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瘾 第28节 作者:未知 他大学应该玩遍了北美圈子,跟人飙车时应该也会放声调笑,他的迈凯伦副驾应该也坐過各式各样的美女。 当然,她不知道。 這都是她瞎讲的。 事实上那几年她对宋南津的了解也大部分来自想象。 一個人過于神秘,太难揣度,自然而然会构建出脑海另一個虚幻的他。 在文徵的幻想中,二十岁的宋南津就是那样的。 不然他怎么会有那么丰富的待人处事经验,老道的对抗交流能力,文徵不行,所以才打心底羡慕那样的人。 “文徵。” 文徵突然被叫醒。大家都在看她,不止台下的受邀人士,還有她领导。 “话筒架不住了,過来帮一下忙。” 作者有话說: 滴,突然更新卡! 但零点不确定了哦,我写完了就提前更了,啾咪。 - 第19章 她才反应過来对方刚刚說了什么, 蓝牙话筒坏了,她需要去做事。 她连忙道:“不好意思,我马上。” “嗯, 刚刚一直在叫你帮忙呢, 在干什么, 還神游。” 领导人前還挺柔和,她经過时,心裡急得不行了也柔声细语小声跟她吩咐。 文徵连忙過去调试。 其实她不熟悉這個, 又不是专门负责這個的, 可在领导眼裡, 只要她是实习生,是劳动力, 应急时候不管什么做就对了。 大家都在等。 文徵一到這种时候越急手裡事就越做不好。 迟钝的那十几秒裡文徵沒想到别的,就在想要是這节骨眼她耽误個几分钟给领导丢了脸是不是马上职业生涯都得完蛋,說不定明天她们组长就得叫她滚蛋。 迅速弄好, 文徵站直身:“好了。” 对方应了声,接着微笑着指大屏幕說:“不好意思,我們继续, 刚刚說到哪儿了?” 文徵回去台下幕后,去拿平板, 然而上边触控笔就這么不合时宜脱落掉下去, 在地板滚落几圈滚到沙发边沿, 隐入黑暗。 动作细微, 沒人注意到這個细节。 “宋先生, 听說您今年二十七?” 台本被合上, 今天宋南津這边的工作事宜已经结束了, 他起身时, 助理過来递水,他接過喝了口,女主持過来问了。 上次问過,沒有结果。 今天這裡不止她,還有别人在。 对方想着,哪怕碍在面子他应该也不好不回。 宋南津把水杯放了回去,回应的声线淡淡:“嗯,是。” “听說宋先生大学是在波士顿读的知名院校,学的是金融与管理专业,真优秀。” “也還好。” “那宋先生目前有女朋友嗎?我是說,我們记录個人资料需要這個,所以我想问问。” 宋南津沒有拒答,而是反问:“什么样的记录需要问到這种私人相关?” 女主持为他投過来的视线微微心跳。 有点不敢直视他那张太优越的容颜。 她也不害怕,大胆直接:“我的,私人记录。” - 事实上,文徵還真觉得凌希那主持人有够大胆的。 上次问過人联系方式,被拒了,第二次還能去主动问,要她肯定做不出来。 回到办公室拿插线板,做事情的文徵心裡想。 本来和张寄說好的新闻事件到现在资料也沒去整理,人還被拉来干事,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文徵开始想刚刚迟钝的那十几秒。 那么多领导人面前,她觉得下周她们主管巫婆批评人的理由又有了。 其实她平常還真沒怎么计较那些,有事情就做,沒事情就不做,平时在外面跑很少来摄制组這边做事情,今天被安排過来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就是這么個想事情的工夫,部门领导過来了,一边帮她收地上的插线板一边說:“你知不知道裡头的都是什么人?财经频道的常客,上過各种节目的嘉宾人物,咱们台好不容易邀請来的,刚刚那工夫你处理速度還是慢了。” 文徵道歉:“不好意思主管,我那会儿确实有点不在状态,下次一定注意。” “還好這次就小問題,也就是那么一点失误,過了就過了,人家心裡也不会计较什么,主要是以后。我记得你是上半年来的?” “嗯,是的,去年年底来的。” “那做了這么久。” “也還好。” “听巫姗說過你,听說,你大学读的是生物相关的专业啊?” “算是。” “那怎么出来一开始就是做媒体,沒做相关的。” “当时就业方面可能确实想法和现实上有点分歧,不太喜歡原专业,就来做媒体了。当时還去了另一家报社实习,再就是花几個月考了相关证件。” “半年就考到手?那你学习能力不错啊。” “也還好。” 对方這回是真有点惊讶了,瞧了文徵两眼,又說:“那你在咱们台這么久了還是外派实习生,你领导谁,对你有意见?” 文徵說:“也沒有,我领导還蛮好的。可能是入职時間不够长,是我自己学习的经验還不够多,需要再努力一阵。” “行,那你去吧,把這一块东西收拾好。” “好。” 文徵回到自己工位才记起刚刚触控笔掉了,她又折返去拿,沒想到還沒過去就瞧见位置上坐着的一個人。 场内在收拾东西,拍摄对象已经换了另一位人。 文徵心裡清楚,宋南津会在這,他的目的就绝不单纯。 知道那個人在這,她什么過火的表情也沒有,跟平常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文徵不吭声地走過去蹲下身处理沙发边那些杂乱的线头、插座之类的。 再就是,触控笔。 她得找回来,她记得刚刚就是掉在了這裡。 她說:“宋先生,劳烦您腿可不可以挪一下。” 宋南津抬眼看她。 人群在不远光源处寒暄說笑,他们這儿寂静无声。 他的腿动了动。 西装裤布料垂感,锃亮的皮鞋是他不常穿的。 从下往上,如仰视。 她半蹲下身,手探进沙发底开始认真找着。 前边他们還在聊,這场有关股市的讨论在镜头前就沒停止過。 宋南津其实现在应该去周旋的,他不该坐這,他的场结束了,就主动和人說到边上来等,别人赞他谦让有加,這种时候也不争不抢,甚至主动给行业其他人镜头机会。 他每次只淡笑,說還好。 可文徵心裡已经在冒其他想法。 手指在地板触了满手的灰。 那只触控笔,怎么也找不到。 待得越久,额上的汗就越往外冒,甚至怕那边领导一会儿注意到她,說她磨磨唧唧不知道在干什么。 手不甘心地沿着沙发边沿又摸了一圈,片刻,她收回来。 捎带理智地,迟缓片刻地,抬眼。 “宋先生。” 她声音很轻,除了他,无人可查。 声线像水滴钻入耳朵,宋南津听见的那一秒侧了目。 只看见穿了职业装的女人,扎了一天有点凌乱碎发散下的丸子头,和平静无波的神色。 她甚至眼也沒看他,只守本分地盯着面前沙发皮质,等他回答。 “您有沒有,看见過一只触控电容笔。” 文徵半蹲在沙发侧,尽量稳着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那是我們工作平板上的,东西不能丢,否则,需要工作人员赔偿。” 他胳膊搭到把手上,轻声回:“什么样的?” “ipad上的,黑色的,类似中性笔那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