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這一案闹得大,各国媒体都有关注。
大家都是一個态度:该!
出来的时候很多记者举着照相机拍摄,迟云含不想被拍,手挡着脸,迅速戴了口罩和帽子,藏得很严实。
上车,她疲惫的往后靠,不停的深呼吸,用来平息自己的心情。
一场官司下来很疲惫,就算燕律师舌灿莲花,据理力争,那几個人也会谎话连篇,煽情卖惨,试图自己开罪,甚至在法庭說对她是有爱的。
好在法官沒有被蒙混,最后认为他们毫无悔過之意,倾向迟云含,给那两個恶魔判定了死刑。
迟云含缩在角落,问道:“下次不用来了吧?”
庭审了两天,很累的,之后再不想来了。
“对,回去就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了。”
然而,回去迟云含就病倒了。
正好最近换季,天气转凉,一场雨下的阴绵不觉,迟云含倒头睡了一天,夜裡就发起了高烧。
江暮凝摸了摸她的脑袋,迟云含红着眼睛咳嗽,抱着江暮凝的手腕放在额头上,想给自己降降温。
“舒服。”
迟云含呼吸都是热的,人卷缩着,一会热的出汗,一会又冷的哆嗦,怎么都不肯把她的手松开。
烧得有点失智了。
江暮凝只能叫路茗嘉過来看,路茗嘉给她测了体温,看了一眼,說是要打针,物理降温沒用。
她药箱裡只有服用的药,打针的药水必须去医院配,路茗嘉道:“先给她喂点药,再叫個家庭医生過来。”
江暮凝直接将人抱了起来,道:“送医院,再做個全面检查。”
迟云含人太轻了,她稍微用力就将人抱起来了,迟云含清醒了会,红着眼睛看她,烧的缺水,想眨眨眼睛,眼睛一合上,闭着眼睛又睡過去了。
后背上全是热出来的汗。
江暮凝直接将人抱下楼,路茗嘉把车门打开,原来想着把迟云含放在后座躺着,但是迟云含拽她袖子拽的很紧,不想让她把自己放下来。
“我抱着。”
江暮凝艰难的上车,手护着迟云含的头,免得撞到了,护得紧,迟云含在她怀裡找到了一個舒适地。
到医院挂号,准备打针,迟云含一直往她怀裡蹭,看着很不舒服。
护士道:“要是把她放下来,靠着椅子应该能舒服点?”
本章未完,請點擊继续閱讀!第1页/共10页江暮凝摇头,把西装外套解开,搭在她身上。
护士刚想问不热么,就听着江暮凝說:“她比较害羞。”
等迟云含睡過去了,江暮凝才把人放在床上,一直抱着她很麻烦,但是江暮凝感觉到,這样迟云含才能舒服一点。
很弱小,很需要人照顾。
她做事喜歡雷厉风行,不喜歡拖泥带水,更不喜歡麻烦,公司一旦有不合规的人,她会直接开除。
面对迟云含的时候,总有什么东西,在指导她迅速失控。
很烦躁,让她的精神力变得乱七八糟。
打针的护士提醒她,“小姐,您的精神力影响到了别的病人,能不能出去一会?”
江暮凝去到外面站着,怕迟云含醒了,也不敢走太远,就靠着墙,手指捻着袖口。
路茗嘉缴费回来拍着她的肩膀,道:“她得好好养几天,等她好了,你记得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做一下心理疏导,這场病多半還是来自心裡。”
江暮凝嗯了一声,眉头皱的很紧。
路茗嘉笑道:“心疼啊?”
