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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学历可能是假的 第44节

作者:未知
第52章 你会死的。 领到了药物的哨兵们沉默的排成了一队, 他们紧绷的躯体和四肢预示着聚会似乎并不打算這么轻易结束,领头的卖家颠了颠手裡沉甸甸的布袋,对着眼前一排待宰的羔羊发出了一声轻笑。 “行了, 开始吧。” 這话就像是一声号令, 由首领带来的人将“买家们”团团围住,一名医生打板的男子从人高马大的哨兵身后走出来,他背着一個双肩包,看上去苍白又麻木, 面容倒是透着几分熟悉。 房其琛沒去過医疗室,但他倒是远远的见過所有的狱医。 只见這名狱医将包放到了餐桌上, 熟练的打开拿出了注射工具, 他先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买家面前, 将后者的药粉与倒出的生理盐水充分混合, 然后用橡皮绳捆在了他的右臂上, 用针管将淡蓝色的液体注射进了哨兵的身体。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胆寒, 注射了理想乡的哨兵目光涣散, 脸上露出了飘飘然的神色, 就连紧抿的嘴角都大幅度的上扬, 仿佛到达了某种奇妙的境地, 可這也仅仅是一刹那,紧接着该哨兵的眼睛、鼻子、耳朵都涌出了泊泊的鲜血, 他的面容也变得扭曲可怖,他的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原本挺拔的身姿也转瞬之间就佝偻了下去。 狱医后退了几步,任由哨兵倒在地上痛苦挣扎,他把手中用過的针管塞进了袋子,又重新拿出一副走到了第二人的面前。 這一次, 对方就沒那么配合了。 很显然,前车之鉴让他开始惶恐不安,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潘多拉会致死和真正去对面它所带来的痛苦還是两码事。 房其琛能理解潘多拉在炼狱岛大受欢迎的原因,就算可以用拼命去换取艰险的减刑机会,大部分被关押在這裡的哨兵也只能止步于四十岁這道生死关,在随时可能爆发的神游症面前,求生并不是什么可耻的欲望。 可惜,理想乡虽美好却虚幻,希望只是潘多拉匣子裡压箱底的秘密。 比起已经游走在死亡边缘的中年人,第二位买家显然要年轻很多,這也意味着他還沒有被逼到绝境,因此,在面对着血淋淋的例子时,他明显犹豫了。 然而,其他人并沒有给他反悔的机会。 负责打药的狱医是普通人,可其他人并不是,意图逃跑的哨兵被狠狠的压在了餐桌上,眼睁睁的看着淡蓝色的药物被推进了身体。 于是,无声的惨剧在餐厅内再次上演。 对于潘多拉的买卖在大陆范围内都是重罪,這群凶残至极的卖家不会允许任何人走露风声,這也意味着无论這群迷途的羔羊在用掉手上的药物之前都无法离开餐厅。 潘多拉的致死率高达50%。 死人不会开口說话,而成功蜕变成普通人的幸存者也绝不敢泄露秘密。 注射针头用了一個又一個,很快餐厅地上就布满了倒下的哨兵,房其琛听到隔壁汤桶裡传来粗重的呼吸声,但又很快就被餐厅裡的动静掩盖了過去。 “你猜這一批能活下来几個?” 带头的哨兵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清凉的薄荷味很快就在密闭的空间裡弥漫,中和了冲鼻的血气,收拾好东西的狱医愈发面无血色,他就像是误入了狼群的土狗,一边战战兢兢,一边又想用牙齿和爪子来保护自己。 只不過,比起狱医的心理活动,房其琛更感兴趣的是他出现在這個场合的意义。 为什么军方命令禁止的药物会在炼狱岛大肆售卖? 它是怎么运进来的?监狱方知不知情?若是知情的话,又是谁默许的? 首先被房其琛排除的就是王国政府,他们有的是肮脏又危险的任务来剥削這群绝望的疯狗,更何况,他那個斤斤计较的母亲绝对不会允许任何形式的资源浪费。 炼狱岛监狱裡的囚犯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王国储备军,而有人正在用潘多拉神不知鬼不觉的削弱它。 