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朝廷的缩影 作者:包大海 类别: 作者:书名: 时不凡最终也都沒有選擇去秦家去进行“试婚”,如果不知道的還以为时不凡是去“入赘”了呢!而秦小姐也都来到了时不凡家暂时居住,算是进行了所谓的“试婚”了。当然,时不凡和秦小姐按照這個时代的风俗,并沒有突破最后一步。甚至在晚上就寝的时候也都是分床而睡,不会睡在一张床上的。至于在這個长安裡面,双方除了每天回来见面之外,别的时候也都是各自干各自的事情。 时不凡也都沒有插手秦小姐的那秦家的产业,秦小姐也都沒有插手时不凡工作的事情。因为时不凡也都不会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去帮助秦家弄到更多产业,而时不凡也都不需要秦家的资金来帮助自己,所以双方互不干涉,各自干各自的工作。就這样,時間也都過了好足足两個月了。而這两個月,已经到了寒冬腊月,天气了逐渐变冷。 不過哪怕天气冷了,该工作的還是要工作,时不凡還是要去给那些贵族学生上课。這些学生也都選擇了接受时不凡這個教师,而时不凡能教导他们的有很多,从各种经典到歷史学问,甚至是道家和佛家的也都略懂。因为时不凡太“博学”了,让他们也都感觉意外。不過他们不知道,先不說时不凡后世那個十几個硕士学位,哪怕在那個網络时代,想要了解什么知识不是很容易嗎? 不過,今天,时不凡来到了课堂之后,听到了一些话,让他皱眉起来。 宇文士及的孙子宇文长延对魏叔玉說:“魏叔玉,你爹魏征是太子洗马,那皇宫裡面這么多匹马,你爹洗了多少匹?” 魏叔玉马上一阵恼怒的看着這個宇文长延,而宇文长延显然非常得意,好像自己抓住了一個漏洞。不過這個魏叔玉却明显不会回答,而在外面刚准备进来上课的时不凡却明显眉头皱起来了。 因为這個魏叔玉的父亲是魏征,目前的魏征是太子李建成的洗马,而這個太子洗马是负责太子东宫裡面的一些图书整理的,地位其实也就是东宫的图书馆管理员。不過事实上這個魏征是太子李建成的谋士。按照原先歷史上,這個魏征可是出了名的谏官。当然,时不凡作为一個对于歷史深刻怀疑的人,他不太相信魏征也就是這么一心为国,至于他死了之后甚至被歷史砸了墓碑。 不過时不凡现在却发现這個宇文长延居然对魏征這么說,显然是故意调侃了。這個其实也是来自于一個典故,当年秦朝时期,有一個官职叫做“太子冼马”,這個官职是指太子的侍从人员,是负责在太子出门之前进行引路开道的。 可是后来不知道哪個猪头一样史官,结果把這個“太子冼马”多写了一点,变成了“洗马”了。后世王朝将错就错,直接把這個官职命名为太子洗马。当然,這個太子洗马也都不是负责给太子引路的人了,而是转变成为了负责书籍档案的工作,所以這個也就是不同时代的变迁了。 可是這個洗马确实不太好听,洗马听起来好像是给马匹刷毛的。可是這個歷史传下来的官职,让他们也都不得不接受。可是现在居然被人故意這么问,让那個魏叔玉也都不知道怎么弄了。 這個时候,时不凡走了进来,面带笑容的說:“刚才我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了魏征洗马也确实正在洗马,好像洗马挺欢快的。我就问他,洗马如何了?他回答,大司马已洗干净,司马正在洗,還沒有干净。” 大家听到了时不凡走进来說這话,然后大家仔细思考了一下时不凡這话,然后那些年龄大一些的孩子听了這话,刚开始還不知道這裡面有什么深刻寓意,可是很快突然那些大一些的孩子马上哈哈大笑起来了。 