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快,快,跟我去迎接鸿图古董的人!”柳峰顿时激动起来了,鸿图古董行的人来他们家大酒楼,那說出去多有面子啊!
說不定是他们柳家崛起的机会。
“不用了!”
下一秒钟,一個沧桑的声音传了過来。
紧接着,人们就看到七八個黑衣大汉快速的站在大门两侧,一個年迈的老人缓缓踱步走了进来,他淡淡的說道,“我們鸿图古董行接到一個委托,给你们柳家送一份大礼!”
說完之后,這老者轻轻的拿出了一個古朴的盒子,他极为小心的从裡面拿出了一卷画,轻轻打开,当众人看到這一幅画之后,脸色全部都变了,特别是钟泽凯,脸色瞬间蜡白,汗水不停的朝着下面滴着。
因为這就是钟泽凯送给柳峰的画!
当這幅画出现在众人视野之时,整個大厅如同死一般的寂静。
“有意思啊,沒有想到当年唐伯虎,画了两张一样的画,看来当时唐伯虎是喝醉了!”
叶城淡淡的一句话,打破了房间内的寂静,让人们都反应過来了,朝着钟泽凯跟徐老板望去。
“对啊,徐老板,钟少爷,怎么两张一样的啊?”柳山紧张的问道。
之前還得意无比的钟泽凯,现在如丧考妣一般,浑身冰凉,而徐老板的浑身哆嗦,因为他们知道鸿图古董行代表着何等地位。
就如同钟泽凯跟叶城說的一般,鸿图古董行鉴定出来的东西,哪怕是假的,那也是真的,這就是鸿图古董行的地位。
现在所有的人都认为,钟泽凯带来的画,那就是赝品啊!
开玩笑,還有谁敢怀疑鸿图古董行送来的是假的嗎?
除非他不想活了。
“哦,难道也有人送来同样的画?来,老朽看看。”
那老者抬眼便瞥到了另外一张画,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冰冷的喝道,“一张建国前的仿品,竟然敢說成真迹,徐老板,你该当何罪?”
“李董,李董,我這次看走眼了!”徐老板颤抖的說道。
当徐老板喊一声李董的时候,房间内的人,都一瞬间惊呆了。
要知道整個鸿图古董行,就只有一個李董,那就是,鸿图集团董事长,金陵市首富!
“您,您是鸿图集团董事长?”柳峰紧张的问道。
“不错,正是老朽!”李鸿图淡淡的說道。
李鸿图的话让房间内的人都崩溃了,這真的是金陵首富啊!
跺一跺脚能让金陵抖三抖的首富李鸿图,竟然来到了柳家小大酒楼?
金陵首富,市尊都得亲自接见的大人物啊!這让众人脑袋一片空白,已经完全反应不過来了。
而对于其他人来說,這只是震惊,可是对于徐老板来說,刚才李鸿图一句话,那就是死刑啊!
“哦,仅仅是看走眼了嗎?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李鸿图不由冷哼一声,冰冷的喝道。
金陵首富的气势何等可怕,徐老板顿时吓得双腿发软,噗通的跪了下来,颤抖的說道,“李鸿图,李鸿图,我错了,我错了,不是看走眼了,這就是高仿,我当时已经跟钟少爷說了,這是赝品!”
徐老板的话,让所有柳家的人都看向了钟泽凯,柳峰也气愤无比,感觉如同被羞辱一般,而钟泽凯气得哆嗦,立刻就骂道,“徐老板,你血口喷人啊,你跟我保证這是真品的!”
“钟少爷,要是真品,我怎么才卖你十万块啊!”
此刻徐老板内心都要崩溃了,他本以为這是一趟很简单的事情,可是谁能想到,李鸿图突然到来。
如今为了自己的饭碗,徐老板也不得不把真相說出来了。
此刻钟泽凯也怕了,钟氏集团跟鸿图集团,那可是完全两個概念,金陵市首富啊,谁能得罪起啊!
而且钟泽凯也知道李鸿图最喜歡古董,這在他眼皮底下玩阴谋,這是找死啊!
“徐老板,现在還敢說是我指使的,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把你们家的店给砸了。”
說完,钟泽凯转身就朝着门外跑去。
毕竟那可是李鸿图,首富带给他的震撼太大。
柳昭晴看到這裡,也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叶城,在她看来,這一切都是叶城的误打误撞,不過要不是叶城,她肯定会成为家族的牺牲品。
“看在你說出实情的份上,老朽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自己到金陵古董会罚款五十万吧!”
李鸿图手掌一挥,徐老板激动的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如果李鸿图真的下狠手,說不定,以后他都沒有办法在金陵呆着了。
“谢谢李董,谢谢。”
說完,徐老板也颤抖的跑了出去。
而李鸿图也缓缓的站起来了,柳峰急忙恭敬的說道,“李老,能来我們柳家,是我們......”
“客套的话,就别跟老朽說了,老朽時間宝贵。”
李鸿图淡淡的說道。
柳峰脸上沒有任何不悦,毕竟李鸿图地位摆在這裡,他一個区区的柳家家主,在李鸿图面前,屁都不是。
柳峰一脸恭敬的說道,“是,是,是,我能知道是谁送的礼物嗎?”