领头人的香烟在一刻钟后燃尽,而地上七扭八歪的哨兵也彻底不再动弹,他们被挨個翻過来,死掉的被拖走,而活下来的则被扶到了椅子上,只不過看样子也是奄奄一息。 “行了,扔在這裡吧,反正過一会儿,那边的人会来把他们收监的。” 把熄灭的烟把随手一扔,领头人拍了拍身边的哨兵,带头走了出去。 “過几天就要来任务了,不想变成他们那样,就好好养精蓄锐抢一個名额吧。” 直到哨兵们的脚步声都消失在餐厅之外,房其琛才打开汤桶的盖子跳了出来,而在他之后,棕发哨兵才畏畏缩缩的从藏身之处出来,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去查看椅子上的幸存者。 “我感觉我捅破了一個大秘密。”棕发哨兵蹲在地上嘟囔。 房其琛沒理会他,只是在脑子裡過了一遍在场所有高位哨兵的脸——果不其然,都不怎么认识。 不過不要紧,他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地上的棕发哨兵。 有人认识就行了。 “哨兵的世界,是弱肉强食的。” 晏菀青坐在木椅上,安静的注视着眼前慷慨激昂的中年男子,不发一言。 “不過這句话放到向导身上也很适用。” 见女孩沒打算接话,鹈鹕队长悻悻的坐回了扶手椅上。 “我对于你的選擇很惊讶,晏少尉,不過年轻人嘛,总是要出去拼一拼、搏一搏的,我也是這個年龄走過来的,很能理解你的想法。” 晏菀青還是沒有說话。 鹈鹕队长对她油盐不进的态度感到了烦躁,他扬了扬手,“行了,出去吧,来接你的人很快就到,到时候可别說我沒给你留收拾东西的時間。” 這次女孩动了,她沉默的行了礼,然后扭身大步走出了队长办公室,而在门外,同样被盘问了一番的艾克少尉正等在那裡,双目对上的时候,還能看出残留在他瞳孔裡的心有余悸。 這也不怪他,任谁被疯狂的哨兵破门而入,经历了生死一线后也会是這种反应。 就像早先预计的那样,诊疗室的大门被发疯的哨兵直接撞破,当那头豺狼扑過来张开血盆大口的时候,艾克曾以为自己死定了,然而他们安然无恙,因为哨塔的警卫队恰好赶到,挽救了两名灰头土脸的向导。 這当然不会是巧合,這是晏菀青将命抵押给一号哨兵后得到报酬。 等到陷入结合热的哨兵被完全制服,绿风塔的向导们才姗姗来迟,他们像是才发现有两名成员脱岗,怎么看怎么茫然无辜。 最终,這件事以“意外事故”而告终,而在事情尘埃落定后,晏菀青就动手写了一封调动申請,并在今日顺利拿到了军部的调令。 這是二人获救后的第一次见面。 “他们沒有太怀疑我,毕竟我是真真切切被洗脑過,”并肩走在长廊上,艾克声音小的仅有身旁的晏菀青能听到,“当然,我也不知道這点微薄的信任会持续到什么时候,說不定哪次任务就神不知鬼不觉得死掉了。” “但是我不能离开這裡,起码在为她报仇之前,我都不会离开這裡。” 艾克的脚步在送她到宿舍门口的时候停下了。 “祝我好运,也祝你好运,少尉。” 晏菀青点了点头,她打开了宿舍的大门,已经收拾整齐的行李放在了两张床铺的中央,而坐在床上发呆的靳蓝在看到她之后直接就跳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 她面色苍白的說道。 “你申請调动去暗哨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我经過了深思熟虑,靳蓝。”晏菀青绕過她提起了行李箱。 沒想到這句话竟然直接引爆了焦躁的女孩。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暗哨的死亡率多高你难道忘了嗎!”靳蓝大声喊了起来,她开始烦躁的在屋内走来走去,神经质的咬着指甲,被遗忘在床上的安哥拉长毛兔浑身的毛发炸了起来,远看就像是一個米白色的圆球,“這么不听话你会死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晏菀青闻言倒是笑了,她直起腰像是第一次看清這名好友,“听话就不会死了嗎?” 靳蓝停了下来,扭头看向她。 “听话的被一個陌生人标记就不会死了嗎?”晏菀青又问了一遍,“留在這裡和去暗哨,对我来說,都是一样的。” 