江暮凝抬眸,眸底很黑,以前是阴鸷的冷,现在装得满满都是疼惜,她朝屋裡看了一眼。
每次看到迟云含难受,她心脏会不舒服。
這是心疼嗎?很陌生的感觉。
路茗嘉又說:“医院不能抽烟,忍着吧。”
路茗嘉陪着她站了一会,道:“现在晚上九点,你沒有变,第二人格也沒出来,情况不错。”
不然突然出来两個病号,挺难办的。
江暮凝知道是什么情况。
因为她不想,也不能把第二人格放出来,她不放心把现在的迟云含交给别人看着,哪怕是第二個她,她也是打心底的不信任,所以一直克制自己。
打了针,迟云含情况好了很多,脸红彤彤的,呼吸都是热的,身上的温度慢慢的降,会喊痛了。
问她哪疼,她又說不出来,哆哆嗦嗦的,把江暮凝的衣服捏得皱巴巴,像老鼠打洞,往江暮凝怀裡钻。
整整一夜,病折腾她,她折腾江暮凝。
江暮凝沒怎么睡,经常给她测体温,看着温度到還算正常的范围值,她才能闭着眸子休息。
……
翌日,迟云含醒来,不舒服在床上乱扭。
“怎么了?”江暮凝问道。
“想上厕所。”迟云含哼哼唧唧的。
江暮凝扶她起来,去裡面的洗手间,手指刚落到她小腹上,解了裤扣
本章未完,請點擊继续閱讀!第2页/共10页才反应過来,迅速收回手。
迟云含噗嗤地笑出了声,“你好色啊,還想看我……”
话沒說完,江暮凝就把门掩上了,跑的比刚刚解她裤扣還要快。
迟云含弯了弯唇,眼睛疲惫的睁不开,她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对着镜子照了照,瘦的有点丑了。
她捏着脸,做出個笑脸,又低头,捧着水拍在脸上,這样能快速清醒,看着也能精神许多。
迟云含出来的时候,江暮凝在摆吃的,东西都放在桌子上,迟云含今天比较清醒,不像昨天那样需要人抱着,她坐在床上,手托着下巴看食物发呆。
保温桶打开了,闻到了香味,就是沒食欲。
“你吃一点。”江暮凝轻声說着,又把小碗放在她手边,“吃饱了就好了,哪哪都不会疼了。”
迟云含看看碗,端起来,有点犯恶心,尽管江暮凝熬的是很清淡的粥,味蕾不听话的跟她造反。
“碗给我。”江暮凝突然說。
迟云含笑着,“你不会直接灌进我肚子裡吧?”
显然不是,江暮凝是把碗端過来,舀一勺子,徐徐地吹着,感觉不烫了,再送到了她的嘴边。
迟云含一口吃掉,吃得干干净净的。
眼睛涩涩的,迟云含又指指别的菜,哑着嗓子說:“也想吃点這個。”
江暮凝又给她夹,送到她嘴边,想吃什么都给她喂,這么大人了,第一次享受到這种温柔的疼爱,迟云含忍不住得寸进尺,开始使坏。
迟云含咬着勺子不還给江暮凝,江暮凝抬起手,摸她的额头,又揉揉她的头发,像是在說让她乖点。
一碗粥喂着吃完了,胃裡舒服多了,迟云含侧着身体看江暮凝收拾东西,看她一身西装做粗活。
她這样的人应该坐在办公室,用钢笔签字,她的一举一动太认真,很一丝不苟,不适合家务活。
但是江暮凝什么都会,会做饭、会打扫家务,井井有條。
心脏裡鼓鼓的,迟云含呼出一口热气。
“怎么了?”江暮凝看過来。
“沒事。”迟云含不知道该說什么,靠坐着,又盘腿坐,想问问江暮凝不工作嘛,会一直陪着自己嘛?看江暮凝收拾好保温桶,把底下的文件拿出来,沒有要走的意思,迟云含沒继续问了。
江暮凝很忙的,忙裡偷闲来照顾她。
迟云含托着下巴,认真地去看江暮凝,想知道她看江暮凝,江暮凝会不会看她,会不会想到她。
江暮凝是真的很认真,书页翻
本章未完,請點擊继续閱讀!第3页/共10页动的很迅速,时不时传来沙沙的声音,钢笔落在上面流畅的书写。
白色的纸张上投下了一片阴影,侵入的影子越来越大,占据了整個頁面,哗地一声,江暮凝合上的文件,迟云含沒刹住,额头撞在了她的额头上。
迟云含慌忙地撑着手要起来,江暮凝反扣着她的腰,眯着眸感受了几秒,道:“怎么還是很烫?是不是還沒有降体温?”
