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 第九层噩梦夜车
“行了行了,沒其他人在,别演了。”黄赢进入被浓雾笼罩的建筑后,坚毅的面容、冷酷的气场瞬间崩塌,他一脸无语的看着韩非。
此时韩非還沉浸在戏中,看向黄赢的目光满是虔诚和崇拜。
“你這也太夸张了吧?不至于,不至于……”黄赢感觉自己戴着大师级演技面具都不如韩非演的逼真,他在這时候才会想起来韩非本职工作是個演员。
“我在你来之前已经通关了第八层噩梦,因为在噩梦中使用了不被允许的力量,现在被噩梦全力针对,你确定等会要和我一起进入第九层噩梦嗎?”韩非抓住了黄赢的手臂:“来都来了,要不试试?”
“试试就试试。”黄赢和韩非并排向前,他们穿過一楼大厅,进入楼道,一步步向上。
“梦的神龛在顶楼,每通关一個噩梦,就会离它更近一步。”
走到二楼拐角的时候,失重感传来,韩非和黄赢被无尽的黑暗吞沒。
灼热的风吹過脸颊,韩非和黄赢睁开双眼,面前是一栋被烈火焚烧的二层小楼。
距离小楼不远的地方,還有一個穿着打扮很是怪异的男人,提着一桶汽油朝火海冲去。
“他应该不是为了救火吧?”黄赢指了指那個男人:“我們要制止他嗎?”
“不用,静观其变。”
汽油桶被扔进了火海,沒多久爆炸声传来,小楼屋顶被炸穿,楼层玻璃全部破碎,漫天都是碎片!
“哈哈哈哈哈!爽!”
男人手指也被烧伤,但他丝毫不在意,抄起旁边的消防斧,朝着小楼外面的花盆砸去。
等把所有东西毁掉之后,他坐在院子中间,看着燃烧的房子,好像小孩在欣赏烟花。
“好看,真他**的好看!”
休息片刻,男人抓着消防斧转身,他看见了路边的韩非和黄赢:“看什么?!想要报警嗎?這是我家!我想怎么烧就怎么烧!”
“你如果在大街上走着走着,忽然发现一個人在烧自家房子,你也会停下来看的。”韩非语气轻松:“你家房子闹鬼嗎?为什么要烧掉它?”
“我愿意啊!”男人颇有种法外狂徒的感觉:“我看你俩也不像什么好人,要不要跟我一起逃离這裡?”
“逃离?”韩非朝周围看去,這第九层噩梦除了眼前被点燃的房子外,四周一片漆黑,完全被黑暗笼罩。根据他以往的经验,玩家无法进入纯粹的黑暗,想要去其他地方探索只能跟着疯男人。
“不走的话,可能就会被永远留在這裡,留在這個囚笼裡,成为生活的囚徒。”男人的话语似乎另有深意。
他提着斧头来到路边,进入了唯一一辆车中。
“第九层噩梦应该比第八层要大,我們不能被困在初始点,跟上他吧。”韩非和黄赢打开后车门,也坐了进去。….“真好,路上還有你们两個作伴,這趟深夜旅行不会孤独了。”男人将消防斧放在副驾驶座上,把车载音响开到最大:“人生路短,该放纵的时候就要放纵,别等老了,嗨不动了,一個人去敬老院裡流泪。”
“可這跟你烧自己房子有什么关系?”黄赢是第一次进入噩梦,他不是理解。
“跟過去告别啊!那房子装着我以前宛如垃圾般的人生,只有烧了它,我才能重生!”男人将车上的平板递向韩非:“想听什么歌自己选,不要有任何拘束,相见即是缘,我的车就是你的家!”
点开歌单,韩非大概扫了一眼——《這是個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很单纯的喝酒》《我喝醉了不记得了》《你要這样想我也沒办法》……
“你這歌单有点故事的。”韩非沒有点歌,用最快速度翻看其他信息,平板裡除了一些游戏外,全是一個女孩的照片,但那女孩的脸被各种图层遮挡住了。
“那岂止是有点故事,简直是痛彻心脾啊!我**的真是個**!”男人口吐芬芳:“不聊過去了,你俩叫什么名字,我們互相总要有個称呼吧?”
