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心存他意 作者:未知 姜七嫚不看她,她也不想恶心自己去看,“表妹呀,你說這是有人栽赃陷害你,可是我有些奇怪呢,那些人为什么偏偏就陷害你呢?” “他怎么就不陷害别人呢?,還是說,那個人其实一早就知道幼微表妹对我心存他意,正好借机挑拨离间呢?” 王幼微眼眶瞪大,惊慌的摇头,“沒有,表姐,幼微怎敢对你心存他意?我們是亲表兄妹啊!” 姜衍也皱了皱眉,“是啊七嫚,幼微不会這么做的。” 蓝米柔起初還一脸生气地瞪了姜七嫚一眼,闻言又哼了一声,挑衅的很。 姜博英沉声道,“按照幼微表妹所說,這玉佩是有人栽赃陷害,可是我們当日审问那些杀手的时候,他临死之际终于招了,說是你给杀盟下的单!” 蓝米柔柳眉倒竖,恶狠狠的瞪過来,“不可能!” 王钟鸣沉着脸一拍桌子,“胡說八道!” 王幼微眼瞳一缩,身体僵了一瞬,很快的摇头辩驳,“不是的!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杀盟!這就是栽赃陷害!” 慕束河沉吟不语,心裡暗忖,“杀盟?又是杀盟!” 姜衍也是脸色凝重,惊疑的看着姜博英。 姜七嫚起初也是惊讶的看了一眼自家兄长,他怎么也会知道杀盟? 难不成是秦王魏则鄞暗中也找過他,還跟他說了這事? 姜博英谁也不看,只盯着王幼微,“幼微表妹,如果說玉佩是别人栽赃陷害,那那些杀手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与你无怨无仇吧,用不着诬陷你吧?” 王幼微脸色发白,嗫嚅着說不出话,一個劲的摇头說不知道。 蓝米柔心疼坏了,赶紧走過去抱紧她,眼刀子一個劲的甩向姜博英,“博英,你也真是的,来的时候我們就說好了的,一家人要团团结结,不能中了别人的道。” “现下好了,别人偷了一块玉佩,說了一句栽赃陷害的话,你们就信了。幼微她做什么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有什么好处嗎?” “是,幼微此前是与七嫚有些误会,但那不是已经過去了嗎?一家人,犯得着這么斤斤计较嗎?” “现在倒好,被人钻了這么大空子,让别人笑话我們一家窝裡斗,”說着,她又看向姜衍,表情很不满,“姐夫,你倒是說句话呀!你很清楚幼微她是個什么样的人,不会轻易被表象迷惑的,是吧?” 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的看向姜衍,慕束河自从问了两個問題之后就一直未曾說话,完全一副旁观者的态度。 姜七嫚在心裡骂他老狐狸。 這慕束河会這般举动,她完全知道原因。 不就是知道王幼微与五皇子魏夜辰关系非浅,又看见她爹一副不想深究的模样,于是他两边都不想得罪,只想做個老好人,当和事佬。 现在蓝米柔都把话摆在台面上来說了,這是逼着姜衍必须要表态,而且必须要不追究,否则就跟她爹沒完。 在這一刻,姜七嫚已然知道了她爹的答案。 看来今日那王幼微是屁事都沒有了。 然而,无论是她,還是姜博英,两人都不甘心。 姜博英抢先一步道,“慕府尹,您才是此案受理人,這案子疑点众多,慕府尹還是再谨慎调查清楚的好。” 姜七嫚也点了点头,“是的,慕府尹,刚刚幼微表妹既然說是有人想要对她栽赃陷害,這样,为了查明真相,也为了揪出真凶,還是得多麻烦慕府尹了。” 顿了顿,她又道,“其实现在又多了几個可查的点,第一,盘查幼微表妹身边的人,毕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到她玉佩,两人肯定是很亲密,很熟悉的,顺着這條线去查就可以了。” “第二,我兄长刚刚已经說了,那些杀手都是来自于杀盟的人,听名字就知道是一個非常厉害的杀手组织,平常必然无恶不作。” “天子脚下,光天化日大街之上,就敢大胆行凶朝廷重臣子女,可见他们是如何的藐视王法,视朝廷法制与无物。” “這等恶徒组织,不管是对民间百姓,還是对朝廷吾皇安危,都是一個极大的威胁。” “慕府尹若能借机顺藤摸瓜把杀盟一網打尽,那可是一個极大的建树,对百姓更是功德无量啊!” 王幼微:“……” 若不是现在时机不对,她真想扑過去撕烂這姜七嫚的嘴。 她算是明白了,這姜七嫚的目的其实是在引出杀盟上。 這個贱人到底是如何知道杀盟存在的? 不行,她一定不能看着事态继续发展下去了,如果慕束河一旦开口继续深入调查這事,杀盟迟早会败露在她手上。 到那时,五皇子魏夜辰会杀了她的! 只是,在這当口,她要是一個說不好,就会起了反效果,不仅会引来更多怀疑,還会让姜衍也怀疑她。 姜衍這條线绝对不能现在毁了,只要他還站在她這一边,就算那姜七嫚和姜博英对她有所怀疑又怎么样?她照样可以在丞相府进进出出! 王幼微努力的开始想办法,那厢,姜七嫚說完,蓝米柔和王钟鸣刀心裡憋着一股气不敢贸然开口,毕竟他们要是敢說什么,就会被认为是心虚。 但若是慕束河真照姜七嫚說的做了,那他们女儿就等于被扣上屎盆子了,到那时谁知道慕束河到底要调查多久。 一個月? 一年? 若是一直调查不出来,那他们女儿就一直是嫌疑犯! 姜博英心裡不禁对自家妹妹佩服不已,姜衍则眉头皱着,嘴角挪动着,似是在犹豫。 姜七嫚一一将众人的视线纳入眼中,最后眼神定格在了低头不语的王幼微身上。 轻飘飘的语气,却仿佛每一個字都炸响在王幼微的耳边,“幼微表妹,你說,对嗎?” 被点名的王幼微压下心中的愤恨,再抬头时,神情变得同样愤慨,一幅同仇敌忾的模样,“表姐說的对。” 此时此刻,她除了說這句话,說什么都不合适,再多說一句都会被认为是在心虚! 姜七嫚满意点头,又看向慕束河,“慕府尹,如此,那就拜托您了。”