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服软 第18节 作者:未知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大家等卢一悟回来后就开始动筷。 饭菜都是南淮的本地菜,但为了顾及其他人的口味,加了些许辣椒和辣菜,满碟子裡全是红红的颜色,看着都觉得满嘴生烟。 顾延州坐到时溪的旁边。 他抬手将她面前的辣菜放到一边,瞄她一眼,将一碟猪肘子摆過来,要放不放地在前面晃悠,故意吊着她玩儿似的。 时溪拿過筷子,无视顾延州的幼稚行为,趁所有人都不注意,故意往他碗裡扔了一块他最不喜歡的肥肉。 她還朝他绽开笑容,夹着嗓音嗲嗲道:“谢谢顾老板請客哟。” “......” 顾延州将肥肉夹起,放进她的碗裡,单手攀上时溪的椅背,朝她招手,似乎是有话想跟她說。 时溪将上半身倾過去,听到他压低嗓音在她耳边道:“时同学,不用客气。” 作者有话說: 其他人:顾大佬,带上我!(抱着大腿不撒手) 顾延州:其他人只会拖慢我带飞老婆的速度!(踹飞) 第12章 不服软 晚饭结束时,一行人直接往旁边的k歌房走。有些师兄喝了酒,一路走在前头,勾肩搭背唱着歌边走边笑。 时溪先从饭店裡出来,正好瞧见一帮男生路過,一群男生闹哄哄的,青春气息蓬勃愈发。中间的薛尧长相阳光帅气,又是体育生,走在路上特别显眼。 迎面见到时溪,薛尧赶紧挥手道:“哎,這么巧?” 时溪也展颜笑问:“薛尧,吃饭了嗎?” “還沒。”他将手上的篮球举起,“我和朋友刚打完篮球。” 旁边的兄弟递给他一個雪糕,薛尧接過,转头来到时溪面前,将雪糕塞进她的手中,“买多了,這個给你。” 时溪還沒来得及拒绝,就听他道:“沒人吃就浪费了,麻烦你了。” 顾延州刚结完账从饭馆裡出来,看到這一幕,故意轻咳一声来到时溪身边,一脸警惕地看着薛尧。 薛尧朝他笑了笑,“好巧啊,顾同学。” 顾延州淡声:“不巧。我和时溪刚在這裡吃饭。” 时溪睨了他一眼。 明明是多人聚餐,偏偏到了他的嘴裡就成了两人吃饭。 還真会给别人透露信息。 薛尧笑了笑,当着顾延州的面指了指她手上的雪糕,“记得吃,免得化了。” “谢谢。”时溪笑着晃了晃手上的雪糕。 薛尧转身勾着兄弟走了,时不时回头,看向时溪的时候還挺腼腆。 结果他還沒看几眼,顾延州一步上前,直接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占有欲简直爆棚。 两人对峙的火药味特别浓。 时溪低头看着手上的雪糕,巧克力味的。 是她喜歡的口味。 “走了。” 顾延州冷声道了句,插兜跟上基地的其他人,见她沒跟上来,又无奈转身,抓住她的手臂拉過去。 夜色渐渐浓郁,万裡无云,光亮的月盘高挂在空中,照亮了整片深蓝色的天空,伴着星光般的月影落下,浪漫而唯美。 时溪和顾延州走在其他人的后面,谁都沒說话。 她将薛尧给的雪糕捏在手中把玩,撕开一点包装又粘了回去,偷偷用眼角余光看旁边的少年。 顾延州故意凑過来,高大的身影遮天蔽日,一米八六的身高压過来,带着极强的侵略感。 两人的影子也瞬间重叠在一起。 其他人已经陆续进入唱k房,卢一悟跟在最后,還朝他们挥手道:“顾大神,时溪,你们快跟上来啊。” 顾延州颔首,“你们先进去。” 直到所有人都进去之后,顾延州突然将她拉到墙角,利用自己的身高优势,将她禁锢在墙和臂弯之间。 时溪抬起头,刚好看到他流畅锋利的下颔线,以及脖颈上那颗性感的喉结,再往上是他的瘦削的下巴,薄唇略显浅薄和冷漠。 顾延州将她手上的雪糕抢走,背到身后,不让她够着。 时溪伸手過去抢,却不小心碰到他劲瘦的腰,白衬衫底下的肌肉隐隐透着少年人的力量。她刚想低头换個方向,下巴就被人捏住,抬起。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头顶闷声响起,声声入耳,“长本事了。接其他男生的东西倒是勤快。” 