“不知道哦……”可能是我的心在发烫。
迟云含跪趴在床上,等着江暮凝拿体温枪给她测体,挨一下就出现了数字,然后很迅速的撤离。
江暮凝說:“我去叫护士来看看。”
“哦,你去吧。”迟云含平躺着。
江暮凝严肃地出门,意思要找护士来给她打针,门掩上,她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然后拿着体温枪对自己来了一枪。
体温:37°3
好奇怪的温度。
江暮凝皱了皱眉,把温度清零。
……
迟云含不会照顾自己,二十多年来,很少生病,顶多感冒流鼻涕,对照顾自己這件事,她一向很懒惰。最怕去的就是医院,排队挂号,验血,好麻烦,還不如吃药,去小诊所打一针,完事了。
第一次有人什么都不让她干,就抱着她,帮她弄了所有事情。迟云含偷偷在心裡想,生病真好哎,有人照顾她,真的太好了。
但她只是想想啦,照顾病人是件很累的事情,她不想让江暮凝太累了,以后還是得把身体养好。
感冒好的快,三天就养好了,迟云含不想有人来看她,沒跟别人說,想着好了就可以出院了。
江暮凝给迟云含安排了心理医生,就在這個医院,打完针,休息一天,就带着迟云含上去检查。
迟云含嘻嘻哈哈的,不好意思地捞捞头,“我沒事啊,我觉得還挺好,干嘛要去做這個检查。”
她又指指江暮凝,再指指自己,很正经地說:“我們两個都成病号了多不好,我心情很好,就是流鼻涕,打两针就好了。”
“去吧。”江暮凝拿了個小册子出来,“看完了来研究這個。”
迟云含瞥了一眼,发现是一本旅游册子,眼睛微亮,道:“你要带我出去玩嗎?”
“看你去不去检查。”江暮凝翻到了海岛页,非常漂亮的海岛,是避暑胜地,有海、還有椰子树,她们可以住在海边的小木屋裡,晚点出来吃椰子,再弄烧烤。
江暮凝說:“你要是去检查,我們就有可能去度假,应该会去玩半個月、
本章未完,請點擊继续閱讀!第4页/共10页甚至更久……当然,還可以叫上你朋友一块去,如果不去,那回家吧。”
她說着把小册子合起来,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意思是:不听话,什么都沒有了,更别說旅行了。
迟云含赶紧站直身体,“我去!”
不就是做個检查嗎?有什么好怕的?
她不想去做检查,是怕這玩意来個确诊,她自认为沒病,可以撑很久,可是查出点什么,人就会颓废。
病来如山倒,总是会比平时脆弱很多。
迟云含不想自己太脆弱,她深吸口气,给自己打气:就是进去做個检查,聊聊天,出来她们就可以去旅行了。
她长這么大,连省都沒出過,可太期待了。
检查挺枯燥的,在脑门上接上线,還要填填表格什么的,過程沒她想的那么痛苦,医生也一直对她一笑,搞的她很神经质,总觉得医生好像有点問題。
等所有检查弄出来,又带她去了心理咨询室,窗帘拉严实了,很有点黑,医生陪着她聊了很多。
她出来去拿江暮凝手中的小册子,自個坐在椅子上看,江暮凝過去跟心理医生聊,问她的状况。
医生道:“聊天的话,她能敞开心扉的說,很聊得开,就是哭得麻木了,她快分不清该难過還是开心了,大悲大喜,情绪跟不上心境。”
好在迟云含心态好,沒有太颓废,就是這样硬抗,她走出来的過程很艰辛。
江暮凝扭头看過去。
迟云含還在翻小册子,一会看看這個,一会又看看那個,好像很纠结该去哪個地方,江暮凝嗯了一声,“我会带她出去看看,让她放松放松心情。”
“那再好不過了。”医生說。
江暮凝靠着墙站,手指又捏在袖口上,揉捏了几次,手指用了下力,不小心把袖扣给扯了下来。
迟云含抬头看她,笑道:“我决定了,還是去這個海岛,上面玩的和吃的比较多,感觉会很爽。”
当天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上次种的玫瑰花开了,很小一朵,味道却浓烈馥郁,进院子闻到了花香,迟云含站在门口猛嗅。
有种回家的快乐,她张开手,扯着江暮凝的袖子,道:“把你的扣子给我。”
“嗯?”江暮凝疑惑地看着她。
“给我吧。”迟云含像她伸手。
江暮凝就把那颗袖扣递给她,红宝石,品质說不上好,倒也有几分价值,一颗接近十多万吧。
她道:“你要是喜歡,可以送几颗给你玩。”
本章未完,請點擊继续閱讀!第5页/共10页“不用了。”迟云含把上面的线头扯掉,让她把西装也脱了,看江暮凝动作慢,她過去直接扒。
江暮凝茫然地站在院子裡,迟云含飞快的跑进房间,沒几分钟她再出来,把西装還给江暮凝。
掉下来的那颗扣子被缝上了,黑色的线,看不出来是刚缝的,她拽了一把,很结实,不会掉。
“好了吧?”迟云含一脸认真地道:“诺诺诺~我手艺是不是很高超?是不是很像原装?”
