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女大三千位列仙班?
张青松很迷茫。
不過,這件事情倒是让他深刻的认知到了一点。
這裡并不是他前世看到的修仙小說。
這是一個真实的世界,而主宰這個世界的是人类。
所以,张青松一直以来遇到的妖兽,除开白牙猪与泥鳅蟒這两個才开启灵智不久的之外。
如同银背苍狼,又好似這一回把自己救回老巢的御水猿猴。
前者已经快要突破,成为筑基大妖,而后者更是实打实的筑基大妖。
可它们,或者說他们,对于张青松的态度简直不要太好了!
拿了人家银背苍狼种植的药草灵药都沒见被追杀,御水猿猴更是直接請他喝了一顿价值不菲的酒宴。
這一点一滴都无不表明,妖兽是真的在努力融入人族的统治之中。
反倒是人类本身。
譬如這個追杀他的筑基,就是那么莫名其妙对他出手了!
這找谁說理去?
经历了一系列事件,对比之下,张青松心裡面算是产生了一种明悟。
出门在外,妖兽不可怕,可怕的反而是人类!
因为妖兽早在這成千上百亿年的時間裡面,开始逐渐接受人族的统治了。
不接受的?
那些不接受的妖兽,灰都已经被灵植吸收给长成果子了!
而人却不一样。
大家都是想长生,可资源就那么多,這就要去争、去抢。
尽管在明面上,有着各大势力的镇压,看起来一副风平浪静。
可暗处裡的黑暗,也是非常深邃的。
想清楚此中关隘,张青松叹了口气,颇有些意兴阑珊的說道:“看来這一次的远行计划怕是要改一改了。”
想着,体内真气逐渐被他归拢起来,以四层巅峰纯元水云诀的造诣,逐渐的将那在他体内肆虐的望夫石之诅咒给压制住了。
顿时,一股虚弱感一下子将他笼罩。
他知道,這是因为原本充满全身的真气被归拢用来镇压诅咒的后遗症。
就好像一個气球被放掉了气一般。
自然也就弱下来了。
這還是他,即便昏迷了,纯元水云诀也依旧在自发运转。
若非如此,在他昏迷的时候,自己怕不是就要被那望夫石之诅咒给吸的差不多,甚至于往后他還能不能醒都未必!
感受着身体内的虚弱,张青松的心裡有种莫名的空虚。
可实际上,纯以体魄而言,因为望夫石诅咒的缘故,其实是变得更强了的。
挣扎了两下,张青松起了床,拿着身边的霜寒剑,出来屋子。
啾啾啾……
屋子外,小鸟的鸣叫声在桃林裡来来回回,有蜜蜂不时出沒于桃树间。
阳光也格外的明媚。
沒法动用真气,自然也就无法将霜寒放入储物袋。
于是,张青松也沒有练拳的心思了。
此时他正是虚弱的时候,也就只有拿着霜寒,才能给他弱小的内心一点点支撑。
然后,他便开始练剑。
一套春风细雨剑,沒有了真气的加持,加上身体有些僵直,耍的可谓辣眼睛。
不過,好在那一股剑意依然锋芒,使得原本可谓辣眼睛的舞剑也变得寒光熠熠、威势不凡。
一套剑练完,或者說舞完更确切一些。
张青松有些自闭了。
還不等他自闭多久,一道粗犷的声音便从北边传来。
“青松小子,你终于醒了啊!這都昏迷快两天了!你要是再不醒的话,我可都要忍不住派猴儿去上宗禀报了。”
顺着声音看去,却是御水猿猴肩膀上坐着那妖娆母猴正朝他大步走来。
“青松多谢猴王搭手相救之恩!不過,您有看到我的坐骑圆光了嗎?”
张青松收好剑,恭敬的行了一礼,道過谢之后,着急的询问到。
“哈哈哈,我這不是来找你說這個事情了嘛。”
“放心,圆光大人他,肯定不会有事儿的!”
走近了,猴王那爽朗的大声音震耳朵都微微发麻。
张青松心裡却是非常疑惑的。
“圆光大人?”
似是看出他心裡的疑惑,猴王肩膀上那身材妖娆如人类花魁的母猴用娇滴滴的声音說道:“哎呀~猴王你又糊涂了,直接带着青松道友前去龟母那儿不就都明白了嗎?”
