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阿仁的电话
从警察局出来,陈长青从口袋裡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红塔的他直接叼在嘴裡。
“啪嗒!”
蹲在警察局门口的陈长青美美的吸了一口。
杨锦荣是一個很不错的人,他让陈长青想到了海贼裡面的战国桑。
众所周知,在海贼王的世界裡面,每一位大将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正义。
赤犬桑他们這一代是绝对和懒散,以及中间那個模棱两可的正义。
而上一代三大将中的战国桑,可能是因为被称之为智将战国的缘故,他的正义属于不择手段的正义。
年轻的时候让义子去当卧底,顶上战争开打之前便让大漩涡蜘蛛对白胡子来了一记爱の背刺,虽然有资料表明這件事情是赤犬桑办的,但别忘了当时海军一哥可是战国桑。
所以很多人猜测在爱の背刺這件事情上,赤犬桑很有可能只是一個工具人。
除此之外,传闻青雉桑退出一哥之争从而跑到海贼裡面当卧底,也跟這位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說回正题,虽然杨锦荣的能力比不上战国桑,但两者的本质却十分相同,他们都是为了正义可以不择手段的类型!
相比较思维上的极端,這种手段上的极端更让人感觉棘手。
但不管這种行为是对是错以及年轻的杨锦荣手段如何,有一点是不会出错的,那就是他们心中的正义无比坚定。
对于旁人而言,杨锦荣是一把双刃剑。
虽然锋利,但却伤人伤己。
但对于陈长青而言杨锦荣却是一把好刀!
欲扬先抑,先破灭掉杨锦荣之前对自己的美好幻想,然后在重塑一個更加完美,并且带着几分悲情和大义的人设,只能說陈长青這家伙老PUA了。
“轰轰轰”
剧烈的引擎轰鸣声,就仿佛大怪兽在咆哮。
在陈长青视线的最前方,一辆天蓝色散发着野性的福特野马开进旁边的停车位。
片刻后,从车裡走出一個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百乐游戏城的服务员阿志一路小跑的走了過去,并将钥匙和一盒牛奶交给陈长青:
“老板,你的钥匙。”
手裡的烟蒂踩灭,接過钥匙和奶牛的陈长青从口袋裡掏出钱包,随后抽出两张递给阿志:
“這两百块钱你拿去,就当是餐补费。”
阿志沒有接,而是连忙摆摆手:
“老板,不用,我在路上吃過饭了。”
但陈长青却沒有和对方多說什么,直接将钱塞进对方手裡:“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回去告诉大家這段時間停业整顿,工资按照正常的三分之一,等开业我会通知大家的。”
看着手裡的钞票,阿志眼裡闪過一抹欣喜,也不知道是因为這两百块钱,還是因为陈长青承诺会继续开业,总之他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好的老板,我先走了。”
“嗯,去吧。”
撕掉塑封口,陈长青抽出吸管,打开车门的他将座椅调到一個舒服的角度,伴随着一阵淡淡的微风吹過,侧脸看着外后视镜,陈长青闭眼盲打了一個手机号码……
而在另一边,位于香江的一家夜总会。
因为時間太早,距离夜生活時間還有很长一段時間,夜总会几乎看不到几個客人,而在夜总会内部较为隐秘的一间包房内,這裡就显得热闹的多。
房间很大,感觉有七八十平方米,比KTV的豪华包厢都要大不少。
墙壁上挂着一台超大液晶屏,周围是一圈坐下二十几個人也不会拥挤的超长沙发,不過沙发上只坐了倪永孝一個人。
棕白色的西裤,整洁的白衬衫,胸口的蓝色领地让他看起来就好像下班来放松的白领精英。
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些水果,旁边有一個单人手提箱,裡面是一包包白色的粉末状结晶体,而在倪永孝面前的地面上,则趴着一個满脸血污,蠕动向前的狼狈人影。
如果菠萝仔在這裡,一定会发现对方就是過年那几天跟自己打麻将的山哥。
不過此刻的山哥可沒了過年时候的风光,一滴滴鲜血从脑袋上滴落,肿胀的脸颊眼睛都睁不开,一滴滴混合着唾液的鲜血顺着嘴角流出。
此刻的山哥很狼狈,也很凄惨,但他還是挣扎着向包间外爬去,因为倪先生說過只要能出去就放過自己。
他還不想死,所以哪怕是爬,自己也要爬出去。
但山哥并沒有看到就在他身后,点燃一根香烟的罗继,此刻眼裡闪烁着的不屑。
同样不予理会的還有沙发上的倪永孝,自始至终他就沒看山哥一眼。
从面前的桌子上拿起一包香烟,打量着這包名叫红塔的香烟,倪永孝眼裡闪過一抹好奇:
“三叔,你觉得這烟怎么样?”
