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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学历可能是假的 第24节

作者:未知
是的,她改变不了過去。 但是她可以自我伤害。 “我很抱歉,no.5642。” 将一单死亡通知书放到了正捧着饭碗的女童面前,晏菀青装模作样的用手帕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泪水。 “我們刚刚收到消息,你的父母在前线牺牲了。” 這是谎话,傻瓜。 她冷眼瞧着女童手裡的碗筷与大地亲密接触,并在她拿起通知书时发出了一声嗤笑。 他们不是死在前线,而是死在了你的眼皮子底下,为了阻拦一号通缉犯的丈夫叛国。 然而她的心理活动并不会被旁人听见,此时的女童比之前看着长大了一些,只是依旧稚气未脱,她拿着那张单薄的纸,像是看懂了,又像是根本就沒懂。 “你的父母为国捐躯,這是一件无比光荣的事情。” 晏菀青尽心尽力的扮演着记忆裡的冷酷教官。 “王国不会忘记他们的牺牲,军部也不会停下对你的教育和抚养,你将在成年后继承父母的遗产,在那之前你要在福利院生活,直到你进入向导学院。” 女童猛的抬起头,她泪汪汪的眼睛让晏菀青产生了自己十恶不赦的错觉。 荒野女巫啊!我以前是這么纯真可爱的孩子嗎? 她对着女童吹了一声口哨,获得了精神向导嫌弃的一瞥。 “說真的,這种感觉可不太好,”她对着小浣熊解释,“就像有人把你毁容前的照片糊了你一脸,還在唧唧歪歪的强调你以前是如何如何纯洁、如何如何美丽,而你呢,不仅不能给他一嘴巴,還要默默忍受這一切,因为他唧唧歪歪的地方是你的大脑!” 接下来的故事就老套无聊多了,无非就是被送进福利院的女童天赋异禀又勤奋努力,一路拼搏着进入了向导学院,将自己的编号从5开头换成了2开头,就在她快要把人生過成励志模板的时候,被一個西装革履的衣冠禽兽给毁了個一干二净。 “是的,大部分的哨兵和向导的死因都是‘前线阵亡’,不過‘阵亡’裡也是掺合着水分的。” 明亮的教室裡,陈洛拿着课本又說起了题外话。 “权贵人家裡不太光明的死法、军部秘密任务导致的死亡……等等,一些不方便明示的死因都会被简单粗暴的归进前线阵亡裡,比如說,我們都知道血色苍穹的首领是叛逃的向导,他叛逃的日子是5月23日,如果你们有心查验的话就会发现,当年的5月23日,阵亡人数高的吓人。” 身畔的同学大都昏昏欲睡,就连劲爆的八卦也不能让他们多清醒几分钟,晏菀青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用力大的像是要把笔头崩断。 他是在說给我听的。 她对此心知肚明。 当年的她在听完课以后心神不宁,以至于最后被陈洛抓住空子哄进了暗无天日的实验室,要是换了现在的她,早在他在课堂上装神弄鬼的时候就会冲上去直接将這個假正经揍個半死,拿把裁纸刀对着他喉咙逼供。 然而设想就是设想,现实是哪怕从旁观者变成了参与者,她還是要老老实实的按照曾经的選擇走下去。 人是无法改变過去的。 “今天的药会很疼,如果扛過去的话,咱们就算大获成功。” 穿着白色外褂的陈洛手持托盘走到了被牢牢捆在铁椅上的女孩面前,对着她炫耀似的摇了摇药瓶和针筒。 “为了帮你熬過去,我倒是有一個小技巧,”他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人在绝境时总能依靠信念创造奇迹,信念嘛,大多都要积极向上一点。” “這么說吧,你觉得当上大总统和祈愿世界和平哪個更好点?” “……当上大总统。”已经习惯了他的套路的晏菀青被迫选了一個不那么傻的选项。 “好!” 陈洛走過来把针头扎进了她的胳膊。 “撑不下去的时候就想想你要当上大总统,說不定就沒那么疼了。” 得了吧。 熟悉的疼痛在针头离体的瞬间就席卷了晏菀青的全身,精神图景被不断打散又重组,每时每刻,她都挣扎在崩溃的边缘。 說来也讽刺,陈洛的技巧還真的起了点作用,当她把所有念头都集中在“我要当上大总统”這個滑稽的玩笑上的时候,身体上的痛楚确实被忽略了不少。 于是她笑了起来,笑的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等到最痛点来临的时候,她已经连转动思绪的力气都沒有了,脑子裡只剩下了一個念头: 啊,我要当大总统。 “啊……” 晏菀青猛的睁开了眼睛,带着肮脏污垢的天花板就映入了眼帘,她喘/息了片刻才爬起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房其琛则站在不远处的窗口,神色晦暗的望着自己。 晃了晃脑袋,或许是动作的幅度太大,晏菀青觉得胸口被扯的一阵一阵的发疼,她的目光透過青年,落到了他身后的窗台上。 我要干什么来着? “对,”轻而易举的,她给出了答案,“我要当大总统。” 第29章 女巫的赠礼。 “对了, 我要当大总统。” 晏菀青刚說完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次枕头飞击,柔软的枕面被整個糊在了她的脸上,直接就把双眼发直的傻姑娘给撞了一個晃悠。 “别一大清早就說梦话。” 房其琛顺手把从她脸上滑落的枕头捡了起来, 坦然的像是之前发动攻击的根本不是他一样。 “……大清早?” 甩了甩头, 晏菀青把手伸进衣服裡摸了摸還有痛感残留的胸口,她掀开被子走下床,几步跑到窗边,一把拉开了密闭的窗帘—— 然而, 预想中灿烂的阳光并沒有出现,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黑压压的乌云。 哦不, 或许并沒有全是黑色這么单调。 晏菀青使劲把脸往玻璃上凑, 几乎整個人都趴在了窗户上, 她眉头微皱, 死死的盯住玻璃上那一抹浅浅的粉色, 就在要瞪成了一個对眼的时候才猛地移开, 换上了手指不停地抚摸。 這是……血迹。 非常非常淡的血迹, 像是打斗中不经意溅上的血点, 又经過了大雨的冲刷, 才只在玻璃上留下了一個浅浅的痕迹。 晏菀青很肯定, 在她昏睡之前,窗户上绝对沒有這個血点, 而且她的房间处于哨塔顶楼,难道要攀在墙上打個血肉横飞? 古怪,真的很古怪。 她跟着房其琛走出了房间,下了楼梯,等到坐在餐桌前,才想起来自己還穿着昨天洗完澡换上的浴袍, 坐在衣冠整齐的几人之间活像個智障。 但其实整张桌子上最像智障的并不是穿着宽松浴袍的晏菀青,因为低垂着头被绑在椅子上的阮钰铭在造型犀利度上简直一骑绝尘,除非她现在脱了外袍来一次艺术奔跑,不然很难望其项背。 “牛奶,谢谢。” 房其琛就像看不到被绑在自己身侧的阮钰铭一样,跟往常一样把空杯子向前推了推,而杨明也熟练的帮他倒满,還不忘给晏菀青也倒了一杯。 “菀青昨天真是辛苦了,”杨明乐呵呵的把烤的正好的面包片放进了餐盘,随着牛奶一起推给了她,“快多吃一点,吃饱了才有力气。” 吃饱了才有力气? 晏菀青低头看着自己盘子裡越来越多的食物,心中的诡异感越来越强,话又說回来,就算她神经大條到了可以忽视所有的异常,被绑在椅子上“呜呜呜”叫的阮钰铭也不干啊! 就像女孩发现的那样,此时的男人已转醒過来,只不過嘴巴被塞了一块留着黄褐色污渍的抹布,双手双脚又被捆的死紧,再怎么样的呼喊冲到了嗓子眼也被分解成了破碎的呜咽。 “呜呜呜呜呜!” 阮钰铭一苏醒就折腾個不停,然而屋子裡的另外两個男人并不买账,他颠了几下椅子无果后就把目标转移到了一边警惕的观察三人一边给自己叠了一块巨大三明治的晏菀青身上。 