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瘾 第16节 作者:未知 忘了那是第几次见面,宋南津和人抽烟,看到了刚搬行李的文徵,她就是和那個男生在一起,对方戴着眼镜斯斯文文,有书卷气。文徵也是,知性,天生就有种人淡如菊的美感。 她那时才十八,皮肤白,不爱說话。 他望着,手裡烟燃着也忘了灭。 或许别人都不知道這個细节,只有他知道。 有时他還确实是挺佩服,那個叫文徵的。 作者有话說: 对了,哥哥身边美女如云,不代表他很浪。 是圈子,不是他。 他的心裡,只有徵徵。 - 啾咪啾咪 第12章 那两天台裡事情挺多的,他们外派任务重,台裡同事们大家都疲惫不已。领导看他们太累所以吃完饭后难得去了一家清吧玩。 但另一個,财经频道那边請了许多行业大腕,台裡都知道,纷纷說上节目那天要去看看大佬们。 主要是为着宋南津。 别人說他是清风霁月,像高岭之花一样的人物,长得帅,素养高,对谁都客客气气的。 “上過bbc的财经人物,你說他多会?人家的時間很宝贵吧,分秒都是赚美元的,超出常人好多倍,他家裡還做慈善,慈善以外也资助了一些穷学生,不過只是听說,我不清楚资助的是谁,就觉得他很牛。” 靠吧台的高脚椅上,文徵的姐妹孙滢這样和她說。 室内轻音乐流淌,大家刚吃完饭都倦得紧,台上還有美女歌手坐在最高处对着大家唱情歌。 酒一喝,人一暖。 倦乏就起来了。 有那么点微醺的意思。 文徵抱着怀裡啤酒瓶趴桌上,盯着前边唱歌的美女看,過了会說:“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大家都知道啊,咱滨城還有几個這种级别的人物。”孙滢微微停顿,补充:“额,当然也有工作原因,我就是小小查了一下他的背景资料,知道他那背景身家之后,我是真馋啊。” 文徵被她夸张的那样给逗笑了。 “你就是喜歡帅哥。” “是啊,谁不喜歡帅哥,我就是馋帅哥身子,终极理想。你不喜歡啊?” 文徵换了個胳膊撑下巴:“喜歡吧,但也沒到终极理想的程度。” “那你的终极理想是什么?” 文徵想了想:“钱吧。想赚钱,但赚钱的同时又希望是能提升自己的,希望靠自己的努力赚到钱,不是那种沒有内涵一劳永逸的。” “可以,但赚钱好难。反正我现在就是想恋爱,你想想人這辈子能遇到多少個长得帅還有资本的男人,现在沒有,以后结婚天天对着一张脸更沒有了,我的观念是如果有机会能跟帅哥谈一场恋爱,還是有钱的帅哥,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好嗎,他让我干什么我干什么,大不了付出点身子,沒关系啦。” 文徵這次是被实打实逗笑了。 她觉得她姐妹的想法真的很有趣。 “好,所以,你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 “你看我微博关注的那些男明星沒,我全喜歡,当然,要宋南津那样也可以。” “可你不是昨天才了解到宋南津是什么人嗎。” “是啊,但那也不影响我喜歡帅哥啊,明星摸不到,宋南津可是现实中见到過的。” 文徵說:“就怕那些有资本又长得帅的沒那么好相处。” “怎么說,你有经验。” 她摇头:“沒有。” “那你呢,徵徵。”孙滢好奇了,抱着酒杯趴桌上看她:“跟张寄那么相敬如宾的,一個月也不见几次,我想问你,你沒点自己欲望?” 文徵微愣:“什么欲望。” 孙滢挑眉:“你猜。” 文徵說:“沒有吧,好像也不是蛮需要那方面的。” 孙滢笑了:“我還沒說哪方面呢,你知道我說那方面啊。” “别贫。”文徵硬着脸皮跟她嘴:“我還不知道你?” “那好,我們现在来玩点有意思的,我們互问,必须真心回答。” “好。” “我先来,提问。你的初吻是男友嗎?” 第一個問題,绝杀。 文徵手指微僵,心虚来得有点猝不及防。 盯着玻璃桌上的倒影,文徵第一次回答問題卡了壳。 孙滢眼睛慢慢瞪大:“不会吧,文徵,第一個問題就卡了,你不是张寄?” “沒。”文徵稍微坐直了点身。 這年头,其实有過几段经历的于男女而言也正常。 她认真答了:“初吻,不是他。” “卧槽。” 孙滢像知道了什么劲爆消息。 “徵徵,你知道嗎,在我們心裡你跟张寄一直是金童玉女形象的。你们关系那么好,哪怕沒在一起在我們心裡也是迟早的事,我以为,你们都是对方的……” 文徵沒說话。 孙滢倒吸一口气,好奇心立马上来:“那人谁啊?在大学前嗎,快跟我說。” 文徵稍稍犹豫。 在原来的她心裡,有些记忆是永远封存再不愿回想的。 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 与张寄的面和心不和。 工作生活上的一些压力。 就和曾经寄人篱下压抑太久的心理一样,憋久了,压得深的东西反而越想倾诉,就像那年神经上头做的事情。 她說:“那也是個如你所說,长得挺帅的男人。” “前男友還是艳遇?” 文徵已经有点感受不到周遭的温度。 “嗯,都不是。” 那是一個她過去好多年裡都可望不可即,从沒想過有交集,她要喊一声哥的人。 文徵在朋友印象裡是什么样的人。 知书达理,书香气息,她喜歡看书,性格很安静,哪怕出去聚会也不怎么讲话。 她长得漂亮,也不是很俗气的那种漂亮,就是非常秀气,哪怕不化妆也很耐看的。 朋友說她好看,可她从不敢這么认为。 因为她在那個人身旁见過太多漂亮惊艳的,他的高中同学,身边兄弟的女友,有时她想想他的女友应该也很漂亮,起码要是那种明艳大方,說话做事都大家闺秀的。 寄人篱下束手束脚的卑微感,不能随意說话做事的压力,日复一日席卷每日认真学习努力的文徵。 并且這种感觉随着年岁增长。 她讨厌這种感觉,要靠别人,什么都要看人眼色的。 她越来越在意别人的看法。 她觉得在這样的环境下生活很喘不過气。 姑母倒還好,表面做得好,黎纤也很好,大小姐无忧无虑不在意那些。 可宋南津不一样。 他活得洒脱,活得自在,他有什么就讲,看人是什么眼色就直接表达出来。他和文徵就是两种极端,极端到,文徵极度惧怕他那個世界。 宋南津初回来的时候。 吃饭,他不会和她讲话,就跟黎纤笑,回头看她时眼裡又是平淡的样子。 她和黎纤一齐考试,就考试结果他从来只說黎纤的,不会提她。 他那群朋友都是什么出国留学,考了什么证的优秀人才,站在他们面前,文徵话更少,更自相形惭。他只要一在家,文徵心裡压力都大得不行,不敢說话,做什么都是迅速解决,房间就是她的最后归宿。 她想,或许只要到大学毕业,离开了宋家就可以缓和這個局面。 可心裡的想法多了就会变化,会挤压,会藏得影响得人心态畸形。 那两年她对宋南津的害怕实在到了一种程度,到最后一次夜读趴桌上疲倦睡着。 她梦到他难得跟自己柔声說话,喊她徵徵。 她惊醒。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当清晨错愕从椅子上坐直时,文徵望着已经被压得一片褶皱的书面,从未有過的睡得安稳的那一觉,包括宋南津。 无比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