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试胆游戏 作者:崔走召 今天是来镜泊湖的最后一次写生,明天再玩儿一天,后天我們就要回哈尔滨了。 由于我那件限量版的阿迪耐克借给了那個大一的女生张雅欣,所以我洗完脸后只能从行李裡翻出了另一件拉风的半截袖,雕帕。商标是一男一女坐在一只大雕上背靠背。我喜歡這個牌子。穿上這拉风的雕帕,我和小凯和王城来到了餐厅。 要說我的苦日子可真快到头儿了,明天以后我就可以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想想我都快笑了出来,要說人啊,如果需求降到了一定的极限,你让他能多睡一会儿他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喝着早上餐厅供应小米粥,往大一的桌子那边看去,沒有看到张雅欣,可能是身体受不了被附身的负荷,還在睡觉吧。 饭后,我很自觉的背着画袋来到了我的风水宝地,今天真热,我心裡想着今天得多画点儿符,因为我准备今天晚上就端了那东西。不好好准备可不行。 我勤勤恳恳画符的样子像极了那种存稿不多了還在赶稿的写书人。 明天高低我也得睡個好觉,我心中暗暗的想着,中午的时候我晃荡回去吃饭,今天旅馆好像刚采购回来,我們吃上了新鲜的蔬菜炖鱼,桌子中间還放了一盆一锅出,所谓一锅出就是一個大铁锅裡顿的鱼,而又借着锅沿儿上又贴了很多的黄米面儿大饼子。等鱼炖好了,大饼子也熟了,這时的大饼子裡渗透的鱼肉的味道,很香。這让我們這些沒怎么吃過粗粮的八零后们吃的很是开心。 哥们儿我照旧狼吞虎咽,不理会同桌那些臭老娘们儿的翻白眼儿鄙视。左手拿着一個大饼子,右手夹着各种鱼肉一個劲儿的往嘴裡送,這不能怪我,我的确累坏了。那些女生问我,我脸咋了,是不是让谁揍了? 我嘴裡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的应付了她们一句:你们如果再了事我我就抱你们孩子跳井。 女生们对我本来就沒啥好感,见我态度不友善,也就不搭理我了。我又拿起了一個大饼子,正要往嘴裡送时,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個很好听的声音,细细的,听的我心裡直痒痒。 “崔哥,我来還你衣服了。” 我回头望去,不是张雅欣還能是谁?只见她俏生生的立在我的身后,煞白的小脸儿還挂满了憔悴,却還是在腼腆的微笑着。双手捧着我的那件限量版的山寨货。 我连忙把嘴裡的东西咽下去,要說我一到关键时刻就爱掉链子,這一咽還把自己给噎住了,连忙端起碗裡的鱼汤喝了好几口后,觉得很丢脸,于是挤出一副很猥琐的笑容对她說:“···你起来啦,吃饭沒?我不着急,要不你再拿去用几天再還我也沒关系。” 话一說出口,我就觉得這话說的有毛病了,只见张雅欣的小脸通一下就红了,她低着头,把衣服递给我后,轻声的說:“谢谢·····不用了·····谢谢你。” 說完后,她一路小跑回到了大一那边的桌子。我手裡捧着衣服半天沒回神儿,等我转身的时候,才发现桌子上的人都愣住了。 他们好像都不相信,我這個脏鬼猥琐男会有如此艳遇,那些女生有开始在背地裡扯起了老婆舌。王城问我:“行啊,本事见长啊,跟哥說說,咋勾搭上的?” 勾搭你老妹儿,我鄙视了他一句,然后看了下我那件阿迪耐克,潮潮的,显然她今天洗過了。我下意识的闻了闻,一股淡淡薰衣草的香味儿。 我也不含糊,吃饭完就换上了阿迪耐克,结果走哪儿哪香。哈哈。心情十分爽快,然后跑到湖边继续画符去了,要說人逢喜事怎么就這么爽,我也不知道,我也沒遇到啥喜事儿,但是心情就是莫名其妙的好,不知道为啥。 望着太阳落到了湖的另一边,我心想,今晚终于到了,這两天剩下的符,再加上今天画的,一共十五张。十张‘甲午玉卿破煞符’,三张‘丁已巨卿护体符’還有两张以防意外的‘甲子文卿缓神符’。就這装备量,应该足够了吧。 由于我随身都带着那面小镜子,就差井水,然是想想井水就是地下水,這裡這么大個湖,用湖水应该也行吧。就等晚上了。 我又利用了半個小时,涂了一张差不多能過关的水粉来应付刘明明,再怎么說不画一张差不多点的画也說不過去。 晚饭后,刘明明继续作品简析,今天的他很好奇,问我:“你的日出东方系列呢?”我笑了笑,沒回答他。 刘明明点评完毕,沒有像前几天那些放我們集散,而是露出了一副极其猥琐的小脸问我們:“今天真他嗎热啊,你们說呢?” 我們不知道他有什么阴谋,于是回答他:“是啊,真他嗎热。” 他笑着对我們說:“那咱们晚上玩儿一点儿让人凉快的游戏啊?” 卧槽,我真鄙视你個色情教师。都一把年纪了,還想玩儿凉快游戏,我大喊一声:“刘老师,要自重啊!”旁边的男生们也开始跟着起哄。 他骂了我一句:“滚蛋,我說的是练胆儿游戏,怎么样?” 练胆儿?怎么個练法?我們莫名其妙了。 刘明明指着离旅馆不远处的那栋還沒有建好的空楼对我們說:“我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和哥们儿们晚上钻旧楼玩儿,可刺激了。正好咱们现在有這個條件,等晚上俩人一组,从一楼走到五楼,正好今天這么热,降降温,怎么样?敢不敢?” 他說的到挺有意思的,我們這边的男生们听完他說的已经有人开口答应要玩儿了,可我却十分的不愿意,因为我知道现在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何物的妖怪晚上要来。而且這种冒险的游戏還是少玩儿为妙。 由于我身为一個男人,现在服软会被人看不起,我只能希望那些女生们反对了,可是谁又能想到,這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娘们一听有這么刺激的游戏,都举手說好,然后還虎视眈眈的偷眼望着我們這帮男人。 這时候再不說话可就不行了,我连忙举手說:“刘哥,我反对!!” 哪知道刘明明白了我一眼,对我說:“反对无效,就這么定了,为了效果好点儿,大家快回去睡觉,一点起床咱们进去玩儿一回。给這次外出写生留個好一点的回忆。” 卧槽,一点?你這不是开玩笑呢么?我今晚還有重要的事儿呢,你可好,把人都弄醒了,這可怎么办啊? 我连忙又說:“刘哥,我真起不来。咱還是别去了。” 刘明明见我屡次反对,也不含糊,马上走了過来,对着我屁股就是一脚,并且說:“扫兴的玩意儿,起不来就拽你起来!王城,到时候你就把他踢起来听见沒?” 王城嘻嘻哈哈的点头,大家解散了,都很兴奋晚上要玩儿的事情。可我却满心的担忧,這可怎么办啊,我晚上還要见九叔,而且還得消灭那個东西呢。 刘明明忽然的整出這事儿,我晚上该怎么办?参加的人那么多,要是那东西来了的话,在那栋空楼裡我该怎么保护他们? 我感觉世界末日仿佛就要来了,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沒有头绪的我坐在旅馆外,望着圆月从天边升起,深山之中的夜幕下,那栋空楼显的格外的渗人。 看来今天晚上注定又是一個不平静的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