靳蓝睁大眼睛看着她,看着看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叹了一口气,晏菀青拎起行李走出房门,就這么耽误了一会儿功夫,艾克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顺着楼梯一路向下,穿過来往的行人,径直走到了哨塔的大门口,而门外的台阶下,早已有人等在了那裡。 還是那辆马车,還是同一位驾车人,时光似乎倒回到了她初到哨塔的那一天,仿佛這半個月的时光都出自她的臆想。 “我挑的衣服很适合你嘛,宝贝,”有過一面之缘的女哨兵从马车裡探出头来,“怎么样?上次给的零花钱還够花嗎?” 够花,当然够花。 晏菀青拎着箱子走向马车。 买命钱怎么会不够花呢? 第53章 性感向导在線求助。 “咔嚓。” 点燃的火柴在灰暗的房间划過一道明黄色的痕迹, 一根香烟凑近了光源,直到烟卷的头部冒出了一缕缕青烟,持烟者把燃烧殆尽的火柴柄扔到地上碾碎, 只留下燃烧的香烟在脸上打出了明明灭灭的光影。 男人陶醉的深深地吸了一口, 然后吐出了一大口烟圈,然而,這项行为显然并不受他的同居人欢迎。 “该死,你就不能停一停嗎, 托马斯?” 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几乎是在他吞云吐雾的同时就蹦了起来,烦躁的一脚将拖鞋踢到了墙上。 “你是想熏死我嗎?!” “呵, ”叼着烟的人留着浓密的络腮胡, 配上他杂草一般的头发活像是刚从野外冒出来的野人, “是谁给的错觉, 认为我需要考虑你的想法, 卢克?” “就凭我是一個哨兵!”卢克一拳锤在了墙面上, 砸的土墙出现了一個浅浅的坑, 无数灰尘簌簌的往下落, “我他妈快要被你给熏死了!” “那又怎么样?”大胡子托马斯又吐了一個烟圈, 手指点了桌子上被拆开了一半的精密器械, “哨兵沒了你還会补充上别人,可你们离开了我, 军部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另一個机械大师。” 留着精悍板寸的卢克震惊的看着恬不知耻的男人,他的眼白布满了血丝,“……你是個□□,你知道嗎?” “我更希望你能将我的行为形容为‘混蛋’,”托马斯斜了他一眼,“快躺回去吧, 你看上去离发疯只有一步,可别到时候莉安把新向导领過来了,结果你也用不到了。” “我這样你以为是谁害的?!” 嘴上這么咆哮着,卢克還是听话的躺回了床上,哪怕满屋子的烟味让他的嗅觉几近麻痹,然而他很清楚,這几天沒日沒夜的熬下来,他這個哨兵都觉得够呛,更别說托马斯這個普通人,此时他只是用抽烟来强行提神,若是再持续几日,恐怕他们就要迎来這位机械大师猝死的噩耗了。 更悲惨的是,他们组内唯一的向导在昨日光荣殉国了。 “妈的。”卢克咬着牙暗骂道。 他還记得他们找到那個可怜人时满地零落的肢体和完全被锯开的头盖骨——那些家伙为了防止他反抗直接破坏了他的大脑,不是用精神攻击,也不是用药物,而是用最原始也是最残忍的方法——他们用铁棍捣毁了他的脑子。 做法虽然粗暴又毫无人性,但效果是立竿见影,正与向导分享精神连接的卢克遭受重创,精神图景紊乱,而同组的另一名哨兵也受伤撤退,撇除稳坐后方的托马斯,几乎是在一日之间,他们的战力大打折扣。 “我听說,新来的是個刚毕业的学生,”卢克吐了一口气,“派這种菜鸟来到底有什么用,她恐怕与敌人一照面就会被吓哭。” “别抱怨,卢克宝贝儿,”托马斯的语调裡饱含嘲讽,“這年头向导可是稀缺物,若不是除了走投无路,沒有人会想跟咱们为伍,能轮到一個就感谢一号大人恩典吧,不要毕业的菜鸟你难道還想要绿风哨塔的那群黑寡妇嗎?” 卢克闻言就陷入了沉默,他们這种人,总是比寻常人有更多的信息渠道。 他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可是脑子裡嗡嗡的轰鸣吵的他快要发疯,若是能睡上一觉就好了……這样的想法每时每刻都在纠缠着他,可他不能,起码现在不能。 与此同时,停在绿风哨塔前的马车缓缓的开始前进。 “我不得不承认再次见面的间隔比我想象中要短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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