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那傻子怎么办? 作者:未知 “哟,大哥你终于来了呀,我還以为你不会来了。” 宋鹤卿背着锄头来到田裡的时候,宋老三在那裡不阴不阳的說着。 此时已是暮春了,但這几天变了天,春雨一来,還有一早春寒料峭的感觉。 只是,清明已過,所有农家都在加紧着耕地,准备播种谷子了。 宋家早在昨天的时候,已经用牛将地耕种好了,此时只需要用锄头将地整成一块一块的,等谷子生芽了以后,好撒在上面。 “爹。”宋鹤卿看着父亲正在休息抽着淡巴枯,這东西也就有钱人家才能够抽得起的,這东西听說上了年纪,只要家裡有银两都会抽,是身份的象征。 “嗯。”宋老汉抽着淡巴枯,看着大儿子過来,也只是淡淡的点头算是应了。 他平日就是少言寡语的人,但也不喜這個大儿子。 在段氏面前的时候還好,只要段氏不在,那种冷漠疏离很明显。 宋老三看到大哥不說话,又在那裡阴阳怪气的說着:“大哥,就你最舒服了,想出去就出去,想回家就回家,就连事情都不用做,想偷懒就偷懒,不像我們這样得天天做,偷一下懒都得被娘骂。” 宋老二心裡也不喜大哥,故意在那裡道:“三弟,你少說几句,要是娘知道了,指不定又骂我們。” “也是,谁叫大哥最得娘喜歡。” 兄弟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宋鹤卿也不說话,只是在那裡整着田土。 在宋家,除了段氏之外,确实所有人都不喜宋鹤卿,不過他也知道是因为什么,這也是他极少回来的原因。 這一次回来,一来是想要阻止娶妻,并不是因为這姑娘是傻子,只是因为他不相信什么劫数不劫数的。 二来也是京中之事不适合他露面,来這裡+打算好好的陪陪娘。 只是,每每回到家,总是有着压抑……脑中突然有一個极为灿烂的笑脸。 突来的沉重消匿,他想自己呆在這裡,不会再像以前那般无趣才是。 两兄弟见他不說话,心裡更气,宋老三暗自呸了一声:“什么玩意儿。” 宋老二看了看弟弟,嘴朝远边撸了撸,他们看到段氏背着锄头也過来了,完全不敢說话,毕竟要是娘知道了,骂的肯定是他们兄弟,绝不会骂大哥的。 他们家,当家做主的都是他娘,所有人都怕她。 段氏背着锄头来到田裡,宋老汉也开始干活,一家五口在那裡都是段氏找着宋鹤卿聊:“這一次去沿海了?” “是的,娘。” “那裡的生意如何?”段氏并不想让大儿子去做生意,特别是到处跑的,但看着他极像某個人的脸,也知道那個人也是极喜歡游历的,又不想拘束着他。 所以她除了不让大儿子去京城,其他哪裡都可以去。 她不想拘着大儿子,她就想他這一生快快乐乐,无拘无束的活着,所以宁愿花钱却让大儿子游玩。 听說大儿子在外做生意,也从不過问有沒有赚钱,只是希望儿子能够开心。 宋鹤卿哪裡去過沿海,只是挑着一些事情說着,然后在那裡道:“那裡的生意還行,不過沿海有海寇,现在也不安全。” 段氏一听,立马着急的道:“那沿海就别去了。” 看着大儿子,有些欲言又止的道:“你也跑了這么多年了,今年就别出去了,等過了二十七吧。” 大师算出,他二十七岁有個死劫,這是段氏一直以来的心病。 “好。”他虽不信這個,但娘很是相信,但他的生辰還有八個月份,应该差不多。 段氏一听說他不出去,顿时开心了,在那裡笑着說:“呆在家裡好,有時間也多看看有沒有合适的姑娘家,要有喜歡的,到时候再娶一房媳妇,你這個年纪了,你看你两個弟弟的孩子都两個的三個了,你也得成家了。” 宋老三一听,在那裡道:“娘,大哥昨天不是才娶了亲?” 說起這事,他就更加不满,花五两给他哥买個傻子回来居然也有這么好看。 凭什么? 段氏含糊的道:“那不一样。” 宋老三不依不饶:“哪裡不一样了,娘,哪怕是傻子,也是大哥明媒正娶的。” 段氏叹息的道:“娇娇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等你哥過了劫数,自然得再娶一门好亲事来生儿育女。” 虽娶了亲,可一個傻子又不能传宗接代。 如果可以,她也想让儿子娶個好姑娘,所以這只是权宜之计。 “那傻子怎么办?”宋老三微微有些着急的问着,又觉得自己好像太過于急切了,只得转口:“儿子的意思是,大哥這才刚成亲又娶的话,会不会被别人說?” 他早就肖想那傻子了,就等着大哥一走,他去玩几次了。 以前他只听說麦家傻子的容貌似天仙,不少人都想着。 不過那殷氏也是個聪明的,知道這個女儿虽是傻子,但以這张脸,只要成年就可以卖個好价钱。 当时听這些的时候,只当是笑话,而且觉得大哥可怜,可在看到那傻子的容貌时,他突然嫉妒着大哥。 段氏道:“你哥要成亲那也是明年的事情了,就娇娇這情况,别人也不会說什么的。” 宋老三顿时心中打起了小九九,大哥要是嫌弃是最好的,這样自己就有机会了。 就這般的好相貌,是個傻子又如何? 反正在床上,不都是女人? 而且看這傻子虽脑子不好,但說话软呼呼的,特别是他听到她叫大哥夫君时的模样,骨头都酥了。 想着,要是大哥不喜歡,他不介意接過這傻子。 宋鹤卿哪裡看不出三弟的心思,脸不自觉的沉了下来,对段氏說道:“娘,娇娇挺好的,她也不傻。” 這丫头明摆着就是在扮猪吃老虎,虽不知道她为何如何,但既然沒有阻止這婚事将她给娶进了门,只要她的身份不是对自己不利的,自然是为她负责的。 段氏一听大儿子這样說,只以为他是心善,在那裡道:“傻不傻的,娘心裡清楚,我也沒說娇娇這孩子不好,她是個可怜孩子,不管以后你能不能接受她,娘都会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般好好的对待,不会让她受苦的。” 宋鹤卿也知道自己现在解释,娘肯定也不相信,但這事情日久见人心,以那丫头的個性要不了多久,绝对就会被发现的,他也就懒得解释了。 只是他此时在整着田土,脑中却思绪飘远,不知那丫头又在干什么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