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74(已捉蟲)

作者:酩酊大罪
從規則城創建的第二百三十四年起,到至今第四百九十九年。

  規則城的城主,有且只有一位,那就是城主‘慕塵’。

  當然,‘慕塵’已是他給自己取的第五個名字了。

  每到‘上一任城主’該換代的時候,他便會重新給自己起個新名字,對外公示‘新一任城主’的誕生。

  像是爲了證明話中的可信性似的,就在這個時候,慕塵往身後揚了揚手,便只見着他身後數百根能量絲線逐漸變得更亮,亮光一點點地順着能量絲線,往後方暗處一路延伸下去。

  ‘啪’。

  ‘啪啪’。

  ‘啪啪啪’。

  只見着在下一瞬,便有些什麼東西像是燈泡亮起一般,連續不斷地‘啪啪’亮起。

  但不同的是,這亮光不是黃色的,而是藍色的,是他們十分熟悉的能量粒子顏色。

  沒錯,那‘啪啪’亮起來的,不是別的,而是能量種。

  就在身後莫約七八米左右的位置,有個類似是大魚缸一樣的東西,裏頭裝了至少成千上萬顆的能量種。

  邊上還有幾十只‘蜂蟲’在勤勞工作着,它們在這‘能量池’裏來回穿梭着,將那些能量已消耗完的能量種,從能量池裏一顆顆挑出來。

  更有‘蜂蟲’忙碌地抱來了新的能量種,丟進能量池裏,以保持能量池裏有足夠的能量運行。

  但這一幕,還不是讓陸涵三人,看着最爲發怔的地方。

  真正讓他們發怔、呆愣起來的,還是保存在能量池上方的東西,那是一個相當複雜的卡組結構。

  還不是當下使用的新時代星卡款式,而是很老舊的舊時代星卡款式,比陸涵之前見到的那些舊時代星卡款式,都還要舊。

  一張星卡都差不多有30那麼大,差不多是新時代星卡的十倍大。

  而在這個舊時代星卡卡組的正中央,還保護着一顆完好的大腦,它正浸泡在稀釋了能量種的營養液裏,形成了一個相當震撼又詭異的卡組。

  與城主慕塵身後那些能量絲線連接起來的,便是這個相當龐大的卡組。

  能量供應大概是這個樣子的:

  由能量池給這個卡組提供能量供應,而這個卡組則是用能量絲線,提供了能量給‘慕塵’這副身體運行。

  “順帶一提,這個卡組是我二百多年前完成的傑作,你們看到的那個大腦也是,也是我從二百多年前保存至今的大腦,那個時候,我的名字還是叫做‘慕晨’,不是現在這個塵,而是晨時的晨……”

  “當然,你們與我對話並沒有什麼問題,我的身體雖然死了,但我的大腦一直在‘活着’,所以,我依舊是規則城城主本人。”

  說着,慕塵便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動作,邀請面前的陸涵、陸晏、顧栩三人,跟着他走過去。

  沒一會兒,黑暗處便有個像是開放式會議廳的地方,亮起來了。

  是黃色偏昏暗的燈,並不是很亮,但至少比之前一片漆黑的環境要好得多了,有了可以坐下休息的地方。

  當然,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陸涵還清楚地記着眼前這位城主邀請他們上來的目的是什麼。

  果然,眼前這位‘活了’幾百年的城主慕塵,再讓‘蜂蟲’上了幾杯熱茶後,便沒再說自己的事兒了,而是禮貌地詢問起‘能量種培育的新方法’來。

  到了這個時候,陸涵已經沒啥好隱瞞的了,她想要學到規則城的六星卡和七星卡制卡知識,都已全學會了。

  至於八星卡,據說在這規則城裏曾經出現過,但基本已失傳,只能留下那麼一點兩點與八星卡相關的描述而已。

  實體的八星卡,似乎就連規則城等級最高的98層層主,淳于,都未見到過。

  所以,在當下,陸涵便回答得乾脆,點點頭,就這麼開口道了:

  “其實我們新城培育能量種的方法,也並不是什麼新的方法,只是沿用了你們過去規則城在鼎盛時期,培育能量種的方法而已,最多也就增添了一個‘以能量種培育能量種’的小技巧而已。”

  “真正讓我們順利將能量種培育出來的原因,不過是因爲我們新城的制卡師,製成了一張很好的‘隔絕卡’,隔絕了某種對能量種植株影響很大的危害元素而已,這種危害元素便是……”

  “是暗物質,是吧?”