江暮凝从来不会修补衣服,哪有执行官衣服坏了還穿,像她们這种奢侈品行业,衣服永远穿最新款,不能旧,倒不是喜歡奢侈浪费,而是品牌形象。
她拨了拨扣子,又习惯地扭了两下,“看不出来,很好,谢谢。”
迟云含得意地勾勾唇,“我就知道。”
江暮凝问:“你经常给自己补衣服?”
“那沒有,我穿的衣服沒你的衣服那么复杂。”迟云含說,“我喜歡穿的简单一点。”
短袖牛仔裤,坏了就坏呗。
几十来块钱,穿個一年,就更新换代。
像江暮凝這种西装不一样,一套最少千把块,坏了可不得心疼死,掉個扣子還是可以补一补的。
江暮凝沒說话,沒有将身上的西装淘汰掉。
也许,等她们老了這套西装還放在橱柜裡,江暮凝還会逢人就讲,“這件衣服的重点在扣子。”
当然這都是后话了。
……
只是在家裡休息了一夜,早上开始收拾东西,趁早不拖晚,手续办完,晚上直接去机场。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门,收拾的东西并不多,一個大行李箱就够了,迟云含想過去帮忙拿,但是江暮凝沒有给她机会,一個人拎着箱子走的飞快。
秘书在门口等着了,過来把箱子放在后备箱,顺便跟江暮凝聊天,說是公司那边对她突然請假很不满,說她玩物丧志。
江暮凝道:“从我休假期起,规定他们每天九点必须到办公室,不准迟到一分一秒,也不准无缘无故离开公司。专门聘用几個人监督,如果偷懒,用公放屏点名通知。”
秘书傻了,這么狠的嗎?
那些股东每天来公司就是开开会,偶尔嘴炮,怎么可能有時間来公司天天上班,還是按时按点。
江暮凝漫不经心地說:“他们不是喜歡工作嗎?那就不要让我发现他们在玩物丧志。”
“知道了,我這就下通知。”
秘书发了通知,就将手中的平板放到一边,不敢看,怕大家怨
本章未完,請點擊继续閱讀!第6页/共10页声载道的影响到她。
车往机场开,秘书一直叮嘱她们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尤其在异国他乡,不要跟别人起冲突,絮絮叨叨的不厌其烦。
迟云含听得有些腻,“秘书好啰嗦啊。”
江暮凝道:“她說的有道理,国外很危险。”
“?”
迟云含瞪着一双眼睛,很疑惑,江暮凝现在怎么不听她的话了,之前江暮凝可听她的话了。
她哼哼唧唧的,不听话的alpha不可爱了。
江暮凝却像是忘记了這件事一样,沒哄她。
迟云含嘀咕着:“江暮凝,你危险了。”
她们到机场的时候,鹿向媛已经到了,戴了一個黄色的帽子,帽子上的字很显目:我外语不好。
简洁明了,走到哪裡都不怕丢。
如此醒目的字,让江暮凝目光跟着停留了,盯着她的帽子看了一会,再偏头看迟云含,迟云含蹲着在手提包翻东西。
她从裡面拿個同款的帽子,不過是大红色的,上面写的是:我要做富婆!
