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瘾 第56节 作者:未知 他问:“我最后问你一句,你为了他,真要跟我做到這地步?” 她說:“是。” 他說:“为什么,是你们之间的情义真的价值千金,還是說我的一切对你来說就這么不值一提。文徵,对你来說,我只是路边不起眼的砂砾,還是满足你空寂时分的工具?” 文徵那时在想什么呢。 她脑子裡那一刻闪過很多东西。 那时的她和宋南津除了身体上的,除了那简短的交集,也让她知道,原来宋南津心裡惦念她那么深。 除此之外,還有什么呢。 她過世的姨母,宋兰春的话,张寄母亲床前的嘱托,她痛哭的一刻。 她闭眼。 深夜,宋南津侧躺在她身旁,手臂遮了遮她头顶暖黄的灯光,轻轻捋她头发,声音柔得像水:“徵徵。” 他总是這样喊她。徵徵。 心脏沒由来抽了抽。 她說:“是。” 他点头:“好,你别后悔。” 所有思绪回拢,风吹得实在冷得不行了。 文徵望着眼前辽阔的天,拢拢自己袖子,轻呼一口气。 赶紧裹好衣服进去了。 作者有话說: 感谢金主大大们。 感谢感谢。 第35章 头疼的文件被放到文徵面前时。 她昔日的同事有些为难地站她面前。 “一些素材要跑, 咱们底下的人吃了個闭门羹,进度都要赶不上隔壁组了,文徵, 還要劳烦你。” 手头還有好多杂活要干, 最近千头万绪难以顾全, 文徵本就头疼。 侧目看了眼,问:“什么事?” 对方說了林林总总许多:“背靠大山的企业最近出大事故要人跟进,隔壁社区又出了新麻烦, 对面小学曝出食堂卫生問題, 太多了。再就是最大的噩梦, 這個月咱们组爆文量可比不過隔壁,忙不過来要扣工资呢。” 文徵看了眼面相为难的同事, 知道大家也沒办法。 为混生活吃口饭,沒大新闻怎么行呢。 可她一個小职员,也沒什么办法。 “就沒什么别的办法嗎?” “有是有, 才找你。你不是有认识的人脉嗎?說一下嘛,到时候看有什么办法的,进度也能比隔壁他们快。”同事說着, 玩她桌上的笔,胳膊搭她桌上去。 人脉什么的, 文徵从不认为自己有那份能力。 只是捷径能走, 确实沒人愿意绕远路。 冷雨弥漫的天, 文徵抽空去了趟罗兰酒庄, 旁边的休闲场那些人最爱聚。 那裡资本云集, 文徵只是打了個的士過去, 下车還有点格格不入。 路费二十三元, 零也沒让人找。 下车, 收伞,望着眼前建筑文徵脚步犹疑。 保龄球室。 球道如赛道,宋南津扣着特别定制的指套,手指轻扣孔敏,完美弯身准备姿势,球投了出去。 strike。 计分板出现一個“x”。 周遭响起附和的捧场声。 有人适时過来說:“宋先生,文小姐那边来找,說要见您。” 宋南津說:“知道了。” “那您……” 他站直身,面不改色把指套往上推:“让她先进来。” 风声很大,文徵的大衣边差点被卷起来。 滨城這场晚秋太冷,冷得人竟有些不能适应。 她在前台等了五分钟才等到人示意,上一秒還在望這裡的消费牌出神,下一秒有人喊,她起身過去,礼貌浅递了名片:“新闻记者,文徵。” 对方笑:“文小姐請。” 别人都以为她是新闻记者,实则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位主护着的人。 沒人会敢怠慢。 裡头氛围很浓厚,文徵进去的时候刚赶上霍学义在大喊:“大满贯!大满贯!” 他坐高位,周围都是女伴。 几個公子哥众星拱月,身边欢声笑语坐着些人。 文徵一眼看见正投球的宋南津,他就是此时的目光焦点,不用怎么說话,甚至表情也不用摆,照样是人为他捧场。 他手腕上绑了带,往前一抛,周围人顿时呼声四起:“全垒打!宋南津牛逼!” 文徵就站门边,识趣地沒吭声了。 宋南津倒是沒什么反应。 站直身。 瞥见那道熟悉的纤瘦身影,面色未动,接着去拿另一颗球。 文徵和旁边人說:“能否帮忙喊一下宋南津,我有事找。” 别人坐那儿笑:“這儿的都喊人叫宋公子,或者,宋哥哥” 文徵面不改色,直接当着全场面喊他名字:“宋南津。” 声音吸引了所有人。 宋南津侧目,看過来。 人群都在等。 只见他把保龄球放回去,手套摘下来,眼皮也沒动一下:“怎么了?” 大家讶异,他竟然回了。 文徵看了眼周围,說:“有空么?聊聊。” 宋南津沒听。 周围人又笑:“妹妹,有什么不能直接在這聊的,沒事,公事或是私事都可以,我們可以当听不见。” 文徵置若罔闻:“宋南津,嘴都亲了,不能這样吧。” 大家愕然,话像被堵回去,又看回去。 宋南津沒否认。 那人自觉不妥,也忽然不敢调侃她了。 什么亲嘴的,她能亲到宋南津的嘴?那這人不一般。 他把手套丢边上,跟人說:“我去一会儿。” 出去一路沒怎么讲话,文徵跟宋南津旁边。 過道时边上有人颔首点头示意,宋南津抬抬手,算是跟人打過招呼。 文徵跟他身后,也不怎么讲话。 直到他转头看過来。 “听說你抽空跟张寄见了一面,聊了会天?” 文徵抬眼回视,当然知道,宋南津哪裡会不知道。 “你那么喜歡切别人的行程?” 宋南津笑笑:“不好意思,习惯使然,想关心你。” “那倒不用這样关心。” “最近工作怎么样?” “還好,总归都是那样,混日子過生活的。” 宋南津应一声,沒继续了。 到了餐厅,這儿是法式格调,西装革履而金发碧眼的男人贴心帮文徵拉开椅子。她很少来這儿,有些不能适应。 因为听說這种地方规矩很多。 可看宋南津神态自然,也就跟着坐下了。 “上次和张寄就是来的這儿,他找我,說跟我有事聊,和我讲了蛮多關於你的。”宋南津把菜单递過,淡道。 文徵意外:“来這?”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