  陸涵的話還沒有說完,眼前的慕塵便這麼吐出了一個詞來。

  對此,陸涵也並沒有意外,果然,這位規則城城主,也推測到影響能量種培育的真正原因了。

  “是的,就是暗物質,而且這種暗物質蔓延的趨勢,恐怕是不可逆的。”

  “城主,你也知道我們是大約小半年前進來的外來者,對吧?當時,我們來到天耀轄區附近時,便隱隱感覺到深淵領域範圍的界限,已變得混亂、模糊起來了。”

  “我們原本只是在深淵淺層的邊緣上路過,按正常的情況來說,過界遇上的,最多也就只有深淵淺層生物而已,但我們卻遇上了本不該在此活動範圍內的深淵中層生物,13級的沙漠巨蠍……”

  “也是因爲這樣,我們才誤打誤撞來到了規則城,並從各種跡象看來,如果我們的推斷沒錯的話,應該是深淵領域的範圍往外擴了,特別是在最近這兩年,所以能量種枯萎速度纔會那麼快。”

  “還有今日出現的齒鼠獸羣,也是一個很明顯的證據,沒猜錯的話,規則城原本建成的位置,應是在深淵中層的邊緣吧?所以纔會選擇沙漠巨蠍作爲培育深淵生物的物種,規則城的防禦系統也未曾受到過在這之上的攻擊……”

  這些數據,都是有跡可循的,依照這些來逆向推斷,並不難推斷出規則城現在所在的位置,究竟是在哪個範圍裏。

  對此,規則城城主並沒有搖頭,也並沒有否認,只是在沉思着這些什麼,這樣的作態,幾乎就是默認了。

  最後,慕塵便是苦笑了一聲,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

  “那你們所用的隔絕類星卡,便是‘暗物質隔絕卡’嗎?作用如何,能將整座規則城都隔絕在其內,不受暗物質侵蝕嗎?”

  “應該很難。”

  陸涵搖搖頭道:

  “魯森老師的‘暗物質隔絕卡’,是六星的星卡,目前還沒找到提升爲七星卡的方法,所以作用的範圍不算大,設計成卡組進行增值,才能擴展覆蓋範圍。”

  “目前新城的‘暗物質隔絕範圍’,就是用了88張六星隔絕卡組成的卡組,可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認爲,規則城能完全至於隔絕卡的作用範圍之內。”

  “當然,這不是我不相信規則城制卡師的能力,而是因爲整個規則城,現在已被暗物質侵蝕得差不多了。”

  要是規則城內暗物質侵蝕的範圍並不廣,或許還能如法炮製新城的隔絕方法,但現在明顯是不辦法到的。

  中心已被侵蝕透的樹幹,哪怕從外面看起來還是完好無缺,但這棵樹也是沒救了的,因爲它已經被蟲子侵蝕空了。

  所以在陸涵看來,規則城想要繼續存活下去,就只能離開這裏,找上一塊可續存的淨土,重建規則城。

  這樣的工程量,雖然看起來有點浩大,但真要做起來,對於規則城來說,應該不會很難。

  畢竟規則城內有那麼多優秀的制卡師呢,人才濟濟,又怎麼不能重建規則城了?

  可這樣顯而易見的一個答案,似乎從來都不在規則城城主所考慮的範圍內。

  陸涵可並不認爲眼前這位規則城城主,會看不出問題的關鍵來,不然他也不會從齒鼠羣入侵的事件上,推測到暗物質影響上來。

  但讓陸涵不能理解的是,眼前這位規則城城主,似乎是將‘離開這裏’、‘離開規則城’,當成了一個不能去想的禁忌。

  還有就是……

  陸涵想起了這個曾經名震一時的‘慕姓’世家,過去無聲無息、人間蒸發的傳聞。

  這樣一個讓外界津津樂道的傳聞,是否又與‘不能離開這裏’、不能離開規則城’這樣的一個禁忌有關?

