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崖底女尸
“今年的春节在二月份,一月的时候各中小学学生教师還在上课。也就意味着第三個郑晓燕无缝衔接了她的身份。并且這個女人的行事作风非常夸张,和此前的两位郑晓燕完全判若两人。”
蒋恒一招手,吴桐声就非常有眼力见地递上水杯,“听起来第三個人的目的并不是扮演郑晓燕。”
他喝口茶水润了润嗓子,“沒错。我們现在需要找到杨玉洁与郑晓燕之间隐藏的关联,以及杨玉洁的死亡是否为两人共同策划。”
何彬彬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杜佳文翻供的时候說過,他是受一個女人胁迫才会动手杀了杨玉洁,但是我們不能排除他为了逃避死刑選擇說谎。”
“我去撬开他的嘴!”徐娥菁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他肯定知道不少东西!”
“不急,越是急躁越会被他看出我們手裡沒有底牌。”
杜佳文和那個组织有关系,還是和组织裡的某個人有关系
既然郑晓燕已经被他亲手杀害,为什么杨玉洁出现在他生活裡之后,他還能若无其事地接受与对方共处也是一個疑点。
蒋恒在杨玉洁三個字上画了一個圈,“换個方式再查一遍。”
“换個方式?怎么换?”
“把自己代入杨玉洁去查,寻找她和杜佳文生活轨迹的交点。時間的范围.......重点放在她参加招聘考试之后,到她整容之前。”
“時間是不是有点久远了?”吴桐声挠头,“监控一般只保留三個月到半年,今年一月份之前的那些东西不好查。”
蒋恒拿起笔的手指微顿,“车票,门票,就医记录,消费账单,既然社交媒体沒有线索,继续从這方面追查。”
“是。”
吴桐声拿着笔记本打算开溜,“我继续查203的那具女尸的身份。”
“我接着审杜佳文,您放心,我肯定把他的嘴撬开。”
于汀收回看向吴桐声的视线,“我带几個便衣去杜佳文住的那個小区再问一问。”
蒋恒放下笔,“還有一件事,朱淇說自己曾在酒吧看到一個和203女尸身形相似的女人,当天所有顾客的消费;记录你们查過了嗎?”
“卧槽!”吴桐声目瞪口呆,“我這就去核实!”
“诶——”他张嘴叫住這個冲动得要命的二哈,“小心点儿。”
追求完美犯罪,肯定不会留下這么明显的线索。
但是她进店了,并且消费了。
不论付款的账户在谁的名下,都会成为锁定女人身份的一個重要线索。
蒋恒看着办公室裡的人一個個风风火火地离开,只剩一個何彬彬還悠哉悠哉地坐在原处,“你怎么不走?”
“我查他俩交集。”
“今晚发给我。”
何彬彬把棒棒糖塞进嘴裡比了個OK,“小事一桩。”
他說得轻巧,但是做起来远不如预想的那么容易。
所有人各司其职,蒋恒也沒闲着。
他驱车回家,打算再详细地盘问一遍柳青岚。
“蒋爸。”
“蒋......”
“等会儿再說。”蒋恒鞋都不换直接往裡冲,打开柳青岚的房门发现裡面沒人,卫生间的大门敞开也沒有人。
他转头看向唐曌,“人呢?”
“柳青岚?出去了。”
“去哪了?”
“好像是去什么昌什么.......”
胡沁沁悄悄提醒:“荣昌医院。”
“对!荣昌私立医院!”
蒋恒看了一眼時間,“下午两点,他去那儿干嘛?”
“不知道。”唐曌咬着雪媚娘摇头,“好像是跟什么案子有关系。”
“行,你们接着玩吧。”
蒋恒火急火燎地回车上取下手机,拨出柳青岚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請稍后再拨。”
“操。”蒋恒低骂一声,立刻导航到荣昌私立医院,“一天到晚沒一個人能让我省心。”
导航显示开车過去需要一個半小时,蒋恒沒有多余的時間浪费,即刻动身。
下午两点四十五分。
电话铃声催命一样响起。
来电人是尤山月,一般情况下她不会在這种时候联系蒋恒。
“什么事?”
尤山月的语气极为严肃,“你现在立刻回来一趟,电话裡說不清楚。”
蒋恒心中一沉,“我在返程的路上。”
“好,你赶紧過来。”
什么事情不能在电话裡說
他揣着满怀不安回到市局,随意将车停在门口,一路小跑到尤山月办公室。
尤山月早已等候多时,“你還记得你六月份的时候捡回来一個差点被高空抛物砸死的女孩嗎?”
“苏芊?”蒋恒立刻回忆起来,“被那個疯子缠上的女孩?”
“嗯。”
“她怎么了?”
“我們在悬崖底部发现了她的尸体。”
蒋恒垂眸看着照片上面腐败到不堪入目的女孩,“死因是什么?”
“高坠。”
他深吸一口气,“死亡時間呢?”
“到现在一個半月。”尤山月拿出另一份男性死者的尸检报告,“发现的时候他们两個人被一根绳子连在一起。這位男性死者的身份暂时還未能确定。”
“你找我来是为了說什么?”
尤山月抬眸看着他,“苏芊体内检测出了過量的海洛因。”
“你說什么?”蒋恒瞳孔微缩,“沒有出错?”
“我保证。”
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了两下,“六月份的时候顺手给她做了毒检,那個时候還沒有問題。”
尤山月转身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手裡,将两份报告收回,“虽然直接死因是高坠导致全身脏器破裂死亡,但是就算沒有高坠,那些過量的海洛因也能轻而易举地夺走她的生命。”
她将苏芊的尸检报告翻到后面,“這是我叫你過来的原因,她的整块肝脏消失了,我怀疑有人进行非法移植活动。”
“苏芊是他们选中的供体。”蒋恒抽出她手裡的资料,“现在就立案。”
“還有,苏芊的亲属過来认尸的时候我沒敢多說,你多安抚一下几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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