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服软 第34节 作者:未知 满脑子都在想,手机已经很久沒有收到新消息了。 顾延州怎么能一点反应都沒有? 晚上的時間過得很快,联谊活动已经接近尾声。 有不少男生女生暗送秋波,给对方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也有的還是沒能找到自己的crush,几個人孤零零的凑一堆,现场玩起了狼人杀。 最后還有一個送情书的环节。 每個人手上都有一封情书,如果今晚沒有机会跟自己心仪的人搭上话,還可以通過這個环节将自己的联系方式送出。 于是临走前,时溪手上除了一捧花束,還拿到了不少的情书。信封五颜六色,她一只手完全拿不過来,有几封還是被人插兜上的。 时溪欲哭无泪地看着周倩倩,“我可能是個信箱?” 周倩倩连忙帮她拿好,调侃道:“哎呀,咱们的小溪溪真是够招人喜歡的,一晚上就收到二十五封情书,回去慢慢拆都要好久。” 她们将信封收好,结果這时周倩倩撞了撞时溪的胳膊,示意她抬头看。 视线顺着其他人的目光,直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顾延州。 夜晚的光线昏昧,忽明忽暗的氛围灯光打在顾延州棱角分明的侧脸。他坐在一张临近奶茶店的椅子上,长而直的双腿敞开,双手却插在外套兜裡。 少年额前碎发散落,原本就隐匿在黑暗中,现在一身黑色衣裳衬得他的气质越发深沉,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动都不动一下,也不知道他在這裡坐了多久。 薛尧帮忙收拾完卫生走過来,“走吧,我送你们两個女生回去。” 时溪视线看着远处的顾延州,连忙找了個理由,“我想去個卫生间,你们先走吧。” 周倩倩立马配合道:“那好,我們先走,你到时候跟上来。” 见薛尧還想說点什么,时溪立马堵住他到嘴边的话,“你们不用等我的。” 她直接捧着花束跑出去,绕個弯儿,甩掉了他们的视线。 奶茶店也要打烊了,店员還在收拾东西,见店裡坐着一個大帅比,也不好意思說要关门,于是故意拖延了一会儿時間。 时溪跑到顾延州面前,气息還沒喘匀,小嘴张着,大口大口地呼吸。 走近了才看到,顾延州的眼尾有一抹淡粉晕开,鼻头也被冻得发红,双手還插着兜,作出一副生人莫近的疏离模样。 她還想先說话,就见他别开脸,用线條硬朗的侧脸面对她,声线冷淡得如同今晚的夜风。 “单身,炽热联谊。” “发朋友圈,很多男生,不理人。” “收到了花,還有情书。” 說话断断续续的,沒什么逻辑。 时溪将花束摆在面前,轻哼,“干嘛?不给嗎?” 顾延州脸颊的线條内收,嘴角往下撇,刚想开口說话,突然沒忍住還打了個喷嚏。 “......” 她看着他眼尾的红越来越明显,像是被人欺负了似的,声音慢慢放轻下来,“感冒了?” 這么身强体壮的一個大男生,居然都感冒了。 “你是在這裡坐了多久啊?” 联谊的场地气氛火热,大家都玩得挺嗨,自然就不觉得冷,但是這個奶茶店位置偏僻,晚上的冷风凉飕飕的,坐久了确实容易着凉。 “顾延州......” “时溪......” 两人同时开口。 顾延州转头看過来,目光静静地看向她手上的那束花,那双清冷的眸子幽深,眼尾泛了一点红,声音听上去却特别冷。 “看這样子,你是答应他了?” 作者有话說: 双更合一。以后都是中午12点更新,要是有二更、三更会提前說的。 第21章 服软 创意园的灯光一盏盏黯淡下去, 仅存的一点光线让路边的光景晦暗,看不太清晰。路边有蚊虫隐藏在草丛间吱吱的声音,耳边混着两人的呼吸声。 时溪捧着花站在他面前,听着他這句话有些不知所措, 轻声反问道:“你觉得我会嗎?” 顾延州沒看她, 语气很冷:“姓薛那小子比我乖,是你喜歡的吧。” “......” 手中的蓝色妖姬静静绽放, 绚烂而不可方物, 上面的露水珠折射着两人的侧脸,将這场无声的拉扯瞬间放大。 “顾延州, 你明明知道的。”