  那‘人體星卡植入’技術呢?如果規則城一直當這項技術是禁忌,那隱藏在暗處那些敵人,又是從什麼途徑學到手的?

  這也是陸涵從見到規則城的‘深淵生物星卡植入’技術後,最爲在意的地方。

  忍了忍,陸涵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就這麼開口問道:

  “規則城城主,或許我接下來的問題會有點冒昧,但我覺得,這個問題答案,只能在你們身上得到了,那就是……你們規則城真的沒發展過‘人體星卡植入’技術嗎?”

  “不,我的意思是,我們在外面,曾看到過作用在人體上的‘星卡植入’技術,你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嗎?還是說,規則城城內曾有人離開過,在外面發展了這項技術?”

  “還有就是,既然你們都可以有人離開,那現在規則城又怎麼不能選擇離開了?暗物質侵蝕的情況是不可逆的,剩下來唯一的解決辦法,也就只有離開規則城而已。”

  “只有離開規則城而已嗎……?”

  慕塵輕喃着吐出了一句,但在輕吐出‘離開’這詞後,出現在慕塵臉上的,卻是無盡地恐懼和憤怒,就像是回想起很可怕的事兒似的,渾身控制不住發抖着。

  嚇得陸涵還以爲對面規則城城主怎麼了,忙問對方沒事吧?

  直過了好一會兒,慕塵這才稍微冷靜下來,就這麼沙啞着聲音說道:

  “沒錯,曾經確實有個人離開過規則城,但離開的,也就只有一個人而已,那個人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算是我們規則城的人,他也和你們一樣,是個外來者,這個人,他的名字,你們應該聽說過。”

  “是‘顧圖’,是吧?”

  就在這個時候,顧栩幾乎是肯定地開口說道。

  從顧圖和他說過的那些傳說故事裏,就曾有一個關於‘自縛城’的故事,而這個‘自縛城’的原身,無疑就是眼下的‘規則城’。

  那麼,曾經以着外來者身份來過這裏,並順利離開的人,就只有‘顧圖’無疑。

  “是的,在三十九年前,我們還是朋友。他是除你們之外,唯一一個能來到99層來的人。”

  慕塵倍是懷念地說道,似乎在三十九年前,他與顧圖相處得頗爲愉悅,或許正因爲這樣,慕塵的情緒終於冷靜下來不少。

  只見着在下一刻,慕塵是這麼神情嚴肅地開口道:

  “但顧圖並不是外界出現‘人體星卡技術’的原因,或者準確點來說,‘人體星卡技術’最初出現的雛形,是在我們四百多年前慕家人的手裏,它被我們列爲禁忌的原因,也是我們家族決定藏起來,並創建規則城的開端!”

  “而四百多年前我們所見到的一切,便是我們所能見到的……最大噩夢!”

  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在四百多年前,慕家也算是個制卡師世家吧?

  在這樣一個以着‘卡牌’盛行的世界,作爲制卡世家的‘慕家’,肯定處於中上層的那一批,那就更別說,他們當年還創立了獨一無二的‘成長系卡牌’。

  像是這樣的一個世家,究竟是遇上了什麼可怕的事兒,纔會被他們稱之爲‘噩夢’?

  陸涵實在是想象不出來。

  “你們跟我來,我給你們看一樣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規則城城主慕塵是這麼站起來說道,並讓陸涵他們三人跟着他過來。

  見此,陸涵他們便沒有猶豫地跟了過去,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們也十分在意。

  只見慕塵是這麼直直走到了能量池的面前,激動了其中一張舊時代卡牌。

  沒一會兒,那隻面熟的精緻‘蜂蟲’,便再次從這張舊時代卡牌裏飛出來了,就這麼‘嗡嗡’地停在了慕塵面前,道:

  【城主,你喊我?是有什麼事兒要吩咐嗎?】

  “嗯,‘蜂蟲’系統,我需要翻閱sss核心機密資料,資料編號是001。”

  【編號001機密資料,爲歷史危險資料,請問是否確認翻閱?】

  “確認。”

  【請稍等,‘蜂蟲’系統現在正爲你進行調檔……】

  隨着數聲熟悉的‘嘀嘀’聲響起,眼前這隻精緻的‘蜂蟲’,便已一下子飛到高處,並很快轉化成一面偌大的光屏,能讓在場的幾人,都能將光屏上的內容看得一清二楚。

  而‘蜂蟲’系統現在所播放的內容,不是別的,正正就是一段歷史紀錄,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四百多年前的歷史記錄。

  原因不是別的,只因爲在鏡頭前,陸涵看到的並不是只有‘慕塵’這麼一個慕家人,而是整個慕家的族人。

  這個家族最爲明顯的特徵,似乎就是一頭很亮眼、很好看的銀髮,而他們手中拿着的星卡,似乎也十分的笨重,就是現在見到的那些笨重星卡。

  相對應,當年所使用的卡器,也不是能帶在手腕上那種便攜式的,而是像個好幾個大磚頭那麼大,只能放在家裏使用的一種儀器,很不便利。

  雖說是如此,在四百多年前,卻正好是星卡體系的萌芽期。

  從第一顆能量種轉化成星卡開始,便幾乎燃起了所有人對星卡研究的熱情。

  在那個時候,制卡師在哨兵嚮導職能的劃分上還沒清晰,基本上,不管是嚮導,還是哨兵,只要是對星卡抱有足夠熱情的,都可以對星卡進行研究。

  那個時代,也出現了好幾個有名的哨兵制卡師,但隨着後來制卡體系逐漸發展,嚮導制卡師逐漸佔據了主流,與負責防守深淵領域的哨兵,形成明確地分工。

  而慕家這個制卡世家,被人所熟知的時候,正好是處於制卡體系發展蓬勃,嚮導制卡師開始佔據主流市場的時期。

  ‘蜂蟲’系統所記錄的鏡頭,也是在講述這個時期的事。

  不得不說,眼前慕家人對制卡癡迷和執着,與其說是規則城的翻版,那還不如說是天行轄區星卡公會的翻版。

  只不過他們並沒有積分制,所有的制卡知識在家族內都是共享的,幾乎所有族人,都對研發新的星卡抱有空前的熱情。

  就像是展示卡,擴音卡,寵物卡等等,都能慕家找到最開始出現的雛形。

  當然,在那個時候,最受慕家制卡師們歡迎的研究項目,不是別的,正正就是‘成長系卡牌’。

  只見着在這個時候,有個長得和‘慕塵’有幾分像的年輕制卡師,是這麼激動地開口朝着鏡頭道:

  “慕沐,你知道嗎?通過我們一羣人的努力,‘成長卡’的雛形,我們似乎能製成出來了,太棒了,我真想看看,要是有張卡,能伴隨着我們家族一起成長,會是怎麼樣的?想想就讓人興奮!”

  “是是是,你們這些制卡瘋子,我是不太能理解你們對於‘成長系卡牌’的執着啦,對於我來說,只要能製作出讓我家親愛的,不用再帶傷回來的卡牌就好了。”

  “你們倆又虐狗,咱們明明一起長大的,你們咋就揹着我在一起了呢!”

  隨着鏡頭一轉,一對身材頗爲高挑的年輕夫婦,也出現在了的鏡頭前。

  剛纔說話的叫‘慕沐’的,便是其中的妻子,看着應該也是個嚮導制卡師,但似乎是比較傾向研究戰鬥系的制卡師。

  而另一邊長得要高大一些的,應該就是慕沐的丈夫,是個哨兵。

  三人看似是兒時好友,雖然長大後修習的方向都不太同,但他們三人的關係依舊不錯。

  而‘蜂蟲’系統所記錄的主角,不是別的,正正就是這位對‘成長系卡牌’抱有十足研究熱情的年輕制卡師。

  讓卡牌具有成長系,讓卡牌能夠伴隨着他們家族,共同成長?

