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兴趣8
《我的侦探室友[福尔摩斯]》最新章節第19章兴趣8
“热心市民?”阿德莉亚沒有否认,“你說是就是吧。”
“实际上有些头脑的人看着描述都能猜到背后的故事绝非写的那么简单,這也绝对不是开始,女教师不是唯一受波及的人,”他坐到阿德莉亚的斜对面,“有别的人死了,而且可能不止一個,但是为了不造成恐慌所以隐瞒了。”
“报纸上耸人听闻的消息太多,沒有人会像你一样细读一篇无关紧要的报导。”
“医学上的东西,我有我的嗅觉所在,”他短促地笑了笑,“所以你是想问什么?”
“你见到過那样的——”她一时不知道该用哪個词,标本,尸|体?或者别的什么。
“你要知道,咱们這裡来的标本千奇百怪,被枪毙的死刑犯,饿死或者不知道什么原因死去的穷人,也有些破破烂烂的。”
“今年四月,可能是少了肾,或者什么器官都掏了個干净,女士,浅金色头发,蓝色眼睛,”她把揣在怀中许久的那张便笺抽了出来,上面写了失踪的几位风俗女的特征,以及一张简单的小像,“希望她们不要面目全非。”
匆匆扫完便笺上的內容,斯蒂尔顿還给了阿德莉亚:“特征明显的话,我一定会有印象,我确信我沒见過。”
“還有就是,你认识弗兰奇這個人嗎?”阿德莉亚犹豫了一下,掏出另一张纸,上面是她的速写,她把弗兰奇的模样大致画了下来。
拿着那张纸,斯蒂尔顿的面色凝固,身体也僵直了。
谨慎观察着他的阿德莉亚不可能错過他的表情变化。
“這是报纸上写的那位被逮捕的疯狂科学家?”斯蒂尔顿将纸对折,把那张速写叠在了纸的内面。
阿德莉亚紧抿着嘴唇,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赫德森,我不建议你插手,你继续当你独来独往的研究员就好了,”斯蒂尔顿吐了口气,把纸当着她的面撕碎,放回她的手上,“不然我恐怕,我真的会在试验台上见到你。”
“你不是那么具有好奇心的人,赫德森。”到這一句,他的语气甚至有了些警告的含义。
阿德莉亚被他的紧张渲染,也生出了一些不安。她将纸屑收到口袋裡,若有若无的嗯了一声。她本還想再问些什么的,可斯蒂尔顿却突然站了起来,显然不欲再谈:“既然都来了,就帮我把我的发现画下来吧,我還指望着做一本画集呢。”
阿德莉亚也只能将重重心事也收回口袋,尽职尽责地给斯蒂尔顿当工具人。
等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贝克街时,天色已经黑沉了下来。
她刚一进门,她那鼻子堪比猎犬的室友歇洛克敏锐地闻到了她身上不同寻常的味道。不過看到她不虞的脸色,歇洛克挑了挑眉:“阿德裡安,我又不小心把烟盒放你口袋裡了。”
阿德莉亚愣了愣,在口袋裡摸了摸——這人什么时候放进来的?上瘾了還?
她不太喜歡别人碰自己的东西,但想了想福尔摩斯也不是那种会瞎翻她东西的人,估计就是恶作剧扔到她口袋裡而已。本来提起来的烦躁又放了下去,算了,沒什么好生气的。
“那就不抽。”阿德莉亚淡淡道,将外套挂在门边。
歇洛克显然是回来的比较早,穿着睡袍,双腿微微蜷起团在沙发上,嘴裡叼着烟斗但沒有点燃。他已经沐浴過了,此时头发有些凌乱地耷拉在额前,显得少了些锋芒,添了些柔软。
可是当他抬眼望過来的时候,眼神又那么明亮。
“那能把我的火柴盒递来嗎?在你的裤子口袋。”他叼着烟斗,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如果能帮我点上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不追究你身上刺鼻的味道。”
阿德莉亚看了看沙发上那只懒洋洋的大猫,长长地叹了口气,本想直接把火柴盒還给他,但又一想,還给他之后他抽起烟来更沒节制,自己也并不想纵容他在家裡抽烟的习惯。
烟盒和火柴盒在她手裡也是好事,就间接控控烟吧。
她做出了妥协,本想直接去洗個澡的脚步一拐,還是選擇走到歇洛克身边,弯腰为他点上了烟斗。
慵懒的先生在对方为自己点烟的时候,连头都沒有动一动,更不用說做出凑過去的动作。直到第一口烟吸到嘴裡,他才露出了一個志得意满的微笑,眉眼舒展开来。
她靠近他的时候,他灵敏的鼻子已经分析出来了味道,也看见了不少细节——被压過的领口,向上卷過的衣袖,手上的铅灰,沾了灰屑的裤腿……
他并不想去追问,他更喜歡自己探索。
阿德莉亚也沒有关心今天自己的室友为何沒有展现自己過于旺盛的好奇心,直直地回到房间准备洗澡把身上的衣物换下来。
歇洛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好似无动于衷,心裡却在想今天和那位裁缝匠的谈话。
阿德裡安果然是個有趣的人,连他的朋友都如此有趣,他努了努嘴,开始整合一天的线索。
“你会画画?”
阿德莉亚推门准备洗澡的时候听到她的室友提问。
“啊?不算会。”阿德莉亚吃不准是别人告诉他的還是他自己看出来的。
那就是会了,阿德裡安对自己的能力并沒有自知之明。
似乎注意到对方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停留,歇洛克完全不顾及先挑起话题的人是自己,反而有些嫌弃似的摆摆手让人家赶紧走。
阿德莉亚莫名地看了他一眼,都不想搭理他,自顾自洗澡去了。
等到收拾好出来之后,歇洛克已经不在客厅裡了,可是他也沒关灯也沒收拾好他的信。阿德莉亚看着一团混乱有点无奈,但她沒有帮别人收拾的习惯,只把灯掐了回房间去,眼不见心不烦。
等躺在床上又开始睡不着的时候,她漫无目的地又想起這位室友。
“谁知道呢?或许定做一件衣服也說不定。”
這是他早上的原话。
等等,阿德莉亚突然又清醒了,他该不是去史密斯那裡去了吧?所以才问自己会不会画画?
算了算了,别想了,找個時間去史密斯那裡问问就得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要不還是想办法让這個室友转移一下注意力,总觉得自己是他的观察对象……
凌乱的念头在脑海裡绕啊绕,直到天色完全黑暗,她才终于有了些睡意,昏昏沉沉地陷入她习以为常的古怪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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