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师妹随手便是五千年雷击木
宁软被扔到了某座光秃秃的山腰。
满目贫瘠,石木皆无。
穷得像是狗都不待的地儿。
宁软顿了顿,迟疑着开口:“师父,此峰是有阵法掩盖?”
“眼力不错,咱们无敌峰的护峰阵法乃上古残阵,后由你三师兄修复,已使用多年。
在這方面……他颇有天赋。”
应声的同时,柳韵神色复杂的掏出枚玉牌,指间一抹流光飞入其中
“此为隐阵,只有用特定玉牌方能打开阵法,看到咱们无敌峰的真面目。”
无敌峰?
宁软不由咋舌,“师父,咱们峰很厉害吧?”
都无敌了,岂不是整個赤天宗最牛逼的那個?
柳韵唇角微抽,张了张口。
好半晌故作淡定的轻咳两声
“咳……咱们无敌峰在外面也被唤做雪阳峰,无敌之名乃为师所取。”
宁软:“……”
很好,這么狂拽酷霸炫的名敢情是自己取的?
……
四周一阵寂静。
小半柱香的功夫過去了。
山還是那片秃头山。
本应打开的阵法……也沒有丝毫波动。
這下,就算再迟钝的人也该意识到不对劲。
宁软:“……”
柳韵:“……”
“师父……這阵法……”
宁软抿了抿唇,总感觉此刻的气氛尴尬得能扣出三室一厅。
一峰之主回来,打不开自家的护峰阵法……
這得多离谱啊!
柳韵大抵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沉得仿佛能吃掉两個小朋友。
倏然看向宁软,几近咬牙切齿的问道:
“适才你炸人的玩意儿可還有?”
宁软果断点头:“還有一点点。”
话落。
她反手便从储物腰带中掏出两把黑色圆球。
不解的朝着柳韵投以目光。
后者刚喝下口中的烈酒险些呛住,那双美眸死死的盯着宁软手中的两把黑球,眼角直抽:
“這就是你說的一点点?”
“罢了!”狠灌一口烈酒入喉,柳韵缓缓抬了抬下颌,随手一指:
“对准這個方向,炸。”
宁软拿着两把霹雳弹,神色古怪:“真要炸?”
“炸!”柳韵只应了一個字。
话都說到了這個份上。
宁软沒有任何犹豫。
抬手就将两把霹雳弹一同掷出。
动作熟练而流畅。
紧随着,便是‘轰’的一声。
仿佛雷鸣般,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天际。
小半座无敌峰被炸得颤动起来。
柳韵手中的酒壶都险些惊得掉落在地。
但還是不忘朝着宁软身上落下一道防御光罩,然后才咬牙吐出几個字:
“你……那玩意儿全扔了?”
宁软不解的眨了眨眼:“全扔了啊,還要炸嗎?我還有一点。”
說着。
她随手又从储物腰带中取出一把令柳韵一看便忍不住心惊的霹雳弹。
柳韵:“可以了,不必再炸!”
這特么也叫還有一点点,她当场吃屎!
“噢!”
在便宜师父复杂且难以言說的目光下,宁软最终還是沒再炸下去。
刚一收好霹雳弹。
眼前光秃秃的山峰便陡然一变。
云雾缭绕之下。
山石林木。
亭台楼阁。
全都隐隐绰绰的显露在眼前。
宁软睁大眼睛,正欲开口。
衣衫后领便再度被柳韵攥在手中,遁飞而去。
……
几息之后。
无敌峰正殿。
殿外气势恢宏。
殿内一贫如洗。
宁软满目复杂的站在连個凳子都沒有的正殿之上,几番欲言又止。
就在這时。
正殿门口。
赫然奔来一道仓促身影。
来人一袭青衫。
温润如玉的脸庞上带着令人下意识便想要亲近的笑容。
刚一站定,就朝着柳韵屈身行礼:
“弟子洛越,拜见师父。”
柳韵咽下烈酒,脸色愈发难看:“就你一個人?其他孽徒呢?”
“這……”洛越抿了抿唇,醇厚中又透着温和的嗓音缓缓迟疑着响起:
“二师弟外出多年,大概或许应该還活着。
三师弟比往年胆子更小了,他在自己的住所布了九十九道阵法,想必是沒感应到师父归来。
四师弟……师父您知道的,若非涉及性命和身家,他根本就懒得动弹半步。
五师弟和七师弟昨日比试,双双重伤,今日尚在闭关修养。”
“所以我偌大一個无敌峰,硬是凑不出十指之数?”柳韵只觉气得脑袋都在嗡嗡作响。
赤天宗那么多弟子,她究竟是怎么从万万人中将這群孽徒挑出来的?
還好。
還好今年就要面临散伙之际,她终于收到個正常弟子。
念及此。
柳韵终于觉得心裡稍稍好受点了:
“小徒儿,過来见见你大师兄。”
洛越這才抬眸正视正殿内,那位背着剑匣,可腰上又分明悬挂着测试广场上颁发的光系测试牌的小姑娘。
不待宁软开口,他便率先自储物戒中摸出一只碧色玉镯递了過去,脸上笑容越发温和:
“原来是小师妹啊,小师妹是光系灵师?
第一次见面,有些仓促,师兄也沒准备什么见面礼。
這只乾坤镯师妹先暂时用着,虽是黄阶高品灵器,但能增强防御护身,对师妹应当有用。”
宁软尚且来不及說话,就被塞了一只镯子過来……
见面礼应当是互相送的吧?
怔然片刻。
她反手便从腰间的储物玉带中取出一柄木制匕首递到洛越手中:
“我也沒什么准备,這個便赠予师兄吧……至于它的品阶,我也不太清楚。”
不清楚是真的。
但宁软觉得,应当比乾坤镯要好上不少。
像乾坤镯這等品质的东西,感觉和村裡盛装鸡食的铁盆五五开……
洛越前一刻還沉浸在被小师妹塞了礼物的懵逼中。
下一瞬。
便被木匕首的材质震惊得双手一颤,目瞪口呆:
“這……這這,這是……雷击木?”
就连柳韵也将视线落于匕首之上,片刻后,方难掩惊色的启唇:
“五千年的雷击木……竟然就做了這么個玩意儿???”
“五千年?”洛大师兄拿着匕首的手骤然一一哆嗦。
仿若握着什么烫手之物一般,连忙朝着宁软递去:
“小师妹,此等宝物我不能收,你還是自己拿着护身吧。”
“……”
此等宝物……宁软忽然觉得肝疼。
是了,她又忘了。
村外不仅沒有遍地走的大佬。
也沒有多如狗的天才。
甚至……還有点穷。
村裡处处可见的木头,到了村外都成了此等宝物……
“大师兄,你拿着吧……此物我還有,不用客气。”
宁软還是沒有接過匕首。
甚至還反手从储物玉带中掏出了一個木质葫芦:
“师父,這是徒儿孝敬您的,您务必收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