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小盘小碗
刚进大门,就看到情况不对,周家的所有家丁和丫鬟们,在内院的大铁门前面站成两排,前女后男,個個神情紧张,头都要低到胸脯了!
而小婉儿,正委屈這脸站在最前面,大管家周事全,正在训话。管家的身后,则是周成山夫妇。
周祥看到這阵势,大叫不好,一定是东窗事发了!
他急忙转头,就要溜之大吉,却是被一声奶气暴露了!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周祥听到声音,已经悄悄转身面向大门的身子,猛地加速,却還是沒能逃脱,两声呼和同时响起!
“逆子,你给我回来!”是周成山的声音。
“祥儿,回来吃饭吧!”是黄玉莲的声音。
一男一女,一软一硬,周祥被定神,无奈地转過身形,讪笑着走了過去。
却很是自觉地站在了周婉儿身侧!
周成山疾步上前,一把揪出周祥身后的扇子。
怒气冲冲的接着问道:“茶壶呢!大盛官窑的茶壶呢?”
周祥向着正不会所措的周三等人努努嘴。
周成山也像六人组看去,周三已经走到身前,小心翼翼地将茶壶递给了周成山。
周成山如获至宝,看着茶壶完好,松了口气,再看上面的污渍,皱了皱眉。
顺手抢過周三另一只手的丝巾,擦拭起了茶壶!
周祥看到這情景,以手附额,心裡乐开了花,老爹啊,這是你自找的。
他身边的小婉儿,也学着周祥的样子,以手附额,口中嘀咕着,“老爹,你真好!”
一声狮吼响起:“周成山,你個老东西,我的玄武彩蛛的丝巾!“
周成山這才反应過来,這抹布的手感怎么這么好,低头一看,冷汗都下来了,這竟然是夫人最宝贝的丝巾?
再看黄玉莲,不知在哪拿了一個棒子,正向他冲来!
周成山施展出了魂者四阶的速度(练脑子的,還是那么慢),口中更是大喊着“夫人,你听我解释!”
周祥看周成山嘴中的氤氲气韵,還有說话的声音,知道這是连商人的“精辨术”都用出来了。
再看黄玉莲,听到周成山的术法,茫然站住,却是瞬间反应過来,从怀裡掏出一個符咒,捏碎后继续向着周成山追去!
周祥眼力好,看见了符咒上的字,他喵的,竟然是读书人的谶语,“一怒辟百法”。
听到内院传来周成山杀猪般的惨叫,周祥对众仆役道:“都散了吧,内院先不要去了!”
傍晚,内院正屋内,周成山、周祥、周婉儿三人,站立在黄玉莲面前,都哭丧着脸。
周成山最惨,脸上乌青,不时呲牙咧嘴,看样子身上的伤更重些!
黄玉莲开口道:“說說吧,怎么回事!”
“娘,我是被大哥骗的,他给我一個鸡腿,让我找個最贵的布,我就把你那丝巾找来了!”
這是周婉儿奶声奶气的哭诉,好一副可怜模样,就是胖嘟嘟的喜庆脸有些影响发挥!
“娘,爹让我装纨绔,這纨绔怎么要有些道具吧,不能太寒酸不是,那样不是丢了周家的脸面了嗎!所以我就......”
這是周祥的辩解,一副据理力争的样子,并悄悄用上了魂者的“引导术”!
“到你了,說說吧!”黄玉莲发狠地盯着周成山道!
周成山张大着嘴巴,看着一队儿女,有看看自家夫人。
他是百口莫辩,有苦难言,可怜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他最喜歡的大盛官窑茶壶,在挨揍的過程中都被打碎了
“老东西,今天你去铁门那儿睡!”
看着周成山卷起铺盖走人,而黄玉莲的脸色好了很多,周祥松了口气,可旁边的小婉儿却是向枪口上撞!
“娘,我饿了,开饭吧,我要吃肉!”
“就知道吃,今天這鸡飞狗跳的,沒有晚饭了,饿着吧!”
小婉儿瘪着嘴,眼泪转眼圈了,周祥悄悄递過去一個肉干!
而看到黄玉莲那多云转阴的脸,周祥急忙用出转移大法。
“娘,我今天送回来的那個小女孩呢!”
“唉,那個可怜的乞丐?在丫鬟院子呢,沒爹沒娘怪可怜的,长得俊俏,就是瘦弱了些!”
“娘,我想着婉儿這么小,整天跟着爹那個老狐狸混,都要混成人精了,咱们府裡除了家丁就是丫鬟,连個玩伴都沒有,不如......”
“嗯,你說的对,那我就收他当干闺女吧!那女娃挺懂事的,给她洗漱了一下,吃点东西,她非要给家裡干活......”
“那叫他周小盘吧,和周小婉正好相合!”周祥开始了起名大法!
黄玉莲却是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行,就叫周小盘,你這起名技术,完全继承了你爹的遗传,当时给你起名的时候,她硬是要叫周翔,我把他揍了半死,才改成這個“祥”......”
周祥冷汗都出来了,還是老娘好,便宜老爹是真不靠谱!
看着周祥兄妹要出屋了,黄玉莲却是拿出一個大垫子,递给周祥。
“你爹腰不好,给送過去垫一下。”
周祥塞给了小婉儿一個舞鸣鸡的鸡腿,把她交给了丫鬟,又去看看了已经周小盘。
小姑娘睡的并不安稳,小手死死地拽着被子,眉头紧皱着,长的确是可爱,只是皮肤黝黑,颧骨高耸,太瘦弱了!
