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第 8第1 章

作者:浮安衾
荊星闌站到臺上後,全場譁然。

  “我觀他連煉氣期都沒有,竟然敢跟元嬰期焦凜比?”寒宇也佩服了他勇氣,“應該說勇氣可嘉嗎?”

  “勇氣可嘉?是不知死活吧。”寒乾冷笑。

  “不會一招就被焦凜打死嗎?那木木可要傷心好久了。”寒幽幽幽地說。

  “他自己上去,死了也是自己找。”寒乾嘴上這麼說着,眼神還是飛到了木澍濡身上。

  木澍濡不能說完全不擔心,哪怕他再信任荊星闌,焦凜厲害是有目共睹,擎天宗弟子堂首席,怎麼可能不強?

  “你沒修爲?”焦凜皺眉道:“別意氣用事。”

  荊星闌發現焦凜視線總是時不時地向看臺中心看去,是在看寒乾,還是在看寒乾身邊木澍濡?

  就因爲這視線,荊星闌決定了這場比賽要如何比。

  “可以選自己任何武器是嗎?”荊星闌臉上一點開玩笑意思都沒有。

  他之所以是敢上來並不是衝動行事,是因爲觀看了這麼多場比賽,發現了每個人都有武器,武器有常見劍,鞭等,也有一些稀奇古怪。

  “當然可以,武器和戰寵都可以用。”

  焦凜聽明白了寒乾話,也看清了木澍濡眼裏擔心,他再次問:“你真要比?這可不是玩笑,傷到面子無所謂,被劍氣傷到不是小事。”

  “凡人身體不堪一擊,可能致命。”

  “我想好了,要比。”荊星闌淡定地說:“你不用手下留情,不僅不用手下留情,還要小心點。”

  焦凜看他眼神有點奇怪。

  臺下臺上人聽了他話,不少人哈哈笑起來。

  “我已經好久沒聽到有人對焦凜師兄說過這樣話了哈哈哈哈。”

  “還沒引氣如體人竟然大言不慚到這個地步?”

  “木師弟爲什麼會喜歡他啊?”

  “因爲臉吧。”

  “臉有什麼用?有這麼重要嗎?”

  “反正也沒人能比尊者厲害,可能木師弟就不看修爲了?在某些時候,臉還是有點重要。”

  “……。”

  木澍濡:“……。”

  幸好荊星闌沒再給他們更多議論這個話題時間,他拿出一個造型獨特儲物法寶,那是一個玉雕刻而成,像個木偶人,但方頭方腦,看着有點呆呆。

  木澍濡看到它一瞬間就眯起了眼睛,那是他送給大師,開石採玉做直播時候,開出最好玉,他雕刻成小木模樣,做了一個他能做出來最好儲物法寶。

  他是想讓大師做玉佩用,大師衣服當然不適合,所以他沒見大師用過,這還是第一次看他拿出來。

  裏面放了什麼呢?

  “幼稚,從未見過如此幼稚君子玉。”寒乾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木澍濡立即轉過頭看向他,“怎麼幼稚了?”

  “君子如玉,玉形狀該圍繞着‘君子’二字展開,端方雅正者最佳。”

  難得木澍濡主動問他問題,寒乾給木澍濡講了一堆關於玉和玉佩事,期間批評荊星闌手中那玉幼稚,難登大雅之堂,他一邊說,一邊選出好多玉器,打算都給木澍濡。

  “雖然你說也有道理,但是我不覺得我做這個玉就幼稚了。”木澍濡聲音聽着淡淡。

  寒乾剛要從長袖中伸出手驀然僵住。

  他僵硬地轉過頭看向荊星闌手中那塊玉,越看越覺得,怎麼那麼可愛精緻?荊星闌完全配不上這樣一塊與玉佩。

  “這塊玉佩獨特可愛,不落俗套。”

