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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峭壁练剑

作者:云之绍
想起大定境界,张青松的心中,隐约间诞生了又一個想法。

  這也是今日自赵掌院哪裡回来后,张青松深刻认知到了自己還有另一重身份。

  而那一重身份所代表的种种,不比自己身上的金手指要差!

  正所谓视界决定了世界。

  一如井底之蛙,在它的眼中,天空也不過是井口般大小。

  可事实呢?

  正是想明白這個道理,张青松的胸怀顿时开阔了不少。

  這也视界的造成的一种优势,让他渐渐开始有了一定的格局。

  张青松的心中,更是暗自定下了一個小目标:“年末通過考核进入内门,而后差不多便可以着手突破筑基,抓住十六岁的小尾巴,成为一名所谓的天骄!”

  算算時間,自他觉醒灵慧记起前世,至如今,已然過去快五年的样子。

  不到一年的守孝,一年考核,成为外门弟子又是两年多,如今,他也已经从一個十岁的小孩长成了一個十五六的青葱少年。

  “不過,在這之前得先找到一個能够实施想法的合适的地方。

  如果我在那本古书上看到的记载无误的话,距离壬区十五裡远的地方恰好就有那么一個合适的地方!”

  回過神来,想起对大定之境的修行脑海中生出的灵感,张青松不禁思考起来。

  這一想便是小半個上午。

  中午,他還是被赵德喊出来的。

  一同吃過午饭后。

  路旁几颗繁茂的梧桐叶子片片肥大,风吹過的时候,彼此之间摩挲着,发出簌簌的声响。

  叮叮当……

  张青松与赵德自外面走回院子,一顿清脆的铃铛声由远及近。

  推开门,最先看到的是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手腕处挂着一枚古旧的铃铛。

  回到院子后,张青松转头看向赵德,說道:

  “赵德呀,我這裡有办两件事情。

  一個是要你多去外事堂走走,注意下有沒有能够长久外出的任务。

  另一個便是找一匹好些的马,不久之后我将要远行。”

  “啊?”

  赵德听到张青松的吩咐,一反常态的发出来疑惑的声音。

  “青、青松先生,您走了,我、我一個人该怎么办啊?”

  作为名义上的奴仆,当主人不在的时候他是沒有资格继续留在天一剑宗外门的。

  听到赵德言语中的忐忑,张青松也明白過来,解释道:

  “這個你就不用担心了。

  一则,作为五院前二十,本身是可以带一位侍从的。這侍从不似奴仆,即便是我人不在宗门,可你也一样能够住我的院子。

  另外,即便出了什么状况,你也可以去找昊阳,他你应该也熟悉了。”

  赵德闻言,脸上的纠结却并沒有减少多少,又是沉吟了起来。

  “怎么?你和我還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事情嗎?

  有什么事想问就问吧,虽然我不一定都会回答就是了。”

  看着明显又陷入了纠结中的赵德,张青松轻笑着說道。

  “那,就是您走了的话,我的修炼该怎么办呐…”

  赵德有些忸怩的說到。

  闻言,张青松伸手拍了拍赵德的肩膀,认真的对他說道:

  “你要对自己更有信心才行。

  要知道,這段時間以来,你对于通脉境修行的理解已经很深了,基本上只要按部就班,便能够修至通脉二十重,从而准备开始练气。”

  “真的嗎?!”

  听着赵德那惊喜的声音,张青松看着赵德那欣喜中流露出些许渴望的眼睛,认真的轻轻点了点头。

  看着脸上逐渐如同鲜花般绽放的笑容,张青松說道:

  “好了,快去帮我到外事堂看看有沒有合适的任务,另外,留意一下脚力好些的马匹。”

  看着转身欢快离去的赵德,张青松回到自己卧室,将保养一番后陈放在卧室的霜寒取出。

  之前因为剑意孕育的缘故,导致张青松暂时不能练剑,而拿着霜寒时,张青松又很难忍住不去练剑。

  于是,沒把霜寒带身上几天,他就只得做了這么一個折中的办法,将霜寒放在自己睡觉休息的卧室裡,供起来(ಥ_ಥ)。

  如此,即便不能练剑,每天睡觉前睡醒时能够看一看霜寒,那也是好的嘛。

  何况,每天他還会花费不短的時間用自身真气去洗练温养霜寒呢。

  取了霜寒剑,张青松强自忍住舞上一趟的冲动,出了院子,直往壬区外走去。

  十几二十裡路,以张青松不怕挥霍真气的脚力而言,是用不了多少時間。

  只是,關於那一处地域的记载,是张青松在书阁中从一本传自六千年前的书中看到的。

  六千年……

  這么长的時間裡,便是发生沧海桑田般的变化也不奇怪。

  因此,一头扎进茫茫林海群山之中的张青松,這一找就是几個时辰。

  直到天色渐渐转黑,林间鸟儿逐渐安静下来,而虫蛙還未发声的时候,山林间便也逐渐宁静下来。

  忽而,张青松听到一阵微微雷鸣。

  那似乎是瀑布的声音?

