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期限将至
“哼,我也很期待那小子在擂台上狼狈不堪的样子,那样的话,会很有趣。”于鲁的嘴角扬起一丝揶揄的笑意,說道。
“比起這個,我更是想见到冰姐啊。”于鲁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的期盼与寻觅,略微有些失望地說道。
于赤也点了点头,抬起头来呼出一口气,說道:“是啊,自从冰姐出了北塞,我們再也沒有见過她,沒想到她来了贞州。”
“你說,冰姐這一次推选塞主的事,她能同意嗎?”于赤一偏脑袋,向于鲁问道。
“不知道,但是只要冰姐坐上塞主之位,我就一定会在冰姐的左右相护!”
“我這條命,都是冰姐给的!”
于鲁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坚定与毅然的光芒。
听到哥哥這么說,于赤也不好說什么,只好以沉默来回答于鲁了。
于鲁一回头,对于赤說道:“信鸾带在身上了嗎?”
“在附近五百米左右的范围内隐蔽着,哥哥,你要用信鸾,不可以在這裡叫出来。”于赤說道。
有了弟弟的提醒,于鲁也觉得是這么一個道理,于是,他便和于赤一起走进了一個深深的巷口之中。
于鲁朝着天上吹了一阵尖锐而又有着旋律的口哨,不一会儿,信鸾,便飞了過来。
于鲁把信鸾托在手心上,拿出一张纸條让信鸾叼住,然后又用灵气对着信鸾的后面烙下一個印记,拍走了信鸾。
看着信鸾飞去的影子,于鲁喃喃自语地說道:“现在,就要等着冰姐的回复了。”
……
君冰独自一人在闺房中深坐着,两只黛眉紧闭,扶着胸部,幽然一叹。
她将纸條拿出,捏碎在手心裡。
此时,她的内心百感交集,翠眉上已经挂起了一丝阴霾。
对着镜子,君冰的双手抚着自己的脸颊,动作迟缓而又落寞。
這时,君冰在镜子当中看到了虚空现身的黑墀仙人,嘴唇翕动,却沒有将话說出来,更沒有把头转過去。
“你有事情困在心中很纠结?”黑墀仙人嘴角微微轻扬,笑着问道,“我可以替你来解答疑惑。”
君冰苦涩一笑,对黑墀仙人說道:“世上的人千千万,你为什么非要找我一個不行?”
黑墀仙人似笑非笑地顺着镜子看着君冰,說道:“那些人,都不够我們的标准。我們收纳的人,必须与我們是共同理想的。”
“這些理想很难实现,所以我們缺人手。”
“处于困顿人生,却仍餐人血人肉的凡夫俗子、居于丰腴之地,尚空喊民计民生的伪圣小人,我都不屑一顾。”
君冰惨然地沒下了嘴角,眉间的压抑之色已经翘在了额头上,她对黑墀仙人說道:“那你又怎么知道我符合你說的所谓标准?”
黑墀仙人得意地一笑,眼神之中散发出来的深邃的光芒,像是把她看透了一样,带着略微沙哑而又浑厚的嗓音說道:“因为我看到了你对你自己所想要得到的东西的渴望。”
“這种渴望,不是人人都有的,這是需要勇气的,一般人都不会对自己所追求的生活一直抱有虚妄的幻想,因为他们怕。”
“他们怕自己失去的与付出的成不了正比,這样的人,成不了大事。”
“而你,却拥有這样的渴望,這說明,你是一個出色的人。”
“或许,你可以称你自己這样的人,为……‘人上之人’。”
听了黑墀仙人說了這么多,君冰的意志也有些动摇了,她之前对他的质疑与态度也改变了许多。
君冰咬了一下自己丹虹的嘴唇,干笑了笑,說道:“你可真能說,說得我都要信你的了。”
“现实就是這样,不是我的三言两语就能改变你的想法的,如果你觉得我說的对,那么潜意识中,你就是這样想的。”黑墀仙人对着君冰笑道,“难道不是嗎?”
