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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瘾 第24节

作者:未知
至于宋南津,早在饭前跟他那些朋友出去组局了,一晚上也沒再见人影。 饭后宋兰春小声跟黎纤埋怨:“你那個哥啊,又不知道去哪了,我都說了哄哄那些阿姨们,要她们为他姑姑未来事业铺路,他倒好,沒吃饭就开着他那跑车溜了。” 黎纤口吻满不在乎:“宋南津那人還不是這样,谁管得了他?我反正是管不着。” 文徵收拾东西,一声沒吭。 那两天上班沒什么食欲,文徵中午都沒怎么吃,不好好吃饭的后果就是胃疼又隐有趋势,中午同事们下去买饭,看她捂着腹部有点怏怏地坐那儿,帮她带了一份粥上来,要她注意身体,文徵就跟他们說感谢。 陈宽說:“谢什么啊,都一個办公室的,也就只有咱们氛围才那么好,你看隔壁办公室,那人家才分分钟宫斗大戏似的。” “隔壁?就严红那办公室啊。”有人问。 “是啊。”陈宽在他工位上吃了口包子,记起什么,转头說:“对了,严红要被辞退了。” 文徵拆粥盒的手一顿,抬头。 他们像回忆似的,說:“查了才知道,她来咱们台干的一些事可多了,收受好处,仗着有個阿姨在台裡专门打压有能力的新人,据說,连带着她那阿姨也要被查咯。” “谁查的?” “不知道啊,反正突然爆出来的,她那阿姨也是可怜,其实人還好,都是听严红撺掇的,现在有這黑料,下份工作背调都别想好過了。” 文徵把粥放到桌上,别人问:“文徵,怎么了?” 她摇头:“沒有,记起来一点事。” 那天中午她和张寄见了一面。 就南都大学這事,他们要做资料,那些受害人的家庭背景,具体受伤情况,都要做一個细致总结。 新闻汇报数据可不能随意,都得去切实调查,這是作为新闻媒体人的基本素养,只是太過繁累,现在一般人還真不愿意跑,就愿意待办公室裡随便打打字舒舒坦坦,才导致一些媒体记者的口碑越发差劲,到大众眼裡狗仔這词也沒了褒义。 他们還是去了那家咖啡厅,找了個面对面的位置。 张寄說:“走之前希望這件事能处理完,到时候,你帮忙發佈就好。” 文徵還在想白天的事。 事实上严红白天還给她发了一條短信,她觉得很匪夷所思。 上面都是给她道歉的,說不该欺负她,打压她,文徵在想自己過去有哪裡受她打压了。 這事,有点蹊跷。 所以過了半天才回神,說:“嗯,是的。” 张寄說:“你最近是怎么了,看着有点虚,对了,喝不喝什么?冰美式?” “我不喝冰的。”文徵說:“上次生理期,挺疼的。” 說起生理期,张寄记起来什么,說:“不好意思,我忘了。那给你点热的?” 她摇头:“热水就够了。” 张寄把东西递给她,還是有些在意文徵情绪,說:“对不起,工作太忙了,這些细节平时都沒能顾得上。我最近也和我爸說了,過段時間咱们就一起回家吃個饭,我家裡人都挺想你的,一家人聚聚,也挺好。” 文徵抬眸,說:“张寄,你现在還觉得,咱们能走到结婚嗎?” 张寄动作停顿,說:“怎么了,你……不想了嗎?” 文徵摇头:“其实结婚原本并不是我人生目标的,只是去年你提起,你对两個人未来有個确切目标,我才跟着有這個雏形想法。才试着觉得,或许每個人是可以有個依靠。” 张寄說:“徵徵,你信我嗎。” 文徵不语。 他坐她对面,道:“我這么努力,只是希望未来有一天可以是我們两個人一起,我母亲去世那天不是說了嗎,以后,這條路我們一起走。” 文徵望着眼前的人,面前却恍惚浮起另一個画面。 那年南都大学漫天大火。 二十多名学生被困火场,文徵是最后一個被救出去的。她在实验室那一刻完全沒有任何生机,她拿着最终测试出的实验数据,她和张寄共同测验出的作业结果,她以为生命会终结在那一刻。 可有個人冒着火光顶着一切把她抱出火场。 她从沒见過那個人那么着急的样子,浑身颤抖,满眼是泪,他喊她徵徵。 他說他這辈子最怕的事情,就是他的徵徵离开他。 她被别人嘲笑沒有车,宋南津就去挑了顶配系列十辆车到她面前,要她挑,只要她一句喜歡。 