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端-11 作者:未知 大河中的一葉扁舟是那樣的渺小,被困於這樣的舟頭的她不是更加渺小? 無來往船隻,船上與兩岸的距離也不是她一個女子游泳可以抵達的,被困於船頭的她避無可避。真不知道是不是眼前這個江湖道士做了什麼手腳,不然怎麼可能外逃這麼久始終在廖無人煙的地方? 眼下似乎有更重要的問題需要解決,不是方纔她想出來的這些問題,也不是對方的提問,這個問題事關她的貞操。 那人與她的距離近得有些過分了,本來看似好意地接住她,順着那道力他直接把她壓在船板上,狹小的空隙讓她無處可逃。極近的距離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熱度,隔着層層衣物依舊能順利傳達給她。 那人笑着輕輕挑開她的衣帶,這個動作很緩慢很曖昧。那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挑起衣帶輕輕往外拉,本來牢固的扣子因爲正確的破解方法而迅速潰散,被束縛的衣料正因爲失去了束縛鬆散開來。 這不是開玩笑,她能感受到對方是認真的,不顧她的意願執意要侵犯她。 “真可惜。” 他輕撫她的臉龐低聲呢喃着,眷戀與深情,似乎在透過她而傳遞給他所深愛的人。此情此景,她覺得她應該是要惱怒的,正常人被當做替代的工具誰不會惱怒?然而她沒有,理智跟感情是矛盾的,理智與常理告訴她應該憤怒,情感卻告訴她她是受到觸動的。 這樣的眼神她應該見過,是她熟悉的人,最熟悉最本能的感情。 “再留着你都只是浪費時間。” 說出這種冰冷殘忍的話語的人明明是他,看着他比她還要悲傷。她已經不想再去思考爲什麼他會在前一刻與現在發生如此大的變化,也不想再去想他的目的是什麼。 這個人帶給她奇怪的影響是刻在靈魂裏的,什麼都不知道的她無法解釋,只是看着他如今的模樣,她不管對方幹了什麼她都能欣然接受了。 她閉上了雙眼,對未來的事沒有一絲一毫的掙扎。 她身上的衣物被他脫了乾淨,一個接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的皮膚上,沒留下任何痕跡。江風微涼,她對他灼熱的手指更加敏感,她清晰地感覺到那行蹤不定的手指滑到何處。 從脖子到乳尖,帶給她難以啓齒的快樂又立刻轉移到別的地方,落到小腹卻沒有再前進一步了。似乎那裏是雷區,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踏入的地方。 最後一個吻是落在脣瓣上,是溫柔深情的道別。 自此之後她感受到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向着最開始那個混沌的地方淪陷。在即將完全沉淪之時,她終於找到了記憶中的那個名字,虛弱而清晰地喚起那個名字:“惟夜。” 惟夜,凌惟夜,是那個人的名字。 而她的全名,是夜憐月,是惟夜給她的名字。 凌惟夜呆愣地看着他身下已經停止呼吸的軀體,淚水無法抑制地涌出,濡溼了他的臉頰,痛苦地看着被他親手奪去生命的憐月。 “終於快了麼……再一次見到你的日子……” 漂浮在夜憐月頭頂的光球閃爍着耀眼的白光,憐月的靈魂給光球注入了力量那般讓它耀眼奪目,久久無法散去。許久之後光芒暗淡下來,周圍環繞轉動着的幾圈銀色軌道也縮小下來緊緊貼着光球,像是圍繞光球而動的行星軌道,又像是限制光球的枷鎖。 “要快點找到下一個纔行。” 凌惟夜胡亂地抹着臉上的淚水,右手一伸,光球像是有意識一般漂浮在他手掌上。他向上一擡手,光球飛起發出耀眼的光芒,環繞的銀色軌道也瞬間擴大開來迅速旋轉着。 光芒暗淡下來,凌惟夜與夜憐月都如同人間蒸發般憑空消失,只會划船的船伕也轟然倒下。原本渺無人煙的河道上熱鬧非凡,都是來往的大商船,這條河道本就是經濟命脈那樣的大運河。 發現小船上的情況的各艘商船都出現了騷動,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有艘小船突然出現在河中央,船上除了倒下死亡的船伕還空無一人。 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記得他們兩人的存在,有的只是那個莫須有的身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