“我叫韩非,這是我哥黄赢。”
“一個姓韩,一個姓黄,你们的故事也不简单啊。”男人的性格很狂野,說话也非常直接:“我叫张明礼,高级網络工程设计师,新沪摄影爱好者协会理事,以前還参加過支教,教语文、音乐和思想品德。”
“你教思想品德?”韩非看了眼副驾驶的消防斧,表情古怪。
反倒是黄赢很澹定,因为他知道连韩非這种“午夜屠夫”都還当過巡查教师,所以思想品德老师出门带把消防斧感觉也不是很难理解。
“卧槽,我很讲文明的好吧?”张明礼大声辩驳,他正要跟韩非好好理论,突然看见远处的马路上出现了一個穿着寿衣的老人。
那老人从路边慢悠悠的走到路中间,看见车過来,不仅不躲,還直接停了下来。
张明礼的反应也很直接,一脚油门就踩了下去,這家伙刚烧了自己的房子,似乎压根就不准备活了。
车速陡增,夜风呼啸,张明礼一点减速的打算都沒有!
“冷静!大不了碰瓷的钱我出!”黄赢有些着急,旁边的韩非则已经默默帮两人系好了安全带。
“什么碰瓷?這條路经常闹鬼,大半夜穿寿衣跑马路中间的怎么可能是人?一定是鬼!”张明礼再次加速,轿车好像发疯的野兽向前狂奔。
眼看轿车越来越近,寿衣老人终于害怕了,在最后时刻,他什么都顾不上,一個驴打滚躲到了旁边。
“你瞎眼了啊!沒看见路上有人啊!”寿冠歪斜挂在脸上,老人脸上的粉都被冷汗打湿:“开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听到老人的辱骂,张明礼可一点也沒惯着对方,减速摇下车窗,把头伸出车外:“我***你個碰瓷老狗!叫你*****!撞死*****!滚****!你***的!”….张明礼攻击性极强,硬是把寿衣老人铺了白色粉底的脸气黑了。
“我遇见這老头三回了,每次都讹我,我怀疑這老东西记住我车牌号了!不行!忍不了了!”张明礼越說越气,他踩下刹车,打开车门,提着消防斧就冲了出去:“過来!你再骂一句让我听听!别跑!”
韩非和黄赢坐在车裡,看着张明礼提着消防斧,在夜路上追着一個身穿寿衣的老头到处跑。
“這就是第九层噩梦嗎?”
“怎么說呢?這层跟我之前通关的几层噩梦也不太一样。”
几分钟后,张明礼气喘吁吁的回来了:“那老孙子跑的挺快,怪不得敢碰瓷,他是有身法的。”
重新启动轿车,张明礼继续往前开。
坐在后排的韩非瞥了一眼导航,张明礼不是在瞎开,他是有目的地的,韩非有点好奇這趟旅途的终点会在哪裡?
“你俩怎么不說话啊?大家刚认识,现在正是火热的时候,怎么都沉默了?”张明礼似乎很不喜歡安静,他甚至已经到了害怕安静的地步。
开车司机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所以黄赢现在是真沒心思說话。
韩非回忆着在车上看到的线索,随口說道:“其实我现在很迷茫,關於人生,關於爱情,我时常困惑,已经失眠几個月了。”
“這不巧了?专业对口啊!我正好可以开导你,我以前可是思想品德老师。”张明礼笑了起来:“像你這個年纪,一般只会为两件事发愁,第一缺钱,第二缺爱。”
“我确实有些爱情上的問題。”
“說吧,是不是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或者你喜歡的人跟别人跑了?還是她背叛了你?”张明礼单手开车,另一只手点了根烟。
“其实我有過十一個女朋友。”
“多少?!”张明礼差点把烟给咬断,這可不是他想要听的故事。
“十一個。”韩非点了点头,整個人进入了状态,旁边的黄赢则扭头看向车窗外面,他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說。
“那你苦恼個球啊!我不准你听我的歌单了!”张明礼年龄不小,但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很“纯粹”。
“她们之中有我的下属,有我的上司,有学校老师,還有我的青梅竹马……”
“可以了,可以了,别再介绍了。”张明礼连连摆手:“還青梅竹马?這样的词我都沒听說過,以前一起长大的女孩都叫我同村的屌丝。”
“我虽然有過那么多女孩,但直到现在我依旧不懂得什么是爱情,我不明白真正的爱是什么?”韩非入戏了,他的情绪通過面部细微的表情变化传递了出来,悲伤、痛苦、煎熬和渴望混杂在了一起。
“你這种可以随随便便得到爱的人,肯定不懂得什么是爱。”张明礼又点了一根烟:“我告诉你,爱就是伤!就是痛!爱的越深越痛!”
“张老师也有過类似的经历嗎?你的爱情是什么样的?”韩非說出了自己真正想要问的問題,奇怪的歌单、被遮住脸的女孩照片、不顾一切开往某個终点的夜车,這好像都是在暗示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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