  誰說出了他心裏話?寒乾沒發現什麼人,倒是看到了木澍濡桌子上多了一盆水仙。

  那盆水仙,一看就不是好水仙。

  水中仙子水仙,仙氣清雅,生於水中天生帶着水大氣柔和,而這株水仙濃烈好像要跟牡丹打一架。

  木澍濡彎着眼睛,伸出手指碰了一下這世間少有紅色水仙,被水仙長長葉子纏住手指,葉子一圈圈纏住玉白修長手指,手指上綻放出一朵朵小小水仙花。

  木澍濡笑意更盛,清脆笑聲感染了寒乾,他收回視線,眼裏多了一些溫情。

  就在這時,荊星闌終於在新一波嘲諷中,笨手笨腳地拿出了他武器。

  他武器一出來,那些嘲諷他不能憑空取物人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這個武器也太大了吧,比人還高几倍武器?

  別說是這些弟子,就連寒宇和寒幽,以及掌管藏劍峯寒晝都驚住了。

  “我藏劍峯收錄了數不清武器,這樣武器還是第一次見。”寒晝眼裏滿是興味,“這是什麼武器?”

  木澍濡抱着一盆水仙說:“這是機甲,並不是每個人都能使用。”

  好,他們都能從木澍濡聲音中聽出驕傲了,都不用看他臉上表情。

  “哈哈哈明白明白!師伯想給你最厲害武器,但你現在修爲也駕馭不了,這是同一個道理。”

  是這個道理,也不全是,木澍濡點點頭,“反正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能使用。”

  雖然沒有修爲,在星際也是以逆天精神力聞名,但荊星闌體質也極好,不用機甲伸手,他自己手腳伶俐地踩着機甲膝蓋、手掌和肩膀,進入機甲頭部操控室。

  “巧妙,他躲在裏面,如果那個小房子足夠堅固,焦凜可能就傷不到他了。”寒晝興致勃勃地點評着:“如果用鐵翼木做會更好。”

  木澍濡:“……不是要躲在裏面。”

  這個龐然大物出現,引起了很多人好奇,結界之內,焦凜持劍和這個龐然大物對立,荊星闌聲音從機甲內傳來:“開始吧,你先請。”

  和一個幾乎沒有任何修爲人比,焦凜怎麼能先出手?哪怕這個人有神祕武器,焦凜也做不出這樣有失風度事。

  “你請。”他不容置疑地說。

  荊星闌挑挑眉,他自認不是什麼君子,焦凜厲害之處他也有感受,爲了以防萬一,荊星闌直接用出了大殺招。

  坐檯上和臺下站着人都緊緊盯着他們,聽了焦凜話,有欽佩但並不覺得奇怪。

  他們擎天宗是天衍大陸第一大宗門,弟子有數萬人,但並不像其他人猜測那樣,門內弟子勾心鬥角,你爭我搶,相反,不說前幾代,當前最年輕“焦”字輩這一代,核心弟子關係就極好。

  或許他們師尊,幾位尊者如親人般和睦,尊者弟子們也各有所長,相處得極好,不是尊者座下弟子更是沒實力爭,只能歇了心思。

  所以在外面冷血無情,分毫不讓擎天宗弟子們,在宗門大時,雖然會拼盡全力比賽,但該有謙讓一點也不少。

  這種一點也不客套,直接出招,還是出大招人,好久沒出現,讓人難免有些驚訝,但更令人震驚是,這其中巨大威力。

  比賽臺上有結界,爲了觀賽小弟子安全,這結界都是長老們親自佈下,確保比賽中不會出問題。

  可現在,一陣刺眼光芒和震耳欲聾響聲之後,結界竟然出現了裂痕,大家還沒看出發生了什麼事,寒乾和寒宇同時出手,一人出手重新佈置結界,一人扶起焦凜。

  等飛揚塵土落定,衆人擡頭看去,震驚地發現,焦凜嘴角竟然滲出了鮮血,寒乾尊者正扶着他給他療傷。

  “發生了什麼,怎麼焦凜師兄流血了?我眼花了嗎?”

  “怎麼可能!”