  想着,回忆起书中记载,张青松面上一喜,便循着声音找去。

  不多时,翻過两三座山峰后,眼前的一幕不禁令他眼前一亮。

  只看见,這是一個很大的凹坑。

  如同是被从天而降的陨石掉落在此,凹陷的那么突兀。

  而张青松自以为是瀑布坠落发出的轰鸣声,在环顾一圈之后,只看到一片片的黝黑黝黑,就是未曾看到一丝一毫瀑布的影子。

  有的,只是凹坑之中呼啸着的狂风。

  狂风怒号着,卷动空气,不时有一丝丝的电光凭空闪逝。

  自然,在這种环境下,凹坑之中也并沒有什么植株。

  最终,张青松的目光落在了凹坑中间那一座近乎腐朽的石山上。

  来到石山前,张青松撑开重水盾,一面抵挡凹坑内复杂多变的狂风,一面环着山寻找着。

  很快,张青松便找到书籍中记载的,那一條爬山风道。

  不作多像,张青松踏了上去,顿时便感觉到一股股巨大的推力自后背而来,他稍稍放开重水盾的抵挡,立刻便被那风推着,飞速的往山顶而去!

  约莫一刻钟后,张青松已然被吹到了山顶。

  這裡有一大片平整黑石面,狂风到了這儿似乎也变得平静。

  实际上,以前這裡造就了大片大片的建筑,是六千年前天一剑宗内门主峰所在。

  只是,六千年前不知发生了什么,灵脉发生了挪移,于是,這一座原本也是高耸入云的山峰便塌陷了下来,就连灵气也在往后的时光裡尽数溃散。

  张青松沒去想太多關於此峰的记载,脚步丝毫沒有停留,而是径直又走出了十几裡远。

  顿時間,一块青白色相间突兀突起的岩石,如同一柄斜刺向天空的利剑。

  也刺入了张青松的双眼。

  它是那么的醒目。

  “就是這儿了!”

  念叨了一句,张青松撑开重水盾,施展轻身术,迈着剑步,迅速的向這块如同一座小山峰一般的巨石顶攀去。

  来到巨石顶部,落脚处近乎于半球型,還只有篮球大小。

  张青松往前一看,顿时只觉得一整眩晕。

  那是一片黑漆漆的悬崖,一望而不见底。

  這或许有一定的狂风的缘故,将光线都吹散了一些,可這种一望而不见底的模样,起码有着几十裡深!

  毕竟,从之前张青松登山的地方,走了十几裡后边能够远远看到這块石头的形体,稍稍对比一下也就有数了。

  一念至此,张青松的腿都忍不住发颤!

  静静站立,张青松默念大定真经。

  良久,终于是进入定境,一颗心也自然而然平静下来。

  铿锵!

  霜寒出鞘,于方寸之间,一套春风细雨剑在张青松手裡徐徐施展开。

  第一遍时,颇有些磕磕绊绊,第十遍时,张青松已然将纯元水云诀的真气加持于霜寒之上,待到第五十遍时,一股凌厉发剑意,自然而然的被运用进去。

  嗤嗤!

  顿时,以霜寒之利,剑意之锋芒,在這狂风怒号的山巅,生生被斩出来三丈方圆平静的地带。

  正所谓练剑先练胆,胆气不足,自然难以发挥出长剑那一股锐气。

  因此,张青松方才想起這么一個来悬崖峭壁练剑的方法。

  只是,寻常的悬崖峭壁,对于练气境的修士而言,稍有注意,還真沒什么危险,也就起不到练胆的效果。

  正是基于這一下,张青松方才第一時間想到某本古书中记载的這一处地域。

  凭借此地狂风,特别是张青松如今所在的這柄剑形巨石上,更是狂风最为密集的一個点。

  如此复杂的环境,若真個掉悬崖那一侧去了,即便是筑基修士来此,怕也是十分危险。

  毕竟,此处原是内门主峰,原本整座山都被刻满了种种禁制,即便如今失了灵气,可谁也不知道這六千年来,那禁空之能是不是已经恢复了一二分威能!

  心裡保持着大定真章的修行,沉浸到练剑状态中的张青松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正在迅速的朝着那大定境界靠近!

  毕竟,大定之境說到底不過是入定的深化,张青松凭借天时地利,佐以自身浑厚的底蕴,能够达到這种程度,也就不奇怪了。

  练剑!练剑!

  一直到月照当空之时,张青松自身真气消耗了七八成,精神也开始感到疲惫的时候,方才从沉浸之中醒转。

  呜呜…

  轰隆隆…

  听着狂风的嘶吼,与那不时闪逝的电光炸响起的雷鸣声,再看向一侧“深渊”之时,张青松已经不那么害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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