至于那些年幼的孩子,显然不太明白时不凡這個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好像這個笑话的笑点有些高啊,普通人根本无法能够理解這裡面的意思。 “哈哈哈哈,对,我爹就是在洗马,司马還在洗,不過尚未干净,使劲洗干净啊!哈哈哈哈……”魏叔玉哈哈大笑。 那個宇文长延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显然非常生气和郁闷。因为刚才时不凡這话,其实是暗中讽刺了一下。时不凡說魏征去“洗马”,结果大司马已经洗干净了,而司马還沒有被洗干净。這個结合了现在的环境,明显实在法反击他。因为宇文长延的祖父宇文士及的官职裡面正好有一個官职是天策府司马,所以在這個时候這個语境之下,显然是在故意反讽他祖父是天策府司马。所以,人家魏征“洗马”還沒有把司马给洗干净,意思也就是在文雅的骂這個宇文士及是“脏东西”。 “好了,不要笑了,很好笑嗎?”时不凡突然严肃的问道。 那些学生马上停下来,显然不敢再次笑了。 “你们来這裡好好学习,用這种事情来开玩笑,很好玩嗎?”时不凡反问。 而房遗直突然开口声援宇文士及,說:“时校书郎,开开玩笑,也都无伤大雅啊!” 杜构也都說:“是啊!不就是开玩笑嗎?有什么呢?” 可是魏叔玉不干了,他直接說:“有你们這么开玩笑的嗎?居然拿别人父亲开玩笑,那如果是你你能接受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個也就是时校书郎教导你们的?难道时校书郎的话,你们都忘了?” “我想,這裡又不是朝廷,說两下也都沒有什么。”礼部尚书唐俭的儿子唐善识說道。 结果,马上也都有人反驳,然后双方居然就這么吵闹起来了。 时不凡看着這些学生居然吵闹起来了,立马皱眉。以时不凡的任教经历,他自然看得出来這些学生有問題,明显有很大問題。這些学生明显是分成了两伙人,他们分成了不同的两伙人在這裡互相吵闹。时不凡非常清楚,在学校裡面难免有什么哥们义气,還有什么拉帮结派的事情,這种在学校裡面是常有的,尤其是在一些年纪小的地方更是如此。 至于时不凡更是了解這些官二代们,他们身边的“帮派”其实并非是单纯的個人感情组成的帮派,這些官二代们其实一個個也都是根据自己长辈的派系而组成的帮派。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可能会因为长辈在官场裡面的合作,然后变得友好起来。可是一旦长辈之间分崩离析,然后在官场裡面反目成仇,他们這些官二代们也都难免会反目成仇,這個也就是這些官二代的所谓帮派了。 其实,這些官二代们的友情,无非是他们父辈在朝廷派系裡面的一個缩影。他们父辈在朝廷裡面跟着不同的人混,然后他们的晚辈也都在這裡进行拉帮结派,然后根据自己父辈的官职派系来进行导出拉帮结派,然后互相在這些学生裡面“攻讦”。 如果說朝廷上皇帝是裁决人,而在這個修文馆,时不凡這個负责教导他们的教师,也都是一個裁决人。他们之间的矛盾其实也多是要由他们来裁决。 至于這些学子,除了拥护父辈拥护太子的李建成,還有拥护李世民的派系,而那些皇族却和他们父辈一样,不予干涉。因为那些旁支皇族知道自己对于朝廷皇位继承沒有决定权,他们這些旁支皇族最忌讳的也就是干涉皇位传承。甚至如果旁支皇族干涉了皇位传承,那說不定会被皇帝所忌惮,会对他们下手。自古以来皇帝对于那些皇族,可是又爱又恨。因为這些皇族一旦造反起来,那比起一般外臣造反更加顺利,所以皇帝会忌惮。可是在为难的时候,還是要依靠皇族,因为皇族才是一條心的,是为了维护家天下的人。所以历朝历代的皇帝对于皇族是又爱又恨,感情非常复杂。 