  這在當時看起來,簡直就天荒夜談。

  但這樣一張充滿浪漫的星卡設想,讓越來越多優秀的慕家制卡師加入了研究,都在設想着這類星卡,在未來發展的各種可能性。

  哪怕像是最一開始對‘成長系卡牌’並沒什麼興趣的慕沐,也爲成長系卡牌設計了對應的防禦系統,擅長不同領域的制卡師,都對其設計一定的配套方案。

  在他們看來,這是理所當然的。

  雖然他們現在還不能確定‘成長系卡牌’能不能出現,但它若是能出現,將會是他們制卡師世家‘慕家’獨一無二的星卡代表,它將會掌握他們慕家所有制卡師最爲擅長的領域。

  這是代表着他們慕家,與他們家族一同成長的‘成長系卡牌’。

  是他們慕家,獨一無二的榮耀。

  在那段時間,幾乎每個慕家人茶餘飯後所談論的內容,幾乎都離不開對製成的‘成長系卡牌’的各種設想。

  有人說,這張‘成長系卡牌’製成後,定然是個執着的傢伙,因爲製成它的制卡師們,都是一羣執着的傢伙。

  也有人說,這張‘成長系卡牌’製成後,將會是他們慕家人的榮耀和驕傲,因爲哪怕他們的壽命已盡,這張卡依舊會守在他們後代族人的身邊,一路伴隨着成長。

  更有人說,這張‘成長系卡牌’製成之後,會發展成怎樣也沒有關係,它的出現,便已滿足他們一代人對於星卡的最大幻象,如果可以,他們更希望它能有自己的成長方向,就像個人一樣。

  “哈哈哈,那是星卡,還是個人?我們還能幻象星卡能有自己的思想不成,那不過是由能量體化成的卡牌而已。”

  “誰知道呢?要是真的能有成長系卡牌的出現,那星卡有自己的思想,又怎麼不能成了?哈哈哈。”

  或許因爲大家都一腔熱情、抱有十足期待感的緣故,又或許是每個族人都有付之於美好願望的緣故。

  在耗了很多年後,在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後,耗到最開始的那位年輕制卡師,都已經結婚生子之後,第一張成長系卡牌,終於在萬衆期待中誕生了。

