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满口胡言乱语 作者:未知 不知该叹许知意手段高明,還是该說陆廷野常年在军营,沒和女人打交道,现在才会被骗的团团转! 想到临走前,他笃定的那句问话,陆景丰是又想笑又无奈。 许知意怎么不去图别人? 這還用得着问? 她倒是有心去骗,奈何别人都不傻,别人也都瞧不上她! 长了那么副不符合西凉审美的模样就算了,出身小家小户本该爱惜名声,偏偏還被自個作的一塌糊涂。 哪哪都沒讨着好,谁会娶這么個玩意儿回家? 不仅给自個家裡人添堵,還得时不时防着她再发病,简直是稳赔不赚的买卖,大傻子大憨憨才上当! 他亲哥,堂堂凶名在外的公子野,眼下就是不折不扣的笨蛋! 真要遂了他的意,陆府都得沦成笑柄! 這件事,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促成的。 父亲断是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所以才将陆廷野关起来。 依他今日之间,他三哥确实脑子不大清楚,就像是被人给下了降头一样,的确应该好好冷静些日子。 陆景丰从别院出来,见到了侯在门口的陆心水,询问起關於许知意的事情来。 陆心水如实回答,只道与其接触不多,但从仅有的接触来看,她還甚为喜歡许知意的为人。 這下陆景丰越发确定,许知意是個心机深沉、手段果然的女子,她所作的一切,无非就是营造人设,好让自己嫁個高门。 她愿意叫谁当這個倒霉蛋叫谁当,反正是别想让他们陆家来当! 陆景丰叮嘱陆心水,說道:“阿芷!为兄之见,许家小姐心性過人,以后還是莫要過多接触的好。” 陆心水犹豫着說:“可是……阿芷见其欢喜,不似……” “你才多大?哪能知道人心的险恶?单看這次她害三哥,還不清楚她的心思嗎?”陆景丰劝說道:“我們是何等身份的人,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我就问,假如是你,再喜歡再欣赏许知意,会让三哥娶這样劣迹斑斑丑闻多多的女子为妻嗎?你再试想想,真要是娶了她,京城裡外的人会怎么笑话我們!只怕你以后出门,少不了被人指指点点!” 陆心水犹想多言,低声的道:“他们是他们…我們又怎可管控他人言语?再者,怎能一直活在别人言语之中?” “你懂什么?”陆景丰听到她天真的言论,就恨不得戳她脑袋,恨其不争的道:“人言可畏!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日后你少于许知意来往,现在三哥为了她都能做出此等疯癫之事,再让她蛊惑三哥,以后岂不是要酿成大祸?阿芷,我且问你,那是你愿意看到的情景嗎?” 不得不說,陆廷野這次确实是過了,听說父亲今日起来,還在气头上,又训斥了好一顿,惹得府上无人敢去触其霉头。 陆心水慢慢的摇头,低声应下此事,道:“我听四哥的,不与她来往便是。” “昨日之事,也不许說出去。” 陆心水了然的点头,說道:“事关家丑,阿芷有分寸,断然不会叫别人轻看了三哥。” “你知便好。”陆景丰叹气道:“希望经過這几天的闭门思過,三哥能想清楚才是。” 夏季的白昼,变得越来越长,天儿也越来越热,即便什么都不做,单单坐在檐下,汗水還是不停的往下滴。 许府花了不少些银钱,今年特意多储备了些冰,一盆一盆的往许知意這边送,日子才沒有那么难過。 不過…… 许知意懒懒的瘫在摇椅上,无比怀念前世的空调,沒有空调,电风扇也行,现在只能靠手动扇风。 她被盛夏的天弄的蔫蔫的,加之心中有事,整個人更是无精打采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 青果煮了绿豆糖水,给她盛了碗,說是能够消暑,她喝了两口,便失了胃口。 “太甜了。” 青果尝了尝,疑惑的道:“這都是照着姑娘的口味来的,并无放多了糖啊!” 许知意摆摆手,重新扇动蒲扇,有气无力的說道:“你喝了便是。” 青果看她模样,也不知到底怎么了,她家姑娘从赛马场上回来的时候,人還喜气洋洋,怎生到了第二天,便变得心神不宁? 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天,非但沒有消减,反而随着時間的推移,大有变本加厉之势。 她早与许知意一心,对此担心不已,這会儿捧着小碗喝了几口绿豆汤,终于问道:“姑娘,怎么几日来你都是闷闷不乐的?是有什么心事嗎?不妨說与青果听听,或许青果能帮姑娘开导开导。” 许知意看過来,只问她說:“我当真表现的這么明显?” 青果叹气道:“倒也不是,一开始只当是天气太热了,但姑娘眉宇间总是皱着的,所以,奴婢便斗胆猜测是有事烦忧。” 许知意不知想到什么,目光看似窗外,并不回答。 青果顺着视线看去,正是隔壁听风苑。 听风苑是许兮菀居住之地,上次她们从她处得了五百两之后,双方各自安好,谁也沒有主动生出事端。 许兮菀的病本就是装的,沒再乱服药后,身子很快恢复過来、 她学聪明了,将功劳都推到先前鲁恪等人带来的大夫身上,就在昨日,還亲自到小南轩,来对许知意聊表谢意。 此等姐妹和睦之事,被许逸申得知,又是狠狠夸赞,连带着对许兮菀也恢复了宠爱。 青果是亲近的人,当然知道许知意与许兮菀实则有矛盾,立场不同,就更不可能和好,所以姑娘之所以不高兴,与二小姐受宠有关? 她本就有所猜测,现在看到许知意的目光所及,立刻得到了证实。 “姑娘,若是因为二小姐的事情,你大可不必過于烦恼。”青果真心实意的說道:“二小姐之前,因着夫人及其的谋划,才能得到宠爱,姑娘聪颖多智,又与先夫人模样相肖,加之老爷之前苛待你,为此对你很有愧疚亏欠之意,自然会更加弥补于你。且看這几日,不管是冰块也好,還是夏季的瓜果也好,咱们這处的,比起来二小姐那处,只好不差。” 许知意听她絮絮叨叨說了半天,都沒說中心思,当然,沒說中才是正常的。 她不知打哪儿来的情绪更烦了,闷闷的道:“我才不是因为這個而烦躁,我烦的是……” “是什么?” 许知意将蒲扇往身上重重一拍,哼声道:“有人满口胡言乱语,我断不可能再信他,哪怕一個字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