江暮凝眉头动了动,“你要把這個戴上?”
“多酷炫啊,哈哈哈哈。”
迟云含把帽子扣在头上,学着鹿向媛比了個手指,“酷不酷?哎,就是有点张扬了,但是也从侧面表达出了我這個人,比较那個……野心勃勃。”
江暮凝唇动了动,想說话,迟云含拉着行李箱就冲了到广播通知的指定地方安检,准备登机。
她第一次坐飞机,很激动。
江暮凝跟在后面,目光转了又转,一会看向小红帽,一会又看向了旁边的小黄帽,在人群中特别显目。
她看向路茗嘉,“你不觉得帽子很丑嗎?”
“觉得。”路茗嘉简单的应了一声,但是沒有要過去阻止的意思,看起来并沒有放在心上。
只有江暮凝一個人在意,话全部卡在了喉咙裡,路茗嘉過去接受安检,淡然地說:“毕竟我跟她分手了,不管戴什么帽子,都跟我沒有关系。”
“你……”江暮凝皱眉,算了,先去追人。
迟云含跟鹿向媛走远了,一边走,迟云含一边不停地感叹,“飞机好大,待会好找座位嗎?”
“看号码牌。”鹿向媛很熟练地說,“不用担心,我以前经常坐飞机,全国各地到处飞。”
迟云含很不相信的看着她,鹿向媛就经不住這样的鄙夷,道:“你别不信,我沒去黛兰上班,之前自己开了一個工作室,叫‘thedeerrushedfo
本章未完,請點擊继续閱讀!第7页/共10页rrd’。”
“什么意思?”迟云含听不懂。
“小鹿向前冲。”鹿向媛一脸严肃。
趁着手机還能用,迟云含快速搜索,還真搜到了‘小鹿向前冲’這個牌子,专门提供香水瓶,很多大企业跟她们有合作,后来不知道怎么倒闭了。
“不是倒闭。”鹿向媛叹着气說,“就是解散了,报道乱写,哎,当时就是资金周转不了。”
迟云含往下看,‘小鹿向前冲’风光過一段時間,鹿向媛读大学的时候,跟朋友一块创立的,后来毕业就做成了品牌。
很多人吹她们工作室有前景,等着被大集团收购,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因为资金无法周转,几個创始人選擇关门。
迟云含搜過關於鹿向媛的信息,当时也关联了這個搜索,那会看信息都是三年前的,名字略有些土,以为和鹿向媛沒关系。
万万沒想到,鹿向媛還真就這么土。
迟云含轻声问:“你躲路茗嘉,躲了三年?把自己躲破产了?”
鹿向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是躲她破产的?”
“不然呢?”迟云含想不到别的原因。
“其实吧……這裡面东西多着呢,都是想当年。”鹿向媛腰挺直,望望天,alpha锋利的侧脸上,尽显沧桑感,“想当年我也是個青年才俊,人人称赞的小冲总,呸,人人称赞的小鹿总。”
“哇……”迟云含惊讶。
“你猜我那时候能挣多少钱?”鹿向媛扶着栏杆往下看,隐隐露出了大佬的气质,她要是不笑,真的挺a的,迟云含想象她穿西装阔阔而谈的样子。
就忍不住有点崇拜,怎么她身边的人,摇身一变,都這么厉害了呢?是不是說明她也会很厉害?
“负一百万。”
江暮凝打断了迟云含猜测,顺着楼梯往上走,认真地說:“她就是個干苦力的,沒任何商业头脑,被好朋友敲了一笔,坑的负债累累,不敢向路茗嘉求助,最后只能破产,她现在還……很穷。”
“……”
不好意思,滤镜碎了。
迟云含疑惑地看着鹿向媛,“真的?”