时溪吸了吸鼻子,“我虽然一再坚持說喜歡乖点的男生, 但是......” 但是喜歡的人還是你啊。 顾延州突然出声:“但是什么?现在身边不是刚好出现你喜歡的类型嗎。” 时溪微微一愣。 他将她的话打断:“我从来沒有送過你花, 他送了;我从来沒有对你表過白,他应该跟你表白了吧;我也从来沒有追過你,但他从入学开始就一直在追。” 冷风将两人的话一点点吞噬, 将仅有的那一点温存也渐渐吹散。 顾延州眼尾都是红的, 却强硬地不肯对她說好听的话:“反正我們都沒复合,现在你刚好遇见了自己的理想型,不是正合你意嗎?” “......” 时溪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眼眶也渐渐热了起来。她将脸埋进了大花束裡,嗓音裡全是小哭腔:“顾延州, 你是不是觉得我們這份感情可有可无?” “是不是觉得对方的位置, 随时都可以被谁所代替?” “......” 顾延州见她哭了, 脸上强装冷漠的表情再也绷不住, 连忙从椅子上站起, 低头想抽出纸巾, 结果慌乱得连一张都抽不出。 时溪往后退一步,不要他的。 “你就不能哄哄我嗎?非要语气那么硬,就不能对我服個软嗎?” “你知道我喜歡乖的,为什么只想着改变我,而不是为我改变?” “你說你不在乎,你說我們分了手,但你又处处对我周围的一切强行占有,生怕别人抢走我。” 可能他们都是個性要强的人,哪怕是再喜歡对方,也想争個谁输谁赢,所以固执地想看到对方更乖,更听自己的话。 甚至,想用逼走的方式来试探对方对自己的感情。 顾延州干脆将纸巾扔掉,也将她手上的蓝色妖姬扔一边,伸手将她轻轻抱入怀裡。 她還想挣扎一下,慢慢地,停了下来,在他怀裡小声啜泣。 他手掌托着她后脑勺,很笨拙地轻哄道:“不哭了。” 时溪伸手在底下掐他腰腹。 顾延州忍着,一声都沒吭,手掌轻轻拍了拍她后脑勺,继续道:“不哭了,好不好?” 她哭得更厉害,双肩都轻微抖动起来,呜呜咽咽地骂他:“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最讨厌那個只知道嘴硬的顾延州,最讨厌那個只会霸道的顾延州,最讨厌那個非要让她乖,听话的顾延州。 *** 数学建模大赛结束后,时溪就沒有再去数学基地的理由。 顾延州沒有给她发消息,谁都沒有主动找過谁,偶尔在学校裡见到,也只是碰巧去拿快递。 数学基地的人好像隐约知道什么,隔三差五就给她发微信。 卢一悟:【嫂子,你這段時間为什么沒過来呀?[哭泣/]】 时溪随手回复他:【這段時間在忙着学习。】 卢一悟:【你有空来数学基地一趟吧,顾大佬有情况。[哭泣/]】 卢一悟:【基地裡来了一個女的,說自己报名了数学竞赛,于是天天缠着顾大佬,我們都快被她烦死了。】 时溪:“......” 卢一悟:【嫂子,你不担心嗎?要是這女的将顾大佬拐跑了,可就惨了![/大哭][/大哭]】 卢一悟:【嫂子,你能不能過来啊?我們都想你了。[大哭/]】 时溪才不要上当,于是发了個“兄弟保重”的表情包過去。 转头,吴兴师兄也找来了,【弟妹,你最近是不是跟顾延州闹矛盾了?】 沒等时溪回答。 他急急忙忙补充道:【還有几天就是数学竞赛了,但是顾延州的状态很不好,我們都很担心他。你能不能過来看看他?】 数学基地的人接二连三地给她发消息。 理由和借口還挺多的。 ——但就是不說顾延州想她。 时溪见招拆招,還故意将用了很久的情侣头像给换了。 ...... 這样一种近乎断联的状态,整整维持了半個月。 大一的课程大多是马原、心理健康和体育這种大课。平时上课划划水,期末熬夜抱大腿,课业不算太重。 倒是专业课开始面临分方向,按照课程修习地点分成国内的cpa和国际班acca两种。 大一申請,大二分班。 acca国际班,顾名思义就是出国留学班。普遍出国時間是一年制,但是個别优秀的学生可以在国外交流两年,最后回国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