声音温和可亲:
“不過,纲吉明明已经休息了有几天了,但是依旧那么累的话,可能是因为晚上沒有休息好吧。”
纲吉的手脚冰凉。他看着维西尔先生。
“两個小孩的房间太近了,果然還是有些麻烦。”维西尔声音带着长辈式的无奈。
于是說道:
“那纲吉以后晚上就住在我的卧室旁边好了。”
“怎么了?小纲吉为什么要這样子看着我呢?”男人问道:“你是对這個安排感觉到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嗎?”维西尔语气温柔的說道:
“如果觉得有哪裡不满,可以告诉我的。”
“不....并沒有,先生....”
维西尔吻了吻对方的眼眸。
“乖孩子。”
“早点休息。”
“好的,先生。”
棕发孩子微笑着回答。
房门被关上了。
纲吉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变得僵硬在脸上,他的牙齿开始止不住上下打着颤,最后只能恐惧的将自己的牙齿咬在手背上面,沒有办法,沒有办法。
他太害怕了。
全身上下都在瑟瑟发抖着。一看到维西尔先生,他就想到了關於上一次那来自死亡的威胁。维西尔先生是想要杀掉自己。
他捂住手臂,纤弱的身体弯曲,棕瞳睁大。
我不能就這样在這裡。
他還要见奈奈。
棕色的眼瞳一瞬间变成了炽热的鎏金色,但是纲吉并沒有发觉。他身上的火焰就像是幻影一样一闪而過。
在過了几分钟后,纲吉松开了自己的牙齿。被咬得,带着斑驳红印的手垂落下来,宽松的袖子盖住了手臂。
他的腿压在了地板上,沒有什么力气。但是沒有摔倒。
“逃出去……”纲吉喃喃低语。
他要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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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莱恩在楼下草堆裡面醒了過来。他的身上全部被树枝划出了大大小小的伤痕,白色的衬衫粘染上了泥巴。看上去狼狈不堪。
他乘坐起来,绮丽的脸上面色阴沉。
空气中還依旧残留的淡淡的郁金香味让他作呕。
是他太大意了。居然就這样直接的走进了画室裡面,虽然想到了關於画室不可能什么設置防备都沒有,但是關於气味。流星街裡面的到处都散发着很多不舒服的味道。這种对于普通世界人来說過于浓郁的香味反而让莱恩忽视了這点,导致自己中了招。
但是自己被从上面丢了下来?除了撞击留下来的阵痛,莱恩身上的缠保护了他,几乎沒有其他的受伤痕迹。但是這显然是不正常的。因为如果是被佣人们发现的话,自己应该会被就地处决或者說是关押下去。而不是被扔到窗户外面。
他隐隐约约好像在昏迷的时候听到了有人說话。
想要对奥斯陆·维西尔出手的人并不止一個势力。
莱恩站了起来。既然如此的话,自己运气好,還算是有机会再一次进行行动。
只不過现在他想要知道關於這個势力到底是哪一方的,是他在纲吉身上插上了念能力的那一方嗎?
自己把他们按在棕发男孩身上的天线给插到了其他人的身上,這算是合了对方
的心意嗎?莱恩想,還是說其实是其他一方?
现在時間已经不早了,作为货品,他自然是沒有什么行动自由的,大部分的时候莱恩都是被勒令,要求呆在自己的卧室裡面。這個点要是再不回去就会被发现自己已经消失在了房间裡面了吧。
蔷薇色头发少年沿着墙壁重新快速的攀岩了上去,像是一只灵活的壁虎一样重新返回了自己的屋子。屋子裡面空荡荡的。他擦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冷汗,然后坐在床上,透過窗帘看向了另一边。
“扣扣扣——”象征着礼貌性的三声后,房门就被直接打开。作为货物是沒有什么隐私权的,不過女仆长艾裡沙似乎非常着重于關於‘礼仪’方面的要求。
艾裡沙端過来了面包。
莱恩接過了餐盘。
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刚刚,艾裡沙似乎并沒有敲隔壁的房门?
他和纲吉的房间只有一個窗台之隔。非常的近,也就是基本上艾裡沙女仆长在门外干的事情都可以听见的。纲吉的房间比自己的往外一格,通常艾裡沙都是先敲响了对方的房门然后才到自己。
但是刚刚,他并沒有听到声音。自己直接成为了第一道?
“女仆长大人,”少年低声询问:“請问我可以去隔壁找一下……”
“不可以。”艾裡沙回绝了对方。
莱恩表情平静:“我可以询问一下为什么嗎?”
“我觉得,作为【竞争对手】我還是需要知道一下对方的基本消息的。”莱恩将自己放到了一個敌对位子。
听到這话,艾裡沙的脸上露出一個带着几分嘲讽的笑容。
“小少爷当然不会再出现在客房,现在他已经移居到主人的卧室旁边了。”
女仆长艾裡沙的语调带着几分怪异,她看着莱恩的神情掺杂着几分說不清楚的感觉。莱恩好像觉得对方是在嘲笑自己,或者是……怜悯?
這個女仆是在嫉妒嗎。
莱恩扯动了嘴角,难怪一直都是這幅态度。但是当他听到纲吉被移到了维西尔的卧室旁边的时候他的面色還是变了变。
维西尔究竟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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