柳峰虽然知道无法与李鸿图攀上关系,但是能随手拿出這一副唐伯虎的画,又能托首富亲自過来送的,此人地位肯定不低,如果柳家能攀上這個大树,必定能飞黄腾达。
而房间内,其他柳家的人也都在期待的望着李鸿图。
李鸿图淡淡的說道,“客人的身份,我也不方便透露,不過這幅画是那位客人答谢你父亲的,這画送出去后,你们两家就两清了,好了,老朽也该走了。”
說完之后,李鸿图起身就朝着外面走去,而柳峰刚刚准备一同送李鸿图,可是直接被李鸿图身边的保镖给挤开来,整個模样狼狈不堪,柳峰脸上却一直带着笑容,一直送李鸿图到车上。
等李鸿图等人走了之后,柳峰立刻就說道,“我們柳家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找到送画之人,那人绝对是我們柳家贵人,只要找到此人,我們柳家绝对能飞黄腾达。”
柳家的人一個個激动无比,而只有叶城心中不由的一阵冷笑,如果柳峰,柳河等人,发现送画之人,就是他们眼前這位沒有钱,沒有地位的当兵的,不知道這些人有什么感想。
柳家這一场逼婚闹剧,随着李鸿图到来而收场,当然沒有人在乎叶城指出那副画是赝品,在他们心中,叶城這是运气好而已。
而柳河一直盯着柳峰手裡面的画,小声的說道,“大哥,那唐伯虎的画,应该算是父亲的遗产,债主逼得紧啊,都打算起诉我了,要是大哥沒钱的话,可以把画卖出去。”
“柳河,你疯了嗎?這是唐伯虎的真迹啊,你让我把画卖了,救你的破厂子?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哥了,你女婿不是很牛逼嗎?退伍军人啊,让他把退伍费用给你就够了!”柳峰愤怒的喝道。
柳河虽然内心憋屈,可是一辈子怂到家了,愣是不敢反驳。
“柳河,你要是真的想救自己的厂子,就把叶城给赶走,好好跟钟少爷道歉,我看的出来,今天是徐老板坑了钟少爷,钟少爷要是真的跟我們家联姻,可不止這一副唐伯虎的真迹的价值。”
說完,柳峰头也不回的走了,当然那一副唐伯虎的字画,也被柳峰一人给霸占了。
柳河一想到唐伯虎的画被他大哥霸占了,心中就憋屈无比,他转過脸来,指着叶城的鼻子就說道,“都是你,都是你,我柳河倒了八辈子霉了,你回来干什么,你死在外面好了,我打死你,打死你!”
柳河刚刚准备动手的时候,柳昭晴立刻過来拦住了柳河,毕竟說什么,也是叶城的意外出现,替她解围了,而且叶城還是她名义上的丈夫,“爸,你消消气,這不怪叶城。”
“怎么不怪他?要不是他,大哥怎么会独吞那副画,昭晴,你一定要跟他离婚,现在只有钟少爷能救我們家......”
“爸,大伯就算是沒有叶城這個理由,也不会顾及我們家的,爷爷刚走,他就把家分了,用一個快倒闭的厂子打发我們,如果不是快倒闭的厂子,资金断层,我們家的设备怎么可能不合格?怎么会造成人家公司巨大损失?”
柳昭晴哽咽的說道。
“還有钟泽凯,你以为他真的想娶我?這些年被他祸害的女生還少嗎?跳楼的,自杀的,难道你也希望我跟她们一样嗎?”
柳昭晴提到钟泽凯,心中就发憷,她已经想到了自己可怕的下场了。
“那,那该怎么办?难道让我把房子卖了嗎?”柳河也唉声叹气的說道。
“爸,你先回去,我能想到办法的。”柳昭晴安慰的說道。
而這周围就剩下柳昭晴跟叶城,整個气氛很尴尬,柳昭晴望着這個突然出现的丈夫,突然不知道该說什么。
說不生气,那是假的,可是生气又能怎么样?還能再抽叶城一巴掌嗎?柳昭晴深吸了一口气,他们两人本来就沒有什么感情,难道要离婚?
可是当年她答应過爷爷,不会离婚的!
只是柳昭晴還沒有开口的时候,叶城低声的說道,“昭晴,陪我去爷爷墓前吧!”
金陵公墓!
柳老爷子墓碑前,叶城看到了墓碑上的柳老照片,噗通的跪在了地面上了。
“嘭嘭嘭!”
叶城脑袋重重的撞在了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五年前,我叶城最落魄的时候,是您给了我重生的机会。”
“三年前,是你把昭晴嫁给了我,可是我却连婚礼都沒有举办完就走了,您說過,有国才有家,我沒有让祖国蒙羞,却让您和柳家蒙羞了。”
“一年前,你走了,我一直到现在才来看望你,我对不起您,也对不起您的孙女,我知道你当初让我娶昭晴的心意,不過我欠她的太多了,我不能束缚她的自由。”
“求您原谅我!”
叶城每磕一次,墓碑周围就发出砰砰的响声,他足足磕了两分钟的時間,這才站起来,眼睛有些红肿的望着柳昭晴道,“柳昭晴,三年了,我欠你的太多了,我知道你想要自由,我会给你自由,我們去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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