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5章 变天嗎(求月票求订阅) 作者:怪诞的表哥 小說:、、、、、、、、、、、、 “你說什么?王笑死了?” “有可能是死了……” 說话的是個车夫,正坐在车辕上与一個货郎說话,看似闲聊,偶尔四下环顾,眼神中却藏着警惕,生怕有人過来。 他名叫郭宽,是南楚太平卫百户,奉命潜入济南盯着徐维动手。 “徐维不见了。一开始,我以为是事情败露,但等了两天,什么事都沒发生。我推测他可能杀了王笑。” “怎么会?王笑若死了,怎会一点动静都沒……” 郭宽道:“你以为呢,王笑死了北楚朝廷会是什么反应?大张旗鼓诏告天下嗎?” 货郎愣了一下,沉吟道:“你是說,晋王府裡那些人在隐瞒消息?” “你不觉得這几天济南城有些奇怪嗎?”郭宽道:“我昨日就守在那边街巷,发现所有求见王笑的官员都沒被召见。” “這說明不了什么。” “县学街有两個大夫,全家都失踪了。我特别去打听過,三天前的傍晚,晋安王府找這两個大夫去了一趟,人就是在那之后失踪的。” 郭宽說到這裡,眼神多了些确定,又道:“于是我开始查那天发生過什么。” “有哪些线索?” “那天,徐维跟着侯方域到了晋王府之后沒有马上离开。先是去了不远处的知味楼喝酒,小二记得他,‘一個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那喝了半日的闷酒’,申时二刻离开的。 我顺着知味楼到他家的路上又查了一遍,有個卖煎饼的小贩一听‘白发老者’脸色就不对,我给了他十两银子。他把那天发生的事与我說了。” 货郎听到這裡,精神一振,忙追问道:“发生了什么?” 郭宽再次向四周看了一眼。 “你听仔细了,把那小贩的原话带回南京告诉温大人,一字都不要差……” “好。” “先是,一個俊俏公子带着一個绝美女子来买杂粮煎饼,只要了一個饼,多摊了两個鸡蛋,又說不要卷大葱…… 然后,遇到一個白发老头,說了几句话,那老头說那漂亮姑娘是他女儿。那公子问他‘你有什么证据’,老头說了一大堆,总之就是对上了那姑娘小时候的经历,最后他又說‘老夫查到了当年的文书’,然后他就从袖子裡掏了一個锦囊…… 那公子接了锦囊,才从裡面掏出一张纸,還问了一句‘怎么是湿’的,然后马上就把东西丢在地上。 他当时样子很紧张,喊了一句‘拿下他’,那边就冲出两個大汉,一把摁住那個老头。那公子又說‘都别碰那纸,我手烧伤了,纸上有毒……’” 货郎一拍大腿,兴奋道:“错不了了!矾油烧伤他的肌肤,蝎毒一触即死,正是温大人好不容易弄来的剧毒,只要碰這么一丁点,连猛兽也得死,王笑绝无生理。” 郭宽摇了摇头,道:“沒有亲眼所见,還不能确定。” “這還有何可疑?” “王笑此贼狡诈多端,也不是一次两次故布疑阵了,要是又装死呢?” “又装死?”货郎想了想,道:“若又是故布疑阵,现在他遇刺身亡的消息就满天飞了。” “是啊,我也认为是真的,但不能确定。你如实告诉温大人,让他来判断吧。” “好,你也要换個身份了。你跑去查這件事,难保锦衣卫不会摸到你的身份。” “我知道。”郭宽道:“我会想办法接触侯方域,看能不能从李香君的反应观察出一些什么来,比如,顾横波如今是什么情况。” “不错,若是顾横波也被晋王府控制了,王笑就真的有可能已经死了。” “另外,我会想办法联络于建虏派进城内的暗探,看看他们有什么线索……” 两人低声商量了一会,道了别。 郭宽赶着马车,一路回到一间民宅中,一個削瘦的少年迎了出来。 “如何?” “卑职盯着王家……” “别称‘卑职’。”郭宽道,“把习惯改了,也别再对我行礼。” “是。” “接着說。” “王家也闭门谢客了,但我知道,王珍在两天前连夜去了德州……” 郭宽点点头,道:“我的新身份准备好了嗎?” “准备好了,我盘下了王家附近的一间茶楼。沒办契据,就给了那店主一百两银子,让他把茶楼暂借我們一個月。” “店主人呢?” “我让人盯着他出城,他答应会回老家……要不要杀掉?” “不必,不要节外生枝,免得惊动锦衣卫。”