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可能中邪了 作者:未知 她心裡憋屈,腾的起身說吃饱了,动作惊到了许逸申,在她身后還数落了两句。 赵娇娥死死咬牙,头一回觉得许逸申那么讨厌! 管家办事效率很快,隔天中午,就带着人和家具,再度敲响了小南轩的门,随行的還有赵娇娥。 她气归气,作为当家主母,该出面還是要出面的,见到许知意,表明来意后,便要离开。 许知意叫住她:“夫人慢走。” 赵娇娥看着她,沒什么耐心道:“怎么了?” 许知意笑笑,朝青山点了点头,很快青山就抱着一個酒坛子過来了。 赵娇娥疑惑:“這是做什么?” “這是我的一点心意,昨晚青山在院子裡发现了几條蛇,就捉住了,我听說用蛇来泡酒,能够滋补身子,就如法炮制,弄了這么一坛,想着您照顾阿爹辛苦了,多年为府上操劳,必定也是劳心劳神,便用来孝敬夫人了。”她笑的天真,一双眼睛弯弯的:“夫人不会不领我的好意吧?” 赵娇娥伸出去的手,迅速收回来,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连连后退两步,惊恐的望着那個酒坛子。 她想破口大骂,想问问她发什么疯,毒蛇泡酒,是不是想毒死她才高兴? 惊恐失措之后,是强烈的愤怒。 赵娇娥恶狠狠的将视线移上来,瞬间愣了愣,许知意明明是笑着的,那双眼睛却沉沉的压得她喘不過气。 她瞳仁漆黑,裡面装的是她的倒影。即便沒有故作凶狠,她分明觉得阵阵凉意从脚底窜上来。 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不! 应该不会的! 這件事她做的隐秘,沒人会查到她身上来的! 兴许只是凑巧罢了! 赵娇娥藏在袖中的手紧了紧,心下這么安慰,眼睛却始终不再看许知意。 “夫人?”许知意似笑非笑着,青山了然的再上前一步,将坛子又朝她推了推,她幽幽的道:“夫人难道還在怪我嗎?” “什么?”赵娇娥几乎跟不上她的思维,满脸不解:“我怪你什么?” “怪毒蛇沒有咬我,怪毒蛇怎么就不长眼的跑到了妹妹房裡。”许知意啧啧出声,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道:“对了,你還怪为什么毒蛇不把我咬死,是吧?” 赵娇娥脸色大变,惊慌的否认道:“不!不!我沒有!你别瞎說!青天白日裡,大小姐怎么胡言乱语!莫不是疯病又犯了?” “我要是真的犯了疯病,這坛酒早就砸你身上了!”许知意从青山手中夺過酒坛子,脸上满是怒气。 赵娇娥吓的一哆嗦,舌头都不利索了,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许知意把眼睛狠狠一瞪。 她本来模样可爱,這会儿绷着脸,居然当真有几分凶神恶煞的模样,尤其是她手裡的酒坛子,那裡面装的可都是毒蛇啊! 赵娇娥想到這裡,就怕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死死的盯着她,只见她猛地把酒坛子高举起来,竟是要砸過来! “啊!” 她两腿发软,身体比大脑先做出反应,连忙蹲下以手抱头的叫着,然而意料之中的场面,迟迟沒有出现,等来的反而是畅快笑声。 “哈哈哈哈!”许知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毫不掩饰的放声大笑:“夫人,您還真信了啊?我…我就跟您闹着玩的!我哪儿敢砸您的呀!沒吓着您吧?快快快,青果,還不赶紧将夫人扶起来?” 青果其实刚才也被吓的不轻,還真怕這事儿沒法收场,幸好只是吓唬吓唬。 她赶紧上前,去搀赵娇娥。 赵娇娥刚开始愣愣的,听完她的话,慢悠悠反应過来后,只觉得愤怒! 這個傻子,胆敢捉弄她! 气死她了!她咬牙切齿,无数次的懊悔,为什么当初把她弄到井底时,沒有直接摔死她! “夫人,您還好吧?”许知意虚情假意的关怀道:“若是不小心被我的小玩笑给吓住了,您就更需要這坛子酒了。” 她将酒坛子塞进她的怀裡,笑眯眯的道:“赶紧回去给自己倒上一杯,小酌一口,压压惊。” 疯子! 真疯子! 赵娇娥把额头的汗擦了擦,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索性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拔腿就走。 许知意在身后轻声唤道:“可一定要记得喝酒压惊哦!不然小心今晚做噩梦啊!” 赵娇娥脚下一崴,险些摔了。 這一幕被许知意看到了,乐的眉开眼笑。 青果担忧的道:“小姐,咱们今天這么对夫人,万一夫人告诉老爷的话……老爷如果生气,那么您之前做的岂不是前功……” “不会的。”许知意笃定的道:“她哪有那個胆子啊,那坛子酒意味着什么,她倍儿清楚。” 赵娇娥心思沉沉的回到房间,将那坛子酒放在桌上后,眼睛裡染上一层厚厚的寒霜。 许知意一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不然的话,她不会当着她的面說出那些话! 她派人去抓蛇,又命他们将蛇丢进她的院子裡,那些人,是不是看许知意最近得宠,所以出卖她去讨好她了? 有這個可能。 府上的下人向来都是墙头草,一個赛一個的聪明,两面讨好的事情,不是做不出来。 她盯着這坛子酒,咬了咬牙。 這是许知意给的警告。 赵娇娥觉得,不管她有沒有猜中其深意,最近的确得安分些。 因为许知意的聪明劲儿,超出了她的想象,想要直接下手斩草除根,有点困难,稍有不慎還会搭上自己,此事得从长计议慢慢来。 “所以娘亲的意思是,還要让我继续等?”许兮菀听完后,整個人都炸了,愤愤的开口道:“你是沒看到,她今天来我屋子裡有多嚣张!這才短短几天,她就這样,若是再得了阿爹的疼爱,還能有我的好日子嗎?难道娘亲,您愿意您的女儿日日被她欺负?” “我不愿意能怎么样?”赵娇娥心裡烦躁的說:“這個丫头现在有点邪乎,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咱们若是再动作大点,搞不好会把自己搭进去。等等,再等等。” “娘亲,你刚才說她邪乎?”许兮菀缩了缩脖子,害怕的道:“你說她是不是中邪了啊?不然怎么会突然疯病好了?又突然伶牙俐齿?又突然有這么多的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