可是皇族一旦擅自干涉到了皇位的传承,很可能会被当朝皇帝给收拾了,毕竟当朝皇帝最担心的也就是旁支皇族干涉了皇位传承,這样会不会让自己這一系的族人失去皇位?所以那些旁支皇族都不敢对皇位传承有所干涉,反而是那些外臣更是大胆了。 “你们吵够了沒有?”时不凡马上冷冷的问道。 那些学生听了這话,马上也都不吵了,显然是等待时不凡的训话。 “你们干什么?把修文馆当做了菜市场,可以想吵闹也就吵闹?我告诉你们,這裡是修文馆,皇上和你们长辈既然让我来管你们,那你们都给我好好听话。你们应该记住,我可是有权利惩戒你们的。只不過,我不希望滥用這個权力,我一直不提倡体罚。可是,并不代表我沒有這個权力,明白了嗎?别把我的仁慈当做了软弱,别把我的仁慈当做了好欺负,明白了嗎?”时不凡问道。 那些学生顿时意识到时不凡這個教师可是有权力进行惩戒的,几乎不管是哪一個家庭,哪怕他们出身士族和皇族,可是有一個條件是必然有得,那也就是他们的教师有权对他们进行“惩戒”。如果教师要惩戒,哪怕父母也都沒有权力干涉,這個也就是古代的规则。在古代教师和父母可是地位差不多的,都是要当做直系长辈来尊重。哪怕是太子的老师要惩戒太子,作为父亲的皇帝也都无法說什么,這個也就是古代的伦理道德。教师和父亲一样,是有权力训诫和惩戒学生,而哪怕是学生的父亲位置再高,那也都不能够随便說什么。甚至,作为父亲,也都只能够咬牙反而要說老师打得好! 而时不凡作为他们的教师,天然的也都拥有這個权力,哪怕他们父辈也都不敢能够說什么。时不凡不赞同体罚学生,也不赞同辱骂侮辱学生,所以他一直沒有动用這個古代伦理道德赋予它的特权。不過,显然因为他沒有动用這個惩戒的特权,让不少学生也都以为他好欺负了,认为他是一個好欺负的教师,显得肆无忌惮了。 当然,时不凡也许能接受他们别的地方肆无忌惮,可是却无法接受在自己這個修文馆进行拉帮结派。因为這种拉帮结派,明显是带有很多政治成分的,让时不凡不能接受。在他眼裡面学校也就是教书育人的,学校的学生是不能够牵扯到政治裡面的。 时不凡在后世大学裡面,虽然大学裡面各种教师和教授学校领导之间也都有不少矛盾,甚至可能为了争夺校领导的官职而争斗起来。可是却有着一條铁律,那也就是学校教师和领导之间的矛盾冲突,绝对不能够因此牵连到学生头上。教师之间的矛盾,不能够因此牵连学生,這個是铁律了。因为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而不是让這些学生从小学习這些所谓政治斗争,学习這些所谓的阴谋算计的事情。 作为学校一方,不管這些学生之前是哪裡的学生,不管他们父辈之间有什么矛盾,在学校也都不能够有什么冲突。学校是一片净土,不能够轻易让社会上那些肮脏的东西进入学校裡面,這是每一個教师的责任。 “你们给我听着,以后禁止在修文馆裡面谈论什么朝廷上面的事情,更不要那种這些什么官职开玩笑,明白了嗎?以后你们父亲之间的什么事情,和各种矛盾,也都不要带到這裡。如果谁让我发现在這裡說什么朝廷政务,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该惩戒的我還是会城街道,明白了嗎?”时不凡问道。 “明白了!” 时不凡也都闭上眼睛,暗想:“真的有用嗎?他们天然的身份,也许已经被迫牵连到了這裡面了?他们,不過是朝廷上大佬的一個缩影罢了,我在這裡压得住他们,可是压不住那些朝廷上的大佬啊!我只能够做到扬汤止沸,可是却无法做到釜底抽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