君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沉默下去。
黑墀仙人看着君冰紧紧攥着的手心,努努嘴,說道:“那么现在,可以让我知道你的困扰了嗎?”
君冰看了一眼被自己捏得变形成不像样子的纸條,扔向身后,黑墀仙人虚空点指一接,飞到了自己的手心当中。
黑墀仙人饶有兴趣地看完這张纸條,笑着說道:“還有這样的好事。”
君冰听到了他的话,眉头一皱,回過身說道:“对于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黑墀仙人扔掉纸條,散落在地上,說道:“你完全可以先答应下来。”
君冰說道:“此话怎讲?”
“一来,可以在四塞之中乃至整個州外九塞站稳脚跟。”
“二来,我們還方便不动声色地召集其他的人。”
說完這些,黑墀仙人一笑,将黑袍扔下地上,人影消失不见。
……
“仲爷,這明天可是要到期限了的,你這宅内空空,都沒有几個人,是要接受现实,自暴自弃了嗎?”张二爷讥笑地嘲讽着翁十仲,說道。
此时,翁十仲与张二爷两人正在对峙着,乾坤与于赤于鲁三人不在宅内,凌风上山去采了药,确实人气有几分萧索。
“姓张的,你也别得意,人,我已经找齐了,你就等着哭都找不在调上吧!”翁十仲恶狠狠地看着张二爷,忿懑地說道。
“呦。”张二爷装作惊讶地发出一声,随后不在意地笑了笑,說道,“那我可得要等着了,看着仲爷您那时候有什么回天之术会供我們欣赏啊。”
翁十仲這时有很大的冲动上前去打這個张二爷一巴掌,不過,现在的他在陈王街的势力已经不像他父亲那时候一手遮天了,沒有太多的余力来对付张二爷了!
真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都是凌风這個灾星!他一在,我便徒增了不可锐减的挫折与困难!
在无能为力的事实面前,翁十仲不懂得自己的反省,相反却在别人的身上挑出无中生有的瑕疵。
张二爷看着翁十仲吃瘪的样子,顿时心生了几分优越感,好笑地看着翁十仲,說道:“怎么不說话了?哑巴了?還是不敢再继续反驳下去了?”
翁十仲双目喷火,眼神像是要杀了人一样,這时对他,恨不得痛彻心中腑,咬碎嘴中牙。心心念念地把张二爷的家人全部问候了個痛快。
就在這时,一阵明朗的笑声响起,恣意狂妄声音哄然传到二人的耳边。
“是哪個不长眼睛的家伙,来挑衅我們仲爷啊?”
于鲁那威风凛凛地壮大身材慢慢地映现在了张二爷的眼前,张二爷首先看到于鲁,心中一慌,但是恐惧也不能在外表中透露出来,便皱起了眉头,对翁十仲說道:“這個伙计是哪裡来的?這么沒有礼数?”
翁十仲冷笑一声,沒有說话。于鲁看了一眼翁十仲,又看了一眼张二爷,笑着說道:“我還沒有礼数?对于你的称谓,我說‘家伙’都已经尊敬你了,還要我說你算是個什么东西嗎?”
“你!”张二气愤地指了指于鲁,对翁十仲诮呵地责问道:“這,這人就是你带出来的伙计嗎?”
翁十仲满不在乎地說道:“你刚刚怼我的时候你想什么了?滚蛋吧,别让我在看见你!”
“你!好,翁十仲你有种啊,希望明天的时候你的腰板還是這么硬!”
撂下這句狠话,张二爷便带着火气,恼羞成怒地走了。
见张二爷走远,于鲁开玩笑似地笑着对翁十仲說道:“老人家,我刚刚可是帮你撑足了场面啊。”
翁十仲却认真地对于鲁感谢道:“谢谢于鲁兄弟。”
话音刚落,翁十仲的神色一毅,好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跪在了于鲁的面前,泣不成声地诉道:“于鲁兄弟,明天,你一定要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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