她现在看鹿向媛,也觉得鹿向媛真沒什么商业头脑,每個月工资三万,现在手裡存款沒有三千块钱。
鹿向媛涨红了脸,“怎么可能?這只是一小部分,商场如战场,我不小心掉进了坑裡而已,這裡面是有隐情,你只看到了表象……”
她想再掰扯掰扯,但是路茗嘉上来了,她快速钻进了机舱,找到自己的
本章未完,請點擊继续閱讀!第8页/共10页位置坐下,闭着眼睛,把帽子往下压。
路茗嘉很淡定的跟着坐下来了,就在她旁边,用头绳将头发拢了起来,身体后仰,沒搭理她。
两人像是谁也不认识谁,一直都是這個状态。
迟云含偷偷瞥向她们俩,尽管江暮凝拆台了,她還是觉得鹿向媛以前很传奇,应该发生了很多事儿,指不定網上那些“鹿总传奇”的小黄.文,真是写鹿向媛的。
“把手机关机。”江暮凝教育着。
“知道了。”
迟云含把手机关机放进兜裡,头等舱,设备都很豪华,可以直接躺着享受,听听歌,再点個餐。
因为新鲜,迟云含都看了一遍,江暮凝把扶手降下去,让两個人的位置联通,江暮凝道:“待会你要是想睡觉,记得把帽子摘了,会舒服一点。”
“知道。”迟云含想尝尝传說中的飞机餐,小声地问:“啥时候能干饭啊,想吃东西了。”
大病一场,迟云含的食欲依旧沒提上来,虽然沒暴瘦下去,人看着還是很消瘦。
江暮凝道:“待会就会過来了。”
头等舱服务一向很周到,沒多久就有空姐過来问,空姐都是beta小姐姐,模样一個塞一個俊俏。
可能沒人像迟云含這样,上飞机就想吃饭,空姐先是愣了愣,又迅速去准备了,上咖啡和甜点。
迟云含要了份看起来最贵的套餐,慢吞吞的吃着,中间鼻子莫名其妙的酸了下,继续往嘴裡塞东西,江暮凝给她递了牛奶,迟云含喝了一大口。
起飞沒多久,迟云含就把肚子吃饱了,心满意足的躺着,又暗示江暮凝待会有好吃的继续叫她。
江暮凝嗯了一声,让她好好睡觉。
第一次坐飞机,又是头等舱,迟云含沒觉得有多疲惫,时不时看看窗外的云,起来打游戏,再看看电视,有新东西送過来,她就会停下来继续吃。
一路下来特别轻松。
飞到目的地,用了十個小时,下飞机迟云含伸了個懒腰,感受到异国他乡的烈日,觉得很新鲜。
她东瞅瞅西瞅瞅,飞机场看不到什么风景,快速走向出口,摸了摸头,猛地反应過来,道:“我帽子沒拿!”
再去看江暮凝,发现江暮凝头上多個红色的帽子,江暮凝很淡定的把帽檐压了下去,道:“太晒了,借我戴一下。”
“……呃。”
迟云含觉得好奇怪。
江暮凝气度脱俗,人看着很有范,尤其是她在哪儿都是一副正装,這次出行,尽管她沒
本章未完,請點擊继续閱讀!第9页/共10页有穿西装,也是休闲的长衬衫,很正经很酷的模样儿。
现在戴上帽子,再配上:我要做富婆!
好奇怪,形容不出的奇怪。
迟云含小跑着追上去,认真地看着江暮凝,不知道是不是帽子太红了,把江暮凝的脸显得好红好红。
“怎么了?很……很好看嗎?一直看着我。”
江暮凝狐疑地瞥向她,又快速地收回视线。
迟云含用力点头,“好看。”
江暮凝唇角翘了翘,“那鹿向媛呢?”
迟云含踮着脚看過去,鹿向媛還在后面,小黄帽很显眼,但是鹿向媛把帽子转了個方向,帽檐转到后面,齐肩的卷发搭在肩上,看着也是有种……帅、漂亮?
后面的几個字還說沒出来,就听着江暮凝說:“看起来是不是像工地搬砖的?”
工地搬砖的?迟云含首先想到的就是工地的安全帽,黄黄的,好像是有点像,她又去看江暮凝头上的帽子。
江暮凝又說:“当然,在气质這方面,我一直都比她强,這是毋庸置疑的,并不是我自夸,是很多人都這么說,因为我从来沒有输過。”
迟云含:“……”
如果她沒有记错的话,emmm……工地的安全帽,就两個色,小黄and小红,你们半斤八两吧,江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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