  那不是別的,正正就是規則城的——‘蜂蟲’系統。

  初誕生的‘蜂蟲’系統,其實還不叫做‘蜂蟲’系統,它只是一張具有‘可成長系’性能的六星卡牌而已,形象就是一隻小小的蜂蟲而已,還是形象有點呆、有點醜的那種。

  但家族的人,對此毫不在意,這是他們當時能製成星級最高的卡牌,相反,他們異常期待‘蜂蟲’的發展,大家都給‘蜂蟲’歸納了一系列系統的、具體的‘成長方案’。

  但因爲每個制卡師喜好都不同,所以給出的這些成長方案,都是不盡相同,大家都很期待‘蜂蟲’,未來能成長成怎麼一個樣。

  於是,‘蜂蟲’誕生後,每天的工作,便是在族人間飛來飛去,聆聽各位慕家制卡師,對它未來成長的方向絮絮叨叨,並試圖激活其卡中的‘成長結構’。

  可以說,到目前爲止,‘蜂蟲’系統所展示出來的歷史紀錄畫面,都很溫馨,紀錄了‘蜂蟲’這張六星成長系卡牌誕生的前後。

  甚至可以說,現在就等‘蜂蟲’進行第一次成長了。

  在確定了‘蜂蟲’的可成長性後,慕家人便將會對外公告‘蜂蟲’這張可成長系六星卡的存在,讓‘蜂蟲’這張卡,成爲他們慕家的驕傲和代表。

  然而,眼看着‘蜂蟲’就要名揚天下、被所有人熟知之時,慕家卻是發生了一個誰也想象不到的意外。

  只見着在那一日,有一個小隊臉生的旅行者,敲響了他們慕家的門。

  這行人的衣着打扮都十分奇怪,而時下大家裝扮都不太相同,看起來有點像是戰鬥服。

  而且,他們身上的形象十分狼狽,看上去還有不少被深淵生物抓傷的傷痕,瞧着像是從深淵領域那邊來的,哨兵佔了大半的人數。

  在那時候,慕家人並沒有怎麼多想。

  因爲在星卡體系逐漸開始發展起來的時候,傭兵團也在興起,也有不少哨兵,在開始組團去深淵森林那邊歷練。

  所以,很自然地,慕家人便將這隊旅行者小隊,歸爲組團出來歷練的傭兵團。

  但不曾想,他們都錯,在將這隊旅行者領進3他們慕家的那一刻起,噩夢便已發生了。

  “我問你們,你們覺得現在星卡體系的最高級,是多少級星卡?”

  就在這個時候,規則城城主‘慕塵’這麼開口問道。

  不得不說,這還真是個好問題。

  在還沒來到規則城之前,陸涵以爲市面上存在最高級的星級等級,是六星。

  而且那些六星卡,基本都是絕版的,幾乎是不能再複製的卡牌。

  因爲現在在外面,已幾乎找不到高級制卡師,s級制卡師的存在了。

  就連像魯森大師那樣頂級的制卡師,在外面能製成的星卡,最高也只是五星卡而已。

  哪怕製成的性能很高,很逼近臨界值,但依舊被歸納爲五星卡的範疇。

  直至來到了規則城後,等級突破,魯森大師才製成了第一張六星卡。

  除此之外,陸涵便沒再聽說過更高的星卡等級了,在外界,不少水平比較高的制卡師們,終身的夢想就是製成一張六星卡。

  但來到規則城後,這樣的觀念便被完全顛覆了。

  在這裏,s級的制卡師遍地走,甚至在不少規則城的制卡師看來,s級不過是職業制卡師門檻而已。

  在這裏,五星、六星卡的製成,再不是難度,稍微有點難度的,是七星卡牌的製成。

  但對於規則城來說,七星卡牌的制卡體系,已經是比較完善的了,如果沒發生什麼‘能量種花園枯萎危機’、‘齒鼠獸羣入侵危機’的話,規則城未來的走向,應該衝擊八星卡卡牌體系。

  畢竟,在規則城的歷史記錄裏,就曾出現了部分與八星卡卡牌相關的記錄。

  這樣看來的話,目前星卡體系最高級的星卡等級,應該就是……

  “八星卡?我從淳于那邊聽說的是,目前規則城似乎還沒有一張八星卡?但有八星卡存在過的記錄?所以最高等級應該是在八星?”

  在陸涵疑遲着說出這話的時候,並沒有注意邊上的顧栩,也微微點了點頭,似乎是認同陸涵的說法的。

  至於陸晏,對於星卡等級方面瞭解得還沒陸涵全面,便沒有發言。

  但在下一刻,眼前的規則城城主‘慕塵’,卻是這麼搖搖頭說道:

  “不對,規則城雖然還沒有出現第二張八星卡,但確實已出現了第一張八星卡,四百多年的時間,已足夠讓‘蜂蟲’成長爲八星卡了,所以它現在,是蜂蟲系統,並不是原來的‘蜂蟲’。”

  “但,這並不是我所見過,最高的星卡等級,在四百多年前……我見過更高的星卡等級,而且還不是高一級,而是足足高了二級,是十星星卡!”

  十星星卡?還是四百多年前,在那個‘蜂蟲’成長系星卡,是第一張出現的六星卡卡牌的時代??

  這又怎麼可能?星卡體系的發展歷史,這不全都亂套了嗎?!這壓根就不是一件符合自然發展規律的事兒!