  “這是什麼逆天武器?”

  “就算這個武器厲害,可一個沒什麼修爲人能駕馭?”

  “他都能使出這麼大威力,要是有修爲人,那?”

  擎天宗弟子們都不淡定了,看着那個奇怪武器眼神火熱。

  這個武器又高又大,不知道是用什麼天材地寶做,渾身帶着冰冷而奇特質感,一副生人勿近樣子,現在他們卻很想過去近距離瞻仰。

  荊星闌從機甲上跳下來,站在寒乾和焦凜面前,“承讓。”

  焦凜擡手擦掉嘴角鮮血,“心服口服。”

  寒乾皺眉,剛纔那一下,他也沒看清,不明白焦凜心服口服從何而來,不過,這個東西確實比上次他見到厲害了很多。

  寒晝興沖沖地跑下來,先檢查了焦凜身體,發現沒大礙後,圍着機甲轉了一圈,“妙哉妙哉,竟然有這樣神奇武器。”

  “大師,好厲害!”木澍濡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荊星闌。

  原來大師不僅僅是做機甲厲害,開機甲也同樣厲害,比他還厲害。

  機甲雖然厲害,元嬰期修士同樣不可小覷,普通人有機甲不一定能擊倒元嬰期修士,何況是焦凜,他是寒乾親傳弟子,還出身於修仙世家,身上護身東西應該不少。

  只能說,要不然就是這機甲厲害,要不然就是駕馭機甲人厲害。

  不管是哪方面,都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大師很厲害!

  荊星闌摸摸他頭,很想親親他亮晶晶眼睛。

  “這是哪個煉器師做?”寒晝觀察了一會兒,這纔想起這個關鍵問題,“能做出這樣厲害武器煉器師,不可能名不見經傳,我一定認識。”

  “是我做。”荊星闌說。

  寒晝愣愣地看向荊星闌,寒宇和寒幽也訝然地看向他。

  “我還在想難道是木木做?”寒幽輕笑道:“你們可能忘了,煉器大會上,木木可是第一名。”

  “對對對,我們木木也是個煉器大師!”寒宇很是驕傲。

  寒乾一言不發。

  木澍濡笑得開心,“是大師教我煉器。”

  這下幾個就更驚訝了。

  “我終於知道木師弟看上他什麼了。”

  “原來不止是臉。”

  “原來他是這麼厲害煉器師,我能請他也給我煉一個這樣厲害武器嗎?”

  這個小弟子話出口後,立即捂住自己嘴巴,但其他人早就聽到了,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麼。

  當然最先提出這個想法是寒晝,這樣厲害傢伙,他們藏劍峯怎麼能沒有?

  寒晝對荊星闌沒了任何意見,熱情地請荊星闌去藏劍峯玩,荊星闌立即答應下來。如果木澍濡父親真是寒乾,那他至少要跟擎天宗裏重要人搞好關係。

  就算不是,他去藏劍峯見見天衍大陸各式武器,或許能尋找到一些靈感,對他做機甲肯定有幫助。

  除了寒乾,這一場比賽後,擎天宗幾位對荊星闌感官都好了不少,還有不少弟子看他眼神也變了,至少荊星闌不是給他們增加信心人了。

  木澍濡和荊星闌抱着水仙離開,打算找個地方跟木瀛要一根頭髮。

  寒乾、寒宇、寒幽和寒晝處理完這次大比後續事件,坐在一起喝茶。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經常要閉關或外出尋找機緣,每年大比期間算是聚得最齊,雖然這次依然有人沒趕回來,四個人都在也難得,這樣時期,他們會多多聚在一起,商量大事,或是簡單喝喝茶。

  “我覺得荊星闌很不錯。”寒宇說:“於私於公,都很不錯。”

  “於私,我們都能看出來木木多喜歡他,他對木木也一樣,他們互相喜歡就是最重要,我們是想讓木木幸福開心不是嗎?”

