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遗址【求月票,求订阅】 作者:未知 萧索的寒风卷起沙尘,曾经火海发出的炽热早已消逝,這片遗址也是破落的荒林,许多断壁残垣被孤长的野草覆盖,四处却沒有虫鸣鸟叫,地面是腐烂的黑色泥土,這個地方已经死了。 但在這個废墟中,還有一座石砌的巨型建筑颇为完好地依然矗立,从腐泥地面有数十级宽敞的台阶延伸上去,這些台阶上散满了碎石等物,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不堪重负地崩塌。 那建筑由巨大的石柱支撑,约有六层高,一些有着精致花纹的窗户都未曾破碎,台阶之上的正中位置是一道大门,门上雕刻有一個鲜明的标志,是卡洛普学院信奉的生命女神,正如卡洛普器械上的一样。 大门的材质也像是卡洛普器械的材质,不是石头,也不全是钢铁;紧闭的大门沒有一丝缝隙,上面似有光亮,好像并不是個死物,隐约散发着這片废墟中不多的生机。 這道大门還隐隐地与他们手中的卡洛普器械有着某种的呼应,使他们更有一种說不清楚的感受。 此时,邓惜玫、王若香和三位乌鸦信徒就站在這栋建筑的台阶前面,這裡应该本是一片空庭,但如今也是有着很多周围建筑崩溅下来的乱石。 他们一跨越界限過来就是在這裡了,环顾四周看不到有天机世界的景象,不像两界重叠而像是有通道来往,所身处的位置可能就是通道口。 现在天机世界那边的河尾村稻田有了什么变化嗎?他们现在是否就能转身回去天机世界? “我感觉,這條通道有容量……”邓惜玫說起了另一個情况。 其他几人也有這种感觉,像自己身处此地的同时還挤在了另一個地方,是连系两個世界的通道;而一旦那裡挤得太過了,通道就会倒塌,两界之间的连系也就断裂开去,他们就要被迫永远地留在此地。 以前的异榕树洞两界通道,也是有容量的,并不像天机世界和玄秘世界那样由重叠区域互相之间来去无阻。 還有另一点相同的是,他们的通讯设备已经失去天机世界那边的所有信号。 现在两界之间的這点连系亦不過是靠着這些卡洛普器械,以及吴时雨的力量——只是她应该還在与女巫缠斗,在不断地消耗着力量,而且那不是她的本体,她以“巴”去应对女巫教团,本来就吃亏。 至于那头乌鸦,早已消失不见,不知道有沒有走出通道到過這片卡洛普土地。 他们這些离巢孤狼在這裡可以停留的時間并不多,除了女巫力量,生命意志同盟也随时可能突袭。 对于现在這种情况,在出发之前就与指挥中心那边商定好了对策,他们不浪费時間和精力去探索身后的通道,如果从天机世界那边還能過来,那小队的人员会陆续到来的——每次都有间隔時間,而且人数不会多,就提防着有通道容量這种情况,直至容量挤不下了,再派人冒险回去报告情况;如果从那边過不来了,那他们现在谁人贸然尝试回去,都不是明智的行动。 他们必须抓紧時間当下就开始行动起来,因为有可能這次的“猎药人小队”就只有他们五人。 五人都佩带着枪械,与前往幻梦境不同的是這些枪械和其它物什都沒有消失,连摄像机也還能使用。 他们警惕着周围的同时,踩着泥土缓缓地往台阶上方走去。 “你们說,這裡从被毁灭到现在,過了多少年了呢?”杨鑫鑫压低了声音问道。 虽然异界东西都应该很值钱,但文物都是讲年份的,一千年前和一百年前,完全是两個概念,一千年前的一個尿壶可比一百年前的一個艺术品值钱,一千年本身就是艺术。他们去的各种时空越来越多,以后绝对会讲究年份。 “看不出来……”周浩睿小声应道,“我們又不是考古学家……” 這一点是他们這支小分队的最大缺陷:沒有一個现在最需要的考古学家。 所以看着周围的残破景象,根本分不清楚過了多少年,說一百年、一千年甚至更为久远,他们都觉得差不多。 “這栋建筑,应该是卡洛普学院的药房。”邓惜玫在說别的话。 王若香正在为這点而非常振奋,這栋建筑的外面保存就挺好的,裡面的毁损应该不多,卡洛普学院在医学领域领先他们的世界太多了,治疗异人症的药物、治疗各种癌症的靶向药,還不知道有多少疾病早已被异文人攻克…… 如果他们带回去的不只是几瓶药,不只是一类药,而是這些药物的药理,生产制造工艺…… 一想到這些可能的前景,她的心脏就跃动不已,地球世界有着太多的痛苦等待着這些药物的救治。 骤然,她一個恍神,好像听到有声音在内心响起:你以为有了那些药,痛苦就会被减轻了嗎……你确定现在天机世界已有的药物,病人们都能用上了嗎……還是被金钱阻碍着……你难道真的不懂問題所在嗎…… 王若香晃晃头,沉默地继续踏着台阶走上去。 這数十级的台阶他们走得非常小心,沒有意外发生。当他们来到台阶之上的门廊前面,距离那扇大门只剩下几米距离,身处于這栋建筑的屋下,更能感到它的巨大,每一根石柱都有他们几個人合抱的大小。 要怎么才能打开大门?五人往周围搜查起来,却找不到有开门的装置,门上又沒有钥匙孔、门把手等物。 那就是一块庞大的石板,除了那個生命女神的标志,其它位置都十分平整。 “我感觉……”陈家华疑惑地說道,“它好像能看透我,我所有的心思想法,這道大门都能看透。” 王若香也有這种感觉,甚至于之前心裡的那個声音,似乎就是大门所发。 周浩睿、杨鑫鑫都在盯着這道大门看,眉头皱动。 “它有生命。”邓惜玫忽然說,“這裡的一切,都有生命。只不過有些死了,有些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