别人找茬到她面前,他直接开车把那人的车撞了個稀烂,要那人给文徵道歉。 花钱如流水的宋家公子哥。 在文徵面前。 更是挥霍无度毫无节制。 他說:“别人有的,我們家徵徵也要有,還要比别人多无数倍。” 他說:“谁也别想欺负到我們徵徵头上。” 他說:“徵徵,你喜歡嗎?只要你喜歡,我全部都给你。” 他的喜歡,病态且沒有克制。 而此刻,再度上演。 “文徵?” 眼前男人唤回她思绪。 画面重叠,文徵久久盯着面前清隽的男生。 以往和文徵聊起這些,她总会回应。 会认真倾听,也会给出反饋。 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张寄会觉得心裡有些空落,好像有什么在下坠。 貌似是从很久以前开始,他们之间距离越来越远。 “你在想什么?” “沒有。你继续。”她說。 “我刚刚說到我們的未来。” 文徵說:“我对我的未来,暂时沒有什么规划,得過且過,有一天也是一天,不想结婚,怎么了?” 张寄忽然语塞。 心中一些想法更确切了。 他觉得,女友好像在時間這條河流中慢慢变了,不是错觉,她在变,他也是。 他知道她是個倔强决断的人,上次有隔阂,她心裡沒有轻易消除,哪怕现在可以和他自然說话,那也不過是最大的让步,他们沒有变好,也不会变好。 “沒什么。”他說:“我是說南都大学居民楼這件事,麻烦你了。” - 南门大街是滨城最知名的高奢品牌大街。 一家家店面走過,全是文徵买不起的东西。 她知道,严红被辞退這事一定和宋南津有关。 为什么。 虽然严红平时确实刻薄,喜歡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但文徵自认为她也沒到罪大恶极要豁出去這么多的地步,而宋南津又是一声也沒跟她說,直接快刀斩乱麻。 在一家店面门口停下,沒有他想,文徵走了进去。 热闹喧天的桌球室。 宋南津拿着球杆,看着最后仅剩一個的花色球,俯身,站位,击杆。 目标球完美进袋。 周围人呼声高了,他站直,拿巧粉擦着杆头。 有人過来,說:“宋先生,有位叫文徵的小姐找。” 宋南津侧目,却沒回头。 有人說:“你们南津哥哥前两天在江北路出风头了。” “什么风头?” “看朋友圈咯,千万劳斯莱斯撞击suv,甩了漫天的钞票到suv车主脸上,画面可精彩了。” “够厉害吧?” “那大众都是些什么反应。” “能什么反应,牛逼呗,一掷千万陪跑,别說那suv车主有什么,人回头這两年拿出去吹牛逼的资本都有了。” 宋南津把烟盒丢出去,止了霍学义那嘴。 对方诧异眼神看過来,宋南津只一句:“拿着。” 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随手披身上,随即出去了。 宋南津還沒完全出去就看到了站在走廊的文徵,她等在那儿。 穿得单薄的身子,在這過堂风中有点羸弱。 她手裡拎着一袋子,也不知道提的什么,反正拎得挺紧。 她盯着地面,沒什么声,谁也不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或许在想這外边温度怎么這样低,也许在想他们裡头這群男人要玩到什么时候。她一個人的时候就不喜歡說话,去一個不熟悉的地方宁愿一直被动着等也不愿意主动迈出那一步把自己置于人前。 她内敛,她還是和以前一样。 宋南津本来是想出去和她說的,可看到這一刻的文徵忽然改变了念头。 他微微往后靠,拿了支烟出来点上,视线一直淡薄地盯着文徵的身影看。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作者有话說: 滴滴,后面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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