两片面包片上下封顶,中间堆满了生菜、鸡蛋、培根、奶酪還有香肠,晏菀青正挖了一大勺三文鱼罐头想要抹到杰作之上,就看到斜对面的阮钰铭正在对自己挤眉弄眼。 平心而论,早餐時間看到這么一位被五花大绑的男性并不是多么赏心悦目的事情,特别是他旁边正是自带美颜暴击的房其琛的时候,女孩需要用出极大的毅力才能把视线固定在他蕴含着“千言万语”的眼睛上,而不是一不小心就溜神到隔壁。 晏菀青愿意用自己的毕业成绩发誓,她在《信息传递和暗号释义》這门课上的表现是连校长都折服的优异,然而丰富的理论知识和实践成绩都在阮钰铭“抽搐式”的眼神传递前败下阵来。 无论她怎么看,都觉得那是一個失败的抛媚眼尝试。 或许阮哥真的是沒有当情报员的天赋,真的是男怕入错行,不然他何至于三十好几還一贫如洗。 她悲悯的想到,然后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巨大三明治,丰厚的馅料在嘴裡爆开,带来了陶醉般的享受。 阮钰铭的眼睛顿时抽搐的更厉害了。 “喝水,别噎着。” 房其琛慢條斯理的切着盘子裡的香肠,還不忘对把脸都快埋进三明治裡的女孩发出提醒,相比较之前几乎是在喝露水的进餐状况,他今天的胃口好了不少,起码不是在皱着眉头往嘴裡塞了。 又一個异常信号。 晏菀青的两腮装的鼓鼓囊囊。 要不是她的精神向导一再確認她已经脱离了梦境,眼前的景象更像是某個心怀鬼胎的家伙搞出来的幻觉。 太多异常元素叠加在一起可不是好兆头。 她咽下了一口食物,端起牛奶“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 因为這意味着,如果不是她疯的更厉害了,那就是暴风雨即将在這座破破烂烂的哨塔裡登陆了。 “暴风雨啊……” 伸出舌头舔到了嘴角沾到的沙拉酱,内心蠢蠢欲动的向导转了转眼珠子,不着痕迹的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功绩、晋升、资本……這些才是她能在军部立足的根本,能够靠近权力中心的人往往都有着一份辉煌的履历,而每一份完美的履历都要从一点一滴做起。 我的机会来了。 她内心的野兽发出了试探性的咆哮。 大概是为了照顾她這名职场新手,在晏菀青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嘴裡的时候,一声突兀的狼嚎从屋外传了进来。 房其琛放下了刀叉,对着他的动作,屋内的气氛骤然一变,杨明拿出餐巾擦了擦嘴,然后淡定的說道:“新的头狼出现了,少爷。” 新的头狼?少爷? 晏菀青狐疑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连,深切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睡觉的时候错過了好几部续作,不然怎么会一觉醒来就接不上剧情了呢? 然而,在场几人中反应最大的却是丧失了话语权的阮钰铭,只见他猛然停下了发出噪音的举动,头部又慢慢向下一垂,偏偏逐渐转红的眼珠子依然吊着向上看,令人能清晰的看见眼白裡密密麻麻的红血丝。 晏菀青一口气喝干了被子裡剩余的牛奶,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画面很难与赏心悦目扯上一星半点关系。 “需要把他打晕嗎?”她冲着状态明显有异的阮钰铭扬了扬下巴,“他看上去十分想咬咱们一口。” “那你就小心点,不要被咬到,向导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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