  在這一刻,搖頭說不可能的,不僅是陸涵本人,就連顧栩也是緊皺着眉,滿臉都寫着‘不可能’,這是不是搞錯了些什麼。

  但在下一刻,陸涵、陸晏和顧栩三人,都從‘蜂蟲’系統的記錄錄像上,看到足以讓他們駭然的一幕。

  只見着在短短一天的時間內,原本好好的慕家,竟是被喫飽喝足,整修好、重新恢復好體力的旅行者趕盡殺絕,手段極爲殘忍,老人小孩全都不放過。

  哪怕是有哨兵拼死一搏,想讓家族內的優秀制卡師,帶着孩子們快逃走。

  但他們卻驚恐地發現,他們竟是無法逃離出去,有一層看不見的薄膜,將他們去路全都封死了,無法逃離開這個被虐殺的空間。

  耳邊,傳來的,卻是一個旅行者倍是得意、囂張的聲音:

  “你們知道這是什麼等級的星卡嗎?這可是七星卡哦~哎呦,我都忘記了,你們現在好像才研發出第一張六星卡而已,又怎麼可能知道七星卡呢?恐怕是見都沒見過吧?”

  但這超越常理的七星卡,並不是結束,只是個開始而已。

  在裏面對付哨兵的那些旅行者,似乎嫌棄應付一個比一個要拼命的哨兵太麻煩了,便乾脆直接激活了高級星卡。

  命令只留下有用的優秀制卡師,其他沒用的哨兵、老人、孩子,全都直接解決掉。

  然後,陸涵便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見了,鏡頭前那些肆無忌憚、不拿人當人的旅行者,竟就這麼激活了九星、甚至是十星的戰鬥卡!

  而且那張十星的戰鬥卡,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應該還是一張有意識的卡牌!

  可這還不是最讓陸涵感覺最爲窒息,讓她感覺最爲窒息的,還是那些旅行者將所有哨兵和老人都殺盡後。

  慕家那些制卡師終於崩潰了,跪地‘砰砰——’地朝眼前這些旅行者磕頭求饒,表示他們什麼都願意做,只求他們手下留情,留下族內那些無辜的孩子。

  然後,那些旅行者說了句什麼來着,他們在說着:

  “哎,這就投降了,真沒意思,我不過才用了一張十星‘戰靈卡’而已,更高級的戰靈卡都還沒使用呢?太弱了,真沒意思……”

  這話的意思代表着些什麼?

  彷彿在這些旅行者的眼中,十星的星卡,還不是最高等級的星卡,他們手頭上還有等級更高的星卡!

  這樣的一句話,放在現在聽起來,都很難以想象、很天荒夜談。

  更何況,這還不是在最近出現的事兒,而是在四百多年前,那個纔出現了第一張六星卡的時代!

  就在那個時代的人,都在無限幻想着,付上所有的研究熱情,努力發展六星卡的時候,卻被告知已出現了十星卡,而且還是體系發展得很完全的十星卡體系!

  別說是成長系卡牌,就連具有意識的星卡,都已出現了完整的星卡體系!

  這樣一個讓人無法想象的認知,讓陸涵控制不住身體,不住在顫抖着,彷彿視線所觸及的,是一片完全看不見底的無盡恐懼。

  然而,最可怕的,不是這個,而是那些旅行者口中所說的那些專業星卡名詞,她竟是破天荒地聽懂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最開始聽到的‘戰靈卡’這個詞的時候,便是從那個大猩猩哨兵的口中,當時他見到‘刑天’,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

  “是‘戰靈卡’!這竟然是張‘戰靈卡’!!”

  難不成說,大猩猩哨兵所屬組織就是,就是……

  一個極度可怕的猜測,便已在陸涵的腦海裏浮現出來了。

  然而,事實卻證明,陸涵這個極度可怕的猜測,竟是一個她最不想發生的現實。

  只見慕家倖存下來的那些制卡師,在那些旅行者以孩子性命爲威脅壓迫下,只得爲那些旅行者研究星卡。

  而之後研究出來的技術不是別的,正正就是‘人體星卡植入’技術。

  對上了,所有的細節都對上了。

  不管是‘戰靈卡’這樣陌生的專業星卡名詞,還是出現在大猩猩身上,與規則城相似的‘人體星卡植入’等等細節,全都一一對上了。

  那個大猩猩所屬的組織究竟是什麼?答案也呼之欲出了。

  而且這個組織,或許現在就隱藏在五洲轄區裏!甚至很有可能與五洲轄區的各大世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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