周祥来到了内院的大铁门处,拉起了唉声叹气的周成山,拽到了自己院子的卧房裡!
几块肉干,配上一坛碧玉馐,两人长谈起来!
“爹,娘打得還疼嗎?”
“疼,那個臭婆娘,每次都下死手!”
“所以你就总去青楼?”
周祥可是知道這個老爹的,是青楼妓院的常客,即使每次被黄玉莲揍的不成人形,可逮到机会,总会去豪爽一下的。
“臭小子,胡說什么!”却是叹口气。
“你娘一直担心你,她就是個火爆性子,可這两年一直憋着,都不怎么管我了。”
“你回来了,可這大悲大喜的,让她心裡不踏实。正好這次发泄出来了,以后就好了.......”
周祥看着躺在自己床上鼾声如雷的周成山,他喝多了,他也需要发泄吧!
周祥回到家后,放纵了两天,了解了這個青州、周家。
现在要安心修炼了,精神依然亢奋的他,开始闭目冥想起来,他要冲击魂者五阶了!
是夜,大通帝国商都城,皇宫雍华宫内。
宣仪皇后正在闭目沉思,精致的眉角正在微微搐动,显示着内心的不平静。
一個宫女匆匆进来,跪下禀报道!
“娘娘,太子那裡传来消息了!”
皇后微微抬眼,看着自己最信任的侍女,问道:“是太子的伤势好转了嗎?”
侍女有些诺诺道:“是好了些,不過還有一個重要消息!”
皇后却是蹙眉道:“說!”
“继上次周祥的信息传来之后,物海城又传来讯息,那周祥今早出门,装束更夸张纨绔了些,可行径却是大相径庭,竟然四处撒钱,還惩治了欺凌!”
“可最后却似是想起什么,装作凶神恶煞的样子,扬言将一個乞丐女孩送去当奴隶!最后只见那女孩进了周府,却不见出来!”
“嗯?這么說,那個周祥和宦官传信說的一样?都是假的?”
“娘娘,军中射杀的那個人,据說是易容大师,看样子那周祥必是假冒!”
“多嘴!,军中也是你說的?”宣仪皇后厉色质问道。
那侍女闻言,立即拜倒在地,两手扇起自己的耳光,都不敢通哼!
大厅内顿时只有啪啪的耳光声,待打了十余下,皇后才开口道
“好了,再有下次,你知道的....”
待那侍女起身,又是冷冷道:“摆驾通心殿,我要去见皇上!”
侍女领命而去。
通心殿内,大政皇上正望着青州的地形图发呆,自从他继任大通,改国号为大政,一心想要发扬祖宗商业立国的根本。
奈何三国征战,金玉圣湾這個商业巨鳄,虎视眈眈地盯着整個青州。不管他使用何种举措,都不能多分哪怕一杯羹!
正在烦心时,太监进来禀报:“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大政皇帝脸色微微一沉,說道:“宣进来吧!”
待不多时,一身雍容华贵的宣仪皇后进入大殿,手裡還提着個食盒,进门行礼后說道!
“陛下,這是宫外进贡的养颜兔炖的汤!您這么辛苦,快来尝尝,太巫医都說了,补身养颜,還是养颜兔最好!“
大政皇帝的脸色好了些,拿起食盒,边喝边问道:“有事嗎?”
皇后一噎,還是咬牙說道:“陛下,您发的那道厚葬周家国士的旨意后,昨天颁旨的宦官,让周家给打了,周家還招人冒充了国士周祥,硬是把一個死人给說活了!”
看着皇帝的脸色阴沉下来,宣仪皇后抓紧趁热打铁道!
“陛下,這周家真是胆大包天,天使都打,而假冒国士,更是欺君罔上,他们這是仗着资产,完全不把您,不把大通放在眼裡了,請陛下严惩。”
大政皇帝的胸膛起伏不定,說出的话,却是让皇后很是不甘心。
“知道了,你下去吧!”
完了?就這么完了?然后呢?
“陛下,那周祥是真是假,高阶魂者一试便知!”
“我說下去,沒听到嗎?”
面对皇帝突发的脾气,宣仪皇后愤懑不解地离去,但心裡還在期待皇帝的手段,可又隐隐有些不安!
大政皇帝沉思片刻,却是吩咐道:“传精算使德旋大人。”
一個花白胡子的老者走进大殿,却沒有行礼,而是径直坐在早已备好的小椅上,說道!
“陛下相招,何事吩咐?”
“德旋伯父,這次找您来,关系着国之根本,您是知道的,大通现在大力扶持周家,想要让低等物品渗透各国,现在形势也非常好,只是周家之子周祥.....”
花白胡子老者听完讲述,說道:“不用魂则去试了,那人必是周祥无疑!”
大政皇帝惊异地问:“您怎么知道!”
德旋道:“我昨夜观星事,测算得出物海有异。便使用真算,测出大通民愿全向着物海城而去,想必是那周祥回来了,国士之称开始汇聚民愿了!”
听闻此言,皇帝对德旋佩服不已,心裡对事情始末更是有了個判断,周家還是不错的,只是這皇后近日,越来越不成体统了!
那德旋出得通心殿,却是摇头叹息,“已经上千年沒有出過国士了,可现在,一出就是两個,民愿之力对修炼好处颇多,可那周祥,据闻是一個废渣?浪费、浪费啊!”
。鬼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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