  “於公,我們擎天宗很很厲害,藏劍峯也藏着天下最多最厲害武器,但我們擎天宗沒有煉器師。”

  “木木不就是嗎?”寒乾說:“木木還不到二十歲時候就拿下了第一,歷史上有這樣人嗎?”

  寒乾他不知道,他說這話和木木說荊星闌很厲害表情有多像。

  “你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木木還願意留在這裏?”寒宇也能理解一點寒乾感受,剛找到自己期待已久寶貝兒子,同時在場時,寶貝兒子眼裏卻只有另外一個男人,心裏哪能好受。

  “師兄說得對。”寒晝支持。

  “木木開心就好,其他想那麼多做什麼。”寒幽說:“有我們在,不管是誰也欺負不了他,只要選一個他喜歡,等不喜歡了再換就是。”

  寒乾冷着臉,他當然知道木木喜歡荊星闌,“荊星闌不是天衍大陸人,木木喜歡他,就會跟他去另一個世界。”

  這纔是他最不能同意,他想木木在擎天宗,在他眼前。

  另外一邊,木澍濡和荊星闌找了一片湖,木澍濡懷裏水仙花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身紅衣木瀛。

  “你可以給我一根頭髮嗎?”他面前木澍濡期待地看着他。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麼能隨便把頭髮給你?”說着這話時候,木瀛臉上神情淡淡,看到木澍濡爲難表情後,他笑着捏住了木澍濡臉。

  “可是你是我寶貝兒子啊,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木澍濡喜笑顏開,收下了木瀛頭髮,“謝謝你。”

  木瀛不喜歡他說謝,手上力度變大,“什麼時候才能甜甜軟軟地叫爹爹?”

  木澍濡只是笑,眼睛亮晶晶也不說話。

  木瀛覺得,他兒子一定是這世間最美花,怎麼看怎麼喜歡,越是喜歡越覺得身邊人礙眼。

  “這是荊星闌。”木澍濡拉着荊星闌給他介紹。

  木瀛笑顏如花,“我知道啊,就是你心上人嘛。”

  “伯父好。”荊星闌恭敬地問好,緩解了木澍濡不好意思。

  “嗯,今天表現真好。”木瀛笑着說着不由心話,問木澍濡:“你們是怎麼認識?”

  木澍濡很開心木瀛看起來還挺喜歡荊星闌,想了想,把他們事講給他聽了。

  “這件事非同小可。”另一邊,寒宇嚴肅地說:“如果其他人知道這個通道,兩邊平衡都將會被影響。”

  能踏碎虛空人少,但也不是隻有寒乾,能過來人目前只有荊星闌,以後呢?

  兩邊資源都對於對方來說都很珍貴,誰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

  “或許有個一箭雙鵰辦法。”幾人嚴肅地思考這個問題時候,寒幽忽然笑了。

  寒宇想了想,也笑起來。

  不止是他們,木瀛也想到了。

  天衍大陸上幾位強者,都想到了同一個想法,爲木澍濡計劃好一切。

  而木澍濡很是疑惑,“爲什麼你們都要跟我去祕境?”

  第二天,寒乾、寒宇以及木瀛都要帶木澍濡去祕境,明明之前,寒乾還說讓他多住幾天,一副不想他離開樣子。

  三個人都是笑笑不說話。

  木澍濡一頭霧水,不過他也很想回去,這樣能更快速地知道究竟誰纔是他父親。

  有幾個人在,他們當天就來到祕境周圍,小粉帶他們進去之後,三個人各自分開,飛向不同方位。

  木澍濡撓撓頭,只好先和荊星闌回水屋。

  將頭髮交給首首帶回去做鑑定,今晚就能知道結果。

  荊星闌在木澍濡住水屋裏參觀,這裏以前他都是在湖另一邊看,現在身在其中,難免好奇。

  木澍濡被看有些不好意思,準備先去做飯。

  不知道爲什麼,小粉它們也都不在了,木澍濡一邊做飯,一邊在想他們究竟是做什麼去了,怎麼想都透着奇怪。

  直到晚上,寒乾才率先回來,他好像心情不錯,眼裏瀰漫冰冷都被笑意衝開,他笑着對木澍濡說:“跟我來。”

