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4弗蘭肯斯坦(一)

作者:未知
櫟城警局—— “他們基本上已經沒有關於喫人的心理問題了,回去之後,家人多注意一點,不要再在他們面前提起涉及這件事的任何關鍵詞。究竟能不能做到完全遺忘,全要靠患者的自治力了。” 警局專聘的心理醫生,徐邡將最後一位患者,念楚送出門,最後一次仔細叮囑家屬,彬彬有禮地和他們握了握手。 念楚的家人感激涕零地握着他的手,使勁的上下甩動,說道:“多謝你啊,醫生,我們孩子終於恢復正常了,真的謝謝您!” “不客氣。”徐邡的臉上掛着完美的微笑,不露聲色地翹起眉角,盤算着如何將自己的手掙脫出來。 若不是被沈一凡拜託了,自己絕對不會屈服於紀寧的威脅,來警隊接手這個喫力不討好的工作。 患者心理疾病已經不算是嚴重的程度,這分明是被迫打碎了一次世界觀,又再次重組成了扭曲的觀念。 而且,這三人已經算是夠上了過失殺人罪的門檻了,但因爲精神原因,以及本身也是受害者。 所以,只是交了一筆額度巨大的罰金,還在看守所中——明面是關押,實際上是治病的,——待了三個月,就放出去了。 因爲案情保密,幾人的家屬甚至不知道這回事,只是聽警察說自己的孩子被嚇出心理疾病了,需要治療,也就爽快的答應了。 其中幾次要求探望,也被他們好說歹說地攔下了,平時也只知道兒子的病情正在逐漸好轉。 徐邡撫了撫自己的手錶,俊朗的眉眼陰鬱了下去,有很快變成了溫和的微笑。 總算是知道老闆當年的感受了,確實很讓人不爽啊。 不僅如此,自己還得不到高昂的工資,只能得到警隊“醫者仁心”的一面錦旗。 徐邡在心中咬牙切齒的罵了一頓自己的無良,只知道寵老闆娘的老闆和老闆娘,面上還要帶着受寵若驚的表情,耐心聽着患者家屬語無倫次的感謝,着實感到五味雜陳。 陳清走出門,正巧撞見這幅場面,認真的看了一遍,十分懷疑徐邡這樣的脣角要笑不笑,遲早有一天會得神經抽搐,就是差點會給人送到醫院去的那種。 徐邡見陳清出來,趕緊對他招手笑容燦爛,“小陳啊,這裏就交給你們了。” 陳清一怔,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念楚的母親抓住了自己的手,不住地念叨着:“對,還是要先謝謝你們,多虧了你們,我們才能重新見到念楚,真的太感謝你們倆了。” 陳清最怕面對這樣的場面,忍不住紅了臉,不自在的說道:“沒關係,沒關係,額,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幾人又和他說了幾句感謝,就領着自己的兒子向警局門口走去。 徐邡沒有理會陳清,擡起腳,向後門走去。 陳清也不在意,反正沈一凡那邊的人天生就和刑偵科不對付。 他正準備離開,擡起頭,卻看到念楚突然轉過頭,舔了舔下脣,露出了一口虎牙,做了一個啃咬的動作。 陳清瞪大雙眼,正準備叫住兩人,念楚卻突然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和他眨了眨眼睛,轉過頭,挽着母親的臂彎,和她說笑。 陳清一怔,忍不住咧嘴笑了,摸着頭,向刑偵組走去。 陳清推開門,梵玖正好走出門,一頭撞進他懷中。 梵玖擡起頭,向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距離,冷淡地點了點頭,說道:“正好,你準備一下,我們接到報案,市中心貌似出現了什麼變異怪物,直接撲到別人身上,咬他的肉。” 她一邊說着,一邊低着頭,拿出了手機,困惑的看了看幾人的gps定位。 幾位剛剛離開警局的受害人此時都好端端地待在家中。 受害人的家都沒有接近市中心,而且,他們剛剛接受了心理治療,按理說,復發的時間也不可能這麼早。 何況,櫟城中哪裏會有刺激他們發病的事情? 梵玖皺着眉,給陳清讓開了一條路,靠在牆上,看着報案人的表述信息: 今天早上八點,市中心廣場的清潔工如往常一般,帶着掃帚和畚箕,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廣場的長椅上躺着一個男人,衣裳破舊,臉上蓋着一頂草帽,一隻腿翹起,一隻腿搭在長椅扶手上。 清潔工本來不想理會他,但這人身上總帶着一股臭味,叫人無法忍受。 櫟城隨處可見這樣的流浪漢,大都是失業之後,被迫抵押房子。 他們中也有總有一種高人一等的傲氣,不願意去貧民窟討生活,只好待在公園,廣場等場所,累了就在長椅上睡覺的人。 平時不開張,開張喫一週。 沒錢喫飯了,就靠着他人施捨,或是到招臨時工的餐館洗盤子賺錢。 