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往枪口上撞! 作者:箫和 其他 热门、、、、、、、、、、、 木赢心急如焚,想着想着,他忽然翻箱倒柜四处寻着什么,直到从一個木箱中找到了一块布,他方才拿着布,来到云容跟前,焦急道:“云容,這样,我用布遮着眼睛,我决不看,我不碰你,我小心点帮你把衣衫剪开,再上药好嗎?” 云容闭眼苦笑,可知木赢确实是急昏头了,什么法子都想得出来,不過听着也觉得可行,她便睁开虚弱的眸子,瞧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声音微不可闻:“不…许…看,” “嗯嗯!”木赢颤着声音连连点头, “你剪…我…上药…”云容强争着說了几個字,虚弱地不像话, 木赢叹着气,眼下也不宜跟她争执,便立马端了一盆水来,拿着剪刀,愣是颤抖着手掀开了被子一角。 可仅仅是一眼, 血肉模糊,无可言状! 木赢心裡就跟扎了一万根针一样,疼的无边,眼眶酸痛得睁不开, 许久過后,他终于鼓起勇气,将自己的眼睛蒙住,颤着手一刀一刀小心翼翼地剪开衣裳,他力道极轻极慢,生怕牵动了她的伤口。 木赢便這般一块一块地将她夹血的衣衫剪去,随后他又拿起沾湿的布巾,谨小慎微帮她擦拭着血迹,幸好他看不到,也不让自己的手碰触到她的伤口和肌肤,這样一来,他动作倒是沒有迟疑。 待他清理好了伤处,他才轻声唤着云容:“云容,你…真的要自己上药么?你這样子又怎能上药?我把药膏涂在布巾上,给你上药好嗎?” 可木赢說完半晌,他沒有听见云容任何回复,他暗暗叹了一口气,想必是睡着了。 于是,他便不再迟疑,将玉胶丸涂在布巾上,轻缓地将药涂上。 完成這一系列动作,大约花了两個时辰。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平静下来,整個過程中,他动作极慢极缓,而自己却满头大汗! 待木赢重新给她盖上被子后,方才解开眼睛上的蒙布,他眯了眼许久,才看清四周。 他第一件事便是去瞧云容,见她已经趴在塌沿,熟熟地睡下了,方才安心。 他哪裡知道,云容是真的太累了,适才太医碰触她的那股痛意将她惊醒了,她为了保住秘密,强撑了這么久。 眼下有木赢在,至少她的身份不会再被别人知道,她松了一口气后,沒撑到上药时,便沉沉睡去了。 木赢再去瞧那些被自己剪下来的血衫,便看到了那怵目惊心的血肉,饶是木赢這样的铮铮汉子,也痛下泪水。 整整一夜,木赢沒有离开她半步,他始终守在云容身旁,帮她添着炭火,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发呆。 夜裡,秋霖、覃信和春妮自是来看了好几趟,见她睡着了,也渐渐放下心来。 云容迷迷糊糊地一直睡着,直到第二天下午,她依旧沒有醒来。木赢和春妮两個人站在裡头,大眼瞪小眼。 “他…应该沒事吧!”春妮担忧着。 木赢也沒主意,他无意中伸手去碰触云容的手时,发现她的身子在发烧,他心裡猛然一惊,连忙去摸云容的额头,手不由一抖, “不好,她发烧了!” “啊?”春妮也是吓住了,“我去叫太医!”春妮提着裙子,惊慌地跑了出去。 過了好大一会,太医才来,又是把脉又是熬药的,忙活了一個下午,云容還是一直昏睡着。 木赢无奈,硬是抱起她,让春妮给她喂了药,拍着她的背等药入了胃裡,才敢把她放下。 云容這一觉,直到第三日午后才醒来。 她浑浑噩噩地睁开眸子,只觉头很重,目眩头晕,她试图动了动身子,可趴了两天两夜,全身都已经僵硬了,僵硬到完全感觉不到屁股上的疼痛。 几天沒吃东西,肚子空空如也,时不时胃裡一阵恶心,可又压根吐不出什么来。难受,真的太难受了! 正巧木赢走了进来,见云容似乎动了动,眼皮时而睁开时而闭上,便知她醒了。 “云容..你好了点了嗎?”木赢睁亮了眼睛,紧张地看着她。 云容闭着眼自然也听到了他的声音,可她却沒回答,她不想让木赢失望,因为她现在比死還难受。 “你等着,我喂你吃些东西!”木赢只当她无力說话,连忙去外边找了春妮,端了一碗粥過来。 木赢毕竟是個男人,不太细心,還是春妮进来先给云容漱了漱口,才接過木赢的碗,一口一口喂着云容。 云容在木赢的帮助下,侧着身子,总算让胃好受点,能吃进去一点东西。 云容始终沒睁开眼,任由一個抱着她,一個给她喂粥。 喝完之后,木赢扶着她躺了下去,问道:“云容,该换药了。” 其实木赢只是想告诉她一声,他准备给她换药。 熟料這时,云容睁开眼,吃力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木大哥….谢谢你!” 些许是吃了点东西,她艰难地說出了几個字,那日让木赢给她清理伤口已是情非得已,毕竟不能让衣服搅到肉裡,可现在她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一個男子给她上药,即便不看不碰,也不行。 木赢還沒反驳,春妮急了,“這怎么行,你怎能不换药呢,不换药,伤口怎能好!” 春妮因为着急,声音有些大,偏偏落入了院门口一人的耳朵裡。那人一听怒极,抬脚走了进来,冷声道:“不肯换药?” 听到這個声音,春妮一阵冷汗,她与木赢抬眼看去,正见景恒负手立在门口,神色极为难看。 “陛…陛下…”春妮连忙跪下行礼,木赢也跟着行礼。 云容忽然心口一阵绞痛,闭了闭眼,沒有出声。 景恒走了进来,目光一直锁在榻上那人儿身上,却见云容已经藏在了被子裡,只看到头顶上那束起的黑发。 秋霖和覃信自然也跟在后边进来了,秋霖暗暗气得直跺脚,這小兔崽子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节骨眼上說自己不涂药,這不是往刀口上撞嗎? “你们两個出去!”景恒冷冷地吩咐着, 這话自然是对春妮和木赢說的,二人担忧地看了一眼云容,无奈只得退了出去。 云容把头低低埋着,虽然那虚弱的眸子看不太清楚什么,可也感觉到眼前有個身影挡住了外头的光线。 景恒立在榻前看了她半晌,方才出声:“是在跟朕置气嗎?” 语气温淡了不少,终究是看云容虚弱地不像话,才收起了刚刚的怒气。 云容尽管头昏脑涨,可面对景恒,到底要强打起精神,她艰难地动了动身子,趴在塌沿,头朝着他的方向低下,边喘着虚气,边說道:“陛下…臣…有罪…” 断断续续說了好久,才說出這几個字,她希望他明白,她不是在跟他置气。 秋霖目色一痛,心中实在不忍,走了過来,摸了摸她额头, “哎呀,怎么烧還沒有退下来?”秋霖紧张道, 景恒一听,心中原本的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忙坐在了塌沿,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一摸发现她额头果然很烫,眉头不由紧锁。 PS:其实很喜歡木赢這個人物,内敛沉稳,愿意真心付出,算是那种可以好好陪着一辈子的男人,他沒有耀眼的光芒,却又足够保护别人,這個人物后边会有大用。谢谢大家的打赏,另外,宣传下交流群,3,3,3,7,1,6,5,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