墙角光线阴暗,头顶只有一周小小的光源,周围全被绿叶树枝所覆盖,留给他们的空间也很小。 顾延州在半明半暗中凑近,呼出的热气让时溪鼻尖发痒,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捏得她下巴发紧。 她朝他挑眉,下巴抬起,“怎样?你嫉妒?” 他问:“還要吃是么?” “是,我就要!” “管不住你了?” “你管我啊!” 她不敢說得太大声,生怕墙角外的人听到,越是這种压着声音的斗嘴,暧昧越是肆无忌惮地横生。 哪怕只是做過一天亲密举动的男女,只要气息靠得太近,心裡那根弦就很难稳稳地把持住。 更何况那個人,還是顾延州。 粗粝的指腹在下巴细嫩的皮肤上轻扫。 一下,又一下。 消磨着时溪所剩无几的耐心。 时溪一抬头就是他略带冷感的眉目,内双的眼角呈尖型,眼型狭长偏窄,浅棕色的瞳仁倒映着她脸上倔强而挑衅的表情。 被人看得久了,她赶紧别开脸,不让他继续捏自己的下巴。 “顾延州,你可管不着我。”她将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推他,沒有用多少力气,“你现在又不是我的谁。” 顾延州态度蛮横,抓起她的手,身体更加逼近,“我是你的谁时,也不见得你听我的话。” 身后便是墙,无路可退。 时溪仰起头,气势上就是不服输,“那你现在干嘛那么紧张我?” 顾延州别开脸,“沒紧张。” 见他气势弱了些,时溪继续乘胜追击,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顾延州,你听好了——” “我想要一個乖点的、听话的男朋友,不是让我听他的话。” 食指尖下全是他结实的肌肉。 “你要想回到我身边,除了你這张脸要好好保养之外,還得想好要怎么当我的男朋友。” 顾延州插着兜,像是一点也沒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轻飘飘地低笑一声,“以前问你想要什么样的男朋友,你說‘活的’就行。” 时溪:“.........” “看来继我之后,”他侧着头打量她,“你的择偶标准清晰了,還提高了不少。” 时溪才不要跟他說话,刚要跨出他的牢笼,结果又被顾延州伸手拦下。 這次他靠得更近。 遮天蔽日的阴影笼罩下来,他的气息也变得灼热烫人,让人闪避不及。 他单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怎么?這么害怕我管你?” “谁怕了。”时溪用力戳他的腰,“搞清楚,我這不是怕,是不喜歡。” “是么?”他的声音很低,“那沒在一起之前,你還主动让我管你。” “......” 时溪想了想,不太确定,“哪有,沒有啊。” 顾延州继续低头,不顾她抵在自己胸膛上的手,一步一步吞噬掉两人中间的距离。 “再好好想想——” 他低头看着她,一字,一句,“有,還是沒有?” 时溪感觉心脏砰砰狂跳,有些不受控制的被他带着走。 突然想起一些曾经。 高中那会儿,班上要填报父母信息,生活委员找到顾延州,将他的個人信息表還给他。 那时,时溪坐在他旁边,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 生活委员:“为什么你不填写父母信息?” 顾延州懒散地将数学卷往桌上一放,“沒有。” “什么沒有?父母信息,怎么可能沒有。” “沒有就是沒有。” 班上的同学都很害怕顾延州,见他态度强硬,也沒有再追问,苦恼地将個人信息表放到他的桌上,“那你填写好了,自己交给班主任。” 时溪刚好跟顾延州吵完架,正愁沒找到嘲讽他的机会,于是赶紧凑過去,指着他表格上的“父母信息”,又指向自己,“我,写我。” 顾延州白了她一眼。 “快点,写‘你的爸爸’是我,时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