當然了,後一種人大多是比較愛好乾淨的,面容較爲整潔,每隔幾天會抽空洗澡的類型。 不然,換作前者,可能連餐館的大門都進不去。 清潔工對此熟視無睹,只是小心的繞開他,慢慢的附身,開始一天的工作。 清晨八點,櫟城大多數人才不過剛剛爬出溫暖的被窩。 此時纔不過初春,天氣還未轉暖,清潔工戴着耳罩,不時搓搓被凍僵的雙手。 不知是不是因爲手上那一層厚厚的繭子,他怎麼摸着手,都沒有知覺。 他也沒有在意,只是默默地繼續工作。 掃了一會地,全身也逐漸暖和起來了,清潔工摘下自己的耳罩,卻突然被人撲倒在地。 他一驚,聞到了一股熏天的臭味,反應過來,這是長椅上的流浪漢。 他畢竟年紀大了,掙脫不了流浪漢的懷抱,就只好儘量和他講道理:“小夥子,我身上沒有喫的,要不,你先起來,我給你去買喫的……” 他還沒說完,脖子上就被流浪漢咬了,傷口很深,脖子上傳來了黏膩感,大概是流血了。 老人後知後覺的開始發出微弱的求助聲:“來人啊!” 但是空曠的廣場上無人迴應他的呼喊,流浪漢不斷的咬着他的血肉,並且發出了咀嚼聲,老人無法置若罔聞地暈過去,只好一邊嘗試掙扎,一邊大聲呼救。 直到半個小時之後,纔有路過的行人將他救起來,老人當時也剩下微弱的知覺了,知道自己得救了,就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梵玖想不明白,他們論述的過程中究竟有什麼因素,能夠促使流浪漢發瘋。 正當他思索之間,陳清已經穿好了外套,拉上了殷商,走出門。 半小時之後—— 殷商打開車門,問道:“現在老人的情況如何?” 梵玖已經在車上和兩人詳細的講過了案發經過了,陳清咂了咂舌,有一些毛骨悚然。 梵玖看了一眼在醫院的同事傳來的消息,面色陰沉,說道:“老人沒什麼大礙,受傷並不嚴重,可能還是心理上的毛病更嚴重一點。現在正在醫院治療,老人的家人已經接到消息,到醫院過去陪護。” “嗯。”陳清應了一聲。 “據目擊證人所說,流浪漢發現有人來了之後,怪叫了一聲,站起身,倉惶的跑了。因爲他蓬頭垢面,頭髮遮住了他的臉,證人沒有看到他的正面。” 梵玖走上其中一間正對着廣場中心商鋪的大門,和店員交涉了幾句,拿出了自己的警察證,順利拷貝了一份監控。 梵玖坐在花壇的瓷磚上,從警服外套中摸出了自己新近選擇的棒棒糖,剝開了棒棒糖的塑料殼。 她低下頭,擺弄着自己的手提電腦,指了一個方向,“他往中央公園的方向跑去了。現在這個時候了……” 梵玖拿起筆,大致算了算他可能的逃跑路線,一邊畫,一邊劃去不確定的地方,最後也沒得出必然。 她咬了咬指甲,乾脆的把問題交給陳清和殷商爲難。 陳清和殷商對視了一會,無奈的搖了搖頭,晃了晃腿,向公園走去。 出乎兩人意料的是,他們一走進公園,就看到了一位符合條件的男人倒在長椅上睡着了。 確實是臭,但是沒有目擊證人和老人說的那麼嚴重。 陳清深吸一口氣,捂住自己的口鼻,伸出手,揪了揪那人的衣服,說道:“先生,我們是警察,懷疑你和今天早上發生的一場突然襲擊有關,希望你和我們走一趟。” 那人哼哼唧唧了幾聲,沒有應答,只是懶洋洋的翻了個身,躲開了陳清的手。 陳清又耐心地再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伸出手,拿捏着力道,拍了拍他的肩膀,“先生,先生,你聽到了嗎?” 那人突然從椅子上一蹦而起,撲到陳清的肩膀上,二話不說,就咬了一口。 “嘶——”陳清倒抽了一口涼氣,嘴裏不乾不淨地罵了一句髒話,下意識地將人從自己身上扯開,反擎住他的手,被迫跪在地上。 陳清利索的給他戴上了手銬,邊用腿壓着他的背,邊給和他分開尋找的殷商打了一個電話:“老殷,我找到嫌疑人了。”又給原地待命的梵玖發了一條消息。 兩人押着流浪漢,準備回市中心,和梵玖回合,也就沒有注意到一個人從花壇後面,緩緩的站起身。 那人不屑的“嘖”了一聲,喃喃自語道:“怎麼又失敗了,算了,這樣的敗類,我本來也沒有對成功,抱多大的期望。” ※※※※※※※※※※※※※※※※※※※※ 我在思考要不要休息幾天,沒有靈感,有點難受。 很糾結,要不要搞事情,洵洵這一章會搞大事,之前想要下本書寫的情節也要提上日程了。過渡章寫的很不舒服,這章讓小沈和小紀出個場,最好還能秀恩愛。 以後可能改成隔日更了,開學要檢測,複習都沒提上日程,玩得太瘋了。寫稿這種事隨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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