三叔摇了摇头,在外人面前他的话语永远是那么简练:
“我不抽烟。”
倪永孝轻笑着点点头,眉宇间带着几分思索:“抱歉,忘记你不抽烟,不過我還是很好奇阿仁从什么地方知道的這种烟。”
现在是94年,虽說距离回归還有3年時間,但香江有属于自己的香烟品牌,况且绝大多数人更喜歡抽辣嘴的万宝路,而国内著名品牌“红塔”在香江几乎看不到。
习惯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阿仁一定是抽過這种香烟,而且抽過的数次還不少,否则养不成习惯,但問題是香江几乎看不到這個牌子的香烟。
三叔摸了摸下巴,眼裡闪過一抹思索:“可能是……”
不過還沒等他說完,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啊!!”
罗继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山哥身后,坚硬的厚底皮鞋踩在山哥的脚踝,从脚踝扭曲的形状看這只脚应该是废了。
对于山哥凄惨的遭遇,三叔沒什么反应,反倒是倪永孝不由的眉头一皱。
他扭头看着地面上蠕动的山哥,轻飘飘的语气中带着一抹让人心寒的关切:
“疼嗎?”
大滴大滴的汗水混合着血污从额头流下,虽然已经疼的全身颤栗,但山哥還是挣扎着喊道:
“倪先生,我错了,给個机会。”
一個月前,甘地安排了一個任务,让他派几個手下去暹罗收货。
一切都很顺利,买方很爽快的便同意了,但就在交易的当天,派出去的那几個小弟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山哥下意识想到了倪家,因为暹罗和倪家的关系一直很紧密。
這让山哥很恐惧,因为他知道倪永孝的手段。
只是担惊受怕了大半個月,迟迟沒等到倪永孝的山哥心中不由多了几分侥幸心理,于是在甘地的默许下山哥再次联系了那帮暹罗人,并且這一次山哥吸取了之前的教训。
他沒有去暹罗,而是直接将交易地点定在了香江。
但让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這次来和他交易的不是暹罗人而是倪永孝!
只可惜对于山哥的求饶,倪永孝遗憾的摇摇头。
他看了罗继一眼,明白倪永孝什么意思的他想都不想,直接对着山哥的胳膊就是一脚。
“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手臂被活生生的踢断,血肉模糊的断口处,甚至能看出森白色的骨头。
山哥整個人痛的几乎要昏厥,但這一次他学聪明了,死咬着牙关一声都不敢吭。
這让倪永孝很满意,他推了推金丝眼镜,友善的表情就仿佛在和朋友聊家常:
“现在還疼嗎?”
双眸闪烁着惊恐,明明语气中带着关切,可在山哥眼裡這就是一個披着人皮的恶魔,明白倪永孝什么意思的他吃力的喊道:
“疼……倪先生,呼……呼……我会记住的……我发誓以后……”
山哥還是很聪明的,如果倪永孝真的打算杀了他?
完全沒必要折磨自己,更沒必要问自己疼不疼,也就是說自己在倪永孝眼裡其实是有利用价值的。
虽然自己的生死取决于别人眼裡的价值是一件特别可悲的事情。
但在他選擇這條路的那一刻其实很多东西就已经注定了。
跟谁混不是混,虽然背叛甘地会死,但今天他如果不给倪永孝一個答复自己同样会死,而且会死得很惨!
倪永孝点了点头,对于山哥的聪明,他眼裡闪過一抹满意:
“知道疼就好,這說明你還不算太笨。”
然而下一刻,就在山哥以为倪永孝這是打算放過他,甚至接纳他的时候,倪永孝从旁边的箱子裡拿出一包白色结晶体粉末扔给旁边的罗继,眼裡则闪過一抹淡漠:
“這是止疼药,拖下去喂给他。”
這一包是半公斤,一般来說這种东西都是按照克数来用的。
别說半公斤的量,就算是从這裡面随便抓一把都足以杀死人。
瞳孔一缩,眼神中闪烁着惊恐的山哥连忙求饶道:
“不,倪先生,不要,倪先生,我错了,不……”
但倪永孝却并不理会,他甚至连看都懒得看对方一眼,任由罗继将山哥脱出房间。
而看着罗继的离开,旁边的三叔眉头微皱,他眼裡闪過一抹担忧:
“阿孝,山仔和那几個小弟不一样,甘地……”
金丝眼镜下,一身儒雅气质的倪永孝眼神轻微闪烁,他本准备說些什么,但桌面上的手机却亮起了光,瞥了眼屏幕上的名字,倪永孝挥挥手:
“你们几個先出去。”
随着其他人都走了,倪永孝笑着推了推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說道:
“不好意思三叔,阿仁的电话。”
三叔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最终還是闭上了。
不要以为只有外面的人怕倪永孝。
倪永孝终归是倪永孝,不管在什么地方,他都是那條最令人心寒畏惧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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