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都得瘋
“你們?”他不太確定地出聲,“你們繼續。”
不是,於汀怎麼跟徐娥菁抱一塊兒了?
難道她們倆
仔細想想,那張便籤上畫的側臉輪廓和徐娥菁也有幾分相似。
吳桐聲渾渾噩噩地推開詢問室的門進去,一把扯下柳青嵐臉上貼的紙條,“呵,玩得挺高興啊。”
“你抽什麼風?”
他看了眼唐曌和胡沁沁,彆扭地把紙條沾上水重新貼了柳青嵐一臉,“沒什麼。”
柳青嵐:“......”
“我還有事,就過來看看你們玩得怎麼樣。”
“謝謝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關心我們仨。”柳青嵐陰陽怪氣,“您快去忙,這地球離了您轉不了。”
吳桐聲尷尬地輕咳一聲:“錯了哥,小的這就退下。”
門被他匆忙地打開又火急火燎地關上。
唐曌手裏的牌卡了半天,差點忘了該出哪張,“他什麼情況?”
“不知道。”柳青嵐將剛纔自己扔下的一對J擺到最上方,“不用管他。”
吳桐聲想說的事不想讓唐曌和胡沁沁知道,尤其是胡沁沁。
不難猜出他想說什麼。
這貨不會在這種時候過來找他說案子,只能是於汀那邊出了問題。
又是感情問題。
柳青嵐扔下手裏的最後兩張牌,冷笑一聲:“對2,結束。”
看得唐曌嗤之以鼻,彷彿聽見了什麼髒東西,捂上耳朵,“贏了就贏了,裝什麼B。”
“下一把。”柳青嵐拽掉眼睛上方的那個紙條放回桌面,“只准你贏了嘚瑟,不准我稍微裝一把?”
“切。”
“嘁。”
胡沁沁只有一顆腦袋兩雙眼睛,一直轉來轉去偷看兩人,最後糾結半天彷彿下定了極大的決心,“糖糖,這次是你洗牌。”
“你你你,你叫我什麼?”唐曌跟被雷劈了一樣,“我沒聽清,你再叫一次。”
“糖糖。”
唐曌的眼神瞬間變得清澈且睿智,“哈哈,糖,糖糖啊......”
好怪,跟叫狗似的。
但是她這樣叫......還挺好聽
“你不喜歡嗎?”
她不太好意思地剜了柳青嵐一眼,“沒,沒有。哈哈,那什麼,我洗,我洗。”
柳青嵐犯賤的那個勁兒上來了,靠在沙發上雙手環胸,聲音慵懶沙啞:“哦~糖糖~”
“你閉嘴!”
“糖——”看見唐曌已經紅溫,他識趣地轉移話題,“你手邊那個糖給我來一塊。”
唐曌拆開包裝紙塞進自己嘴裏,“哼。”
“嘿。”
這裏一片歲月靜好,外面已經忙得分不清白天黑夜。
羅小六的蹤跡消失在懸崖邊,想繼續追只能去懸崖下方碰碰運氣。
唐旭主動請纓帶人下懸崖,原本被分擔走的工作又重新回到了蔣恆身上。
好在該抓的人只剩一個羅小六,連夜突審的效果不錯,大部分人眼見大勢已去,都恨不得爭取戴罪立功,彼此互揭老底,脣槍舌戰打得頭破血流。
何彬彬結束一場審問,將口供放到蔣恆面前的桌子上,“看來整個上林鎮都是都是以羅小六爲首的人販子窩點。”
“嗯。”蔣恆絲毫不意外。
這上林鎮周邊的山裏藏了那麼多具屍骨,地點不同,規模有大有小。起初應該是各自爲營,之後被羅小六團結在一起進行拐賣活動。
他們拐賣不分對象,弄到小孩就賣個好價,弄到女人就賣到人家當生育工具,弄到男人便送去招黑工的地方囚禁起來打工。
至於老人
採生折割不是隻能用到孩子身上。
要是扛不住感染去世,就把人脫光了衣服往坑裏一扔,用旁邊的鐵鍬從土堆裏鏟兩鍬土蓋上再鋪一層葉子擋住。
蔣恆的煙癮被壓抑的情緒再次引燃,方芷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並未勸阻。
誰在這待着都得瘋,他們每天晚上都能聽見有小年輕躲在角落偷偷哭。
蔣恆在口供上籤好名字,從抽屜裏拿了個只剩兩支的煙盒,“要不要?”
“來一根。”何彬彬不擅長抽菸,也沒有煙癮。可心裏的那些煩躁和苦悶總得有方式去消化,尼古丁就是一個非常好的排遣道具。
蔣恆笑着點燃自己那支,夾在手裏讓它引燃何彬彬手裏那支菸,“昨天晚上偷偷踹樹的那個是你吧?”
“嗯。”
“承認得倒是挺痛快。”
何彬彬擡手抹了把臉,“起碼比蹲樹底下偷偷哭的強,不算給隊裏丟人。”
後半夜所有人都熬不住睡覺呢,突然不遠處的樹底下嗷一嗓子把大家都嚇醒了。
起初蔣恆還以爲是那幫犯人鬧事,或者是羅小六帶着槍過來救人。
就是沒想到是何彬彬煩得踹了幾腳樹,那樹旁邊蹲着一個偷偷哭着進行賽博燒紙活動的年輕警察。
踹完樹何彬彬是痛快了,小年輕以爲自己撞邪了嚇得尖叫一聲嗷嗷哭着跑回來。
蔣恆輕笑一聲,將菸灰撣進面前的破碗裏,“回頭找個時間,你帶點兒東西去給人家道個歉。”
“是。”何彬彬心虛地只敢低頭看鞋尖,“怪我沒看見那兒有人。”
“合着周圍沒有人的時候,你就能踹樹了?”
“我以後絕對不踹樹了。”他踹牆還不行嗎。
“是不是心裏想着下次踹牆呢?”蔣恆一語道破,“踹牆也不行,白牆留一片鞋印子,誰能不知道是你乾的。”
何彬彬擡腳在地上搓了兩下,“我穿新鞋踹。”
“你小子!”
“您得保重身體,不能動手打人!”
蔣恆追着他在辦公室裏跑了一整圈,“停,我不揍你。”
何彬彬將信將疑:“真的?”
他趁着這個功夫直接一巴掌拍到何彬彬背上,“兵不厭詐!”
“我明白吳桐聲那些招法都是從哪學的了。”
“還想捱揍?”
“我突然想起來我那邊還有點事兒,我先回去幹活了!”何彬彬一秒支棱起來,叼着煙一溜小跑離開蔣恆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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