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刘大柱出殡
“我去做饭!”施落說完进了厨房,她估摸着有了她刚刚那一出,這两個人应该会离远一点,這样,她和卫琮曦也方便一点。
今天施落炒了两個菜,和卫琮曦坐在院子裡快速的吃了,她伸了個懒腰道:“我去睡觉了!”
說完进了房间,卫琮曦沒過多久也回了房间,果然看到施落趴在窟窿口往這边看。
“解气了?”他问。
施落摇头:“杀人凶手還在逍遥快活,怎么可能解气,就是突然觉得生气,一條人命啊,就那么沒了。”
卫琮曦道:“在达官贵族眼裡,他们性命不值一提,或许還不如贵族院子裡一盆花草精贵!”
施落叹了口气:“对了,你为什么要让我去小刘村,不怕暴露刘申一家嗎?”
“你不去就以为他们查不到了?”卫琮曦道:“何况我們以后還要经常去小刘村,不如现在就把关系挑明了,反正他们也查不到什么,反而不会怀疑!”
施落一想也是,李木匠来干什么,人家一查就能查到,藏着掖着只会惹人怀疑。
“好,我去!”施落說。
卫琮曦道:“這回我让老四和你一起去,即使有什么危险也能应付!
施落听過老四,可是她沒有见過,忽悠有些好奇。
…
转眼到了刘大柱出殡這一天,施落买好了大点心什么的,就出发了,她知道卫琮曦說的老四会暗中跟着她,反而安心了。
出了镇子的城门,就看到有牛车拉人去各個村子,施落走上前问:“大叔,去不去小刘村!“
大叔点头說去。
施落就上了车,车上已经有一個人,看着也就二十多岁,皮肤有点黑,长相很普通,穿着也是普通农家的打扮,正靠着车睡觉,一双旧布鞋都磨出了洞,露出黑乎乎的脚趾头。
施落皱眉,四处看了一眼,在想那個老四到底躲在哪裡了?
不過她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来视线。
因为是早上去,车上就她和那個男人两個,大叔又拉了几個前一天留宿想今天回村的,才启程了。
车上坐的大都是妇女,男人们基本都跟着车慢慢的走着。
施落沿途看着风景,周围有一大部分是荒地沒有开发,還有一片农田,這個季节,庄稼都冒了头,绿油油的,一阵微风吹過,舒服极了。
车上几個妇女說說笑笑聊着家长裡短,突然一個妇女看着施落:“你是去小刘村還是大刘村?我怎么沒见過你!”
“小刘村!”施落說:“我是走亲戚的!”
“难怪!”妇女說完又和其他热门聊天去了,施落心情還算是不错。
很快牛车就到了一個村子口停下了。
施落付了钱,同时下来的還有一只靠着车睡觉的年轻男人,以及刚刚问话的中年妇女。
妇女看了看他俩,道:“你们是不是去刘申家?”
施落点头,看了一眼那個年轻男人,心想這位恐怕是刘申家的亲戚。
妇女怪异的看了他们一眼。
施落道:“大姐,能不能问一下他们家怎么走?”
妇女指了指一條路:“沿着這條路一直往北走就行了!”
說完她又道:“别怪我沒提醒你们啊,他们家不干净!”
施落一怔:“怎么不干净?”
妇女看了看四周,仿佛生怕什么东西听见一般,压低声音說:“刘大柱是横死的,死状可惨了,从那以后他们家就开始闹鬼了,好多村民晚上都看见刘大柱站在山脚下,要么就是在劈柴,要么就是看着刘家的方向,别提多恐怖了!”
妇女煞有介事說完,看了看刘申家的方向,满脸的惊恐。
施落不信鬼神,她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刘大哥死的可怜,說不定怨气不散!”施落說。
“谁說不是呢,好好的一個小伙子,眼看着就要娶亲,出了這样的事,蔡大娘也是可怜啊!”
說完妇女叹了口气八卦道:“听說昨天那個赵家来退亲了,不過被刘申赶走了!”
施落一怔:“赵家是和刘大柱订亲那家嗎?”
妇女点头:“是啊,赵家是收了刘家的三十两银子,又想退亲,又不想還银子,這才被刘申赶了出去,刘申說了,把钱拿来才能退亲,可是那赵家好像已经把钱花了,因为有刘大柱這么一桩婚事在,以前倒是沒什么,可是现在闹鬼呀,他们害怕,這才非要個蔡氏同意!”
妇女义愤道:“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嗎,這赵家也太可恶了,好歹人家大柱也是因为那個姑娘才死的!”
妇女又說了几句,施落着急赶路,便和她告别,和那個年轻男人一起往刘家走。
“你也是刘申的亲戚嗎?”施落问。
年轻男人看了她一眼,冷笑了一声快步走了。
施落“…”
沒礼貌。
她也快步往刘家走,可是刚到门口就听到裡面吵吵闹闹,刘申家的门口還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施落走到跟前就听人在议论赵家什么的,她就明白恐怕是那個赵家又来退亲了。
赵家为首的是個四十多岁的男人,看长相就知道很奸诈,他旁边是個很木讷的男人,别人說什么他似乎都沒有什么反应,他们身边還跟着三四個男人,其中一個就有那天来施落家的那位堂哥赵富贵。
而刘申這边就显得单薄多了,除了刘申就是蔡大娘。
刘申冷笑:“赵大奎,我已经說的很清楚,把订亲的钱退回来,我們就答应退亲,她赵巧兰以后就跟我們沒有关系了!”
“刘家小子,话不是這么說的,我們家巧兰订亲之日,未婚夫死了,传出去名声不好,以后她都不好找人家了,這些钱就当是赔偿了!”
“我呸,就沒见過你们赵家這么不要脸的,我家大柱怎么死的你们一清二楚,還不是因为赵巧兰?大柱死后她沒有露面也就算了,如今舔着脸昧下了大柱的定亲钱?你们就不怕大柱去找你们算账嗎?”蔡大娘也是寡妇出生,在村子裡沒少受過欺负,吵起架来自然也不在话下。
赵大奎道:“蔡氏,你這么說就不对了,我侄女巧兰现在還病着呢,再說两人只是定了亲,她凭什么就要给刘大柱守着?“
說完他又道:“你们家大柱死了,還占着巧兰的名分,缺德不缺德呀!”
蔡大娘被气的脸色苍白,本来她也觉得,大柱死了,应该退亲,可是赵家欺人太甚,不但态度不好,连定亲的银子都不愿意退。蔡大娘還想着拿了赵家退回来的钱再给刘大柱配一桩阴婚呢,谁能想到赵家居然這么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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