“噢…,对对对!青松小子,走,跟我去拜见龟母,圆光大人能不能活全看龟母大人了。”
猴王說着,语气之中隐隐流露出一阵哀伤。
张青松早就不担心這些妖兽了,于是点头应是。
然后,便在猴王的带领下,来到了桃林核心偏北的一处寒潭。
来到路上,张青松也从猴王哪裡了解到一些事儿。
比如此处桃林乃是一年开花一年结果一年成熟的半灵植灵桃。
有比如此地真正的主人其实是一只寿元不多的,被猴王尊称为龟母的妖兽。
不過,猴群与寒潭距离不算远,张青松沒套出多少话,便已经到了。
他也看到了圆光。
此时的圆光早已沒了之前的神俊。
原本青白色富有光泽的软甲,重新退回皮毛状,并且呈现一种沒有生机的灰色。
圆光的眸子也不再黑白分明了,眼中不仅沒了觉醒血脉后的那种精气神,更是变得有些混浊起来。
“圆光、圆光你這是怎么了?”
看到這样好像是要死去的圆光,他說话的声音都开始有些颤抖了。
“好了、小伙子,圆光他觉醒了白骨龟血脉,哪裡会那么容易死去呢?不過,這一次终究是伤了根基,他原本的年龄本来也不小了,還曾伤過元气,日后想要成就筑基都难喽。”
一道温和慈善的声音传来,张青松看到一只大象一般大的草龟。
一番了解,张青松面色微微变得古怪起来,看着還在昏睡中的圆光,又看了看正用一种含情脉脉的视线看着圆光的龟母,他心中忍不住吐槽。
“女大三千位列仙班?”
“圆光啊圆光,到底你是主角還是你是主角呢?”
“现在想一想,我巴巴的给你从野马牧场买来,转手就把蕴含大定真章传承的铃铛挂你脖子上了。”
“而后带你来青山山脉,第一次遇到的灵药就是九节草,关键是你喝了之后当晚就开始血脉觉醒,走上修炼之路。”
“這一次面对筑基杀意,要不是你那一蹄子,估计我是不可能反杀那筑基的。這么算来也可以看作是你完成了反杀?”
“然后、重伤、被救,老婆竟然就這样来了!”
……
心裡面不停的吐槽着,张青松面上依然带着微笑。
說道:“圆光虽然是我的马,但這事情事关终身,我也不好替他做决定。”
看着龟母一双墨绿色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看着身旁丈许高大定猴王,张青松笑着继续說道:“不過,我是尊重圆光個人的决定的,只要他自己愿意,我会祝福他的。”
看着离开的墨绿色眼眸,张青松稍稍松了口气。
暗道:“圆光呐,這可不怪你主人不帮你拒绝,实在是、這是你的机缘啊!所谓阻人道途如杀人父母,尽管我是你主人,相当于你半個爸妈,但我也不能阻挡你对机缘不是?”
想着,他转過头看向猴王,說到:“猴王道友,既然圆光无事,那我們也就别在這儿就杵着了,正好我也有些事,想請猴王您帮忙!”
猴王回头看了眼含情脉脉注视着圆光的龟母,脑子终于灵光了一回,答应了张青松的提议。
两人回到猴群驻地。
“小子,你有什么事儿啊?”
“我想請猴王您帮我找找重的,结实的木头、石头還有铁。”,张青松說到。
“你要這個干嘛?”,猴王问道。
“练剑!”,他答到。
“你能给我什么?总不能就让我的孩儿们白白给你做事吧。”,猴王皱眉說到。
“我能教你们练剑!”,张青松肯定的說到。
“哦?练剑?”
“是的!”
是的,练剑。
从之前练了一遍春风细雨剑之后,张青松沮丧之余,也不禁开始思考弥补的方式。
真气不能用了,那么术法自然是用不了的。
而很多入阶剑法,也是涉及真气运转之妙的。
在排除种种限制之后,张青松发现,自己只得靠自己来练剑了。
尽管他并沒有绝世剑经,可他有着作为穿越者的见识啊!
何况,即便此时的他有了一卷绝世剑经在手,可一来未必能参悟入门,二来,由于不能擅动真气的缘故,也无法修习绝世剑经啊!
而用剑之道嘛,无非都是以刺、劈、点、削等基础招式组成。
张青松的计划便是率先修炼刺這一招。
此后的日子裡,张青松先是拿起来镔铁剑,每天从早到晚,从每一分钟平均刺出十剑,剑剑带有剑意,到每分钟刺出三十剑,這一步骤便花去了他半月余。
而后,依旧是铁剑,不過刺的不再是空气,而是瀑布水流。
刚一开始的时候,他刺剑的速度骤降至了每分钟十一二剑的样子,有花费了半月多的時間,這才恢复了每分钟三十剑。
此时,张青松刺剑已经很稳了,剑速度也算极快。
而后,他又开始刺岩石,這次花费了大半月方才达到每分钟三十剑。
接着又换成镔铁块,這一次花费的時間更长,足足月余方才成果做到每分钟刺出三十剑。
此时,张青松的剑不仅快而问,威力也极为可观了。
可這依然沒有让他停下修炼的脚步。
他拿起来一柄石剑。
开始刺镔铁。
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