  木澍濡不知道爲什麼就這麼跟着他走了。

  寒乾帶他來地方他很熟悉,第一次來幽霧祕境時,祕境關閉前那幾天,他們幾個沃雪派弟子就是在這個山洞裏,木澍濡也是在這裏被他們留在祕境之中。

  算起來,已經過去一年多了,這一年物是人非,他們都經歷很多事,木澍濡人生髮生了很大轉變,再一次來到這裏,心裏感慨又複雜。

  他們來時候,小粉正在這裏等他,沒多久,寒宇和木瀛也依次趕來。

  “沒想到是你先找到。”木瀛看起來很不滿。

  “誰早誰晚不重要,找到就好。”寒宇依然在兩人之間“勸架”。

  “到底帶我來這裏做什麼?”他們好像都知道,只有木澍濡被矇在鼓裏。

  “跟我來。”寒乾繼續朝前走,前面木澍濡很熟悉,越朝裏走木澍濡越陌生,當時他們沒深入,因爲時間緊張,更因爲裏面很危險。

  不難發現,他們走這條路,是被寒乾暴力打通,越向裏面走,木澍濡越能感覺到濃郁靈氣。

  走到一個高臺面前,寒乾停下腳步,他前面是一把黑沉古樸劍。

  “來,把它拔起來。”寒乾給木澍濡讓開路,站到木澍濡身邊。

  木澍濡:“……。”

  不出意外,這一定是一把非同尋常劍,這種劍是認主,非驚才絕豔人難以撼動,因爲能把它從劍鞘中□□,就代表認主。

  讓他這個金丹期小渣渣拔?

  木澍濡覺得寒乾太看得起自己了,不是應該讓焦凜來拔劍嗎。

  “木木,快去拔。”

  “對,不要怕,去拔劍。”

  木瀛和寒宇也催促他去拔劍。

  這不是要對他修爲公開處刑嗎?

  木澍濡垂頭喪氣走向那把劍,好像一個小學渣被父母強迫走進西蒙大學入學考場,還是一年級小學渣。

  木澍濡修長手握住劍柄,彙集起身上所有靈力,用力一拔。

  古劍絲毫不動。

  木澍濡使出喫奶力氣,再拔了一次。

  古劍稍微動了一點點,只有一點點。

  木澍濡回頭看向他們,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委屈,“拔不動。”

  木瀛:“……。”

  寒乾:“……。”

  寒乾和木瀛同時走上前,同時握住木澍濡手,只是寒乾晚了一步,木瀛握住了木澍濡手,寒乾手握住是木瀛手。

  兩個人手同時顫抖了一下,同時開口:“放手!”

  寒宇:“一起一起,一起拔得更快。”

  寒宇對木澍濡說:“木木快點再拔一次試試。”

  木澍濡有點恍惚地再次把劍,木澍濡開始拔劍,兩人也顧不得爭吵,立即專心幫木澍濡拔劍。

  天衍大陸最強兩個人,一個還是早就可以飛昇人,合力拔這把劍,哪裏有拔不出來可能。

  古劍發出一聲鳴叫,木澍濡覺得他一定是在悲鳴,可以說是史上最慘古劍,被逼着認主,還認了一個修爲平平小渣渣爲主。

  太抱歉了,木澍濡拿着劍,在心裏這麼對古劍說,其實他也不想。

  劍鳴更響亮。

  木澍濡擦擦虛汗,更愧疚了。

  他手放在額頭,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剛纔劍被□□一瞬間,祕境劇烈震動了一會兒,震動停止之後,他竟然能感受到祕境中每一地方一花一草。

  就好像他們都在自己儲物鐲之中。

  他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寒乾和木瀛不知道爲什麼都不是說話,木澍濡只好看向寒宇。

  寒宇滿意地說:“祕境認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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