郭宽道:“有沒有办法接触到北楚的刑部大狱或锦衣卫诏狱?” “有,有個刑部主事,他娘前几天上街买药,摔了一跤,我扶她起来的,她說我像她夭折的小儿子。” “试着去打探一下,看能不能探到徐维被关到哪了……” 讲武堂。 “唐节、耿当、牛老二、艾胜楠……你们几個随我来。” 唐节正支着头迷迷糊糊打盹呢,闻言抬起头,只见是秦山河正在站外面。 這济南城内,唐节放在眼裡的人不多,也就是王笑、唐苙、唐芊芊、秦山河。 秦家有好几個封伯的,那也是袭的秦成业、秦山海等人的爵位。秦山河如今也只是個景川侯,可见王笑十分小气,少给人封爵。 另外,就秦山河這封号,也是在唐家兄弟归附之后,王笑才给的。唐节当然明白,這是要让秦山河节制自己的意思。 ——那怎么办呢,谁让這老小子年纪大呢。 此时唐节被秦山河叫出来,心裡就觉得是因为文试沒考好。 “真丢人,跟耿当、牛老二這两個傻瓜一起被叫出去……” 心裡嘟囔了一句,唐节又看向艾胜楠,心想這女人就更可笑了,考试的时候看起来下笔如有神,密密麻麻写了一大堆。 结果呢? 也就比自己高十几個名次而已…… 书都沒读過的女人,人家考雍熙北伐,她连曹彬、杨业是谁都不知道;涿州、幽州、歧沟关在哪都不知道,写那么多有什么用? ——堂堂武定侯,跟两個傻瓜、一個可笑女人为伍,好烦。 他们路過回廊,正见一群学生路過。 “李平,你過来。”秦山河道:“這几個人文试考得太差了,你来教他们……” 那群学生听了,一個個忍俊不禁地看向唐节等人。 唐节恨不得破口大骂——秦山河你就不能小点声說嗎? “走吧,到思過堂,沒考過不许出门。” 跟着秦山河一路进到一间幽静的大厅,唐节一看厅中摆设,猛的身子一挺,浑身气场如换了一個人一般。 他快步走到那张巨大的地圖前,扫了两眼。 “你要带我北伐?!” 秦山河道:“北伐已经开始了……” 王家。 陶文君看着左明静,叹息了一声,道:“你不必這样做的。” “笑郎也是叫我别来。”左明静道:“但我觉得,有时候决定成败的关键就在于這微末之处。” 陶文君道:“他回头若是生气了,却是要怪罪我們。” “大嫂放心便是,我会好好与他說的,必不怪罪任何人。” “那你呢?你心裡就不难受?” “以前听别人那么說,自是会介意的。后来则是成了不安,总担心我妨害了笑郎。” 左明静缓缓說着,又道:“但现在不会了,我会陪他同生共死。往后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与他共同面对,又何惧旁人說道几句?” 她神色平静,给人一种安之若素之感。 陶文君看了她一会,不由泛起一丝笑容,道:“那好吧……這件事,倒有一個人适合做。” “谢過大嫂了……” 小半刻之后,左明静乘着轿子离开王家…… 崔氏则派了嬷嬷来问“侧王妃既回府上,怎么不叫夫人過来相见?” 陶文君淡淡应道:“不必见了,哪有母亲過来见儿媳的道理?” 嬷嬷问道:“那……侧王妃怎么不到夫人院裡……” “要你多嘴嗎?!” “是……” 那嬷嬷出了陶文君的院子,忽见一個丫环正躲在角落裡,抱着膝盖哭。 她正想過去询问,忽见那丫环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一句。 “克夫命就是克夫命,才嫁来几天……呜呜……三少爷……” 那嬷嬷听了,惊呼一声。 那丫环一抬头,吓得脸色煞白,飞也似地跳掉…… 短短一会儿之后,崔氏脸色就大变,拍着心口“天呐!天呐!”喊個不停。 “這事是假的吧?一定是假的吧……這也太克夫了吧……” “還不知道,但据說,侧王妃上门,陶氏连杯茶都沒给她……” “天呐,怪不得老大前夜匆忙离开,這是要变天了呐……怎么办?怎么办?不行!我要去见老爷……对了,对了,這件你一定不能传出去,千万不能传出去。” “夫人放心,我一定不会和任何人說的……” 小說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